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昆仑仙胎番外之亥年贺岁

  • 地生胎
  • 辰藏
  • 2324字
  • 2019-02-10 10:00:55

常言总说:女人心,海底针。其思维绝不是我们男人能理解的。而迟钝的我到现在才明白,这他娘的真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雪峰山那一次,我亲眼目睹了一个跨越两千年的荒诞故事,墨殇后来答应说,她会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们。但这家伙出来三天后就没了踪影,艹他娘的之前还说要替我那老祖宗巫女补偿我,果然女人的话不可信!

大年三十,外头的商业街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街头售卖瓜子糖和各种小吃小玩具的小贩也格外热情。大人领着孩子急着购置缺欠的年货,大包小包的急匆匆往前走,小娃们则专心于这两年开始流行的“网红气球”,缠着父母买下,亮闪闪的在手里倒也好看。

我家的屋子后来被我大概修了一下,门和客厅灯泡都换了新的,再把一地的碎玻璃黑狗血清出去,总算能住人。然后我和阿全就宅在家里不出来了,这一宅就是从夏天到冬天,转眼间又要跨年了。

我家虽然旧,但地段相当不错,窗户下面就是小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我靠在窗栏上喝酒,一低头就是喜气洋洋的人群,快乐这东西是会传染的,我灌了一口酒,感觉有些心动,于是我踢了踢旁边打游戏的阿全,在他游戏“game over”的音效里说:“走,过年去。”

可俩大老爷们咋过年?

我们两个手揣兜站在寒风中,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发呆,突然觉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凄凉。最后还是阿全带头,带着我去了街角的酒吧。

这种时候酒吧里的人居然还不少,全是独自在外的漂泊人,酒吧的光线阴暗狂乱,DJ的电音像是一下下打在人胸口上,不少桌上都堆着酒瓶和烂醉的人,看一眼过去居然比平时还多。

我有点怀疑我们这趟来错了。

但是来都来了,就算回去我们哥俩也只能窝在那冷清的屋里凄凄惨惨戚戚,还不胜这里。我叹了口气,转身想要招呼女招待过来,一晃眼间却突然有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撞进了我眼里。

就在我斜前面,酒店一个角落里,我居然看到墨殇一个人坐在那里。要不是酒吧滚动的灯光一晃而过正好照在她脸上,我绝对发现不了她。

我看着她发了一会愣,接着就是一股子火气腾腾的上来了:娘的说跑就跑甩手掌柜当得倒顺溜,没想到你居然就在我家楼下酒吧里喝酒度日!

我当时那个火啊,之前被她吊起的好奇心全成了一把把的干柴。我一抬腿大步过去,三两步到了她桌前,把刚从吧台顺过来的酒往桌上重重一放,顿时“砰”的一声响。

墨殇正在喝酒,面前堆了整整五个见底的五粮液玻璃瓶。手边上是第六瓶,也已经下去了一半。她闻声挑眉抬眼,居然还是清醒的,见是我,一笑抬手又倒一杯推我面前:“稀客,来杯?”

墨殇还是带着她平常一贯的轻松笑容,酒精对她毫无影响,然而我一低头看见她脚边那半箱子白酒,突然心里一软,一下子没有了兴师问罪的心思。

阖家团圆的日子,能呆在酒吧里的只有独自在外的漂泊人。

我抬手取了桌上酒一饮而尽,热流滚入腹中,随便抹了抹嘴角,我把我拎过来那瓶往前一推:“你的酒不好,来尝尝这个。”

墨殇一乐。很自然的接过,起瓶,然后对着灌了一口。

我看着她,突然我就笑了,敲了敲桌子:“走,回家过年!”

墨殇看我一眼也笑了:“成啊。”

你看,这世上最奇妙的就是缘分。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我从酒吧里捡到了失踪的墨殇,然后三个人一块去购置年货,你看,有个女孩在就是不一样,哪怕是墨殇这样战斗型的女战士。我们大包小包的扛着年货回去,阿全罕见的没有赶在年夜饭前回他家去,我看着他接了个电话,冲那边道了歉,然后关掉手机继续洗菜,我在旁边把速冻饺子拆袋下锅,而墨殇,我都不知道她会炒菜,熟练的烧锅热油,颠勺翻炒一气呵成。

“大姐头就是大姐头,连炒个菜都这么牛逼!”

阿全哈哈一笑,把刚切的腊肉倒进炒锅,“大姐头你就说,这世上还有没有你不会的东西?”

墨殇轻“嗤”一声,手腕一抖,力道控制的巧妙,晶莹的腊肉和翠绿的包菜被颠上半空再准确落入锅中,腊肉微辣的香气与包菜清新的植物味道融合,腊肉醇香,让包菜不再单调;包菜吸油,使得腊肉少了肥腻。墨殇不失时机的加入各种佐料,顿时香味如同炸弹般在厨房炸开,一个劲直往鼻子里钻,馋人得紧。

我看得眼馋,唾液不自觉的分泌,这有点丢人了,我赶紧转头掩饰,一边搅着饺子一边跟阿全打了个哈哈:“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大姐头是什么人,那肯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砍得了粽子炒得了小菜的一代女豪杰,炒菜可不是小事一桩?”

阿全乐了:“朔哥你行,你比我狠,大姐头你对朔哥做了啥,他咋就突然变你粉丝了,娱乐圈里怎么说来着?对,小迷弟!”

操他娘的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样怒,虚踹了他一脚:“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狗嘴吐不出象牙!”

阿全居然还一本正经跟我说:“朔哥,根据科学理论狗嘴里确实长不出象牙,下牙齿外突那叫地包天,要是哪天你真见到街上有长象牙的狗,那你不用怀疑,肯定是附近哪个古墓漏了。上古剑齿狗!”

墨殇登时就乐了,几下把菜倒进盘里,:“小子不错啊,很有想象力,不过很遗憾告诉你,至少两千年内绝没出过这东西,斗里就别想了,再往前人还没开化,史前遗迹你可以试试,看好你啊。”

阿全当时就被噎了一下然后赶紧打个哈哈:“玩笑玩笑,认真你就输了。”

大家都很高兴,一不小心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菜色没什么花样可火候一顶一的好,也许真的是活的太久了,所以她好像什么都会一点,炒完菜还点火温了酒,是那种极其古老的的温酒法,只可惜黄酒变了白酒,红泥炉变了天然气灶,但却依旧能依稀看出几分那旧时光的美好残留。

温酒上桌,阿全还开了几瓶啤的当做点缀,电视开着,春晚的歌舞单调的内容却蕴含着不变的喜庆,这时已将要零点,在电视里“三二一”的倒计时里,我们举杯,互相看着突然就都笑开了,我笑着说了过年好,话音刚起就发现他们与我同步了,这个小小的巧合就像是一颗绚丽的烟花在我们中间炸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也像烟花一样在心口炸成一朵绚甜丝丝的花,我们不约而同,仿佛心有灵犀,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年好,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