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兽

惊雁宫下的这个地宫是一个大的惊人的空间,最神奇的是有清新的空气流通。

两人没有任何照明设备,但是武道修行到神通境,夜视不过是随手拈来的小事,黑暗并不能对两人造成影响。

沿着花岗岩铺成的道路持续行走大概一小时之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惊雁宫的主殿已经算是壮丽的建筑,但比起两人现在所处的环境,却是小巫见大巫。一边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上面雕刻了很多图案和花纹,另外三边墙,每一边墙平均地分布了三道门,每一道门都是深深沉沉的,叫人看了头痛。

两人的目光被那圆盘吸引,聂远问道:“你认识那是什么吗?”

传鹰天资绝顶,家学渊源,除了武道之外对天文宇宙很有研究,闻言定睛看向圆盘,这一看直叫他目眩神迷,只见圆盘上布满星点,除了他熟悉的三垣二十八宿外,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星辰,他不禁问道:“这就是天外天吗?”

“我不知道。”聂远老老实实的回答,他除了修炼,任务,变强以外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关心,更别提记住天上星星的位置了,况且聂远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不认为这是主位面的天空。

传鹰死死的盯着圆盘,似乎想把星图记在心中,片刻之后招呼聂远离开,选择的是正对着圆盘的门户。

聂远心中所选同样是这一条路,传鹰依靠空气湿度判断,而聂远血魔血脉感应到这条路的尽头有生物血液流动的声音。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道路,两人从地面落下已经不知多深,难以想象这个地宫主体到底建在地下多深的位置,这已经不是神通境可以做到的,聂远确定这个位面一定有星域级的强者存在。

道路笔直向下,两人展开身法全速飞掠,即使如此依然花费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尽头,一个无法想像的地下瀑布前。

两人毫不犹豫的穿过瀑布,面前是一片广阔的湖面,湖面离上方石壁至少有二百米高,看来就像一片海,只在极远处才隐约见到岩壁。四周长满奇花异草,岩壁上有裂开的缝隙,清泉喷涌,形成许多条瀑布飞溅。不止如此,甚至有地火岩浆流出,与湖水接触后使得整片空间云雾蒸腾。

传鹰沉浸在奇景当中,聂远没心情看,他一眼就看到湖心小岛里的另一座惊雁宫,还有湖面上时而跃出的狰狞怪鱼和天上翱翔的诡异飞鸟。

“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异兽同时发现了这两个不素之客,纷纷向两人杀来。湖中怪鱼人首鱼身,面目丑陋,密密麻麻不知有几万只,张口喷出水箭,打在坚硬的花岗岩上溶出道道坑洞,比硫酸更可怕。

飞鸟长相比怪鱼更可怕,蝙蝠一般的翅膀和人一样的四肢相连,心脏裸露在外,面孔好似婴儿一般,在天空振翅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波滚滚,打在四周如同刀兵让人心烦意乱。

聂远同时感觉到湖水深处有一股磅礴的生命气息苏醒,似乎是打了个盹,就让湖面海啸一般翻腾。

两人都是高手,战斗经验无比丰富,没有任何交流同时发起进攻,聂远冲向水面,传鹰飞向高空。

水里的怪物比思汗飞带领的蒙古精锐更可怕,几乎全是先天圆满境界,并且每百只中必有一只是神通境。

聂远十分擅长水战,同是液体聂远能量传导更加顺畅,落在水面重重跺脚,前方无数只怪鱼就爆炸身亡。

怪鱼凶恶,见到血腥更加疯狂,不在乎是同类尸体,一窝蜂的上前撕咬吞噬,吃掉同类之后体形变得更大,鳞片熠熠生辉。

传鹰比聂远更强,可战斗起来却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飞鸟出乎意料之外的敏捷,传鹰刀气斩出频频无功而返,不得已只好近身战斗,武学大多是单体攻击,先天以后有真气外放之能,神通境生成领域才能有大片杀伤,但是及其消耗真气,但是传鹰不愧是传鹰,已经初步领悟法则之力,刀气劈出带起空间震荡,有细小的次元裂缝生成,撕碎一切。

聂远将自身解体,大片血液飞入水中,怪鱼智慧极低,贪婪的将血液吞噬。血液进入怪鱼体内之后蛮横的挤入怪鱼心脏,成片成片的爆炸死亡。就连神通境的怪鱼也无法抵抗有内二外的攻击。

见到这种方式有奇效,聂远半身进入水中,血魔领域全开,一面吞噬血液补充消耗,一面将自身血脉射出,同时缓缓朝前移动,不多时所有怪鱼几乎被杀绝,剩下的终于感到本能的恐惧,朝四面八方逃窜。

聂远做事从来都是赶尽杀绝,既然敢来攻击自己,打完就跑哪有这种好事?卷起湖面腥风血雨追向怪鱼,将他们一一点杀。

杀光怪鱼之后也不去帮忙,就躺在水面上吞噬血液补充消耗,悠哉的看着传鹰面对飞鸟。

“位面之子,啧啧。”聂远咂咂嘴有些羡慕。

原来传鹰在这短时间的战斗之中收获巨大,次元裂缝的应用以极快的速度成熟,如今挥出一刀必然伴随空间扭曲,被波及到的飞鸟根本无法抵抗。

传鹰杀性没有聂远这么重,飞鸟逃窜之后他并没有追杀,这也是因为他真气与体力消耗巨大,又没有聂远血脉能力这么变态,于是返回地面盘膝打坐。

“你最好快点恢复,否则接下来的战斗你也许会死。”水底那可怕的生物受到血腥味刺激已经快要苏醒了,聂远血脉特异,逃跑没有问题,传鹰真的有可能死。

传鹰闻言张开双目,疑惑的的等待聂远解释。

水面掀起万张波涛,聂远随波逐流回到岸上,有一个巨大的生物破开水面直立而起,真的是巨大,近两百米高的顶端几乎被这生物触碰,然而就算这样也没有见到这生物的尾巴。

“喏,就是它,这才是我说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