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落尘之酒

  • 湛蓝史诗
  • 彻界
  • 2038字
  • 2017-09-14 22:38:43

因为身上的钱并不多,只开了两个房间,棘单独一间,凌羽和柯修住一间。

“是钱不够吗?”棘这样问。

其实凌羽知道棘是有钱的,但无奈柯修太爱面子,作为整个希奥特联邦未来的主人,连住个旅馆都需要找别人借钱,实在是有失身份。

“不用,我们一直都是住一间的,”柯修这样回答。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在老板和棘怪异的目光中,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屋子里装饰的很温馨,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弄弄的香气,窗户正对着街道,精致的纺纱窗帘被晚霞染成了红色。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上面还放着一朵蔷薇花。

“还真是奇怪的气氛,”柯修嘟囔着,他打开了火炉,填进去几颗煤炭,火苗立刻扑了上去。

“嗯,很奇怪,”凌羽一屁股躺在床上,他可是累坏了,已经好多天没舒舒服服的睡觉,早就扛不住了,“我先睡了,没事别喊我!”

“这么早就睡,你不吃晚饭了?这里的白鳍鱼挺好吃的,都是从旁边的湖里抓上来的,等会儿可以去尝一下,还有那个……”柯修停住了,他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得很熟了,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不停的传来,扰得他有些心烦,“睡得还真是快。”

他坐到椅子上,从怀中拿出碧空之眼,凌羽把碧空之眼留在袋子里,他接触到袋子就感觉到了。湛蓝色的珠子泛着荧光,越靠近鼻子,越能闻到有一股别样香气。

那是他最喜欢的香气,属于风鸣石独有的香气,碧空之眼就是用这种石头制成的。当然,他喜欢这个香气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艾妮娜身上因为长久佩戴碧空之眼也有了这种香气。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着父王去魔法师公会拜访艾妮娜的老师,希奥特联邦最伟大的魔法师,父亲与其在屋里交谈,而他则偷偷溜了出去,跑到后面的庭院里玩耍。

可他刚到庭院就被一股特别的香气吸引,不自觉的穿过了花丛,看到了那个坐在花坛边冥想的女孩,她穿着雪白的裙子,蓝色的长发垂到了花坛上,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很是认真,双眼紧紧闭着露出了长长的睫毛,宛如跌落花丛的天使。

他看呆了,如同石柱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父王喊他一句,他才反应过来,女孩也被喊声惊醒,稚嫩的脸上有几分茫然。

“柯修,该走了,”父王又叫了一句。

柯修离开前又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也正好看向他,对视的那一刻他觉得如同被夺去心脏,脚再也不能移动一寸。

“柯修,我们该走了,”父王亲自走过来,抱起了他,同时眼睛的余光也看到了那边花坛上的女孩,笑着说道,“小艾妮娜又变漂亮了。”

他就这样被父王抱在怀里朝外面走去,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美丽的人儿。

“父王,我想要艾妮娜当我未来的王后,”他还记得回到王宫里跟父王说的第一句话。

“哦,为什么啊?”父王微笑着看着他。

他跑下王座,面对着父王大声说,“我喜欢她!”

其他的都忘记了,他只记得父王笑着连声说好,并且允诺等他成年时就将亲自跟艾妮娜的老师说这件事。

而今年他就成年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碧空之眼,喃喃道:“艾妮娜……”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开门声,似乎就是对面房间的,而旁边的房间就是棘。

“她这时候干嘛去?”柯修收起了碧空之眼,站起身轻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看到全副武装的棘手持着那个机械武器,下了楼梯。

他看了眼依旧熟睡的凌羽,推开门跟了过去,心中不停地说。

“就知道你肯定打着什么坏主意,看我不戳穿你!”

天说黑下来就是一瞬间,刚才还有晚霞此刻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柯修跟着棘穿过了肮脏的街道,街道旁边就是一条布满油污的小河,河水浑浊。街道上形态各异的人并没有太过关注他们,这里算是很混乱的地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路边的煤油灯昏黄闪着光。

棘拐进了一个小巷里,柯修前脚刚踏进去,就看到棘倚墙边似乎在等待着他。

“为什么跟着我?”棘低声道。

柯修自知理亏,但又实在不想说原因,那样似乎显得自己为人很小气,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怕你……有危险,来保护你,毕竟答应你的事还没完成呢,要是你死了,这可就成了我的一个误点了,”似乎越编越觉得有道理,他连声说,“对,就是担心你,所以我才跟着你来的。”

对面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棘转身朝深处走去,那里没有灯光,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去的地方不太欢迎你。”

“为什么?”柯修一愣。

可棘却没了声音。

半途而废可不是他柯修的习惯,他将身上的装饰物全部摘了下来,避免被认出身份,然后跟了过去。

棘轻轻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也没有再管他,只是轻声说,“跟着我,别说话,也别乱跑。”

“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就去,不用管我,”柯修压低了脖子跟着棘来到了巷子的深处。

一个亮着灯光的小店,打破了黑暗统治的局面,店门口堆放着许许多多的机械零件,而门上一面沉木雕刻的牌匾则似乎颇有几分复古的味道。

“不落尘之酒……”柯修低声念出了那个名字。

棘推开紧闭的木门走了进去,入眼是各种摆放在柜台上的机械零件和一些小型的机械武器。

屋子里很安静的,只有一个时钟还在发出清脆的响声。

“哦,亲爱的棘,好久不见!”一个身穿白色长风衣的女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女人大概三十多岁,风衣里面则是略显暴露的黑色纱衣,很有风韵,略显妩媚,一头银白色头发盘成发髻,脸上还戴着一个粗框眼睛。

“好久不见,汐!”棘与其深深拥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