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陶醉等人见古万风他们走进来,上前施礼。礼毕,陶醉道:“诸位仁兄,小弟陶醉以及几位师兄来此打搅,还请关照”!古万风道:“陶兄弟何出此言!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不必拘礼,快请上座”!这次仇易天的回来与陶醉等人的到来,古万风十分的高兴。随即命人大摆筵宴,盛情款待陶醉等人。
众人分宾主落座后,双方自行介绍,相互认识。陶醉道:“想必各位仁兄皆已知晓,我纯阳宫现已被苍九宫等小人陷害的七零八落,已无处容身,所以暂时讨饶贵派几日,还望不弃!待我救出家父自当离开”!古万风心里很清楚,陶醉来此并不是好事,一旦被苍九宫得知,定然会对真武派下手,到时真武派就会与纯阳宫无真教一样,背上密谋叛乱的罪名,从而倾覆不存。可他也明白,就算是陶醉不来,苍九宫最终也不会放弃对真武派下手的计划。与其束以待毙,不如及早预防或下手,如此或许还有转机。古万风道:“陶兄弟何出此言呢!真武派欢迎你们还来不及呢!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儿,不必客气”!陶醉再三谢过。古万风叹了口气道:“如今苍九宫已完全得到阳奉违的信赖,而他又僭居武林盟主,但凡不与之为伍者,皆被其奸计所陷害。如此狼心狗行之辈,实属江湖巨奸武林极恶!而我等都是武林堂堂大派,又岂能与此等畜兽为伍!眼下我等更需团结一致,联合其他反苍派共同对付那帮小人”!这番话听得陶醉等人心中十分快慰!也正是陶醉决定来真武派的目的。
当仇易天提出要他们暂住真武派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点,希望能与真武派以及其他门派联手对付苍九宫,只是他不知道真武派的态度会如何。当然他也很清楚,这样做会给真武派带去祸端,所以前思后想他表现的很犹豫。最后他打定主意,先随仇易天回一次真武派,看看真武派的态度如何,如果不行便即刻离开。结果他发现古万风为人很正义,对他刚才的一番话打心里感到敬佩!常春达道:“眼下武林界敢与苍九宫作对的就只剩下真武派和紫云观了。其他一些新成立的门派都不敢与苍九宫为敌,我们的形势很严峻啊”!万不疑道:“是啊,关龙子武功盖世,却为一妇人隐匿不见。如今无真教已成空教,只有火风被关在大牢里,生死未卜。只可惜我师父宅心仁厚,不愿与朝廷抗衡,如果我师父在,岂能容他苍九宫肆意妄为”!陶醉愤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苍九宫有何能耐,胆敢控制整个武林,让我等居于其之下!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父亲,还我纯阳宫名节。我还要手刃此贼”!古万风道:“救陶前辈是必然的事!公子不必过于着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即刻命人去往紫云观,去请紫云道长,然后咱们再商量如何去救陶前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江天达阅历丰富,他心里清楚,阳奉违手下将士成千过万,即使再好的武功,也会被累的精疲力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仅凭他们这几个人去虎跃城救人,根本没有太大把握,如果救不出人,反被其害,更是惨剧。江天达担心陶醉年少轻狂,会鲁莽行事,就道:“如果紫云道长能出手相助,救我师父,那真是太好不过了。眼下咱们正是需要武功好的人,而紫云道长武功卓越,有她在最好不过了!公子,你说呢”?陶醉也明白事态的严峻,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阳奉违和他的军队,还有背后的苍九宫,敌众我寡,如果贸然行事,会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只好忍耐着救父亲的欲望,等待紫云道长的相助。
这天夜里,陶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了很多过往的事。他想到了母亲的怀抱,想到了父亲的责骂,想到了与哥哥打闹的瞬间…。然而,一切的一切不复存在,这一切皆源于苍九宫之手。他暗暗立誓:不手刃苍九宫,绝不生还!时至寅时,陶醉依然难以入眠,于是便起身下床,见其他人酣酣熟睡,悄悄地来到院内。夜静风轻,月明星稀,突然间就有了想回家看看的冲动。左思右想打定主意,飞身跃于房上,见无人察觉,便朝着纯阳宫的方向走去。
由于夜黑又恐他人知晓,没有唤出那白鹤。一路上蹿房越脊,飞檐走壁,踏风点枝,两耳尽是风声,衣袂飘飘。走到太龙山时,发现有座庙宇,而且有微弱的火光射出,似乎还有人影晃动。于是他便落地潜伏,细耳听察。果然庙内有人,借着惨白的月光,从窗口处发现是一女子。陶醉悄悄地靠近庙门,见庙门上方写着龙神庙三字,于是转身闪进庙内。此时庙内女子正依偎在一小堆熄火的炭火旁,烤烧着一只山鸡。炭火处陶醉见那女子满脸污垢,发髻蓬散。陶醉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心想:这女子定是被谁追杀至此,为何不肯回家呢?陶醉打定主意决定现身问个究竟。那女子突然发觉有白衣闪出面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龙神雕像背后,不肯露面。陶醉知道她是因为惊吓过度所致,不敢近前。于是便轻言轻语地道:“你不必害怕,我是路过此地,发现庙里有人才进来看个究竟。在下陶醉,纯阳宫陶世谦的次子。不知姑娘为何落难此处”?那女子颤颤栗栗地道:“你…你是张鹤松派来的杀手吗”?陶醉顿时一愣,心想:为何这声音如此熟悉呢?会是谁呢?她如此提防张鹤松,显然是被张鹤松追杀过。于是计上心头,道:“我与张鹤松有深仇大恨,怎么会是他呢?还请姑娘现身一见,告诉我张鹤松现在何处,我即刻取其首级,雪我之仇恨”!那女子听陶醉语言愤慨,心中安心了许多,半晌无言。陶醉意图试着靠近女子,忽然那女子哭出声来。陶醉急道:“姑娘,请你告诉我张鹤松在什么地方,我要找他复仇”!这时,那女子止住悲声,缓缓地从神像背后走出来,陶醉又道:“姑娘不要害怕,有何难处请说与在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为姑娘讨还公道”。那女子趁着地上微弱的炭火看了看陶醉,虽然识不清人脸,但能感觉陶醉并非坏人,于是安下心来坐于炭火旁。陶醉赶忙又生起火来,这下彼此看清了对方,二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女子正是紫薇。
二人早就见过面,虽然不知彼此姓名,但是印象彼此却十分深刻。正所谓美女爱英雄,紫薇貌美天下,陶醉更是潇洒一方,独步当世!二人一见面就心心相依,彼此间暗流情意。以往的紫薇是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而如今被张鹤松折磨的花容凋尽,面容憔悴,衣衫破烂。右臂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皮肉外翻,经过风吹上面的血迹已干凅在那伤疤上。整个人好比天上雪莲花,惨遭雷电击落下。陶醉看她如此摸样,顿时肝肠寸断,万般疼怜!陶醉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紫薇道:“我叫紫薇,在紫云观长大。那天下山采药,被张鹤松抓到玄天派,他…”。说罢痛哭不止,陶醉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住地安慰她。紫薇哭罢多时,缓了缓情绪道:“张鹤松已经练成了《十一天罗》,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他真是个大魔鬼!好可怕…”!陶醉道:“那你怎么逃出来的?为何不回紫云观?你放心,我一定替你雪耻报仇”!
紫薇看了看陶醉,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渴望,这种渴望是一个女子在经历了百般摧残与折磨后想要得到安全依靠的渴望,更是一种死而复生报仇雪耻的渴望!而眼前的这个男子正是自己在玄天派极其渴望出现的人,身心的折磨与煎熬为的就是能见眼前这个男子一面,如今天不负人,他就在自己面前,心中的苦楚为何不能向他尽皆倾诉呢?可是,想到自己背负的责任已被张鹤松践踏,自己的身子被张鹤松无数次的蹂躏过,再一次的陷入绝望与耻辱中,这是每一个女子都难以承受的痛苦。可是面对眼前这个曾让自己心仪的男子,紫薇又不忍与之相离,她左思右想,决定将自己的屈苦倾诉与陶醉,然后以死告罪自己的师傅。只见她一边试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向陶醉述说自己内心的屈苦。陶醉听罢也不觉为之悲愤而黯然落泪,其心如刀绞,肠似钩挂!
自从玄天派里那位洪妈逃出来后,夜秋声带人到处寻找。而洪妈却躲在后山的烂庙内,她在烂庙里待了三天,这三天她想了很多事。自己十几岁就被人送进玄天派做仆人,烧茶做饭洗衣无一不为之。当初年轻时,也无数次地被张鹤松糟蹋,由于自己是奴仆,又无家人可怜,只好听天由命,任张鹤松玩弄。时光飞逝,四十年已过,她却度日如年。而今却落得无家可归,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报复欲望。她思来想去,决定潜入玄天派,救紫薇脱离魔掌。
由于夜秋声等人在外四处寻找,疏忽了派内的防范,自己又对玄天派的地形了如指掌,致使她很顺利地回到玄天派,而此时的玄天派弟子门徒,已走散大半。这天夜里,洪妈悄悄地来到张鹤松的密室,发现张鹤松不在,却见紫薇昏迷不醒,于是转身走向张鹤松的书房,为紫薇寻找解药。刚到书房门口,就见张鹤松正出屋门前往大厅。待其走后她悄悄地来到书房翻箱倒柜,寻找那定情散的解药,不消片刻,解药到手,于是二次返回密室解救紫薇。
解药服过,很快紫薇苏醒过来,未等她开口,洪妈道:“姑娘,我是来救你的,这有件衣服,你赶快穿上。张鹤松是个魔鬼,你赶快逃命去吧”。紫薇顿时会意,洪妈又道:“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什么,快随我来”!就这样洪妈带着紫薇轻足快步,逃出密室。二人刚走出北门口,正遇夜秋声从外面回来。夜秋声见到他们二人,又惊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上次被你逃走,害得我被师傅狠狠抽了几个耳光,这次你还敢回来!今天你休想活命”!说着抽剑便刺,紫薇急忙带着洪妈躲避。论武功,紫薇与夜秋声旗鼓相当,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身心折磨,紫薇体质虚弱不堪,根本无法与夜秋声相比!两个人打了十几个照面,紫薇由于体力不支,几欲倒下。那洪妈眼急手快,见紫薇不能胜,急忙拉着紫薇向西北逃去,夜秋声穷追不舍。不出半里就被追上,洪妈见势不妙,上前抱住夜秋声的双腿,对紫薇道:“姑娘快走,不要管我,快走啊!快走”!紫薇顿时热泪盈眶,不知所措,那洪妈又急道:“赶快走,记得杀了张鹤松,为我报仇”!夜秋声见双腿被洪妈抱住,挥剑便刺。紫薇见形势紧迫,只好转身跑进树林,逃离此地。
可怜好心的洪妈为救素不相识的紫薇身遭数十剑,气绝身亡,死后双手还牢牢地扣在一起。夜秋声挥剑将洪妈双臂斩断,继续追赶紫薇。
树林里枝繁叶茂,紫薇慌张逃命,衣服也被树枝刮破,可幸的是没被夜秋声追上。此时已过丑时,紫薇也分不清了方向,举目四望一片漆黑,山岗上风紧如嚎,饥寒交迫使她无处容身。又往前走了一段,见有座破庙,便走了进去。
进庙之后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几块祭拜者留下的火石,隆起地上的稻草,又找来许多木炭,生起火来,怕被人发现,又将火苗扑灭只留火炭。对着火炭紫薇感到了自由的温暖,也感受到了凄凉的孤独。她想到了师傅、师叔以及几位师姐,她恨不能即刻回到紫云观,扑到师傅的怀里痛哭一场。可是自己背后的《十一天罗》已被张鹤松尽数学完,自己又被糟蹋,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师傅他们?她想到了自杀,同时也想到了心中憧憬已久的爱情。
她可以永生不见师傅,却无法抹去第一次见陶醉时的情景,也许这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就这样紫薇在这座庙里住了下来,这一晚正遇着陶醉路过这里,真是有意浇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世间的事总是这么奇妙,让人琢磨不透,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陶醉的出现让紫薇感到惊讶有惶恐,她将自己的事讲述了一遍,深情地看了看陶醉,忽然拿起供桌上的烛台,要自杀。陶醉见事不妙急忙上前制止,由于及时未能使其自杀,陶醉不住地安慰她,紫薇望着眼前这个真诚的男子,忍不住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不住流淌。忽然一头扑在陶醉的怀里,失声痛哭。这一刻,两颗渴望已久的心终于相交在一起,二人相互诉说着彼此的情怀,不知时辰几何。
此时天已破晓,由于陶醉的细心安慰,紫薇才肯与他回紫云观,来到河边,紫薇洗了洗脸,拢了拢头发,衣服已破,已不能更换。洗过脸后陶醉发现紫薇虽然憔悴,但是美貌依然。那唇似一点樱桃,说起话来舌尖上吐出美孜孜的一团和气。百千媚态,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真如芍弃笼烟,梨花带雨!陶醉不由得魂游天外,魄散九霄!紫薇见他如此看着自己,问道:“你怎么了”?陶醉这才回过神来,道:“哦,我现在已是无家可归,暂住在真武派。昨晚我是背着仇大哥出来的,此时天已大亮,他们不见我,一定会着急,不如我们先回真武派,然后在回紫云观,你看如何”?此时的紫薇像是成家的人妻,百般温顺。只听她道:“我听你的”。陶醉见她如此的温顺娇柔,顿时不由得骨软筋酥,耳热眼跳。面红耳赤地道:“咱们…赶快走吧”!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古万风等人相继起床,却发现陶醉不在,众人急切十分。正在这时,只见陶醉和紫薇迈步走进真武派的大门。
陶醉道:“各位仁兄,我回来了”。古万风等人见陶醉回来自然高兴,却不明白紫薇为何会与他在一起。而且紫薇衣服破烂,又与陶醉在一起,不由得让众人胡思乱想。仇易天道:“紫薇你怎么…怎么会和陶兄弟在一起?你去了哪里?紫云道长他们找你找的好苦啊!还有你陶兄弟,你昨晚上又去了哪里?你们…”?紫薇顿时面红耳赤,低头不语。陶醉急忙解释道:“各位仁兄,不要误会!这件事说来话长,容我向各位慢慢道来”。
回到屋内,陶醉把自己打算回纯阳宫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同时派人去往紫云观,告知紫云道长。
古万风道:“照这么说,张鹤松已经练成了《十一天罗》!如果张鹤松与苍九宫他们为伍,咱们谁也对付不了他们”。说到这古万风看了看仇易天,因为他心里很复杂,对于张鹤松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付,一则张鹤松武功高强,二则又是仇易天的生父,这使古万风不知如何是好。仇易天看出了大师兄的意思,他道:“你们大家不必多想!我与张鹤松势不两立!我希望你们记着,我,仇易天,姓仇不姓张”!说罢起身离开客厅。
其实他心里也很复杂,自从武林大会上田妞说出他的身世之后,仇易天就不停的在心里纠结这件事,他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他更不愿意与张鹤松相认,可是他改变不了田妞说的话,也改变不了与张鹤松是父子的事实。如今张鹤松成了万人敌,自己怎么能因为那点关系而忽略他人的仇恨呢?何况张鹤松又是自己的杀师仇人,自己又怎么能忘记师傅的养育之恩呢?仇易天早已在心里暗下决心,此生此世绝不与张鹤松相认!故此他才说出那番话,好让其他人不要因为他而任由张鹤松为非作歹。
又到了正午,紫云道长和其他几个师妹来到真武派。紫薇沐浴更衣,出来拜见师傅。紫云道长见到紫薇后又惊又喜又生气,内心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感受让她悄然落泪。紫薇跪在地上向师傅请罪,紫云道长长叹道:“你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把《十一天罗》刺绣在你的身上,害得你遭受如此巨大的屈辱。为师一定会张鹤松为你雪耻的”。紫月紫霜赶忙上前扶起紫薇,安慰道:“苦了你了孩子,这个张鹤松真是个畜生!不雪此辱绝不罢休”!仇易天道:“对,张鹤松阴险毒辣,卑鄙无耻,世人皆愿生啖其肉,得而诛之。我不手刃此禽兽,绝不苟活”!
风起阴云涌,沙石乱飞行。月尽雷电鸣,骤雨漫长空。杀气恶腾腾,刀剑相交锋。生死虽无名,来世还英雄!
这夜,风雨狂虐,雷电暴闪。张鹤松阴冷恶煞,内心发生了巨变,他变得冷傲孤寂,变得张牙舞爪。但见他满头白发,披散两肩,两道苍眉斜插入鬓,眼角布满了血丝与恐怖。仔细看面色苍白,瞳孔渗透着血红色的魔光,面目狰狞,行为变态,很显然他是因为练功不得法而走火入魔。
客厅里,他正在训斥徒弟夜秋声。只见他阴阳怪气地道:“前一次洪妈逃走,你说你保证在十天之内找到她,结果呢?上次她竟然回来了,还救走了我的小美人儿,你说怎么处罚你”?夜秋声吓得冷汗不住地往下流,颤巍巍地望着他,道:“徒…徒儿无能,坏了师傅的好事,…徒儿该…该死”。张鹤松道:“哎呀,在这么多徒弟中,就数你对师傅还算忠心耿耿,我的武功刚刚练成,这《十一天罗》有多大的威力,我还没试过呢!你说怎么试呢”?夜秋声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求命道:“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知错了…,请师傅看在咱们的师徒情分上,绕我一命吧”!张鹤松忽然哈哈哈大笑,然后道:“你果然怕死!你这种废物我还留你何用啊”?夜秋声道:“师傅我给你当儿子,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给你当牛做马,求师傅饶了我吧…”!张鹤松听到他些这话,淡淡一笑,突然双眼爆出了凶光,同时右手手掌布满了寒气,阴阴的寒气四处扩散,掌心一片黑红。夜秋声见势不妙,想要逃离客厅,他哪里能逃得掉!
张鹤松心到掌到,一掌正打在夜秋声的后背心处,夜秋声嘎然倒地。这一掌从夜秋声的后背处直接透过前心,一命呜呼!尸体一侧还有一颗余跳的心脏,其状惨不忍睹,其狠更是史无前例。这时,夏侯俊与盖天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魂飞魄散!二人腿脚瘫软,卧倒在地。张鹤松见到这俩个窝囊的徒弟,顿时怒火满腔。只见他忽然挥动手掌,将地上的夏侯就与盖天仇吸到面前,不容分说,一掌穿透二人心口,将二人打出厅外,五脏俱粉。此时此刻张鹤松杀红了眼,凶光四射,见到谁就杀谁。刹那间,整个玄天派已被他自己铲平!血迹片片,死尸遍地,五脏六腑到处可见,真是惊天地骇鬼神!
杀罢多时,魔性退消,一切平复后,他来到夫人江氏房屋内。江氏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凶狠毒辣,不禁暗自颤抖伤怀。张鹤松冷冷地道:“你走吧,离我越远越好。我要做天下第一,我要统领整个武林!我不想让你受此牵连,快走吧”!江氏流着泪道:“我…我走了,那你怎么办”?张鹤松失然笑道:“我要做天下第一!决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你在我身边只会连累我,从这一刻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你走吧”!江氏多情,泪水不断的怵在那里。张鹤松见她留恋依依,心中不悦。道:“你还不走!你想和他们一样吗”?江氏见夜秋声的惨状,不敢停留,便收拾衣物离开玄天派。
可叹六大门派之一玄天派在武林界自生自灭,自此不复存在,整个门派仅剩张鹤松一人独居在此。
风狂雨斜旧江山,爱恨情仇苦人间。挥刀舞剑江湖错,抚琴弄月天地远。
雨夜戚戚,山林风狂。张鹤松站在廊檐下,仰望着天空划过的闪电,脸上不时地露出狂傲的神情来。似乎他就是那道迅猛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划破漆黑的夜空,惊动着漫天的阴云,震慑着满城的风雨。雷电下的他面色更加苍白,表情变的狰狞可怕。似乎他感觉到了什么或者嗅觉到了血腥的杀气,只听他冰冷冷地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迟迟不现身呢?滚出来”!
风雨更加急骤了,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大院,光芒处,紫衣道长手持一柄紫色利剑,名曰莫邪。张鹤松哄然大笑道:“紫云,你好寂寞啊!莫邪剑与干将剑本是一对情剑,干将剑已消失江湖很久,你拿着这把莫邪剑来找我是何用意?难不成你想选我为这把莫邪剑配对?哈哈哈哈…!也罢,我就用我的纯钧剑与你来个鱼水之欢,啊哈哈哈哈哈…”!紫云道长压了压胸中的怒火道:“这把剑我从未使用过,今日出鞘就是要杀你来祭干将剑的消失。你受死吧”!说罢,挥剑刺去。张鹤松见她挺剑刺来,侧步闪身,与此同时左臂真气运至五指,将紫云的莫邪剑剑锋捏在手中,而后抡出右掌,打向紫云的左肋。紫云道长虽然此时的武功不及张鹤松,但是她的武功也并非虚流,对于这样的高手对决,她心中早有防备,她见势不妙,急忙转动手腕,挥剑斩扫张鹤松的脖颈,张鹤松见紫光袭来,收掌低头侧步后闪,二人第一个回合落空。
张鹤松带着调侃的口吻道:“紫云,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我刚才那一掌给你留了情面,想试一试你的武功到了那种地步。我现在就用我的纯钧剑陪你玩玩,这一次我可不让你了,你要小心哦”。言罢忽然右手伸向背后的书房,但听口中叫道:“出鞘”!顿时一把白亮亮寒光索索的宝剑从门口飞出,直达张鹤松的手掌心。紫云道长见此一幕,不由得吃惊非常!莫说紫云道长,此时恐怕就连苍九宫也得为之动容,任何人都不会想得到,张鹤松的武功如今会变得出神入化,几乎达到了用心驭剑的地步!
只见张鹤松手持纯钧剑,飞身飘落在院内的假山上,以白鹤亮翅的架势站在山头扬言道:“紫云,如果你肯将紫薇送与我,我今天可免你一死,而且不再与紫云观为敌。否则,我这纯钧剑可要饮你的血了”!紫云道长听到紫薇二字,更是火上浇油,满腔的羞怒无法忍受。顿足起身,挥剑直取张鹤松的要害,张鹤松见她挺剑来刺,也挥起宝剑与之交锋。二人一照面就是十几个回合,打的无比激烈。但说张鹤松,自从练成了《十一天罗》后,功力大增,剑法更是卓越神化。手中的纯钧剑如幻如梦,如霞如虹,时无形时无影,变幻莫测。犹如一团雾霭刹那间就将紫云困在里面,二人交锋许久,但听得兵器的碰击声,却难见二人身形。而紫云的莫邪剑,是其少年时一个无名氏赠送的,那无名氏见她生的慈眉善目,正义凛然,便将莫邪剑送给了紫云,紫云却从未使用过,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紫云竟使出了莫邪剑,或许是她不敢低估《十一天罗》功吧!
这把紫色的宝剑虽然几十年未曾出鞘,然而今日却依然冷气逼人,舞动起来更是杀气相随,风声助威,好似紫霞千万道,窜烁在大院内,令人眼花缭乱,难分难辨。尽管如此,却始终未伤及张鹤松半分半毫。若是旁人,怕早已尸骨无存了!这时,二人已打斗到了三十几个回合,紫云道长见张鹤松心平气和,毫无疲惫之感,心中暗道不妙。说时迟那时快,紫云道长正担忧之时,张鹤松一剑刺来,紫云道长急忙云剑格挡,张鹤松顺势转身,忽然又探出左掌打向紫云的天宗穴。这一掌迅如雷电,逼得紫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一掌正打在紫云腋下的天宗穴上,紫云被打出一丈多远,还好她功力深厚,还可以支撑一时。
就在这时,突然从大院四角飞出四人,个个手持利剑,直取张鹤松。张鹤松闻得有雨打剑身之声而且风声紧冲,便知杀气四伏。此时风雨稍缓,雷电却始终未止。只见那四人将张鹤松围在圈内,进行刺杀,紫云趁着闪电,见来者并非陌人,而是自己的师妹与徒弟。原来,在紫云来杀张鹤松之时,紫霜、紫月、紫霞、紫衣都知道了此事,又怕紫云不同意他们跟着去,所以就故作不知,等紫云起身后,他们四人个个紧陈利落,手持利剑,悄悄地跟在紫云后面,四人怕紫云发现,未敢相随太近。
张鹤松见四剑相逼,顿时杀性大发,挥起宝剑与之相交。那紫霞与紫衣哪里是张鹤松的对手?不到五个回合被张鹤松挑翻在地,一命呜呼!再看紫月与紫霜,二人虽然武功胜于紫霞紫衣二人,但是离张鹤松的武功相差太过遥远,果然不到十五个回合,二人就力不从心。
其实,他们四个之所以能与张鹤松纠缠那么多回合,完全是因为紫云道长对张鹤松的牵制作用。然而,受过伤的紫云道长也快要抵挡不住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紫霜急忙催促紫月带着紫云道长先行离开。情急之下,紫月也顾不得师姐紫霜了,回身搀扶着紫云准备离开。
张鹤松见紫月转身要离开,冷然一掌打在紫月的后背上,将紫月打倒在地气绝身亡。紫霜见此一幕顿时悲痛欲绝,对着张鹤松连发进攻,突然抱住张鹤松的双腿,回头对师姐紫云喊道:“快走呀师姐,有你在紫云观定会东山再起的,你快走”!紫云道长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师妹送死,自己离开呢?只见她提着剑向张鹤松走来,她要与张鹤松同归于尽,她要与师妹共存亡。
那紫霜见师姐走向自己,大声道:“不要过来!你还不快走,你想让我们白死吗?快走啊!快走!走啊”!声音凄凉沙哑,紫云道长顿时好像醒悟了,止住了脚步,见紫霜死死地抱住张鹤松的双腿,此时已被张鹤松乱剑砍死,死的凄惨无比。紫云道长内心像被火钩挂踏一般,痛不欲生!这时,张鹤松见就剩紫云一人,而且身负重伤,就想致紫云于死地,可是不管他怎么挣脱,也难以挣脱掉紫霜那双死死抱住他的腿的手,紫云道长见此状况,急忙转身离开,跄跄悢悢地逃离玄天派的大院。张鹤松见紫云道长逃走,挥剑斩断紫霜的双手,挺剑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