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卿发现了一双奇怪的鞋印,纹路很是奇怪,这样粗糙的鞋底纹路按理说不应该是舒震天的,更像是底下仆人所穿的。
而且鞋印一深一浅,可舒震天的腿脚没有任何毛病啊!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产生了疑问,难道凶手不是舒震天,而是另有其人?
他连忙去了舒府,舒府由于舒震天的过世也是冷冷清清的。荟晨开门一见是他就要关上门,梓卿连忙用手扒住门却不小心被夹了手。
荟晨无奈,只好打开门,但是没有让他进去,而是堵在门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云家的人还来干什么,不是说过以后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永不往来吗?”
梓卿好言好语道:
“嫂子,不,荟晨,难道你真的想就这么算了,不想弄清楚这些是谁在从中作梗?
如果我说我相信我爹并非你爹所杀,而是另有其人,你是不是就愿意让我进来了。”
荟晨听他这么说着,依然不满道:
“那有什么用,我爹都已经被你哥杀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着:
“奇怪,云梓毓怎么没过来。”
接着她向梓卿身后看了一眼,接着又马上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善于察言观色的梓卿早就将刚才这些尽收眼底。他猜到自己的话有了作用,解释道:
“我哥他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下床了。医生说这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说话间他一直看着荟晨的眼睛。
荟晨不敢和他对视,怕被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连忙看向旁边,目光躲闪道:
“哼!他云梓毓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是不是,想当初我爹就是这么过来的。就让他也尝尝。”
梓卿眼中闪着惊喜:
“被冤枉?荟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哥是被人冤枉的,才会这么说。我就说你还是相信他的嘛!”
荟晨没想到自己居然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其实她也一直不肯相信是梓毓杀了她爹,一直以来都在纠结中度过。
就在她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的时候,涟漪走了过来:
“妹妹,你就让梓卿进来吧,可能他有了线索也说不定,说实在的我也觉得爹的死因很蹊跷。”
荟晨见她也这么说,只好起身让开,让梓卿进来了。
梓卿感动地看着涟漪:
“涟漪,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们!”
涟漪低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接着三个人坐下来一起讨论这件事。
两个人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梓卿:
“你发现什么了吗?”
梓卿把鞋子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个,接着问道:
“贵府可有腿脚不方便之人?我觉得可能是有人穿了舒伯父的衣服冒充他杀了我爹。”
荟晨不解地问道:
“腿脚不方便的就只有管家了,可如果是的话,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难道是想挑起咱们两家的矛盾?”
涟漪拍手道:
“没错,这样两家就会变成势如水火的仇敌,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个人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梓卿忍不住夸赞了涟漪几句:
“涟漪果然聪明,没错,他们这样就是想各个击破。如此说来,杀了舒伯父的可能也另有其人。
我记得我哥当时说过舒伯父被他不小心推了一下之后明明还能站起来说话,而且头脑清晰,怎么会忽然就毙命了呢!”
涟漪听他这么夸自己,莫名有些脸红,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问道:
“当时除了你们还有谁在场吗?想想谁最可疑,你们把谁疏忽了?”
荟晨和梓卿听她这么说努力想了想:
“当时现场除了我们俩,梓毓还有管家。”
荟晨摇摇头,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说道:
“难道真是管家做的?不太可能啊!他一直跟着我爹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对我爹起了杀心呢!”
涟漪思索着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能管家早就觊觎舒府偌大的产业了。”
梓卿有点替哥哥抱不平的样子:
“是啊!现在想想当时可能就是那个管家杀了舒伯父,然后自说自话,自导自演。
硬说是我哥蓄意杀了你爹,可是你完全被他蒙蔽了。一点都听不进他的解释。”
荟晨听他这么说,想想梓毓当时心痛又落寞的眼神,心里忽地一紧,忍不住问道:
“薏汐怎么没来,在家照顾锦鲤呢吗?你娘她怎么样了啊!”
涟漪听她这么问来问去的,自然知道她心里所想,但是她没有说穿,只是耐人寻味的笑了笑。
梓卿却一针见血地说道:
“绕了半天你谁都问了,唯独落下我哥,我知道,其实你最关心的,最想问的就是我哥吧!难得你还惦记着他。
我哥什么情况我刚才已经在门口都告诉你了,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唉!如果你想见他最后一面的话现在去还来得及。”
荟晨急忙站起身:
“你怎么不早说?”接着她披上衣服就急急忙忙地备车去了云府。
梓卿和涟漪会心地笑了。
到了云府,荟晨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敲门,却被家丁拦住,家丁没好气地说道:
“呦!是舒大小姐啊!您还是请回吧。”
荟晨急得哀求着: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梓毓吧!好不好。”
家丁气愤地看着她:
“看他,您也知道来看看他呀,您知不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下床了,医生说他已经没几天可以活了,您就放过他吧!”
荟晨哭着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忽然这样了呢!他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
家丁见她哭了,又慌张道:
“哎!您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您了呢!看在您为他哭了的份上,我就告诉您。
其实那天他从你们府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病倒了,车到这门口的时候就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还是二少爷把他从车上抱下来的。
打那天以后他就一直卧病在床,连我们家夫人都好了,他还没醒过来呢!”
荟晨听着云府家仆的叙述,后悔地哭了起来:
“梓毓,是我不好,没听你解释就误会了你。”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哀求家仆:
“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就看他一眼。”
家仆为难地堵在门口踌躇不决:
“这……”
荟晨拉着家丁的袖子恳求他:
“让我进去看他最后一眼也好啊!求你了!”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你不是说过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形同陌路吗?你还来干什么?”
荟晨惊喜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