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偶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客栈里,林凯均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是这样的柔和,思念却是如此的沉重,淡淡的,静静的。白飘袭那俊朗的面庞在她脑海里像洪水般席卷而来,仿佛他的气息还在身边,不曾离去。
她有时会幻想着他还在身边,假装那美好的时光他们不曾挥手告别,但终究逃不过命运的齿轮,爱被埋葬在现实中。
通关镇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乔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客房里。
林凯均微微蹙眉,收回飘远的思绪,知他已安排妥当,如水的双眸淡淡看向他:“可以出发了?”
他点了点头,“嗯!”
“走吧!”她没什么要收拾的,该带的防身武器她早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动身。
“再等等!”乔也朝她道,然后朝着空气淡淡道:“出来一人!”
一个暗影出现在房间。
“主子!”
“守在房里!”乔也淡淡朝他道了句,便揽着林凯均从窗户飞出,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淡黑起伏的阴山,仿佛是踊跃的铁兽脊似的。
乔也揽着林凯均一刻未停地向阴山飞去,深厚了得的轻功让林凯均感觉身处云端,清凉的风扫在脸上感觉如冰。
“感觉难受就靠近怀里。”头上传来他关心的声音。
林凯均默默依言靠向他,也不矫情。关键时刻,她没必要扭捏拘于小节让自己难受。
没多久,乔也带着林凯均来到一处陡崖边落在一棵树枝上,地上冒出六名暗影,单膝下跪:“恭迎主子!”
林凯均站立好,身侧的乔也淡淡道:“起来回话!”
“是!”
六人起身,站立不动。
从六人出现在这,林凯均便知乔也的人应该早已暗中处理了飞鹰帮此处的暗哨,他们特意在此等候自己的主子。
“启禀主子,飞鹰帮的暗哨除了断崖下洞口,在外面的已经被属下们全部处理了。另有,听闻飞鹰令主这几天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下属把得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听完下属的禀报,乔也淡淡点头,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们在此守候,如有动静立马回报,在此若碰上飞鹰帮的人立马格杀!”
“是!”六人散去,隐在暗处当起了暗哨。
乔也搂着她飘然落地,林凯均终于有种从云端到地面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虽然身处云端是看得更高,然而也是非常危险的,她还是喜欢脚踏实地的地面让她来得更有安全感一些。
来到陡崖边上,此时的陡崖像乌云压顶似的,阴森森、寒凛凛的。
“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入洞口?”林凯均看向身侧的乔也有些担心。他们虽然有飞鹰令牌,但是想从唯一的洞口进入就难免要与飞鹰帮的人碰面,想做到不被发现恐怕很难。
“呵!”乔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还需要担心、考虑吗?这里只有一个洞口,那么进出口应该是同一个。只要没有别的出口让飞鹰令主逃脱,在他眼里其他都不是问题。怎么入?似乎从来都不是他所担心的。
“丫头,等会为夫就让你看看为夫是怎么入得这洞口。”淡然的话中有着绝对的自信。
林凯均蹙眉,满脑子疑问。
可是他并未直接告知,她也只好在心里保持这份好奇心。
乔也嘴角微勾,低头趁她不注意时偷了个香吻,她冷瞪他一眼,一只小手忍不住出手,在那刚强的腰身紧紧一掐一扭,某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笑意更甚了:“媳妇,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之前对我骂过了,如今还出手了,说明你对我又亲又爱。”
某女脸色一顿,白了他一眼。
真是无耻之极,死不要脸!
对于如滚刀肉一般的某无下限的妖孽,她很是无语,真拿他没辙。
……
一处密室内,飞鹰令主没由来地觉得一阵烦闷,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有说什么事情要发生。
身居高位的他向来谨慎,而且他武艺高深足智多谋,警觉性比一般人要高。
虽然经过属下再三确定没有意外,但心还是定不下来。
这种突然的烦闷让他警觉。
“来人!”
“令主?”属下已经第三次出现在密室里了。
“再去外面查探一下,一定要认真、仔细,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无缘无故地心烦,若是没点什么,他又怎么能有如此难安的心境?肯定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属下还一时不察觉到。
再查?属下一愣。
飞鹰令主有些不耐地看着他:“还愣着干什么?”
“是”属下匆匆离开,心里暗暗肺腑:主子肯定是多疑了,自己已经里外查探了两次,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现在居然还要查?好吧,既然主子发话了,他只能再查探一番。
……
当乔也强势破入洞口时,林凯均惊住了。
她想了N种入洞口的方式方法,唯独没想到他居然用如此蛮横霸道地方式进入,真是……牛逼!
强悍就是牛,简直牛气上天了!
乔也的方法很简单,直接动手使用内力,一掌就将洞门口的设下的禁制给轰没了,里面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强悍力量硬生生给震死了。
乔也揽着她飞向洞门,直接杀了进去。
进入洞内,乔也将林凯均保护在后面,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并为掌风蓄意待发随时应付敌人的出现,他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洞内除了墙壁上偶有的火光照着,还有一股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
洞内洞孔繁多,洞孔相连,真可谓四通八达!环视洞内景物,还能看到几处造型精美的摆设。
没想到这飞鹰令主逃窜躲避也不忘了享受。
林凯均心里一阵感叹。只怕他这次连享受的命也没了。
“什么人?”有人发现了这里的动静,快速过来,发现是乔也和林凯均,有人上前,有人匆匆离开,想来是快速去禀报飞鹰令主。
没多久,乔也带着林凯均毫无压力地直接杀进了飞鹰令主的密室,令人奇怪的是飞鹰令主坐在高高的主位未动,一只手还平稳地拿着茶杯喝茶,其漫不经心之意毫无一点紧张不安,像是特意知晓一般静等着二人的到来。
飞鹰令主身侧站立着四个黑衣人,看其身份应该也不低,四人站立的位置很是巧妙,将飞鹰保护起来,无偷袭死角。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还真是有些意外!”戴着面具的飞鹰令主看到二人后静坐着悠然喝着茶,语气淡淡地看不出任何情绪。
乔也能快速找到这,他心里还是暗暗一惊,没想到这乔也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当看到他身侧的林凯均时,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眉头微微一蹙。
原本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命丧于此了,但看到林凯均,他心里不着痕迹地想到了一条计策,或许他今晚能够脱身。他心思快速运转,心里迅速活跃起来,由之前的玉石俱焚变成强烈的求生欲。
“林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飞鹰令主率先笑着打招呼。
“倒真是好久不见了!”林凯均冷哼一声。想当初在逍遥王府时被他逼得很被动地差点成为飞鹰帮的内应,幸好后来出了事情,让她无法成为他在王府里的暗棋。
“没能成为你在王府里的暗棋,想必你心中肯定很恼火吧!”林凯均语带嘲弄地想刺激他一番。
“呵呵,本来就是与姑娘多开了个玩笑罢了,本令主从不当真。”飞鹰令主并未因着她的话动怒而乱了方寸,他淡淡一笑,颇有深意地看向她:“倒是姑娘,煞有其事地当了真!”
想当着乔也的面拖她下水,离间他们,门都没有!林凯均冷眼看着他,冷笑道:“想使用离间计,怕是要让你落空了。没错,当时你用云和府上上下的性命来威胁我,为了朋友的性命我的确会答应你,可惜,时不与你,现在你是砧板上的鱼肉,你觉得我还会让事情重蹈覆辙让你再一次威胁我吗?”
“呵呵,姑娘倒是修得一身狐媚的好本事。先是风涵浔,再就是李啸云,哦,对了,白飘袭也是,如今又是身旁这位,凉烙山的山主!在下倒想向姑娘请教一下是如何做到的?”
林凯均心里被气得不行,特别是他说到白飘袭的时候。
她暗吸一口气,尽量使得自己情绪平稳,看着他语带讽刺:“看来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呵呵,想让本姑娘教你,可以,本姑娘的手艺可是传女不传男,欲要学本领,请你先自宫,后本姑娘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否则你就寂寞空虚冷一辈子。”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
飞鹰心里微有怒意,但理智的他并未表现出来,他压下那股怒意,淡淡看着二人:“如姑娘说言,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不知二人打算如何处理我?”他虽然对着林凯均说话,但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乔也,时刻警惕着乔也出手。
一旁的乔也静默不语,静静地站立在那,清冷的五官、淡然如上古深潭的黑眸只是如影随行看着身侧的某女隐隐有着幽泽的暗光,时而才淡扫了眼座上的飞鹰,如同神邸一般,让人不可忽视,望而生畏。
“我们只负责抓了你,处理你这种事情自然由下面的人来做,我们亲自处理怕脏了我们的手。”林凯均嘴毒地看着他说。
她的话再一次激怒了飞鹰,然而他的忍功不是一般的好,还真是个绝佳的上位者。
他并未发作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有如此的忍功,飞鹰右边一黑衣男子被激怒地喝到:“简直是不知死活!”
其他三人也是恶目相向。
她的话引起对方的众怒。
林凯均毫不在意,甚是嚣张地朝那人道:“呵呵,小子,姐给你句忠告:在没有看清自身形式前,我劝你还是最好乖乖保持沉默的好,否则定会后悔所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和说过的话负责。”
“嗯,她的话说得对,你们以后记住了吗?”飞鹰令主淡扫了四人一眼。
“是!属下谨遵主子教诲!”四人恭敬回道。
看着那四人整齐行礼的动作,林凯均心里微微叹息。虽然这个该死的飞鹰令主可恶至极,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临危不乱,有领导者的风范,是一代枭雄。不过此人阴险狡诈,足智多谋,善于算计,从他们进来到谈话他一直坐在座位上喝茶,从容不迫,毫无紧张感,自己都那般难听的言语刺激他还能隐忍不发,可见此人心智之坚是如何恐怖?
飞鹰真正是个恐怖的人物。
如此一来,她更要杜绝让他活着逃离的可能,否则再追剿他只会更难。
乔也心中对飞鹰令主也有一番思量。从他们二人的出现到现在,飞鹰令主表露出来的都是淡定从容,镇定无比,只怕他还有后招底牌未出,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暂时不得而知,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飞鹰令主和四个黑衣人心下也在思量。飞鹰令主思量的是如何制造机会抓住一个呼吸的时间逃离此地;而四人思量的是如何应对眼前,玉石俱焚只怕也伤不到乔也,之前九成人都杀不了他,现如今就他们四人加上令主更是不可能,就算他们死也要让这乔也不好过。
双方心下都在快速的思考,大脑也在快速地运转。
林凯均则是最不想事的那个。她不想那么多,反正有乔也这个妖孽在身旁,她是一百个放心,不用她想事情的。她要做的就是等会一旦交手,如何让自己生命有保障而不拖累乔也。只是高手过招,真的能伤不到无辜吗?这些古人动不动就是轻功、内力什么的,她一个只会外功功夫的人真能保证全身而退?
她蹙眉,心里也在思量。不过一会儿后,她就不想了,乔也特意带她一个人来想必是做了万全的把握,她该信他。
想清楚后,便开始想着如何给飞鹰添堵。
她看着座上沉默的飞鹰令主,口气嘲弄道:“飞鹰令主,你正襟危坐,一派从容,是真的装腔作势还是有什么依仗?难道你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还有胜算?”
“呵呵,不管如何又岂会让姑娘知道?我慌乱或者求饶姑娘会绕过我?”飞鹰唇角微勾,看着她。
“那是不可能的!”林凯均直接否定。
那不就结了。飞鹰像看白痴一眼看了她一眼。
林凯均面上一热。关键的时刻犯糊涂,这么简单的话亏得她好意思问得出口。
“呵……”乔也轻笑出声,清冷好听的嗓音有如雪山上的雪莲般清凉透人心脾。他伸出一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尽是笑意。这丫头,想套话反而被别人下了套,关键时刻迷糊,真是好笑的可爱!
温柔如水的眸子在扫过座上之人变得如如冰如霜般清冷,淡漠道:“阁下的底牌有几分保障?”
“我能有什么底牌,唯一的出口被你们堵住,你觉得我们能逃得过吗?”飞鹰令主蹙眉,警惕地看着他。
“或许这密室还藏着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乔某还并未发现。”乔也说此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直觉和经验告诉他,如飞鹰令主这样聪明绝顶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不留一手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哦?阁下倒是高看了我!”飞鹰心下暗惊。没想到这个乔也心智如此深沉,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深了。难道他这次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
“高不高看我不知道,阁下能够做到大敌当前临危不乱,除了强大的心境外还需要智谋。你该知道我的手段,既然能到这里必然有万全的把握,只是阁下心里还是胸有成竹,不是有依仗就是还有未出的底牌。”乔也淡然说道。
“江湖中人都说风涵浔是那个武林第一,如今看来传言有误。要我说当今武林第一人当属阁下!”飞鹰毫不吝啬地赞扬。
“若说武林中足智多谋而又神秘诡异的诸葛是谁,那么阁下也算其中之一。”乔也也给了他一定的肯定。
能够将飞鹰帮带领得使得整个武林都颤一颤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人?能够把他逼得如此狼狈的人会是普通人吗?如果让风涵浔或者李啸云来对付自己,只怕也不尽的让自己受得那么狼狈和那么重的伤。这个飞鹰令主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谢谢乔大主子的赞扬,彼此彼此!如若不是立场不同,在下倒真心想结交!”飞鹰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笑。好久没有碰到棋逢对手的人了,如今碰到了,还是比自己还要强悍,他心里怎么不高兴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乔也淡淡道。
“呵!世间之事,又岂会是黑白两说?所谓世间无绝对!飞鹰帮承接的便是暗杀和情报的任务,势必会树敌众多,惹得人不喜也实属正常。但是,谁又真正愿意做那黑暗中的幽魔呢?”飞鹰长叹一声。
“……”乔也微微蹙眉。
“罢了,看来是老天让我生命走到头了!也罢,最后被你送一程,我无遗憾!”飞鹰很无奈道。
林凯凯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感受到二人之间那种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但又能如何?他们的仇是死的,注定了对立。
林凯均不想耗下去了,伸手,手臂上的弩快速射出几只暗器。
暗器被四个黑衣人挡了。
林凯均再次出手,释放更多,而且手脚并用,连发几拨暗器出去。
双方交上了手。
乔也一敌五,林凯均时不时释放暗器偷袭。
也有黑衣人频频想对林凯均出手,都被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乔也一一挡了下来。如若他没这点手段又怎会带着林凯均来犯险。在他心里,林凯均的命比他的还要重要。
而林凯均也不是弱鸡,除了没有轻功、内力外,她也是个高手,还有暗器傍身,那些人也一下子近不了她的身。
乔也与飞鹰强势对上后,还要应付另外四人的缠身和对林凯均的偷袭,只是这些并未让他乱了方寸,反而在他算计中胸有成竹。
这飞鹰也是个狠角色,也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人的弱点在他那暴露无疑。哪是死穴,哪有破绽,哪是有利位置,一清二楚。而且在与乔也对招过程中,心里连番计算着下一轮的攻势,更是频频使出暗器,对象是林凯均。他知道乔也在意林凯均,所以一有机会他就会不放过地朝林凯均施放暗器。
一番连战,乔也以一敌五,还完全占据上风。
林凯均再一次见识到乔也的强悍。她一直知道他挺厉害的,上次打怪她就已经见识到了,然而那怪兽与这飞鹰令主来比倒显得逊色了好多。
乔也将林凯均细心地护在身后,一颗心分成几份,一份应对层出不穷的飞鹰,一份应对四个黑衣人,一份应付他们对林凯均的偷袭,一份防备着飞鹰随时要出手的底牌。
好久,双方激战后第一次分开站好,乔也这方完好,飞鹰那方死二伤三。
第二轮再次开始。
受伤的两名黑衣人更是不要命地一股狠劲朝乔也出手,还时不时朝自己主子道:“主子,如若有机会,请主子找机会逃走!”
飞鹰也发狠,拿出所有压箱底的招数,还时不时趁机朝林凯均施放暗器。
林凯均的暗器在前一轮中少了好多,如今身上暗器也越来越少了。
双方缠斗了一会,飞鹰终于使用了底牌,一只玉笛在嘴巴吹起。
“呜呜呜呜呜……”
原来他的底牌是一只魔笛。
乔也心下暗叫不好,是魔音。
“丫头,闭耳!”他大喊。
林凯均也发现不对劲。可是再怎么闭还是受到影响。
飞鹰的魔笛不止能扰人心智还能控制人,更奇怪的是地上本已死的两名黑衣人突然起身,在他魔音的控制下对着林凯均挥剑砍去。
这倒是意外之事。
在剑千钧一发砍下之时,乔也顾不得与飞鹰激战飞身离去保护她,飞鹰趁机开动密室机关,一道石门堵住了刚才他们来的路,另一道石门同时在身后快速打开,朝自己另外两名属下喝到:“走!”三人飞身离开。
救下林凯均的乔也准备去追,迎面一道白粉,他身形快速一闪躲过了,白粉直接撒在紧跟后面不知情的林凯均面上,“咳、咳、咳”呛得她直咳嗽,石门这时正巧关闭,外面传来一道笑声:“哈哈哈哈,乔也,就当我送给你们洞房花烛的见面礼吧!”
然后没了声音,应该是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