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我从一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变成了一个被金钱腐蚀的老处.女,在我眼里,所有的一切新奇美好华丽高贵都很重要,而独独没有爱情。
今夜,和平日没什么特别,只是我心里却一直忐忑,直觉有事会发生。
这种强烈的不安,源自于三日前突然来诊所的那位李姓病人。
至今,我右手上仍然缠着白色的绷带,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了,伤口也无大碍,可微微动一下,还是有隐隐的痛传来,为此我只能改变用右手端咖啡的习惯,仅作一些捻起小银勺搅拌的简单又不费力的动作。
这是一家售卖正宗牙买加蓝山的咖啡小屋,我坐在落地大窗前的淡黄花纹沙发上,拈着兰花指呷一口蓝山,闭了眼,试图让自己放松。
香浓与微苦瞬即交织纠缠在一起,从敏锐的舌尖一直蔓延到味蕾,萦绕着馥郁与香醇,滋润着我的喉,让原本欠妥的心情稍好了一点,但那股不安仍然隐隐折磨着我,三日前发生的怪事,让我至今坐立不安,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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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敲着手中的金色派克笔尖,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说,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仅仅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古怪的病人。
“你可以保密吗?是绝对的保密!”男人幽深的眸子银光闪烁着,打量着我。
我微一蹙眉,有些不愉快。
“请不要怀疑我的职业操守,虽然来我这里治疗心理疾病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头面的人,但是,就算客人不要求,我也会绝对保密的,先生,你既然来找我,就要绝对信任我,不是吗?”
可是,他继续打量我,这让我觉得自己是猎物,早有伺机而动的猛兽躲在黑暗里看着我。可能安全感,正是他问题的症结。
“你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甚至不用担心有人会窃听我们谈话的内容或突然闯进来,这里不仅做了极其特殊的技术处理,还有超强的高隔音设备,连门锁都是最先进的,要我的密码才能打开。”我试图找个突破口,安慰他。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因为他笑了,尽管显得相当神经质。
可他突然问我:
“唐医生,你……认识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我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却如释重负般,说出了他的全名——
“我叫李威廉,你可以叫我李先生。但我的身份,还是不方便告诉你,是很特殊的那一种,很特殊——”
娘的,有多特殊,老子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就是圣母玛利亚也来找过我,小样,哼!不说算了,稀罕吗?
我的职业是和人分享心中那些不为人道的秘密,所以,很多时候,我常常不被人当做是人,对于高贵病人的无理我基本已经见怪不惊了,我在意的,只有他们最后是否能付给我足够的票票。
只是这不愉快的对话,让我想要尽早结束这次诊疗。
这也让我心头闪过的一丝疑虑迅速被我急切想要进入治疗主题的思维而打断。
“每个人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心理障碍,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心结,严重了就是心理疾病,生病了看医生,就如同口渴了要喝水一样,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有时候就如同我们手里握着一把沙子,因为重要,想要捏得更紧一些,可到最后,说不定握在手里的,可能会所剩无几。”我面带微笑,一只手举在半空中,借着透窗而过的淡金色阳光,模仿着做了一个抓住光线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