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人达正纵马在官道上狂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小杂种,居然敢杀了余师弟,居然敢杀掌门的儿子,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青城派必然灭你满门。”
“可是师父那里怎么交代,余师弟死了,我还活着,师父会放过我吗?”
他越想越恨,现在也许只有杀了福威镖局满门,才能让余沧海放自己一马。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人正在跟踪他,脚力居然比马力丝毫不差。
聂远跟在他身后,本想直接杀了他,可是他细细想来,这两人明显是故意找事,那么不可能只有两个人,身后还有大鱼!这个姓贾的杀不杀意义不大,钓上大鱼才是他的目的。
不一会就来到福州城外,贾人达马速不减,横冲直撞的冲进城里,直奔酒楼而去,聂远紧跟而上,就听贾人达大喊:“于师兄,方师兄,大事不好了!”
酒楼内冲出两人,见只有贾人达一人返回,心下一沉:“什么事?到屋里说!”
三人进屋,贾人达面露悲愤,刚要诉苦,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聂远大摇大摆的闯进屋里。
贾人达一愣:“是你!刚才的小子!来找死吗?”
于人豪和方人智不知所以,问道:“他是谁?”
贾人达刚要开口,聂远上前一步将他抽飞,贾人达鲜血狂喷被挂到墙上,满口大牙全部被打落:“垃圾,闭嘴。”
“贾师弟!”于人豪方人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大怒,青城派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不管来者何人,斩断四肢再说。
两人拔剑向前,剑招连绵不断,剑光寒人双眼。
聂远不屑,这两人境界最多后天三重,剑招在漂亮也是花花架子,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聂远直接起身向前,走入剑光之中,两手分别抬起,内力附着匕首之上,两声脆响之后两人长剑折断。
应该说不愧是大派弟子,两人果断弃剑,挥掌上前,摧心掌掌力阴险毒辣,一前一后直奔聂远心口。
聂远不闪不避,任由两人打在心口,微弱内力试图震断聂远心脉,聂远内力稍稍运转就全部抵消,反震之力将二人打的口吐鲜血。
二人惊骇欲绝刚要自报家门,话还没说出口聂远匕首先到,两颗头颅飞出,鲜血喷泉一样从颈间奔涌,屋内血腥弥漫。
杀了这两人之后聂远感觉两道微弱气运投入自己的身体,脑海里的异物似乎久旱逢甘露,微微张开,距离完全展开,不远了。
随着异物张开,聂远血脉奔腾,身体被进一步强化,内力更为凝聚,距离先天更近了。
贾人达哭嚎,看到聂远走向他疯狂威胁求饶:“少侠,放我一马,不要杀我!我是青城弟子,你如果杀了我,青城派不会放过你的!”
聂远本想直接踩碎他的脑袋,听到他的话反而控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他蹲下来细声细气的说:“好啊,我不杀你,我叫聂远,就在这福州城里等你青城派来报仇,咱们不见不散。”把匕首上的血迹在贾人达衣服上擦得干干净净,“你最好快点,我耐心有限。”
聂远施施然的离开,贾人达痛哭流涕的捡起散落满地的牙齿和两位师兄的人头,目露滔天恨意,出门骑上马狂奔出福州城,“请师父来,师父一定能替我们报仇!”
聂远缓步在福州城内闲逛,各个位面风土人情不同,主位面是完完全全的超武世界,人族自两千年前发现位面穿梭技术之后飞速发展,殖民侵略的步伐一刻不曾停止,物竞天择的法则展现的淋漓尽致,所到之处一切生灵,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城内土著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也不在意,没惹到他的,身上没有气运之力的人在他眼里全都无所谓,不愿杀也不屑杀。
福州城是大城,商贾小贩林立,带刀佩剑的江湖人士也不在少数,道路尽头响起马蹄声,横冲直撞,有游侠儿不服气想要出手教训,被身边人死死拦住:“想死不成?那是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在福州城内惹了他还有你的活路?”
来人正是林平之,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这个富家子弟心里造成毁灭性的冲击,他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世界太可怕了!
没成想一抬头看见路边那魔鬼一样的身影,林平之面色惨白肝胆俱裂,惊恐的从马上掉落下来。
聂远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好心的替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呵呵,小心点,你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林平之浑身怕的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聂远微笑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脸:“别怕,我现在不会杀你的,对了,我叫聂远,等你来找我啊。”
林平之如坠冰窟:“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聂远不答话,呵呵笑着指了指他,然后离开:“我要干什么?我想杀了你啊。”
林平之仓惶跑进家门,王夫人迎了出来,疑惑的问他:“平儿,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郑镖头史镖头他们呢?”
林平之见到娘亲心态崩溃,一把抱住王夫人嚎啕大哭:“娘,死了,他们都死了!孩儿闯祸了!”
王夫人来不及询问事情缘由,不住拍打林平之身体安慰:“平儿不哭,出什么事了和娘说,娘替你做主。”
林平之好像疯了一样只是不住的重复:“死了,全都死了!他们是魔鬼,都死了!”
王夫人急了,大喊:“老爷,快出来!平儿出事了!”
林震南仪表堂堂,龙行虎步的从正堂走出,见到林平之没出息的模样怒斥:“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住嘴!”
林平之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挣脱王夫人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惨然说道:“爹,郑镖头,史镖头他们全都死了!孩儿闯下大祸了!”
林震南见他面色,心知自己儿子受惊不轻,只得温声安慰:“跟爹说发生了什么事。”
林平之这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跟林震南说明,林震南面色一变再变:“四川人?他们使得什么招式,你练来我看看。”
林平之艰难的重现,林震南心知不好,这招式,难道是青城派?
“你杀那人,姓甚名谁?”
“孩儿不知,只知道姓余。”
姓余,林震南倒退一步,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