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怒打白叟

但见那田妞手中那柄定光剑,挥舞的紧凑轻巧,风雨不透。每每刺出好似蜻蜓点水般轻盈稳准。每一招一式都变化多端,让对手无一琢磨,所到之处更是干净利落。仇易天和肖邦上跳下窜,左右闪躲,几乎没有了出招的机会。张鹤松看罢多时,脸上表现出来惊奇之色,心想:若真是田妞,我今天恐怕要遇麻烦了!究竟她的剑法是跟谁学的呢?如今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原来,自从上一次田妞刺杀张鹤松失败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三水洞。三水洞在三元镇后山的一个山涧之中,山涧上面枝叶丰茂,野兽多行,很少有人去那里。

洞中的石壁上到处都是武林秘籍,也不知是哪一派的掌门刻撰的。而其中,轻功以飘云功为上绝,不仅快而且声息皆无,会了这种轻功的人,双脚可以长时间离开地面。用挥动招式或兵刃的方式,来维持身体的协调与平衡,就像是一朵白云漂浮在半空中,可谓是神奇绝妙之至。或许在当今武林之中,这种武功是空前绝后的。而剑法则以点水剑法最为精妙,这种剑法大起大落,紧凑而又大方,练剑时人的双脚多半是离开地面的,所以称之为点水剑。

她在洞里又勤加练习了半月,剑法明显的有了提高。这一次,她偷听到仇易天和肖邦要杀张鹤松,她就悄悄地跟来,意图阻止仇易天杀张鹤松,因为在她心里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忽然,仇易天和肖邦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运起了功力。仇易天使出了坤阳大法,肖邦使出了麒麟掌。田妞见情况不妙,立即腾空飞向房顶,只见她站在房顶对着仇易天和肖邦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有本事就随我来,怕的话,就趁早回家。仇易天道:怕你就不是好汉。于是,他和肖邦就随着追了过去,果然中了田妞的计,两个人追出五六里外,就不见了田妞的踪影。田妞怕他们俩再回去谋杀张鹤松,就对肖邦冷发了一支镖,结果肖邦一个没留神正中后臀部,噗嗵一声摔倒在地。仇易天急忙上前搀扶起肖邦,见他臀部血流不止,伤势紧急,而此时田妞却踪迹不见。无奈之下,只好压着怒火背起肖邦火速回了真武殿。而张鹤松见他们都走了,就派出多名徒弟拿着弓弩在院内轮班巡哨。不过,他心里实在闹不明白,为什么田妞会救自己?前段时间她还来行刺自己,怎么又反而来救自己呢?还说只有她才能杀自己。此时的张鹤松就像是被泼了一头雾水,整个人一下子懵了,最后糊里糊涂的回了自己的内宅。

天亮了。真武殿的后山头,海天一线。一轮红日正从大海的怀抱中孕育而出。火红的日光鲜艳无比,湛蓝色的大海,刹那间变成了一汪火海。正是:日初万物呈一色,山河火发鲜如血。金轮直升夺天阙,逐退群星与残月。忽然,红日耀射出夺目的金光。东风长啸,海上的浪汹涌澎湃,仿佛在向万物展示它的威严与不可侵犯,海风卷起层层海浪狠狠地抽打着疾飞而过的海鸟,在金光的照耀下,更是潇洒飘逸,唯我独尊!

肖邦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疼痛感,看来伤得不是很严重,只是精神不是很好。仇易天在床边又一次帮他上药膏。肖邦道:“看来张鹤松的命还挺长,若不是那黑衣人暗算我,张鹤松早被结果了性命!你说,那黑衣人是谁呀”。仇易天沉思了一会道:那个人我觉得眼熟,虽然没有露真面目,从他的体型和走姿上看,像是个女的。不过张鹤松说的那个万里是谁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呢。肖邦奇怪地道:“女的?那她为什么要救张鹤松呢?还说只有他才可以杀张鹤松。我想,那个人肯定是张鹤松的老相好。至于你说的那个叫万里的人,我想很有可能就是陷害你的那个凶手”。仇易天觉觉得肖邦的话挺有道理,但同时让他也很纳闷,他实在不明白那黑衣人和张鹤松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救张鹤松。这时,上官凌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仇易天道:“二师兄,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上官凌云叹了口气道:“你先看看这个吧”。说着将那书信递给了仇易天。仇易天打开信封,见信中写到:“仇顿首,一月时日已过。烦劳阁下明日巳时,将害吾父之恶贼交于马府。万望勿迟!马府呈上”。看完了信,仇易天顿时显得一筹莫展,不知所措。他并不是在害怕什么,而是在担心自己会连累真武派所有不相干的人。因为交不出杀害马如龙的真凶,不仅自己的名誉不保,同时真武殿还要面临一场恶战。

肖邦见他们二人愁眉不展,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急忙问道:“上官兄,可否让我看看那封信”?上官凌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是真武派的人,怕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显得有些迟疑。仇易天看出了二师兄的意思,他到不那样想,他觉得肖邦这个人性情刚烈,为人慷慨爽快,是条正义的汉子,既然是朋友就不应该互相隐瞒,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将那封信递给了肖邦。肖邦看完了信也皱起了眉头,他也觉得这件事太棘手了。上官凌云道:“如果交不出凶手,那马府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阳奉违在伺机而动,张鹤松和南宫奎也不会闲着,到时候不仅仅是你,就连真武派也难逃一劫。师弟呀,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大师兄都商议过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先躲起来,能不露面最好别露面。马府的人找上来有我和大师兄顶着,等凶手落网了你再回来”。肖邦道:“那怎么行呢?这样岂不是任那凶手逍遥法外了!我师父常对我说树正不怕月影斜,仇兄弟没有杀人凭什么要弟躲起来啊”。仇易天道:“是啊二师兄,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更加认定凶手是我,不仅害了你们,就连我自己也成了缩头乌龟!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我自会给马府的人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马府”。肖邦赞道:“好样的!我陪你去,大不了再被人家打一镖”。仇易天看了看肖邦,感觉着他这句话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与支持,两个人顿时间产生了共鸣。上官凌云道:“不行!如果你去了他们把你抓起来怎么办?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有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一点凶手的线索也没有,咱们没有时间啦!哎,要不找个人化装成你的摸样去马府认罪,这样你就有时间去查那凶手啦”。仇易天道:“你找谁?找谁都是在害谁!咱们不可以这么霸道!我现在就去找大师兄,这件事我绝不会连累真武派的师兄弟”。说罢,转身出门直奔玄武阁。

古万风在屋子里来回徘徊,见仇易天进来,他急忙问道:“三师弟,那封信你看过了?你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你再回来”。仇易天道:“不!对了大师兄,你知道玄天派谁是万里吗”。古万风问道:“万里?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了凶手是谁”。仇易天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昨天晚上我听张鹤松说要等那个叫万里的人回来后,再商议夺取真武剑的计划,我想那个叫万里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杀害马如龙的真凶呢”。古万风道:“难道真是他?可万一要不是他呢?何况马府给出的期限已到,权宜之计你还是先躲起了再说,如果真的是那个所谓的万里,只要你不出头,那马府必然会去找张鹤松,到时候你的名誉自然会被洗清。所以,眼下你还是先躲起来为好,等那个叫万里的人自动浮出水面,你看怎么样”。仇易天很失落,大丈夫处世顶天立地,岂能躲躲藏藏?更何况凶手与自己毫无瓜葛,自己为何要背事实而曲缩躲避?这种做法绝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道:“大师兄,如果那凶手不是那个叫万里的人怎么办?你放心,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如果我走了,他们肯定会跟你要人,那岂不是连累了你们大家。我不是缩头乌龟,我绝不会独自离开真武殿,如果觉得我会连累你们,那好,我明天自个去马府”。古万风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气又难受,不明白为何师弟会说出这等话。这时上官凌云也进了屋,见大师兄脸色不好,就对仇易天道:“三师弟,你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我们是怕你出事…”。

话没说完就见仇易天发了火,他冲着古万风和上官凌云道:“你们怕我出事?我走了没事了,那你们怎么办?你们出了事我心里就痛快了?从小我就在真武派长大,师傅就像我的亲生父亲,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因为我的事,你们就让我离开躲起来,好,我走,我现在就去马府找他们去”!古万风急了,道:“三师弟,你冷静一下,我们…哎”!仇易天道:“大师兄,如果你们怕真武殿有麻烦,就该让我自己去马府,和他们解释”!

古万风仿佛看出了仇易天的心思,也许他不想这样耗下去了,找不出真凶,自己处处被人暗骂,是多么的不爽!无端地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心里是多么的不自在,多么的烦恼。这些不自在与烦恼不仅要足够的勇气去背,还要有足够的精力。或许仇易天真的不想做任何解释了。古万风道:“你不能独自去马府,要去,也是咱们一起去!不过,去马府和承认凶手有什么两样”。上官凌云道:“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法解释了,前者马如龙亲口对他儿子说杀他的是真武派的仇易天,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可咱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既然上天如此安排,那咱们也就只好按着上天的安排去做事了!我就不信了这世道没有了正义和公道?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仇易天听到上官凌云的话,心里感觉挺顺当,也正和他的心意。

古万风看了看他们俩,心里也没辙了。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世间的事情,并不是某一个人想安排给谁就安排给谁的,是非对错人间自有公道,人间的正义会给出答案的。想来想去古万风也觉得让三师弟躲起来,是错的。因为这样除了让世人更加认定他是凶手外,从根本上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三师弟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古万风道:“让你躲起来也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知道,你是师傅看着长大的,他最疼你,如果你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傅?也罢,你有你的想法,既然如此咱们就等着他们”。

仇易天心里实在烦闷,这天中午,便一个人来到石门镇,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这是附近一带最繁华也是最大的集镇,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大街的拐角处有一老一少在卖艺,镇上的百姓将那场面围的风雨不透,里三层外三层。仇易天走近前见那老的岁在古稀,少的有十五六岁左右,旁边摆着刀枪剑戟斧钺鎙叉,精湛的武艺与幽默滑稽的表演赢得了百姓的阵阵掌声与喝彩。而对于这些精彩的表演,仇易天实在没心情理会。他抬起头忽然看见一座酒楼,门口上方写着天地楼三个大字,左右两边各挂着两幅对联。上联:吹拉弹唱笑天地八方,下联:酸甜苦辣品人间百味。这是龙虎镇最大也是最为豪华的酒楼,占地十多亩。酒楼共两层,上面是青楼,下面是酒菜馆,后院还有几十间敞亮的客房,专供行路之人住宿。

时值正午,仇易天又饿又渴,再加上心中的烦乱,他决定进天地楼喝个痛快。酒楼的伙计十分热情,嘘寒问暖,倍加关怀,仇易天也没理会他那么多,就直接要了两壶酒和三斤牛肉。过了不一会,那酒家便把酒和肉端了上来,仇易天打开酒壶便咚咚咚喝了几大口,心中的畅快无法言表,或许他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了!不禁赞道:“啊,香!这是陈酿杜康”。酒家道:“哎呦!您真行,一喝就知道,我们这儿专卖杜康。不瞒您说,我们东家是杜康的后人,这些酒都是他们杜家祖辈珍藏的,就连宫里的皇上也喝这酒”。仇易天见那酒家挺和善,就和他唠了几句,道:“是吗?那我今天算是走对门了”。酒家乐呵呵地道:“今天保您喝个痛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当年的魏武帝那么了不起的人物,不也喝这酒吗?嘿嘿,不过就是贵了点!没什么事小人就先忙活去了”。

酒家走后,仇易天也想起了魏武帝曹操的那首长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慷慨益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边吟边酌,顿时心中的烦闷失散许多,心想:要是肖兄弟和陶兄弟能过来一起痛饮,那该多好啊,哎!可惜肖兄伤势未愈,陶兄弟也不知去了哪里。此时此刻的他真的很想与自己的好兄弟畅快的大醉一场。自己从小在真武殿长大,除了几个师兄弟从没有交过属于自己的知心朋友或者兄弟。直到遇上陶醉,他才算是有了江湖上的第一个兄弟。酒过三巡,他脸颊范了红晕,这时两壶酒已喝完,他觉得大脑空荡荡的,心中的琐碎悠然了空。于是,又要了两壶酒。

这时,从店外走近来一人,身穿白衣,手拿折扇,面如白玉,五官端正,看其打扮,像是个书生。不过,这个文儒秀气的书生,眉宇间却透露着几分杀气。酒家赶忙上前问候,只见来人并不答话,显得有些傲慢无礼,只是径直的往里走。他找了一个离仇易天较近的酒桌前坐了下来,要了半壶酒两个菜。在自己的酒桌附近四周瞅了瞅,又看了看坐在他右侧的仇易天,仇易天也看了看他,二人四目相对,并未说话。

突然,随着一个女子的哭喊声从楼上摔落下来一对玉镯,正巧落在仇易天的酒桌上,摔得粉碎。仇易天抬头看了看楼上,见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汉子正在下楼,只见他醉醺醺的满嘴脏话,来到仇易天的酒桌前骂道:“你他娘的,老子送给小红的玉镯怎么会被你摔碎了?拿钱来,大爷我和她还没上床呢,正好缺点银子”!仇易天很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酒桌上轻轻一拍,道:“银子在这,你拿吧”。那醉汉急忙用手去拿银子,不料那银子牢牢地镶在了桌面上二寸多深,任那醉汉怎样掰取也纹丝不动。其实,仇易天是故意使出内力将银子嵌在桌板上的,最后那醉汉急了骂道:“他娘的,你小子敢糊弄老子,老子今天宰了你”。仇易天遇见这种人恨不能一刀剁了他!他的心情这些天十分的糟糕,再加上这个衣冠禽兽的醉汉子,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浇了十斤油,火冒三丈。

这时,那醉汉的巴掌扑向了仇易天的面门,仇易天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筷子夹向那醉汉的手掌,轻轻一扭,就听那醉汉惨叫如狗,五官挪移。这一下两旁的食客都吓得纷纷躲逃,就连楼上的娼女和嫖客也都探出脖子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仇易天看那醉汉不懂武功,就将他的手松开了,只见那醉汉捂着手拼命地向楼上跑去。这一切,唯独那个神情傲然的白衣书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继续着喝酒,整个楼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一会随着那醉汉从楼上下来一个老头,五短的身材,上下一身黑,面如黄泥,二目浮光,泪堂青紫,看岁数大概六十多岁,两道白生生的长眉毛引人二目。他走到仇易天的面前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我兄弟,你可知道这龙虎镇有多大?你现在向我兄弟陪个不是认个错,我今天就放你一马,要不然,你走不出这天地楼”!仇易天觉着这老家伙太不通情理,根本没必要和他这种人解释什么。于是道:“真武派仇易天。你又是什么人?年至花甲竟然来这种地方喝花酒,不知羞耻”。那白眉老叟狞笑道:“老夫是孤峰派的掌门人谢天机,我师兄铁了心被你打死了,我还要感谢你呢,你若不杀死他,我怎么会当上掌门呢!至于我来喝花酒,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老夫有钱,好这口!别的不多说,道了歉就可以走了,否则,我这孤魂掌可不好对付”!仇易天听着他的话又气又觉得可耻,顿时怒火冲膛,道:“衣冠禽兽!谢天机,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师兄铁了心心狠手黑,我杀他是替天行道。而你却是个心术不正,喜欢借刀杀人的忤逆小人!你们孤峰派没有一个好人!接招吧”。说罢对着谢天机就是一掌。

谢天机觉着眼前一暗,急忙摆首躲过。嘲笑道:“真武派是名门正派,你用的不是真武派的武功!没想到堂堂真武派打架也要用别的门派的武功。年轻人,我让你三招,三招过后你如果赢不了我,那就叫我一声爷爷,然后永远滚出虎跃成,滚出真武派,怎么样”?仇易天道:“三招过后你输了怎么讲”?谢天机笑了笑道:“呵呵,听说你打伤过苍九宫,看来你是有些本领的。如果你能打败我,那我就叫你一声师傅,凡事都听你的”。仇易天道:“哼,想做我徒弟,恐怕你没有机会了”。说着,又是一掌。

这一掌形如虬龙,势如狂澜,逼得谢天机紧退三步。说时迟那时快,呼的一下就到了谢天机的面前,谢天机急忙旋身腾空躲开,刹那间展开了阵势,与仇易天战在一处。二人一照面就是三十个回合,不分上下,谢天机辗转腾挪,窜蹦跳绕,身法好比猫窜狗跳,兔滚鹰翻般敏捷迅速。仇易天与他打了十几个照面,未分胜负,真是棋逢对手步步紧,将遇良才招招精!

其实,仇易天论武功稍逊于那谢天机,论功力也逊色于他。虽然仇易天会决心一指,但是没有足够的内力是不能用决心一指的。当初他在金蛟岛射伤了苍九宫的臂膀,结果因为内力消损太大而昏厥。虽说现在的功力比着以前强着许多,但是谢天机并非自己的仇人,他只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自己也只是想教训他一番罢了,没必要使自己浪费那么大的精力。再者说,如果此时使用决心一指,万一射不死对方,被他躲开怎么办?自己功力大量消耗,且一个人身单势孤,难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他只是用坤阳大法中的六合掌与谢天机对持。而谢天机就不同了,在他没有当掌门之前,就练会了霸道一时孤魂掌。

虽说铁了心当时是掌门人,但是他却没有练会孤魂掌。因为孤魂掌的掌法被孤峰派的祖师步敬之刻在了密室里,由于大徒弟铁了心生性好杀,而步敬之为人厚道,不喜欢滥杀无辜,所以就偏向于二徒弟谢天机和小徒弟肖乘风,其中最偏爱的就是肖乘风。步敬之有三手绝艺,第一手就是魂飞魄散;第二手则是孤魂掌;第三则是孤魂刀。其中最厉害的便是第一手绝艺魂飞魄散。这手绝艺不是掌法更不是刀法,而是三十六把飞刀。飞刀的形状比匕首小着许多,好似飞镖但是又比飞镖稍大些。都是用凝金经过上千次的热铸而成,锋利无比,坚不可摧。这手绝艺耗尽了步敬之毕生的心血,创下这手绝艺后,步敬之因为呕心沥血太过劳累,死在了飞云洞。不过,步敬之在临死前将魂飞魄散的要诀和三十六把飞刀秘密地传给了三徒弟肖乘风。这三十六把飞刀若使出来,快如闪电急如光芒,无一空缓,而且百发百中!由于这种飞刀实在太快,让人没有一丝时间躲避,后来肖乘风又给它取名为——无间刀。但是肖乘风放荡不拘,野性散漫,孤峰派没有人容忍他,步敬之刚死不久他便自出孤峰派,云游四方,浪迹天涯。后来遇见南溟二老,使出了这种飞刀,虽然被南溟二老躲开了,但是二老却险些丢掉性命。从此南溟二老不再出现江湖上,肖乘风也不知了去向。而这种飞刀也随着肖乘风的消失而消失。

因为步敬之疼爱谢天机就把密室的钥匙给了他。后来铁了心做了掌门,向师弟谢天机要密室的钥匙,谢天机撒谎说师傅步敬之怕他们相互争杀,就把钥匙还有密室的掌法全部销毁了。铁了心信以为真,想想自己也当了掌门人,他就没有再向师弟追问密室的钥匙,而谢天机从此便有了学习孤魂掌的机会。

但说这种掌,打在人身上就像是被风吹过一样,不会出现疼痛感,而是昏昏沉沉,轻飘飘的。不一会便神智不清,言语不论,痴呆失忆,好像是神魂出窍。与此同时,体内的五脏在一点一点地血化,最后由七窍溢血慢慢死亡,其毒害性不逊于鬼魅破力掌。谢天机便以此为傲,觉得江湖上无人与他相比。而那醉汉名叫王霸,是孤峰派的门徒,因为崇拜这种掌法,再加上对掌门人的溜须拍马,故此在天地楼设宴讨好谢天机,希望能得学一招半式。不料碰上杀害师兄的仇人仇易天,哪知王霸根本不是仇易天的对手,谢天机动了杀念,才下楼要掌劈仇易天。

再看这两个人在酒楼里打的好不激烈!桌上的盘碗碟杯被打的七零八落,而坐在一旁的书生仍旧坐在那里,继续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菜,发生的一切好像他不在场似的,显得宁静悠远。这时,突然一支酒杯随着谢天机的孤魂掌被打出,霎时间一团恶熏熏的黑影夹带着重重杀气扑向仇易天。仇易天自觉内力不济,急忙收掌腾空飘落在楼上的栏杆上,顿时两股掌力相消,酒杯也被震的粉碎,而残余的掌力却将酒杯的碎片推向了书生,那书生依然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

忽然,只听那书生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就见那只碎片突然莫名地回旋过来,打向谢天机。此时的谢天机双脚刚刚落地,见事不妙急忙用脚尖从地上点起了一只筷子,那筷子疾速地刺向半空中的那只碎片。——嘡啷一声那只碎片被击破,纷落在地上。可是,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刹那间,仇易天又打出了一掌,这一掌逼得谢天机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正中他的左肋,打出了三丈多远摔倒在酒桌上,将整个酒桌砸压的七零八落。那谢天机口吐鲜血,好像五脏六腑被钢钩抓碎了似的,五官挪移,恶狠狠地看着仇易天。这时仇易天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谢天机其中的一条眉毛道:“你输了,这条眉毛就当是拜师礼吧”。说罢用力一带,将谢天机的右眉毛连皮带肉拔了下来,鲜血溢流,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下就显的更加难看了,内外伤两痛,疼得他急忙用手捂住额角的伤口。这时,那醉汉赶忙过来将他搀扶起来。谢天机道:“仇易天,你要是条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迟早会报仇的”!仇易天道:“我杀你怕脏了手。呵呵,我收一个掌门人做徒弟,那我岂不是武林盟主啦?哈…”。谢天机面目狰狞地道:“哼,你等着,拔眉之仇没齿不忘。你今天不杀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宰了你。哼,若不是那小子帮你的忙,你早死在我手上啦…”。说着他凶恶恶地瞪了瞪那书生。仇易天也看了看那书生,发现这书生虽然俊俏,但眉宇间却透露着浓浓的杀气。这时只见那书生道:“店家,结账”。说罢在桌子上放了半锭白银,转身便走。谢天机道:“你给我站住,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音波功”。那书生道:“在下只是个读书人,不会打架,要打架还是请找别人吧”。说罢便走出了天地楼,消失不见。谢天机嘴里却骂道:“他娘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仇易天,你不要得意。你,你等着”。说罢转身要走,那店主怯怯诺诺地道:“这位爷我这…这…哎,你们…”。谢天机横道:“怎么着?还想要钱?要钱没有!不想死就给我滚开”!说罢硬是出了天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