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做我的侧室吧

墨俣砦的座屋内,织田信长正在考虑得失利弊,良久之后,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六郎你有多少把握能够招揽这竹中半兵卫?”

“这~~~”细川信元一下语塞了,这竹中半兵卫可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要不是后来斋藤龙兴太过荒唐了,也不至于出奔。

“嗯?难不成你只是随口说说,没有实质性的办法吗?”织田信长一看细川信元语塞,顿时感到不对劲了。

“呃~~这~~”细川信元现在还真没有办法说动忠心耿耿的竹中半兵卫,总不能告诉织田信长再过不久,就会发生'十六人智取稻叶山'事件吧。

“混蛋!你难道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吗!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织田信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细川信元面前,刚想踹一脚,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算了!下次不准再说这种没根据的建议了。”

“是,那臣下就先告退了。”细川信元惭愧的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看来织田信长气得不轻。

虽然墨俣砦反击小胜了一下,但是织田信长已经全然没有兴趣再战了,下达了撤军的命令。不过墨俣砦因为还没有建好,但也只能忍痛废弃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不想再重蹈十九条砦的覆辙了。

况且这织田广良的亲哥哥就是犬山城的织田信清,估计他的死会让织田信清更加不满吧。

回到德文城的细川信元就得知服部半藏回来了,这么久没有他的侍奉守卫,细川信元还真的不习惯,赶紧叫进来了解一下三河的现状。

“回主公,此次臣下带领伴与七郎及八十名忍者潜入三河国,为了达成主公交代的任务:'使三河国乱起来'。幸不辱命,基本已经达成使命,现在部分区域已经初显成效,其它的也已经无需引导,自会慢慢发酵,最终达到隐秘的效果,谁也查不出是出自本家之手。”服部半藏紧接着又详细的说明了整个行动的具体内容,惹得细川信元连连叫好。

与此同时,骏府的天守阁内,今川氏真很头疼,真的很头疼。自从他的父亲今川义元在桶狭间之战遭织田信长突袭阵亡,由他继承了家督后,本想兴兵替父报仇血恨。但是突然接二连三的接到线报,声称某某某处流言四起,某某家臣意图谋反,说得都还有理有据的,让人真假难辨。

第一个倒霉孩子就是井伊直亲,坊间传言松平元康在大高城举兵反叛的时候,井伊直亲就予以帮助,有脱离今川家投靠松平家的嫌疑。

今川氏真也不敢马虎,当即招来当事人朝比奈泰朝和井伊家家老小野道好前来核实,但也只能证明松平元康的反叛,无法做实井伊直亲的叛投。但是由于服部半藏所散布的谣言,高明就高明在说的话确有九分实,只有一分虚,自然大幅度提高了可信度。

最终引起今川氏真杀机的,是小野道好的一句话,桶狭间合战期间,两家确有书信往来,至于写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于是今川氏真仿佛明白了一切的样子,立刻命令朝比奈泰朝率部前往井伊谷城,袭击并杀害了井伊直亲,而服部半藏也趁机将井伊直亲的夫人及嫡男,从今川家手中给救了回来,顺利完成了细川信元特意交代的任务。

其他还有诸如浜松城主饭尾连龙,见付城主堀越,犬居城主天野景泰等三河豪族也因流言获罪,被今川氏真的重臣三浦正俊率众或击杀或驱逐。致使今川家如今人人自危,三河国动荡不安,今川氏真再也没有精力去替父报仇了。

“起来吧,你说你叫井伊次郎法师直虎?”细川信元望向下面跪拜之人,故作不认识的问道。

“正是在下,此次多亏细川大人出手相救,在下及犬子得以脱险,再次感谢细川大人。”井伊直虎叩首谢道,内心深处不停的感叹自己命苦。

天文12年(1543)刚出生的她,就被许配给了自己的堂叔井伊直亲,因为她的父亲井伊家家主井伊直盛没有儿子,她的出生也断绝了父亲的念头,让井伊直亲作为婿养子继承家督。

天文13年(1544)刚满一岁的她,家中便飞来横祸,因为家老小野道高(道好他爹)的谗言,夫君的父亲井伊直满及其弟弟井伊直义被迫自杀,井伊直亲则独自逃往信浓国,留下苦命的她被迫出家龙潭寺院为尼。

弘治元年(1555)小野道高死了,好不容易将夫君盼回,却又被告知夫君在逃亡期间,娶了奥山亲朝之女为正室,只能与她解除婚约,可怜的她被再次抛弃。

桶狭间之战,她的父亲井伊直盛战死,井伊家没有了继承人,只好再续前缘,让她再嫁给井伊直亲,由井伊直亲继承家督。可是好景不长,刚刚还俗回到家中准备婚礼,就因为小野道好的一句话,井伊一族再次蒙难,自己也成了寡妇。

细川信元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井伊直虎,年芳二十的她正值妙龄,五官精致面容冷俊,目光中透着一股坚韧,想来应该是那种有韧性,不轻易吐露心声的性格。

“做我的侧室吧。”细川信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简单而粗暴。

“这~~”井伊直虎明显眉头一皱,显然是觉得细川信元见色起意。

“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另外我会让井伊直亲的嫡男虎松做我的侧近,以后会让他继承井伊家。而你做了我的侧室,我也允许你继续以女武士的身份征战立功,提前为井伊家打下坚实的基础。”细川信元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既然细川大人如此说了,请容在下考虑几天,三天后给大人答复。”井伊直虎也没有断然拒绝,说实话她现在也很茫然,身为乱世的女人向来都是家族用于联姻的棋子,而她的一生也恰恰为此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