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嗡”一声,完全不能思考。
但见,那地上躺着的头领慢慢支撑着爬起来,却一改方才叫痛的神情,神色凶狠,冷哼一声,道:“开玩笑,你以为你刚才真的打痛了我吗?怎么说你在组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组织怎么可能掉以轻心,派小杂碎来料理你这位大人呢?”
李威廉脸色一沉,更显苍白,眼神转向方才与他称兄道弟的人。
那人似乎叹了口气,慢慢道:“你猜的没错,我们三个为了接下这次任务,都自动成了生化人,没有疼痛,只有进攻,直到——目标死亡!”
几乎在一瞬之间,那三人又挥刀向李威廉扑去,但闻一阵“乒里乓啷”武器相碰的利响,李威廉一手提刀挡格,一手牢牢拽紧了那箱子,沿墙一路欺到门边,忽然大喝一声,震开那三人一轮攻击,转身去开门,却发现,门锁住了。
我自觉他的眼睛忽地搜索到了我,然后就见他一个飞扑,躲开那三人的匕首袭击,几乎在三秒钟之内,便到了我面前,然后使劲一拽我的手,将我把门边使劲一扔,扯着嗓子吼道,“快开门——”
我借着他的抛力,撞在墙上,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急急的应诺着,连滚带爬,扑到门边,刚按了前三位数字,就听一个人说:“杀了那女人!”
我手一哆嗦,按错了。
“快开门——”身后传来械斗之声,我转头,又看见了李威廉近乎扭曲狂暴的脸,满脸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三个杀手的。
“快点,否则我们都要死!”他又一次吼叫道。
我强迫自己镇静,手却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哆嗦,开始后悔为何要安装这道密码锁,再说人一紧张,再熟悉的数字,也会变得陌生,我努力闭上眼,想了想,凭着平时的习惯按出了六个数字。
但闻“嘀——”一声,密码门开了,一丝阳光透过门缝刚钻进来,我就被一股极大的推力,挤到了墙边,只觉一阵风窜门而出。
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一道雪亮的光迎头直下,我习过一点跆拳道,有些防身术的基础,可面对三个生化人和一个神经病的械斗,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本能反应。
我顺势一躲,整个人扑跌在地上的碎玻璃里,立即大叫,浑身痛,有的地方被玻璃渣子咯出了血,可我根本顾不得那些,只觉耳后生风,本能抓起方才那碎裂的茶几的残缺木几腿挡在头上,可那锋利的匕首径直将那木几划破,生生砍在了我的右手掌上……
血溅出来,我顿觉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我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却听那为首的声音喝道:“先别管那女人,李威廉都跑了,快追,回头再料理——”
至今我都不太愿意回想我是怎么样才死里逃生的,这几日,我都不敢开诊所,也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报警。
生化人?呵呵,我自己就是心理医生,人家不把我当做神经病抓起来才怪!
所以,人啊,别头上顶着一坨大米共,就当自己真是金刚葫芦娃,啥也不怕!
我早知道这李威廉身份神秘而特殊,可没料到是这么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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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孟非非,怎么还不来?”
那头领最后一句“回头再料理”,让我吓得不轻,提心吊胆躲了三天,都相安无事,我祈祷着那些人把我这个小人物给忘记了,那样我又可以一如既往的生活,工作。
虽然表面我还是长戚戚,但其实内心我又开始猖狂起来。
今天来这家咖啡馆,我是应我那唯一好友孟非非的约,可我已经等了她足足一个多小时,她却连人影都没有。
我有些不耐烦,打过去,电话那头却是“机主不在服务区”的系统音,这种情况一直持续,我这时才想起来,似乎今早和昨天打给她都是这样。
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