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好吧,你听好了,我叫想打人”。这时,一旁的那年轻人忽然从身后摸出一颗黑漆漆的火药弹,对着那少年冷笑道:“哼哼,我看你是想找死”。说着将火药弹投向那少年,顿时一团白色烟焰将那少年围住,过了片刻烟焰消退,那少年却发现夜秋声和那年轻人早已不见了。他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去向,但他也没有加以追赶,转进树林也消失不见了。
且说那二人。年轻人搀扶着受伤的夜秋声拼命的往玄天派逃跑,夜秋声更是莫名其妙了,心里实在是糊涂,不过还好自己被救了,再说了天下之大,肖像的人太多了,很可能他不是仇易天。于是,他也拼了命的带着那年轻人往玄天派方向跑。
张鹤松派盖天仇去了鬼宿宫,请南宫师徒们共同合谋计策,准备灭掉真武殿和紫云观。张鹤松对夏候俊急道:“怎么你师兄还不回来,唉,等一会南宫师徒来了还要说事呢”!夏候俊道:“应该快了,师傅要是那《十一天罗》被南宫奎夺了怎么办?那到时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张鹤松自信道:“哼,我是利用他去打那紫云道长,等他们两败俱伤后,一切不都是咋们的嘛!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关龙子出面解围”。这时,盖天仇带着南宫师徒几人向客厅走来,张鹤松道:“哎哟!兄弟久违了!呵呵…几位快请”!相互客气后便进屋落座。南宫奎和张鹤松的武功虽说有些相差,但是张鹤松要比南宫奎的岁数长些,又加上二人经常又勾搭,所以就很自然的成为了南宫奎的老大哥。论起老宗派他们都是张敬天的徒子徒孙。
张鹤松的师爷司马长虹和南宫奎的师爷刘道通以及紫云观的师祖花红妹都是张敬天收养的子女,而张敬天则是东汉末年黄巾军人公将军张梁的后人。东晋末年农民起义,各地发生动荡与浩劫,这些后徒们为了建立自己的地位,纷纷创立门派。
那时司马长虹得到真武剑而立派,花红妹得《十一天罗》掌而立派,刘道通得决心一指而立派。与此同时,江湖上也相继出现了好多武林门派。比如:天地门、纯阳宫、孤峰派、风火岛、玄武派和南溟派…等。
南溟派没有弟子,就只有两个亲兄弟,因为他们这种功夫在当时除此二人没人能学会,二老在当时也是独具一霸。那二老的脾性相同,都属老顽童类,喜欢作弄人,老大南天门,擅长一种武林界无人能及的绝技万人迷,这种绝技施展出来可以缠着一个武功极高的人寸步难行,直到被困死,当时江湖给他个错号叫鬼难缠。老二南天雁,擅长的是无声百里轻身术,这种武功可以快到无人察觉,无声无息,不知不觉的就在对手身边出现,当年他和刘道通打斗时,刘道通无论怎样发招都打不住他,故此江湖上也给他取个错号叫活气人。除此之外天地门的门主独孤一方和纯阳宫的主人陶世谦在当时也是一流的高手!
但是后来的一场浩劫,使大量武功秘籍流失,刘道通精心寻找,后来将自己寻找与窃取到的武功密籍和玄武派的镇派之宝腾空剑全部私藏,自称闭关修炼,但是从那以后他却在没出现过江湖。苍九宫知道后到处寻找,后来也是几十年不知所踪。
其实,这些武林界的恩怨和自私自利的行为,在每一个时代的武林也都是比较常态的!但说这次张鹤松邀请南宫奎,他们的阴谋就是怎样夺取真武剑和《十一天罗》,然后霸占虎跃城城主的位置,以此号令整个武林!他们彼此之间,为了个人的利益假装友善,相互利用。这是人类的智慧同样也是人类的弱点!
南宫奎道:“张兄,怎么不见夜剑侠”?张鹤松捋了捋胡须道:“我让他去了虎跃城。关龙子不与我们联手就算了,可是他却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担心他会把这秘密转告阳奉违和真武派以及紫云观。所以,我让秋声去探阳奉违的口风去了”。南宫奎道:“不用怕,我已经在无真教下了眼线,关龙子一有动静,我们就会知道。我是在担心阳奉违啊!如果他知道了咱们要夺取真武剑和城主之位的计划,他会与我们为敌,到时所有的门派都会与我们为敌,那就麻烦了,现在他有了真武剑,对咱们更是不利啊”!南宫奎说的都是实话,当年甘南风曾是驰骋沙场东伐西战的大将军,凭着手中的大夏龙雀刀砍下了沃野百里的虎跃城,甘南风也算是这一带的百姓们的主子。后来他病死后将这城主的位子继承于义子阳奉违,百姓和武林界都很尊敬他,从此,他便养成了喜欢被别人奉承的喜好。
张鹤松道:“如果把真武剑抢回来,他就会打消统一武林的念头。到时再把阳奉违密密地杀了,嫁祸给无真教,哼哼,那虎跃城不就是你我兄弟的啦!到了那个时候,武林盟主和城主的位置随你挑选”。南宫奎道:“可是我们不知道阳奉违把剑藏在哪里了,还有你师兄时不争还活着,想必夜少侠应该向你提起过”。张鹤松冷冷的笑了笑道:“嗯,秋声的确对我说过,我也不敢确定那个老道是不是我师兄!不过,不用害怕,就算是他还活着,又怎么样?咱们还怕他不成”!这时,忽然从门外急跑来一个小徒报道:“师傅不好了,大师兄回来了还受了伤”。众人慌忙跑出去看,这时那年轻人搀扶着夜秋声从大门外走来,那年轻人急道:“快进屋给他治伤”!众人惊道:“啊,是仇易天”!顿时纷纷亮出兵刃与招式准备作战。夜秋声本已受伤,又加上这一路程的颠簸,面如白灰,见此情况,急忙道:“慢…!师傅,南宫前辈,他不是仇易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张鹤松向两个徒弟使了个眼色,这时夏候俊和盖仇急忙跑过去接扶住大师兄,借机偷眼看了看那年轻人的面貌,心里却提高百倍的谨慎!
众人都进了屋里,那年轻人在后面跟着,夏候俊和盖天仇把夜秋声放在一张床上,张鹤松急忙查看了他左肩的伤势,发现受伤处形如手掌大小,淤血发紫,皮肉松软。南宫奎看了看惊道:“这是什么掌?竟打的如此惨重”。张鹤松皱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纯阳宫的反阳三元掌,这种掌法是以纯阳之气力而致命于极阴,轻者重伤,重者必死无疑!幸亏对方的内力火候不足,况且打的又偏,要不然他根本回不来,快取药来”!众人听了都很吃惊,南宫奎在一旁道:“难道这一掌是那陶老儿打的,不可能啊,咱们与纯阳宫无冤无仇,他是绝对不可能对咱们下手的”!张鹤松道:“我与陶世谦有些交情,绝对不会是纯阳宫的人!不过,会是谁呢”。夜秋声虚弱无力地道:“打我的那个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可我跟本不认识他!也不知他为何要拦着我,他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张鹤松等人听罢吓了一跳。南宫奎道:“不管他是谁,只要抓到了就把他给杀了”。夜秋声道:“师傅,那位救我的公子也受了伤,快拿些金创药给他”。这时,众人才想起来还有陌生人在屋里。
张鹤松转过身微笑道:“实在是对不住!阿俊,快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势如何”。夏候俊拿着药看了看他的伤势是皮外伤,就给他擦了些药膏。张鹤松对那年轻人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从哪里来?又怎么会遇到我徒弟呢”?那年轻人道:“晚辈姓沙,从赤兔岭来。想必您就是张鹤松前辈吧,我爹生前经常提起您”。张鹤松笑道:“是吗,那令尊是…”?那年轻人道:“家父乃是疆域剑客沙龙”。张鹤松听罢顿时喜出望外,道:“你爹是沙龙?呵!太好了,那你一定是万里”。那年轻人开心道:“是…我是万里”。张鹤松乐道:“十八年啦,那时候你才九岁,哎呀,你都这么大了”。南宫奎在一旁问道:“沙龙不是铁了心的结义金兰吗?上次死在古万风手下的那个就是你爹喽”。张鹤松伤心道:“我和沙龙曾经也是患难之交,只可惜…”。那沙万里道:“张伯,我就是来找仇易天和古万风为我爹和铁伯伯报仇的”。张鹤松道:“太好了,我们今天正是在筹划为你爹和铁岛主他们那伙人报仇的,真是太好了遇到你,还救了秋声一命”。沙万里道:“我下了赤兔岭,走到半道上累了就在树上休息,正巧遇见夜大哥和别人打斗,我才下去帮的夜大哥”。张鹤松忽然皱起眉来,他道:“你们说的这小子,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计划?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否则对我们十分不利”!南宫奎道:“一个小娃娃何足为虑!以后见到就杀了他不就行了嘛”!说罢,南宫奎露出一脸笑意,他道:“张兄,你不是想要个儿子吗?依我看这沙万里做你的儿子就挺合适”!张鹤松高兴的道:“哎呀!这…这教我怎么好…”!话未说完,就见沙万里突然跪在他面前,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其实,沙万里也正有此意,他自觉一个人身单势孤,若要报仇,必须得有靠得住的帮手,想到这他才当机下跪,拜张鹤松为义父。张鹤松也十分的高兴,便收了沙万里为义子,然后命人摆宴,款待这帮为自己将来卖命的虎朋狗友。不一会席宴设好,张鹤松乐道:“今天南宫兄弟到来,我是真开心啊,不仅如此,我还收了这么好的义子,实在是高兴,来,我们先干了这杯”!
张鹤松也真想收沙万里为义子,因为这样从名义上做为男人他有了儿子,实质上他也就是多了个替死鬼。沙龙和他确实是不错的兄弟,曾经沙龙也说过要将沙万里认他为义子,可是由于当时江湖动荡不安也将这事慢慢的淡忘了。这次沙万里为父报仇就是专程来找张鹤松帮忙的,南宫奎这样一说,正给沙万里一个机会。
张鹤松曾有三个老伴,大老婆钱氏娶到家不到半年病亡,二老婆江氏容貌十分俊美,其父江天达是陶世谦的徒弟,曾经也是一流的高手,张鹤松十分宠爱江氏,但是她却生了两个女儿,张鹤松心里很不痛快,但也没抱怨过江氏。本以为第三个老伴吕氏可以生个儿子,可是又生个女孩子,张鹤松彻底崩溃了,经常和吕氏打吵,于是一怒之下便将这对母女赶出了家门。
张鹤松停下酒杯,道:“看秋声的伤势,那小子以后必是我们的拌脚石”。南宫奎道:“不用怕,我这鬼魅破力掌虽然现在只练成了四层,但是上官凌云和古万风加一起也未必能赢得了我,那邢冲和白道行就是他以后的下场”!这时,南宫奎身旁坐着一人,中等个生的贼眉鼠眼,灰色棉袍,背背利剑,面如死泥,他是南宫奎的二徒弟庄子琴。听到师傅的话,也想趁势吹捧一翻,只听他道:“那个小娃娃有多厉害?那是没遇着我们师兄弟,否则他早成了肉饼”!而挨着他的是南宫奎的三徒弟陆青,一身青色长袍,浓眉毛小眼睛,留着八字胡,右手一边摸胡须一边道:“是啊,我看那个打夜兄弟的那小子也不过是个卖艺的,他有什么啊!跟本就是不足挂齿,那邢冲和那姓白的不也挺利害吗?不还是被师傅一掌打死了!要是被我遇到了那小娃娃,一个回合我就收了他的小命”!这话说的沙万里心里很不痛快,但没敢吱声,毕竟自己刚来。
坐在一边的夏候俊和盖天仇一听他们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师兄,不由得怒火攻心,真想和他们当场打斗论个上下。张鹤松瞪了他二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动手,无奈之下,二人只好憋着气忍受着,没敢放肆。夏候俊心想:现在是利用着你们,等不用你们之时,就是你们的死期!想到这用得意的眼神,瞄了他们一眼。南宫奎见张鹤松脸色不太好看,就骂了陆青和庄子琴几句,二人低头不语。其实,上次古万风去鬼宿宫找仇易天时,沙龙和古万风没战七十回合被削去了头颅。为此张鹤松和南宫奎带着人杀奔真武派,邢冲和白道行没战到三十回被南宫奎的鬼魅破力掌击碎了心肺,双双毕命。紫云道长知道了此事,趁夜色偷袭了南宫奎一掌后,张鹤松他们才撤回。听到庄子琴他们的话张鹤松心里实在不痛快,只见他勉强地笑道:“二位剑侠说的对,有南宫兄弟在,我当然不怕,更何况现在又有了万里”。这时,庄子琴的一旁,坐着一人,此人大高个宽鼻梁,面黑如漆,身披褐色避风裳,腰悬利剑,不苟言笑。他是南宫奎的大徒弟肖道成,听到张鹤松的话,用不服的眼神看了看张鹤松,又看了看对面的沙万里,暗自谩骂道:他娘的,这姓沙的算什么东西!与张鹤松还真是狗父犬子!此时的南宫奎见张鹤松的笑容有些牵强,就陪笑道:“老哥哥哪里话啊,别听他们瞎说!我看这沙公子酷似仇易天,小弟有一计,可以让仇易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鹤松内心的不爽,被南宫奎的这句话顿时打消了,他惊喜道:“哦,是吗?快说什么计”。南宫奎道:“老哥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的意思让沙万里扮成仇易天,让后去盗真武剑,去刺杀阳奉违和关龙子他们,这样一来,那仇易天还会有好吗?就算是真的仇易天死了,但凭此事各派都会和真武派为敌,呵呵,让他们杀个鱼死网破,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张鹤松乐道:“妙啊,贤弟真是谋略过人啊”!说罢,他扭头问沙万里有何意见,沙万里道:“我和真武派不共戴天,此事全听义父的吩咐”。张鹤松得意地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这件事就这么办”!这时,一个小徒来到张鹤松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离开。
张鹤松听罢对众人道:“刚才有消息说上官凌云和龙云清以及紫云观的小娘儿们去了魏山,去找一个姓马的庄主,要什么九子莲花为古万风治伤”。南宫奎听罢沉思片刻,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只听他道:“魏山姓马的?知道叫什么吗”?张鹤松道:“还不清楚,如果我们把那姓马杀了,那九子莲花也就没有了古万风岂不是个废人,哈哈哈...!现在离武林大会还早,真武剑就让阳奉违多玩几天。万里,你假扮仇易天明日赶往魏山想办法行刺那姓马的,在古万风他们去之前,让那姓马的和古万风他们成为仇敌”。南宫奎听着很赞成又补充道:“到时你再回来盗剑行刺阳奉违,以及纯阳宫和风火岛,哈哈,到时真武和其它门派互相打斗彻底完蛋,我们的计划就算完成”。南宫奎和张鹤松互相看了看对方仰面大笑…
其实,南宫奎心里清楚如果没有《照胆经》的内功相协下,真武剑发挥不出任何威力,等于是一把普通兵刃而已,何况这本书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就连师爷刘道通也没见过。对于魏山那个姓马的,他心里也清楚,那是自己的师兄马如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所以对南宫奎来说,马如龙也只不过是可利用的一步棋而已。其实,他心里早已预谋好了,让张鹤松去冒这些险,沙万里陷害仇易天刺杀马如龙的事情将来肯定会被查清,到时所有的事情都有张鹤松这个做义父的承担,而那姓马的庄主一旦被害,那些庄兵就会杀向玄天派,只要庄兵进城门,虎跃城也脱不了关系,趁着战乱,自己来个渔翁得利,城主就是自己的啦!想到这他笑的更欢!
话分两头,那少年离开后,一边走一边想:听说张鹤松是小人,正巧被我碰到了他的徒弟夜秋声,教训了他一顿,嘿嘿,有机会在教训一下南宫奎,哎呀,这江湖之水真的挺深啊!要吃苦头了!想到这,脸上露出美滋滋得意的神情来。其实,这少年正是纯阳宫陶世谦的小儿子陶醉,由于不惯家里的束缚,偷偷溜出来见世面,为了了解江湖,他偷听了各门派的谈话内容,明白了是非黑白。后来遇到了心怀叵测的夜秋声,才决定教训他一番,没想到被别人救走,自己只好继续游荡,闯荡自己的世界。他边走边欣赏山里的风光,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座峭壁前,那峭壁奇险无比,约有五丈多高,他抬起头望了望,发现那峭壁的半腰上长着许多杂乱的长草,他细细望了望发现那杂草中间像是有个洞口,若不细看很难发现,心想难道真的是个山洞?嘿嘿,或许里面有什么宝贝,怀着好奇他打定注意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只见他身形一晃轻飘飘的旋飞上去,待身子与那洞口齐高时,他才发现峭壁上没有可以抓扶的东西,于是急忙用右手抓住一把杂草,紧接着一个云里纵,身子斜飞着进了那洞口内,到了洞内竟发现里面有个宽大的水池,更令人奇怪的是水池的水竟冒着热气,不敢冒闯,就悄悄的来到一个大石背后,细细观察。瞧了瞧自己的周围,发现离大石不远处有一把剑和几件女人的衣裤,他又往那水池里看,竟发现有个少女在洗澡。
乌黑的长发在水中飘散着,雪白的肌肤玲珑剔透,娥娜的身躯在湖水中显得格外耀眼,活像一只美人鱼在水中自由的游荡。陶醉看的发了呆,突然那少女在水中转过那娇美的脸蛋正和他相视。啊!…啊!那少女顿时花容失色叫了起来,陶醉吓了一跳,眼睛直直看着那少女,道:“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再看那女子恼羞成怒地道:“你这个大色狼!快闭上眼,背过身去!你敢转过身来我要了你的狗命”!陶醉好像刚反应过来似的道:“哦…好…好,我转过身去”。那少女慌张的穿好衣服来到陶醉面前,狠狠的扇子他一个嘴巴,陶醉忍着疼痛,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路过这里,我没那意思”。还没说完又被那少女打了一耳光,陶醉气道:“你怎么打人啊,人家说了不是故意的,真不讲理!你再打我可还手了”!那少女道:“跟你们这些臭男人讲什么理,我打的就是你这个大色狼”。说着又动手打他,少女打了几下突然拔出那宝剑指向他道:“我要杀了你”!陶醉急忙闪躲道:“喂…喂!姑娘冷静点!我什么都没看到!别…!会出人命的”!那少女不由陶醉解释,接着又是一阵扫斩,那少女手中宝剑在陶醉面前不停的上下翻飞晃动,逼的陶醉左躲右闪,心想:姑娘家懒得理你,一会儿被别人知道了,岂不丢了我们陶家的脸。我还是快跑吧!想到这他身形一晃飞向那洞口消失不见。那少女道:“你别走!好哇,你这个禽兽,别让我碰到你,否则见一次我杀你一次”!她看陶醉不见了就急忙收拾衣物慌忙的走向洞的最里侧,只见她在洞壁上扭了一下上面的开关,突然从洞壁上打开一道石门,自己走了进去。
在真武殿的偏西北方是紫云观,这一带山山相环,松柏挺拔,紫烟缭绕,景色秀丽,如入仙境。当年花红妹发现这里地势好环境美就在此处的最高峰开创了紫云观。
在西侧山后有个十分隐避的石洞,这石洞内有个宽大的天然温泉池,名曰:天泉池。洞的最里侧是一条装有机关的密道,通往紫云观内宅。这些道姑们天冷时就顺着密道来泡温泉,结果有好多道姑无声无息的失踪,从此花红妹便立下规矩: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密道泡温泉,否则授以死罪。
等紫云接管时也就不那么严谨了。顺着一丈多高的台阶往上看是紫色大门,高挂的匾额上面是当年红花妹亲笔题写的紫云观三个金字,进入大门后内宅是光华阔气的平地,平地上有序的建筑着各样的箱房阁楼,一些身穿紫衣的女子时不时的在宅院内走动。
这时有个道姑来到西北方的一间房门口,但见这道姑长得慈祥和蔼,五十多岁,身板挺直,腿脚利索好使,声音又宏亮,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她喊道:“紫微…紫微”。见无人应答转身要走,这时屋门忽然打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俊美如花的姑娘。仔细看,这女子肩若削成,腰若摆柳,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风髻露鬓,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任意的添加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多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紫长裙,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这姑娘名叫紫薇,她是紫云道长小时候在路边捡回来的婴儿,一手将她抚养成人,所以对她疼爱有加,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那道姑急切地道:“哎呀紫薇!你去哪里啦,你师傅找你呢,看你的头发还没有干,肯定去泡温泉了”。紫薇央求道:“三师叔你平日里最疼我了,是不是啊?你别对师傅说好嘛,否则她会骂死我的”。那三师叔道:“你这丫头!没有你师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密道去温池!好吧,谁让我最疼你呢,我不说也就是啦”。紫薇乐道:“三师叔你真好”。那三师叔道:“快随我去见你师傅吧”。二人转身走向东边的一间名为紫仙堂的大厅。
大厅内布置的整洁有序,两旁各有席位,大厅的厅堂正中央是一副仙鹤祥云图。紫云道长身穿紫色祥云仙姑袄不停的盯视着那副仙鹤祥云图,不知是生气了还是在想心事。此人正是紫云观观主紫云道长。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约摸六十左右的道姑。这时紫薇和那三师叔走进来,三师叔道:“师姐,紫薇回来了”。紫薇赶忙向师傅见礼,又向师傅身旁的那个道姑喊了声二师叔,那二师叔面无表情的看了紫薇一眼,又偷着看了看紫云道长一眼,示意紫薇,师傅此时正在生气。这时紫云坐在椅子上,颜面不悦地问道:“紫薇,你去哪里啦?为什么找不到你”?紫薇吞吐着没敢大声言语,紫云道:“紫月,你说她去了哪里”。那三师叔忙道:“师姐,紫薇刚刚去了茅房,她这两天闹肚子呢”。紫薇灵机一动,紧接着道:“对…对我肚子痛的要命…”!话未说完,就听紫云道长怒道:“住口!还想骗我,你去了温池对不对?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准去,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紫薇底着头吞吐道:“师傅,弟子错了…我…”。这时那个被紫薇唤作二师叔的道姑劝道:“师姐我看算了,平日里属你最疼紫薇,她以后不再去就是啦”。那三师叔也忙道:“是啊师姐,我霜师姐说的是,你就别生气了”。听其称呼便知这两个道姑都是紫云的师妹。原来,花红妹有四个徒弟,大徒弟紫云,二徒弟紫霜,三徒弟紫月,四徒弟紫红被孤峰派的肖成风奸虐,后来在后山自尽。紫云叹了口气道:“怎么不让我生气啊!你们两个做师叔的平日里竟宠着她,唉!我们紫云观…”。
说到这紫云内心很是痛楚…。这时紫霜和紫月很惭愧的底下了头,紫云沉思片刻又道:“我们这个门派与别的门派不同,我们的祖师红花妹当年拿着一本《十一天罗》创立紫云观,后来在江湖上自成紫衣派,也算是立稳了脚。可是这《十一天罗》功,只有阴阳结合才能发挥出它的功力。如果自己修炼会走火入魔阴阳失调,男变女,女变男。当年祖师就是为练此功走火入魔才死去的。我们所练的无心掌和十一字剑法,如果没有《十一天罗》功力的相辅,是没有什么威力的!江湖上都认为我练的是《十一天罗》功,其实则不是。而此事也只有我和师傅知道,现在你们几个也知道了,如果让别的门派知道了此书的秘密,我紫云观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这么多年我每次想到此事就心如刀绞般痛苦”。紫霜惊讶道:“怪不得师傅不在我们面前提议这种武功,原来是这样”。紫月道:“师姐,这种武功之所以没有人练成,是因为这种武功根本不属于我派,只能说祖师当年选错了书。以我看不如拿它与别的门派调换”!紫霜道:“那怎么行!怎么说《十一天罗》也是我们紫衣派的镇派之宝,怎么能轻易的与他派相换?不能换”!
紫云道长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同意与他派相换,但是怎样才能让《十一天罗》为本派所用呢?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和南宫奎他们相比的,今天把紫薇找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紫月道:“两位师姐,我有个想法但不知当不当讲”。紫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然后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有什么想法就只管说吧”。紫月道:“《十一天罗》就不应属于我派,或者说紫云观不该有女人来主持”。话没说完坐在对面的紫霜就怒道:“紫月你什么意思?你说那是什么混账话”!紫云摆了摆手道:“紫霜让她把话说完”。
此时的紫薇却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但没有师傅的话她不敢私自离开,只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任凭他们说什么。紫月道:“两位师姐,即然那《十一天罗》要阴阳结合才能练成,不如我们把它刺在一名资质高的弟子身上,让她嫁人,等练成了再让这名弟子返回本派,继承观主,不知…”。话没讲完,紫霜就怒道:“荒唐!如果这样,那以后本派的观主都要嫁人了?我们岂不是坏了门派的规矩,再说了此人出嫁过后还会回来吗?如果此人将武功传授给别人或者别的门派那还了得”!紫月道:“如果不这样,那《十一天罗》永远就会是个无用之物!那以你的意思呢”?紫霜道:“虽然这种武功不适合我们,但我们也要尊崇我派的规矩!我看不如不练,要么就学祖师红花妹走火入魔死去,也比破坏规矩好”。紫云边听边沉思,她觉得红花妹当初就不该拿这种武功创立门派,留给后徒们埋怨。她认为紫月说的在理。这次她把紫薇叫来就是想和两个师妹商量,要把《十一天罗》谱刺在紫薇身上,希望她能找个好男人练成此功,继承紫云观的观主,发扬紫衣派的威望。她真的很无奈,道:“你们都别说了,我这次叫紫薇过来就是想把《十一天罗》刺在她的身上”。紫霜紫月十分吃惊,这时,紫云道长从腰间解下一样兵器,来到紫薇面前,道:“这把金丝软剑是祖师遗留下来的,名叫流彩虹,是用上好的缅钢经过七七四十九遍工序精密铸造而成,现在就赐予你,希望你发扬广大紫云观”。说着将金丝软剑递给紫薇,紫薇听到这些话就好像是晴天霹雳,她惊诧道:“什么?我没听错吧师傅,这…这怎么行啊,我怎么能逆了紫衣派的规矩呢”。紫霜也不同意,她道:“是啊,师姐。你这么做岂不违背了祖训”!紫薇觉得挺委屈,道:“我要是一辈子不嫁人不碰男人怎么办”?紫云登时生气了,她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不这样,《十一天罗》就永远不能成为紫云观的法宝,而紫衣派也会在六大门派中逐渐被吞噬!红花妹当年的大意疏忽,造成紫衣派今天的徒有虚名,紫衣派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而今也也是六大门派之一,名望与威信也算是宏盖四海!先师错了自己不能再错,要不然紫衣派要毁到自己手上…。紫云道长叹了口气,道:“咱们紫云观在外人眼中很了不起,那是因为有《十一天罗》,可是呢?规矩是人定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如果你嫁不出去练不成《十一天罗》功,那紫衣派也只能认命啦!你这次私自去温泉洞,罚你以后哪也不准去”。紫霜道:“师姐万万不可,如果别的门派知道了此事,会危及到紫云观的名声的”!紫云道:“现在我是观主,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们不说,别的门派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俩了”!说罢,她看了看紫薇,道:“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说罢转身离开紫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