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石头的往事

孟婆回到茶舍,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一边饮茶一边读了起来。

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是这样的:传闻三百万年前,那时的天界是由‘上皇之人’统领,天帝以及诸位上仙们都受着他们的管制,地府当时是魔族的领地。现在的天帝在当时是掌管天界法度的一个将军,他的名字叫天启。‘上皇之人’的帝尊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的儿子——言哲是魔族的魔主。他的女儿——月神偷偷来到凡间游玩,喜欢上了凡间的一个男子。月神害怕帝尊知道此事就一直待在凡间。可是有一天,天启趁着帝尊喝醉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帝尊,帝尊趁着酒兴勃然大怒,下令要把月神和那个凡人统统处决。在魔界的言哲知道妹妹有难,就放下了魔界的一切事物,到凡间去寻找自己的妹妹。由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言哲很快就找到了妹妹,并打算把他们带到魔界保护起来。可是,当他们回到魔界的时候,魔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言哲的副将——姜鸩带领魔界的大部分干将叛变了。与此同时,天界也发生了变化——帝尊被暗杀。当时的月神已经怀有身孕,她的法力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言哲担心妹妹回到天界会受到伤害,就把他们安排到了魔界的一个地方——魔鸠岛。言哲回到天界,只看到帝尊身负重伤,已经归西了。没想到,天启已经在天界安排了重兵把守,只要言哲或者月神一出现,就把他们包围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天启的计划。天启早在一千年前就想要坐上帝尊的宝座,所以这一千年来他都在为这个计划默默地做着准备。首先,他计划着先取得帝尊的信任,获得天界众多上仙们的支持,接着他煽动姜鸩窃取言哲的魔主地位,最后他派人找到了月神的踪迹,并以月神这个事件为他整个计划的导火索。天启派了九百万天将以及众多的上仙包围了言哲。

言哲以一己之力从帝尊的寝宫一直打到了天界的出口处,没想到天启已经在此地等着他,言哲誓死也要杀了天启,以报弑父之仇。当时的言哲已经快要到了极限,浑身沾满了血迹,身上已经有了多处重创。最后,言哲与天启打了起来,他们的打斗异常激烈,招招致命。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天启竟然与涣栖山的宗主——淼焱结盟了。传闻涣栖山的仙人们从小就修习极寒和极炎之力,他们常年待在寒冰之地与极炎之地,所以,他们早就练就了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体魄,而且他们还能同时操控这两种力量。

最终,言哲在天启与淼焱的合力对抗下,落了下风。言哲在临死之际,他把自己的一滴血化成了一颗红黑色的石头,这块石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天界的尽头。

孟婆看完,眼里渐渐泛起了层层云雾。她拿着这颗石头细细的观察起来。这颗石头在烛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红色的血丝。孟婆在心里想着:难道这颗石头真是言哲的血所化的那颗吗?为什么紫玄提到过他曾经在沈芊那里见过那颗红黑色的石头,阎王为什么没有去问?

孟婆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听故事了,她觉得人的一生是由许许多多的故事组成的,这些故事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着结局的,而另一类是没有结局的。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如果记着生前的记忆该多好,这样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故事到底属于哪一类。

焚毁曼珠沙华一事解决了,可是化为灰烬的那些曼珠沙华已经没办法复原,所以孟婆这几天正在为那些被烧毁的曼珠沙华而心痛不已。

阎王见孟婆这几天心不在焉的,就想着来开导开导她。他从阳间带回了许多的东西,有各种点心,各种小吃以及各种小玩意摆满了整个桌子。

孟婆看着那些东西笑道:“你拿那些哄小孩子的玩意作甚?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小孩?”

“难道你不是小孩?按照常理,你还得叫我太爷爷呢。”阎王也笑着回道。

孟婆突然想起了一百年前,自己来到地府的那段时光。

阎王似乎会‘读心术’似的,开口说:“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一点也不想知道。”孟婆想起了自己生前记忆所化的那朵火红色的曼珠沙华,她可以推断出自己活着的时候一定是痛苦的。既然那些记忆带来的是痛苦,那么她不愿自己再次想起那段记忆,经受再一次的痛苦。“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很知足!你不是经常说过一句话么‘活在当下,知足常乐。’。”

阎王也若有所思的说:“痛苦的事情,只有忘记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