牙疼,特别疼,你的喜糖就不吃了。
不胜酒力,你的喜酒我就不喝了。
健忘,特别健忘,你叫什么,你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哎呦,这丫头真俊啊。”
“你好。”清钰本来想叫阿姨的,但是,上官云又叫妇人的老公为老梁,肯定是非常熟悉的人,自己总不能叫低一辈,只能客客气气的说了身你好。
“哎呦,叫我梁嫂子就行了。”
“梁嫂子好。”
“哎,”梁嫂子笑的跟花儿一样,“不愧是我们小云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看这气质,看这模样,跟个仙女似的。”
“梁嫂子,什么他喜欢我这么久啊?你们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不知道啊。”梁嫂子诧异的看了上官云一眼,上官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头,难得的没有出声,“他还在国外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他从初中就喜欢你了,后来家里人把他接回来了,他天天往我这跑,他以前不爱吃这些,我们还好奇呢,他后来才说他喜欢的女孩爱吃,还给我们看了你照片,真是一点都没变。”
清钰听完只是浅浅的笑,正巧糖葫芦也做好了,清钰接过糖葫芦像夫妇两道别。
上官云在清钰旁边走,看着清钰吃糖葫芦,眉头一皱,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一路无话。
“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没反应?”
“我需要什么反应?”
“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我知道。”
“我喜欢这世界,因为这世界上有麻辣小龙虾,有小说和电影,有诗和远方,还有好喝的酒,更重要的是:有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这世界,也喜欢你,那年高二,爸爸到美国接我,回来的路上爸爸开着开着就哭了,呜呜咽咽地说妈妈走了,我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爸爸说哪里好了,他说美国有治癌症的药,可是他买不起。妈妈年轻的时候在青岛花一百块块买的挂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平时喳喳的响,整点就报时,质量好到安安稳稳地走了二十十年,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直到妈妈去世,我回到家,看到钟停了,我让奶奶上上发条,奶奶说都把它忘了,然后从钟面的小柜子里取发条插进孔里,却发现钟坏了,再也不响了……”上官云认真的看着清钰,“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想你,很希望你在身边,后来我在没回去,听他们说你成绩很好,我就拼命的学,我希望跟你在一起的我,不是配不上你,只能托你后腿的我,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清钰呆了,事实上她完全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同学,甚至她连班里有多少同学,每个同学叫什么她都不知道,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周星驰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拍了很多悲剧,但你们都说那是喜剧。”是啊,这世上有太多南辕北辙。好恶之于你我,不过是两岸灯火。你喜欢荒凉大漠的广浩,而我偏爱这入目成诗的枯槁。就像是,你生活且还如意,而谈及我时,我只说了一句“别问了,过得不好。””
“我想给你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