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世界欠你,一封情书——张起灵

2005.08.17——2018.08.17第十三年。

今天,在大多数人眼中是甜蜜浪漫的七夕节,但它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意义,我想无需多言,懂的人都会懂。

穿梭在繁华的商场、街道,KTV绚烂的闪光灯,电玩城耀眼的屏幕、入夜街市斑斓的霓虹灯,各色各样七夕半价、买一送一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架起的心形拱门、高高悬挂的彩色气球......也许一时也会迷失头脑,被节日的喜悦所感染,但我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的热闹与我无关,而属于他们的节日,未敢忘记。

如果说非要应景的话,恰逢七夕佳节,我想写封情书,献给最好的张起灵。虽然我知道,这是一张单程信笺,永远不可能会有回信。但我知道此刻世界各地无数像我一样的稻米,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你们的思念与仰慕,而且我也相信,爱可以跨越一切时空,穿越不同次元。在某个属于他们的平行世界中,他一定能看到。

盗墓笔记,是我读到的第一部网络小说,那时它就像旋风一样,在网上掀起惊涛骇浪,在那之后,盗墓题材的便小说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张起灵,是第一个使我有那样深刻印象的人物,我从不知道,原来书中的人物也可以这样有力量,虽是虚构,但有血有肉的人物塑造让人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因而我一直认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定存在着如张起灵一般的人物。

最开始的几章里,我觉得张起灵是个神经病。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一双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眸,不是抬头呆望着天,就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无论是谁跟他搭话,他都不理,无论发生什么惊险的情况,都无法从他的脸上探寻到哪怕是一点点的表情变化。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就像是一个身着蓝色连帽衫,身背一把黑金古刀,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脸上却只写着两个大字:冷漠。

后来他那毫无波澜的眸中慢慢有了另外的感情,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短暂的微笑。也许是相处久了,吴邪等人的真诚相待让他感受到久违的天真而单纯的情谊,由此放下心中的警戒,渐渐地展示出他极少被人所见的另一面。这时我觉得,张起灵他,是一个很厉害的神人。无数次在沉默中的爆发,千钧一发之际的救人于水火之中,最危难时刻率先闪出的身影,敏锐的观察,敏捷的身手,都属于这个叫张起灵的男人。如果张起灵和主角团走散了,我一定不会担心张起灵的安危,因为他有在古墓中独行的能力。反而如果没有他,仿佛心也随着故事情节悬得更紧了些,主角团会遇到什么事?没有了张起灵,他们能顺利解决吗?而只要他一出现,就会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任何凶险都不在话下。那时觉得他简直就是神仙,有他在的地方就安全无比。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张起灵在我眼中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直到他心中的伤疤随着剧情一点点被剥开,看到他从陨石出来后再次失忆,看到他伤痕累累地倒在血泊中,看到他毅然决然地走进青铜门,我才明白,他并不是神,而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他也会受伤,和我们一样有着喜怒哀乐,品尝着世间炎凉。强大如他,也会有找不到的答案,放不下的执念,就如同世间总会有破解不了的机关。

回顾初见,原来,不是他不爱笑,而是身陷太多迷雾的他根本笑不出;不是他不爱说话,而是一开口就会透露出置同伴于危险的惊天秘密;不是他喜欢不告而别,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本来,他孑然一身,执着地找寻着过去与未来的联系,可以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也倒没什么,可偏偏让他在这段艰难的路上遇到了吴邪,遇到了胖子、潘子......对于朋友,他始终难以做到全然不顾,突然间仿佛有了牵挂,让他又替别人扛下了另一份不属于他的重担。

“这趟浑水,不是你该蹚的。”所以他拼命想把吴邪捞出来,一切由自己来蹚。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可是他为了保护吴邪差点害死了自己。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甚至于最后代替吴邪进入青铜门中,替他守了整整十年。他背负这些,只是希望他的朋友能够远离这些痛苦,因为他经历过,太知道有多难熬了,他宁愿自己来承担也不愿他们陷入其中。

张起灵,别人都叫他“哑巴张”,在别人眼里他永远是一副高傲冷漠、惜字如金的面孔,但那是因为别人根本不了解他,或者说,他根本不给那些人接近自己、了解自己的机会。他见过的黑暗太多太多,对人冷漠,也是不喜欢别人怀着目的来接近他罢了。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也如他的外表一样冰冷,就像他说他只救不想死的人,如果有人不小心陷入危险,他定会出手相救,但如果有人执迷不悟,说白了就是不听劝告执意要找死,他绝不会干涉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我认为张起灵的感情是内敛的,而且埋得非常之深,他只保护从心底把他当朋友的人,其余不在乎他的人,他也不会在乎。

张起灵的身世,一直以来就是个谜。正因如此,可想他背负的实在太多太多。我在《岂曰》上第一次写他,用了“岁月的负重者”为题,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切合他的了。

他曾说:“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多想告诉他:“那你的过去,便从认识我们开始吧,你的未来,都会有我们的陪伴。”其实到了最后,关于张起灵的秘密,我已经不关心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好。

雪落长白,斯人已归。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最好的张起灵,你的好让我觉得世界欠你一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