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秦葙俞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此时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了她的窗户边上,她捉住鸽子在那脚上取下一张字条,用了特殊手法让字迹显现,看后眉头紧紧地锁住,抿唇,手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该死!
随即她迅速到了床边将床上东西整理好,做成一个人在睡觉的假象,放下床边帷幔,戴着面纱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了看,然后提气施展轻功飞了出去,还不忘回手一扫,窗户自动关好。
回到诡谲门的秦葙俞早已经换好装扮戴着面纱到了总坛。此时早有下属静侯着她的到来。
“怎么回事?”她来到厅里。大厅中间放着一张木板,上面盖着一块白布,显然是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而在的人都神情黯然地低着头。
她一来就看见地上躺着尸体,静静扫了眼众人,见众人面色不好,眉头一皱。
“门主,左护法他……”右护法柳荧冰神情悲伤,颤声道。她从一开始就喜欢着尹子光,虽然尹子光并未喜欢她但是当她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被人鞭笞和伺过刑的尸体却是很悲愤很伤痛。
她不语,静静地走向尸体,语气冷冷地道:“打开它!”
一个下属过去揭开白布,一副很糟糕的残肢破体冰冷的躺在木板上,身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而且在撕咬之前还被人用大刑残忍地伺候过。
她皱着眉头看着尸体的左手还戴着一只手镯,是她当时送给尹子光的见面礼物,还特意在上面刻下一个“左”字代表他左护法的身份。
她现在清楚事由了。看来那个乔也不只冷漠残忍还恐怖可怕。从尸体不全和那面目全非的残肢破体就可以看得出那人是个嗜血中的恶魔。
“门主,你可要为左护法做主,一定要为他报仇啊。”右护法柳荧冰的声音有些颤抖,语带哽咽地道。
“放心,我定会让那人付出比这还要高的代价。”秦葙俞冷冷地语气就像被冰霜尘封了一样,听不出任何的起伏。她不会让尹子光白死的,而且她更会让那人为了要挑衅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的。乔也,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抬下出,好好厚葬他。还有,传我口讯,召集所有堂主明日子时开会,我定会好好商议一下这事,为小光讨回一个公道。”秦葙俞对着柳荧冰道。她又何尝不心痛呢?一个好好的得力助手而且还是个武功造诣很高的奇才却偏偏遭遇如此的毒手,被人残忍地杀害,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那个戴面具的乔也了。
“还有,等会我写好信后,你马上飞鸽传书给飞鹰。”看来得要他出面来专门对付乔也了,如不尽早铲除他们,那么势必会给计划带来阻碍的。
“是!”右护法柳荧冰恭敬的领命。
秦葙俞走到一旁桌子旁,早已有下属呈上纸张笔墨,她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在纸上沙沙地快速写着,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将笔对着侧面的墙上一挥,笔被她带有强劲的内力直接稳稳地插进墙里一半。
“拿走,赶紧去!”她淡淡的道了句。
“是!门主!”右护法柳荧冰拿起桌子上的纸张折好给了一个属下,属下准备接过。
“不,让清羽亲自去送!”
“是!”属下接过信后匆匆出了总坛。
她会让那个乔也后悔他今日的做法。
“你明日派人去雷项天那里一趟,要他加快速度,我还另有事情让他做。”她没看柳荧冰地直接吩咐道。
“是,门主!”柳荧冰回道。
雷项天也就是秦葙俞曾经的未婚夫,是风涵浔的死对头。在当时两人快要成婚时,风涵浔突然出现在婚礼上当场将新娘秦葙俞掠走,就那时身为武林盟主的雷项天在黑白两道发了通缉令悬赏高酬金买风涵浔的人头,开始有很多人头脑发热地去找风涵浔,却一直都未能杀成,而后来在雷项天抓回秦葙俞后将她关在地牢虐待她,每日没有饱饭吃的饿她,有时情绪一来激动地又大刑伺候她,还经常将她衣服撕开地折磨虐待,她却无力反抗。后来的某一天他在发泄完情谷欠后她被他打昏在地上,在他离开时却忘了锁上门。也许是因着她昏迷才放松警惕,可哪知她是个有心机的人,装昏,在他离开不久她就杀了里面的所有看守人员,而那些人也死得相当难看,可见她心中的怨恨是多么的强烈。在逃出后她就发誓等她变强大了她定会报仇的。皇天不负她所愿,逃离的她无意中在山洞中得到以前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妖女魔悠遗留下的武功秘籍,她用一年的时间就将武功练成,也遇到了那个叫飞鹰的男人,后来她找到了雷项天,本来想一剑了结了他,可她觉得她所受的耻辱却是一剑不能就消恨的事情,她给他吃了她跟着飞鹰一起研制出来的能够控制人的药。一旦人吃下了那药后就会一个月三次地服下解药防止毒性发作,那毒性很强,一般武功高强的人都很难抵御它的腐蚀性的强烈疼痛,而她也如愿地折磨着雷项天,她要他活着比死还要难受,她要他比自己还要痛苦百倍。
雷项天因着一直对她的爱和自己对她所犯下的错后悔不已,心甘情愿地承受着那地狱般的煎熬。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心是如何的狠了,在发现她逃走后的地牢里那些血月星恐怖、四分五裂的尸体和地上血写的狰狞的抱复怨恨的字体,他就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的。每一次强行地伤害她他的心其实都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可一想到她背叛自己跟着那人离开自己他又是嫉妒地怒火攻心,没了以往怜香惜玉的耐心,而是直接米且暴地惩戒她的背叛和不忠。
而如今却是她死死地扣住他的心脉,残酷地折磨着他,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而且没有任何的怜惜心疼之情。
秦葙俞走上主位,落座。
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才淡淡道:“我不在期间,将门里发生的事情都说来听听!”
“是!”
“启禀门主,临川分堂出事里。前天夜里,堂里突然闯进大批黑衣人,他们一进来就下手,堂里的兄弟们被杀的措手不及,要不是乐清堂主他们离得近,只怕临川分堂就被血洗了。”一人出列一步,上前躬身禀报。
“细细说来!”秦葙俞清冷道。
“是!”
“听闻前不久,临川分堂无意间得了一张藏宝图,正当他们准备送往总坛时,不知是何时走漏了风声,引来了几个黑衣人,在抢夺中藏宝图被分裂成四块。分堂主御魔竭尽所能保留下两块,还有两块被黑衣人抢了去。就在前天夜里好不容易查出一点眉目,突然又被黑衣人袭击,直接闯入分堂动手。听保住命的兄弟说,那黑衣人首领只说了一句话:本座的东西岂是你等宵小可染指觊觎的!然后便吩咐灭门。”
“什么样的藏宝图?是谁先发现的?”秦葙俞挑起眉梢。
“一张关于前朝的藏宝图。是一个专门负责打听消息的属下,叫塘口,此人在前夜被灭口了。”那人道。
秦葙俞眸色变冷,冷冷的看着那人,厉声道:“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贸然去拿,还有,此事一看便是预谋在先,御魔干什么吃的!简直岂有此理!”
“御魔也是想为主子效力,奈何人却不够聪明,被人算计下了套。如今他也在这次算计中被那些人刺杀。”那人躬身回道。
“哼!我早告诫过他,人不要太贪心。有些事要三思而后行。如今倒好,命都丢了!”秦葙俞盛怒的冷哼一声。
“……”众人低头。
她深呼吸几次,才稍微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人道:“现在还剩多少人?”
“除了那日外出打探消息的十几个兄弟和副堂主飞耀,再无生还的。”那人颤声道。
“岂有此理!”秦葙俞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飙升起来,气得将一只杯子“啪”地往地上一扔。
“这些人是谁?”她看向那人。
“听副堂主说好像是一个叫‘同玉楼’组织。”那人回道。
“同玉楼?”秦葙俞挑眉。
“你确定?”她看向那人道。
“确定!同玉楼有一个习惯,便是一出任务便是六十四人,而且黑衣的左肩上有一只白色飞翼的标志。前夜便是这些人。”
“同玉楼怎会出现在临川?”秦葙俞沉声。同玉楼,是杀手界第一组织,成立时间很早,以前还销声匿迹几年,不轻易接任务,但凡所接的都是那种高难度任务,普通任务不屑;而且一旦接了任务,便是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从未有过闪失。飞鹰的组织是在同玉楼销声匿迹的那几年里成长起来的,与大佬同玉楼比还是差了一截,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在杀手界里排名第二。
“这个属下不知。”那人摇摇头。
秦葙俞沉默,沉思起来。
好一会,才道:“查!全力查!”
“是!”
“还有哪些,都说说!”秦葙俞沉声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真的堵心。
“……”
然后众人依次按地位高低先后禀报了自己所知的事情。
秦葙俞静静的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