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娘亲？
小女孩抬头，恰能看一身着布衣的妇女从雾中走出。
妇女头包着雾蓝色的头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仔细看，却能发现她眼眸藏着几分警惕。
“娘亲！”被唤作滢滢的女孩一看到妇女，顿时喜笑颜开跑过去，紧紧的抱住。
顾未乐眨巴眨巴眼睛，“陈二娘？”
她果然没死！
不过……
这小孩怎么来的？
难不成真的是她生的？
离谱，离大谱。
怎么可能生的出来那么大个女儿啊？
柯拾锦就没有那些想法：“陈娘子好，我想向您买些黄纸，可否卖一些予我？”
“你们找错人了，我不卖黄纸。”妇女看了眼柯拾锦，又看了眼顾未乐，最后牵住小女孩的手，“滢滢，娘亲是不是听你说过，不许乱跑啊？”
“娘亲——”小女孩滢滢眯眼笑了笑，伸手就抓住了妇人的衣角，俨然一副撒娇的模样。
妇人无奈的笑了笑，牵住小女孩儿手准备往返。
顾未乐皱眉，他感觉小女孩的手指有点不灵活。据说小孩儿容易得小儿麻痹症，这小孩是轻微小儿麻痹？
想到这，顾未乐上前道：“我认识一位名医，可以治小儿麻痹。若夫人愿意为我们引荐可贩卖黄纸的人，小生必然请名医为令女治疗。”
小儿麻痹？柯拾锦从头到脚将小女孩打量了一番，心里的诡异感不断加重。女孩双腿幅度很小，但底下的脚印却暗示了女孩的重量。
一个看着矮小身材削瘦的小女孩，鞋印居然比微胖、高壮的妇人还重？
结合刚才小女孩打的那一拳重量，柯拾锦顿时有了猜测。
她上前把顾未乐拉到自己身后，“二娘子，我有一场交易，不知二娘子赏不赏脸啊？”
不是疑问句，她很肯定自己就是陈二娘。陈二娘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等着柯拾锦下文。
柯拾锦道：“令爱是用机关术制成的吧？我知晓一种术法，可以让其体温与常人无异，让其更加逼真。”
无上火，分割一小团出来不就可以恒温了吗？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呢！
陈二娘一脸凝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要紧。”柯拾锦轻笑，“现在的我们，是买纸人。”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卖过纸了。”她对柯拾锦的条件是有点心动，但她更害怕对方的能力。
她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其他的事情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变得不是很重要了。
除了偶尔在梦里出现，她平静的生活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她很满意现在，也不喜欢有人打破自己的平静生活。
“那二娘有纸吗？”
目前只知道陈二娘有纸卖，再继续找，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才能买的回来。
陈二娘定定看了柯拾锦许久，最后才点头：“有。”
“条件。”
顾未乐在一旁看着柯拾锦跟陈二娘谈判，一脸震惊。大佬不愧是大佬，三言两语就把这麻烦事儿给解决了。那他要用哪种方式报恩啊？
感觉大佬无所不能，自己好无用武之地呢。
双方谈好自己的条件，柯拾锦与陈二娘签订了契熟，约定明日晨时来此取纸。
返程的路上，顾未乐按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姐，你跟陈二娘谈了什么条件啊？”
两人嘀嘀咕咕的，他都听不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