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忆好像是一场梦

回忆录:

青春年少,“高考”这个美丽而酸涩的词语,都曾深深地、难以磨灭地烙上你我的心头。人生里,寒窗数年,只为争得一所理想天堂,那就是我们高考人都梦寐以求的大学。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诗用来形容高考,最为合适不过!我也曾有一段这样青葱苦涩的岁月:

语文老师走到我的身旁,看着我做题。她是个女老师,修着一束长发,后边扎上了马尾,戴着眼镜,身高只有一米五多,爱穿裙子,身形比较小,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看起来让人格外亲切。

过了片刻,她开口了,指着我手上的题目,说了一句不要着急,慢慢来,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对我笑了笑就走开了。我懵了好几会儿,我很久也没遇到这样像母亲对待儿子一样的老师这样地跟我说这番话。班上的气氛很沉寂,这是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非常有干劲儿,非常有斗志。老师们总会告诉我们,十几年的读书生涯,就看今朝了。所以,我们都未曾松懈过。

记得那会儿,全班都在燃烧梦想的三部曲当中进行着,每个人都像是渴望冲上蓝天的小鸟,在摩拳擦掌中锻炼着自己的翅膀。班主任在我眼中,是一个集智慧与幽默于一身的单身魅力青壮年。很搞笑的一个人,自信心很足,常常能让我们死寂的心再次复燃。

在宿舍里,住着一群好朋友、好同学。文科的男生非常的少,所以几个文科班的男生因为这个特殊的原因,聚在了一起!长得最高的,就数凌志雄,长得最胖的,那肯定是杨宇超……其实我仔细地发现,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别之处:凌志雄是长得最高的,高栎栋最矮,吴土寿和李土超最聪明,我和陈华喜就最喜欢打篮球,蔡浩春就一个游戏大王,何富华就喜欢武术,杨宇超喜欢看小说,还有一个,谭春林是最闷骚的!就这样,像极了聚义堂,广结好友。可这一切,都因为“三刀贼”的出现而变得几乎支离破碎……

那是高三搬进宿舍的第三个星期,由于宿舍的空床位还有很多。有一天,那个恶劣的大刀贼,带来了两个刀贼。

大刀贼是一个实打实的大胖子,品行比较恶劣。二刀贼是一个体育生,行为比较粗鲁,但在自觉意识方面比大刀贼强很多。小刀贼也是体育生,长着满脸胡须,睡觉最厉害,能睡上一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爱吃喝赌(没嫖),用别人的,自己不会买。”用细春(蔡浩春的外号)的一句话来形容他们,那就是“八国联军”。

说起来,能吓死人。刚开始那会儿,我们的洗衣粉不见了,我们还以为是自己用完的,也不在意。过了几天,见鬼了,拖鞋不见了,这总不能说用完了吧?总之,我们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鞋。于是,等到了晚上,大刀贼回来了,鞋子就出现了。可怕的不是一次两次,是一个学期都在用你的东西,就是三条寄生虫。说起来,能气死人。每次晚上两三点回宿舍,吵个不休。

后来,我和华哥(何富华)去找空宿舍,准备搬出去。终于,找到了一间没人住的宿舍,空空荡荡,就是有些脏。高三的日子,本来精神上就有些许压抑,忍了三刀贼一个学期,终于等到了解放的前夕。

那天晚上,我和华哥、细春已经决意搬去二楼的走廊尽头,那里有所空宿舍。便询问了志雄、春林、大超(杨宇超的外号)、阿栋(高栎栋的外号)他们的意见,他们说不确定,也有些犹豫。过了那一夜,我们三人搬走了,远离了地狱,可是,我们也正因如此而失去了我们曾一起共患难的好朋友。

后来,我们诚挚邀请他们搬过来,已是突然,高考只剩下了最后两三个月。只有土寿哥、阿栋和大超搬了过来,其他的人并没有来。那时候我也因此而深深愧疚,是我们当初走得太急,没有留给他们余地,对此我非常抱歉。志雄的处境,我最为清楚,因为大刀贼是他班上的同学,她如果搬走了,那是非常的不近人情的,所以他便选择了不搬。春林、土超也不搬。就这样,我们疏远了,那段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光,慢慢地被这一切磨灭得干干净净,但是,到现在,我们都还会怀念彼此,因为过年的时候,我们相聚了!

在高考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候,大家心里浮躁起来,放弃的有,继续坚持的也有,这与当初的全城斗志昂扬已不匹配。让人惋惜不已。好在,我们都坚持了下来,熬到了高考最后一刻。

记得欧慧敏、易嘉伦这两个女生是最勤奋的,做题总是做到最后一分钟。华哥也很勤奋,常常为我们男同胞的面子而奋斗至最后一刻,我们常一起有说有笑,特别是高考来临的前几天,大家内心除了对高考存在的压抑感。更多的是,我们彼此之间的不舍,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这段美妙而青涩的岁月!

高考后,大家各奔西东。去了广州的有很多同学,每个人都想挤到珠三角去,那里的经济发达,毕业后也好在那儿找工作。我,却在无限的徘徊当中,到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湖南长沙。

家人并不是十分同意,我也觉得观念受阻。一直犹犹豫豫,可以说,我的经历,从此而变得非常坎坷!

记得当初,我来到湖南长沙,来到大工程那所大学,内心不知道怎么形容,是恐惧还是喜悦,已无法道明。后来,在军训期间,我又经历了很多东西。我回了一次家,后来又回到了大工程。这中间的种种,或许这一辈子,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得到。有些事情,做过了,不后悔,而是更应该感谢它所带来的不一样的感觉。

来到大学,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长沙,大工程。至今回想起来,我已不敢说是真是假,我也不记得我在这里到底发生了、经历了何事,我只记得,因为她,我出了一次事故,我好像睡了很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在那趟去往湖南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