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道长从玄天派逃出来,转进树林。张鹤松提着剑四处寻找,此时风停雨顿雷收,天边乌云稀薄,山林间湿气腾腾,依然漆黑一片。黑暗中张鹤松一路追赶,不知不觉来到了鬼宿宫的后山。张鹤松四处瞅了瞅心想道:紫云身负重伤,肯定回了紫云观,我此时去往紫云观,定然可杀紫云,还能找到我的心肝紫薇…呵呵呵。想到这他内心狂喜无限,忽然,眼角扫视之余,隐约地发现左侧林中有灯光闪烁,于是悄悄地向前走去。
慢慢的那灯光距离张鹤松越来越近,张鹤松潜伏草丛,发现灯光是从一座山神庙内发出,而且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动,并带有女人哭喊之声。张鹤松飞身飘落庙顶,揭瓦窥视,庙内竟然是鬼宿宫的徒弟,一人是庄子琴,一个是陆青。张鹤松认识他们......
张鹤松看到这一幕,不禁发笑,不料笑声被下面庄子琴听到,二人抬头观瞧发现庙顶有人,急忙提系裤带,亮开架式。张鹤松见他二人如此紧张狼狈,打算嘲骂他们一番,于是飞身飘下,来到庙内。
庄子琴与陆青见来人是张鹤松,顿时放松了警惕。庄子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掌门。不知张掌门深夜何以途径此处啊”?张鹤松一阵狂笑,然后道:“你们俩做南宫奎的徒弟还真是般配啊!南宫奎生性风流,荒淫无度,一生除了武学之外,就是女人。不过从今日看来,不光是你们的师傅如此,他的徒弟也都是好色之徒,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句话激怒了庄子琴二人,陆青道:“张鹤松!你少在这装正经!你侮辱我们可以,你少拿我师傅开口”!庄子琴眼珠一转,笑道道:“张掌门,前些时日一直没有见你露过面,今日再见你却是满头白发,精气懈怠,难道你也是在密室里与女人轮番作乐不成?哈哈哈哈哈,张掌门既然你也好这口,不如咱们一块玩如何啊”?张鹤松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蔑视道:“你们俩还真是荒淫无耻啊!让老子和你们一块玩,简直是污没老子的名声!如果你们的师爷苍九宫过来,或许老子还有点兴趣。你们俩还没有资格,就连你们的师傅南宫奎也不配与我同乐”。话未说完,庄子琴怒道:“张鹤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再敢侮辱我们师傅和师爷,小心你的狗头”!陆青也道:“哼,张鹤松,你算个什么东西!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如果不是我们师傅不想杀你,我们俩早就宰了你了!当初是因为真武剑的事与你合作给你脸面,现在有我们师爷出面,你还敢狂妄吗”!
张鹤松听到这番话,眼睛里迸射出复杂的神色来。突然,他仰天哈哈大笑,笑声穿过庙门与庙窗,飘荡在山林与峡谷中。这笑声凄凉哀怨,这笑声羞怒狂妄,这笑声慎人惊魂,这笑声带有无尽的杀气!
这一阵狂笑,笑的庄子琴与陆青不知所措。突然,张鹤松停住笑声,瞳孔通红,带着一脸的恐怖的神色,冷冷冰冰地道:“今天,我就拿你们两个人的狗头去见你们的师爷”!
二人未及反应,张鹤松手起掌落,庄子琴与陆青化为肉泥,两颗头颅被张鹤松攥在手里。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女子早已吓昏了过去,张鹤松看了看那女子,见其并非风尘女子,于是将其身上绳索割断,然后自己提着庄子琴与陆青的人头离开了山神庙。
第二天一大早,鬼宿宫里聚集了上百号人,这些人都是苍九宫的鹰爪犬牙。时至今日,江湖上的六大门派已逐渐堕落,昌盛的也仅有鬼宿宫与虎跃城,与此同时,相继而发的一些旁门左派则日渐兴旺。被苍九宫邀请至鬼宿宫的大半都是新成立的门派,有玄武派、孤峰派、风火岛、九连山、南海二魔等等。那南海二魔本是南海的两表兄弟,由于二人武功卓越独到,故称一派,他们俩与苍九宫相交甚好,这次被特邀而来。
会议上,苍九宫与万无醉端坐在大厅上,一些有名望的分立两旁,这些人高呼道:“参见武神候、武圣侯”!苍九宫与万无醉面带微笑,以苍九宫为首,只见他摆了摆手道:“各位英雄免礼,请上座”。众人谢后落座,有专人奉茶。苍九宫道:“今日请各位前来有两件事。一是商议让阳奉违禅让的事,二是与各位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好朋友。诸位请看,此二人便是南海二魔,是我的挚友”。这时南海二魔起身向其他人施礼相识,在座的人见此二人生的怪模怪样,不由得感到诧异。
只见那南海二魔,一高一低,高者乃是表兄乞伏魔,黑紫色的大脸,前额凸出,颧骨高耸,罗汉眉,狮子口,两鬓络腮胡须,极其凶恶,善使一杆八棱紫金降魔杵。低者乃是表弟太仆煞,乌青色的长脸,短眉细目,满脸黑子,山羊嘴,两嘴角下垂,留着三缕燕尾胡须,背负一柄丧门剑,看上去恶煞煞,阴深深。苍九宫指着乞伏魔接着道:“这位是南海大魔乞伏魔,那位是南海二魔太仆煞。他们兄弟俩威名整个南海疆域,二人的魔煞阵威力无比。曾挑战过巴蜀峨眉派掌门司徒敬玄,与司徒敬玄打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这时玄武派应邀乾道:“我听说巴蜀娥眉武功冠绝天下,而且门徒众多遍及巴蜀,素有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之称。娥眉的武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倏忽神奇,变化万方。南海二魔能与司徒敬玄打个平手,真是令人佩服啊”!话音落罢就听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夸赞南海二魔,南海二魔听到众人如此的夸赞,得意的飘飘然不知所云。
其实,南海二魔并非苍九宫夸赞的那样了得。他们二人虽然武功不凡,但是与娥眉派掌门司徒敬玄相比,还是相差遥远的。他们俩的确去过峨眉山,当时司徒敬玄正在闭关中,并不知此事。在南海二魔的相逼挑战下,无奈司徒敬玄的七徒弟司徒然趁着其他师兄弟不在,冒充师傅与南海二魔在峨眉山脚下比试了三天三夜,南海二魔并不知道此事,以为他就是司徒敬玄,打了个平手后,南海二魔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娥眉山。司徒敬玄不问俗事,知道了此事后,也没有太过责怪徒弟,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当然苍九宫更不知道这件事。
介绍罢南海二魔,苍九宫又道:“各位,现在无真教、纯阳宫、还有真武派已经堕落不堪,名存实亡。眼下我们时机已到,明日各位随我去往阳奉违的公务大殿,命其交出印绶,凡是他手下的心腹,尽皆处死,为了防止阳成龙和阳成虎的军队,就命南宫奎与高手、英雄等人带领精兵五千埋伏与城外,一旦对方大军出现,即刻退敌”。众人纷纷起身领命。谢天机道:“侯爷,紫云观怎么办”?南宫奎道:“紫云观都是女流,紫云由我对付她足矣,我今日便去灭了她”。欧阳凤云道:“我陪你去”!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外飞进来两颗人头,众人即刻闪身,将人头躲开,定眼观瞧是庄子琴与陆青,南宫奎大惊失色道:“怎么…是谁干的?他们俩…谁?是谁”?忽然张鹤松从门外飞身飘进来,顿时屋内举座皆惊,无不吃惊失色!就连苍九宫与万无醉也为之一愣。只见张鹤松一脸的阴深与狂狞,他道:“苍九宫,我把你的徒孙给杀了,你恨我吗?啊哈哈哈哈哈”!南宫奎勃然大怒道:“好哇你张鹤松,你今天不下去陪我徒弟,难消我恨”!说着晃起双掌直逼张鹤松,张鹤松二话不说与南宫奎交手斗狠。
二人一照面就是十几个回合,那南宫奎的鬼魅破力掌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再加上他心中有为徒弟报仇的怒火,使出招式来更加凶猛异常。只见他双掌频繁进攻,掌力浑厚杀伤力惊人,在场的人无不为之赞叹。可是以他现在的武功还是很难与张鹤松相提并论的,张鹤松所练的《十一天罗》包含十一种绝学内功心法,其中有天罗剑、收魂刀、混元掌、擎天腿、锁骨爪、破声咒以及破五行之咒,如破金咒、破木咒、破水咒、破火咒、破土咒。《十一天罗》功包罗万象,天地间攻无不克。当初苍九宫寿宴上,红门黑雁二老与苍九宫交手时,苍九宫用的就是《十一天罗》里的混元掌。
这时,屋内二人忽高忽低,飞身飘出厅外,在大院内凶猛缠斗。南宫奎频频进招,招招致命,却丝毫未伤及到张鹤松,张鹤松的掌法也越打越猛,如晴天霹雳,如风云突变,如骤雨急下…。屋内众人纷纷走出来观战,见到张鹤松如此精妙的掌法,个个瞠目结舌,惊赞不已!
此时二人已打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苍九宫见徒弟面色苍白,虚汗流出,在一旁不时地担忧。忽然应邀乾道:“侯爷,那张鹤松如今变得如此厉害,必是练了什么武功绝学,我见其瞳孔泛红,神色怪异,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南宫掌门未必是他的对手,待老夫助他一阵,不知可否”?苍九宫看了看应邀乾,道:“应兄所言甚是!奎儿不是他的对手,那就有劳应兄去接应一下奎儿吧”。应邀乾得令转身后,飞身飘落在南宫奎一侧,此时的南宫奎已精疲力尽,只有招架之力,并无反手只能。
张鹤松见是应邀乾,一阵狂笑,带着蔑视的目光看了看应邀乾以及他身后的人,然后道:“应邀乾,你一个人来除了送死没有什么用。不如让苍九宫他们过来,我一个人对付你们这些鸟兽,还是游刃有余的”。苍九宫等人听到他这话,顿时火气满腔,怒发冲冠,想要出手大战张鹤松。一旁的谢天机道:“侯爷,杀鸡焉用牛刀!由他们几个就足够张鹤松对付的了”!欧阳风云道:“谢兄此言差矣,那张鹤松以不同往日。到底他有多大能耐,还是先看一看再说吧”。这时,应邀乾与张鹤松已战在一处。
但说玄武派应邀乾,他的祖师是北魏新郑县人列云,此人乃是列子后裔,不知哪里学来一种绝学神功名曰音脉玄功,独步天下。这种武功在传下的途中,失传一部分,故而应邀乾的音波神功远不及当初的列云。尽管如此,在江湖上还是占有很大威望的!仇易天在天地楼打谢天机时,那书生便是应邀乾的侄子应天声,虽是读书人,却功力深厚,音波功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应邀乾一生无子,专习音波功,其威力更是登峰造极!但听应邀乾口中念道:“得时者昌,失时者亡…”。顿时从他口中飞出一团透明的寒气,只见这团寒气到达空中越来越大形如巨网,笼罩在张鹤松头顶。张鹤松抬头看了看那寒气,耳中不停的回荡着“得时者昌,失时者亡”那句话,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顶撞着耳膜。张鹤松虽然没见识过这种武功,但是他明白玄武派的武功都比较怪异,这种音波功发出的寒气波一旦攻入人耳或者碰在身上,必定血管爆裂而死。张鹤松即刻自闭耳穴,推动真气使出破声咒的功法,即时一团白光随着两掌上推而幻化成气罩,正阻隔着应邀乾的寒气波。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个个屏息凝视,观看这场空前绝后的战斗!苍九宫见张鹤松的功法不同以往,仔细分辨观看,心里不停的揣摩。他似乎看出了张鹤松的武功,不禁双眉坠额,忧虑万分。
忽然南海二魔道:“侯爷,我看此人来者不善,若不给一个下马威,恐怕日后比为后患,请侯爷下令,让我兄弟二人去会会他”。其实,苍九宫自己很想出手与张鹤松比较一番,但又不清楚张鹤松武功到底怎么样,故而一直未敢轻举妄动。见南海二魔出面,就当即道:“好吧,有你兄弟二人在,我看他张鹤松还有何能耐”!只见南海二魔飞身加入战圈,此时南宫奎与应邀乾还有南海二魔共同围战张鹤松,虽然张鹤松有些应接不暇,但还是占着上风。突然应邀月也飞身步入战场,这些人个个都是江湖上有名气的高手,武功也都是一流之上。张鹤松见其五人同敌自己,心中杀性更加疯狂,出招更加凶狠,犹如一只咆哮愤怒的雄狮。这一幕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每个人心里面都清楚,如果单一的对打,或者武功稍微不济者,不消十合便死于张鹤松之手,所以根本没人敢私自出战张鹤松!苍九宫一边看心里一边在想:如果张鹤松今日不死,与我为敌,日后想要占据虎跃城,恐怕更难了,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更好。
正在他思虑之时,王继先道:“侯爷,看样子张鹤松的武功并非他们五人能敌,不如用我的毒针送他去死得了,如果他不死,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这句话正说到苍九宫心里,所以他没有表态,也没拒绝,只是一味地看着他们的打斗。
此时南海二魔已布下了魔煞阵,将张鹤松困在了里面,应氏兄弟也不停地以音波功破震张鹤松的破声咒,南宫奎在其身后频频挥掌,五个人将张鹤松围在中间,不停地进攻厮杀。但说那南海二魔的魔煞阵,由五行之罡形成,再加上降魔杵和丧门剑指挥,威力无比。刹那间白、青、黑、赤、黄五种真气从降魔杵和丧门剑内飞出,直奔张鹤松的要害,若非张鹤松有破五行之咒,是很难抵御南海二魔的。
这时,王继先来到阵前,左顾右盼不停的找机会下手。他认为张鹤松目前武功不同以往,如果单发一枚毒针怕很难得手。突然,机会来了,只见张鹤松与这些人打了个平手,双方各至一旁,换动招式。王继先瞅准机会后,连发了十多针,这些针根根都喂有剧毒,犹如十几条剧毒的蟒蛇扑向张鹤松。此时的张鹤松正在运气换掌,耳中突然传来嘤嘤的银针声,张鹤松便知有暗器袭来,即时腾空旋起身形,同时使出破金咒。瞬间,一道弧形气波将那十几根银针收卷于内,随着张鹤松的身形转动,卷缩成一团。
半空中,张鹤松双掌推出,口中道:“去死吧”!顿时那团带有毒针的气波飞向苍九宫众人。这些人见张鹤松挥掌袭来,个个心惊肉跳,慌张不已!就连苍九宫与万无醉也不例外,可见张鹤松的武功深不见底,神鬼难测!苍九宫见此状况飞身飘落在房顶,万无醉也随之而去,其他人也都纷纷抱头鼠窜,躲避一旁。唯有一人不肯躲避,此人便是张鹤松的妻弟江宏斌。
自从那次被南溟二老打过一次后,回到家就将详情告知了父亲江天达,不料被江天达痛斥一顿,在家禁足一年。而江天达这个人不喜欢与人交际,所以早早退出了江湖,一个人闷踏三山闲走五岳,倒也痛快自由。后来江天达在得知陶世谦有难后,寝食不安,始终难消一颗报恩的心,于是又重踏江湖,要为自己的恩师做些事情。出发前,夫人卞氏苦求江天达,要求他带儿子江宏斌去江湖上闯荡一番,江天达有些惧内,不敢拒绝,于是便带着儿子一块出来。途中儿子江宏斌对父亲道:“爹,咱们这次出来,家里就剩下我娘一人,我有些担心她,我还是回家吧”!江天达以为儿子孝心非常,就同意儿子回家,父子于天泉酒家分别,江天达独行一人去往纯阳宫。
其实,江宏斌根本没有回家,他只是找了个借口去了鬼宿宫,去找苍九宫去了。他认为苍九宫武功盖世,只要跟着他便没有人敢伤害他。不料苍九宫等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因为知道了苍九宫的计划,不敢私自离开鬼宿宫,只好混在夺城队伍里混口饭吃。这次他见到自己的姐夫张鹤松武功盖世,不同以往,于是心里悄悄暗喜。他起初想出面阻止张鹤松对苍九宫这些人无礼,可又一想苍九宫根本没拿自己当回事,于是便故意不作声,让他们尽管厮杀!
张鹤松的掌打向苍九宫他们时,江宏斌认为自己的姐夫见到自己定然不敢下手,这样自己就可以在苍九宫等人面前找回点颜面,于是神情得意的站在那里,任凭那掌力袭来。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股掌力竟直逼自己的心口,十几根毒针全部射向自己的身体。而张鹤松见到是自己的妻弟,却丝毫没有收掌的意思。顿时江宏斌被那股掌力化为齑粉,成为一摊肉泥,就连那十几根毒针也被那股掌力化为银粉。苍九宫等人见此状况不禁瞠目结舌,胆颤心惊!突然,欧阳风云喊道:“各位请快快住手”!于是南宫奎等人收招顿式,张鹤松也收掌站在一旁。
只见欧阳风云道:“张掌门多日不见,如今神功盖世,真是可喜可贺啊!可是今日前来何以如此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知张掌门是为何人而来?又为何仇怨而大大出手呢?还请张掌门说与我等知晓,以免不必要的误会”。苍九宫听到欧阳风云的话,心里顿时清醒了许多,觉得欧阳风云话说的对,张鹤松一进来就不明不白地痛打一番,也不知为何。苍九宫觉得自己太过糊涂,在一旁羞愧万分。
只见张鹤松道:“嗯,你这人不错!我今日前来是因为南宫奎,昨晚寅时在此后山的山神庙里,我遇见庄子琴和陆青。哼,这两个狗东西正在调戏一名良家女子,实属可恶!他二人见到我不行大礼也罢,反倒讽刺羞辱于我,还说他南宫奎早就想杀我了,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们给杀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他南宫奎,你的徒弟我杀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我才是天下第一!想杀我做白日梦”!南宫奎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气的咬牙切齿道:“你…张鹤松,你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欧阳风云笑了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我这就让南宫贤弟向你道歉”。话未说完一旁的南宫奎气愤地道:“欧阳头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他杀了我两个徒弟,你竟然说是误会,还要我道歉,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欧阳风云凑到南宫奎耳边,笑道:“南宫贤弟,先不要生气!所谓死者已矣,你只不过死了两个荒淫的徒弟而已,而得到的是一个神功盖世的棋子,不仅如此还能帮助侯爷力取虎跃城。如果咱们与之为敌,恐怕日后会凭空增添许多麻烦,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南宫奎听罢有些莫名其妙,道:“你…你什么意思啊”?欧阳风云笑道:“贤弟莫急,稍后便知”。只见他又来到苍九宫近前,将敌对张鹤松和友好张鹤松的利与害说与苍九宫和万无醉听,万无醉听罢不住地点头,觉得欧阳风云说的有理。
苍九宫思虑片刻,对欧阳风云的话也有同感,于是问道:“那如何才能让他为本侯效力呢”?欧阳风云道:“只要侯爷按照我的话去做,便可成功”!苍九宫思索片刻道:“得此良将胜若十万雄狮!好吧,都听你的,你去吧”!欧阳风云来到张鹤松面前道:“张掌门,我刚才已经问了南宫贤弟,他说了那两个徒弟死有余辜,只要张掌门你不往心里面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大家相聚一起,坐镇江湖,岂不快哉”!张鹤松满意地道:“还是你会说话!不过这坐镇江湖,由谁来坐啊?是不是我”?欧阳风云道:“当然是由你张掌门来坐了,如今你神功盖世无双,谁敢与你为敌啊!这武林盟主理应由你来坐”!这句话一出口使张鹤松乐开了心花,可是却惹怒了南宫奎等人,苍九宫心里也不舒坦,不过他想利用张鹤松,就没有怒形于色,同时也向南宫奎等人示意利害。张鹤松问道:“欧阳兄,你说的是真的吗”?欧阳风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哪敢说这样的话啊!这话是苍老英雄说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话音落罢,只见欧阳风云转回身向苍九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承认张鹤松是武林盟主。
苍九宫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武林盟主只是一个虚名而已,如今江湖门派日渐衰落,就算是做得武林盟主又有何意义?只要有人肯为自己卖命,要什么就可以给什么,特别是这种虚名假利。苍九宫道:“不错,如今张掌门…不!是张盟主,神功盖世无双,这武林盟主也只有你来做才最为合适,大家说是不是啊”?众人有的随声附和,有的不敢苟同。南宫奎道:“师傅,您这是…,这武林盟主怎么能有他来做呢?我…”。苍九宫立即斥道:“你什么你?瞧瞧你那些没用的徒弟,个个慵懒荒淫,大言不惭!还不赶快向张盟主赔礼道歉”!南宫奎顿时火气满腔,可是面对师傅,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来到张鹤松面前刚要开口,就听张鹤松道:“南宫兄使不得!杀你徒弟,我也有罪过!咱们俩扯平了”。南宫奎气的肺都快炸了,若不是师傅压制着,真想一掌打死张鹤松!南宫奎皮笑肉不笑地道:“谢张兄海涵”!说罢转身走开。
张鹤松知道他心里不服,看在自己将要成为武林盟主的份上,就没往心里去。其实,不单单是南宫奎不服,谢天机还有王继先以及其他人都不服,但是苍九宫承认他是武林盟主又有谁敢反对?所以这些人怒在心里喜在外表。这时,苍九宫吩咐下属杀牛宰羊,大摆筵宴,为张鹤松接风。后厨里挑水担柴烧火煮肉,忙的不亦乐乎,不大功夫饭菜备齐,众人分宾主次序入席。苍九宫端起陈年杜康道:“张盟主,喝了这杯酒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凡事多多商议,相互照应”。张鹤松也端起酒杯道:“好说好说,张某承蒙苍老英雄不弃,来此做客,万分荣幸,以后还要仰仗各位英雄”。欧阳风云道:“既然大家这么投机,不如咱们共同干一杯,为张兄的到来以及我们的千秋大业,干杯”!众人一饮而尽。张鹤松忽然问道:“刚才欧阳兄说什么千秋大业,是何意啊”?欧阳风云就把苍九宫的计划全盘说出,张鹤松就是一愣,而后就问道:“原来如此!那这件事阳奉违可曾知晓”?苍九宫见他有些迟疑,就命人取来武林盟主大印,苍九宫道:“各位,张鹤松神功盖世,且德高望重,我今日宣布张鹤松从今日起为武林盟主,特授于此印,有敢为逆者,众叛亲离,人神共诛”!言罢,将大印交予张鹤松,张鹤松接过大印心里狂喜一片,感激万分,不知所言。
苍九宫心里更是得意非常,因为他用一块没用的石头,换来了十万雄狮,自然高兴无比!自此张鹤松就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欧阳凤云用孙策以玺换兵马之计,成功的将张鹤松收揽在苍九宫的旗下,成为了苍九宫得力的棋子,为此苍九宫还赐于欧阳凤云黄金绫罗无数,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