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万分之一

“你别盯着我看，坏了我的名声我也不会嫁给你的！”见君莫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发呆，蝶衣再次喊了出来。

年少的君莫被蝶衣跳脱的思想弄得玩心顿起，故意轻佻的问道：“为什么？你我皆是郎才女貌，嫁给我你又不吃亏。”

蝶衣不屑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等一个因为真心实意爱我的男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懂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君莫第一次听见女子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对方还是个妖女，这和以实力为尊的要族思想很是自相矛盾。

不过蝶衣没有那么好心情，她只觉得被登徒子盯上了，不等君莫想明白就走了。

“喂！姑娘！”君莫看着蝶衣离去的背影，莫名心里有些落寞。

就在这时，君衣在地上捡到一块绣有小花的帕子。

君莫苦笑道：“从那以后，你的音容笑貌一直就在我的脑海，之后，我明白了那便是爱，我愿意违背人妖禁忌在一起，我对你是真心的，可是我不能纵容你害人，当年将你打回原型后，我也自杀而亡，因为一夕执念，无法轮回，成了怨魂，执念消散之日，就是我魂飞魄散之时，我的执念是再见你一面，所以我附身在小玉的身旁，只为看见你，如果我的执念已灭，是时候说再见了。”

蝶衣已经泪流满面，突然转身对小玉道：“小玉，我心中已经没有怨气了，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太多错事。”

蝶衣又看向李白韩信：“离开妖族，妖族很快就会发生灭顶之灾，想活命就快走！”

李白呆住了，这是在提醒他们吗？

韩信不禁思考道，妖族虽然看着都是互相残杀，冷漠无情，其实也并非草木，就连蝶衣都能最后悔悟，不像一些人类死不悔改。

小玉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李白连忙扶住她，可是，小玉身上环绕的金光罩消失了，浑身也渐渐变得透明。

蝶衣将法决打进自己的胸口，嘴角溢血，看着逐渐变回原形的小玉，即将消失的君莫道：“小玉，君莫，来生不要再遇见我……”

“不，来生我还是那个爱你的小道士君莫。”君莫消失前，说出最后一句话，可是蝶衣听不到了。

“丑八怪，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小玉看着已经殒命的蝶衣和君莫，看向李白。

李白生生憋回眼眶的泪，道：“你说。”

“你师傅是不是真的很美？”小玉问道。

“嗯。”李白哽咽着回答，小玉是李白在外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没想到却为他而死。

“我好羡慕她，丑八怪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我说的十句话里有六句都提到了你的师傅，你为了她的一句话冒死混入玄机宗，甚至不顾性命之忧……丑八怪我想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哪怕是你对你师傅的万分之一。”

李白吸了一下鼻子，猛的点点头。

小玉笑了，化成了一只普通的蝴蝶，在李白头上环绕三圈，便飞走了，再也不见踪影。

“小玉，再见。”李白眼眶红红的，对着蝴蝶消失的地方，轻轻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