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畔生是怎样从精神力暴走和觉醒尊势的必死的局面中走出来,怎样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众人不得而知。
当时少年似乎说了句什么后,夹杂着尊势的精神力风暴便瞬间暴增,冲出了客厅,宛如脱缰的野兽一般。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最后大限来临的时候却又顿时消失无踪,悬浮的碎屑直线落在地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有涂尚旅如若见鬼的表情说明了当时的凶险。
方卓站在办公室里,听着涂尚旅的报告,面无表情。
“不知道?”
“嗯,一切发生得很快,不知为何那小子一点事儿也没有。”中年男人表情阴郁,目光阴狠的闪了一下,“我们要不要将那事儿捅出去?到时候应该有很多人想要研究那小子的大脑构造。”
“不用。”他看了眼不甘的副将,“说了未必有人信,何况我们现在的重点已经不在城家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大选,做了这么多,没有任何松懈理由。
“可是,现在正是打击城家的好机会,如果......”
涂尚旅焦急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却在方卓愈加阴沉的双眼里住了口。高大的男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着对方。
“不论你和城浩霖有什么私人恩怨,但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现在的!涂尚旅,外太空的事我暂时先放过你,但你记着,站哪个队就要唯马首是瞻!”
涂尚旅登时一惊,想到了被关了十几天紧闭的方览钺,“我只是想要一绝后患,不杀死城浩霖......”
“哼!”方卓冷哼一声,“杀了他?然后你好上位?”
“下官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我的命令都敢私自修改,难道你分不清什么叫限制和扼杀?”
对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涂尚旅额头滴下了冷汗,回忆起决胜战之前的某个夜晚。
当收到一个运输士兵带来的某段录音时,他的确是震惊的,惊异于方卓的大胆,居然要在歌灼月眼皮子下动城浩霖!
然而,方卓有所顾虑不敢下狠手,对他涂尚旅而言,这却是个绝佳的复仇的机会。但是有一点,涂尚旅嘿嘿笑道:
“其实,这只是您自欺欺人罢了。”他阴笑着,“我与那个男人的恩怨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你还是把那个任务交给我了,归根结底,你在心里还是希望他死的,不是吗?”
被那双深沉的双眼看着,他继续说道:
“我想上位?当然!因为这本来就该是属于我的位置!但你呢?难道不是希望在竞选后将这个位置留给方廻吗?!”
神色疯狂的男人眼中带着肯定,方卓只是皱眉,“哼,你以为......”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一道年轻的声音插话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惶恐。方览期站在门口边上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明。
“哟,小少爷。”
“你的家教呢?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我的办公室的?”
方览期一步步走近两人,面无表情,眼中却是怔然。
“居然会策划这种事情?”上次的时代广场事件也是,这次重伤不治也是,“为了上位居然不择手段。”
面对儿子的指责,方卓显得极其不悦。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办公室,没有通传没有手令根本就不能靠近。
“哥哥今天受了尊势的压制在房间里休息,我私自拿了哥哥的通行手令。”实际上是求方览钺拿的。
“简直越活越回去,养个伤手令居然被人拿走都不知道!”他盯着小儿子,“偷拿通行手令是犯法的,但你是未成年人又未有严重后果,依法需家长教育!”
“下官就先下去了。”涂尚旅知趣的离开,才关上门身后便传来砰一声。
方卓那五千八百多的精神力完全不是方览期能抵抗的,穿的衣服成为了操纵领域的傀儡,被带着摔在了地上。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肆意妄为,竟然还把第四区里的赏金猎人收在身边!”这个小儿子从出生就被放在爷爷身边长大,性子也像足了方老爷子。
“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方览期穿着粗气,溢着鲜血的嘴角吐出冷淡的话语,无声地咆哮。
“混账!”
砰!再度被摔。
“为什么?”
砰!“我是你父亲!”
“可做错的也是你!”第一次这样歇斯底里的大吼,却是对着自己的父亲。不,正是因为是自己的父亲,他才会这样难以接受。
“给我滚出去!”
不自觉的带上了精神力的怒吼,方览期瞬间惨白了脸,最后失望的垂下了头离开。
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