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刚刚你用的方法,倒是让我想到了FBI里面的一个例子。”男人笑着说道。他的笑很好看,给他那冰冷的脸带来了一丝生机。让婧怡有种亲切感。

而他说的也没有错,刚刚她故意把菜刀说成了刀片,就是在书中看到的。不过别人是很快就让对方说出真相。而自己却没有。

“都说孙子兵法厉害,孙子的减灶计欺骗魏军,瞒过了庞涓。而诸葛亮借鉴他独创了增灶计让司马懿以为他假退军,放弃了围追的良机。而我也只是借鉴了别人,只不过是失败了。”

“失败?”他反问道。因为对于他来说有捕获到一丝信息,只是看她是否会用。

“难道不是吗?”司婧怡细细回想刚才的情节。她看到了罪犯对女朋友的憎恨,但是也不足以证明他伤害了她女朋友。可若是他发现他女朋友出轨了,故而因爱生恨才杀死了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刚刚的那丝愤恨会不会是他对他女朋友的憎恶。

从他们给她的资料上是,罪犯的出入时间与他女朋友被杀的时间吻合,而小区附近没有别的人的痕迹。而罪犯李牧给的证词是他去了孙依家中,和她发生了争执,后来就气冲冲离开了,进了孙依邻居家中。之后就离开小区正好时间对上了。

“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么那位邻居也在撒谎。”感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司婧怡激动地问道,“那那个邻居呢!”

“做完笔录后,就消失了。”

“要不让王主任过来,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们提供出很有用的消息。”说真的这方面她确实不懂,书看过不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我相信你可以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倒是让婧怡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他的眼睛仿佛会发光,也在告诉着她她能做到。

婧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过于沉着,不是她能够掌控地住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她想起司承宇。如果他还在,现在是不是也这么大。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都在一起工作了,也不能不知道别人是谁吧!

“萧景苑。”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感觉语气很是冰冷。

“谢谢你!萧警官。”婧怡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不过她还是要谢谢他,要不是他,现在她也没有这么大的信念。

男人停顿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之前已经生疏了很多。“你可以先看看资料。”说完,他就进到原先和窃听室内。

婧怡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或许她想错了,他怎么会是司承宇。虽然他也和他一样不会多说话,但是不会给她这种冰冷及难以靠近的恐惧。

司婧怡重新看了一下李牧的资料,还问了他们孙依的信息。也谈了一个题外话。“你们萧警官,是不是很难靠近。”

“对啊!看着很帅气,但是人太过冰冷,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接近的。”这个女孩看上去年龄很小,应该是刚毕业实习的。“听说局里有好几个喜欢萧警官的,可人家萧警官看都不看一眼。”

原本她还在想,像他这么一个冰冷的男人,会被那个女孩子勾住心,可没想到别人却是单身。不过司婧怡倒不为他感到困惑,像他这样的人,会被什么样的女人征服。

“你们局里的女孩子太过优秀,根据我的经验来说,越是这样的男人,越喜欢那些娇小,可以欺负的女孩,就像你这样。”说着婧怡打趣了她一下。

“我可不喜欢萧警官。”说着女孩的脸突然间红得要命。“旁边警局的阎警察看萧警官跟个犯人似的。还是同学。”后面说得语无伦次。不过也只是想说明萧警官也算是名草有主。

“好了。不逗你了。”婧怡微微笑了笑,她的这副神情,倒和她年轻的时候很像。

资料她也看过。孙依,是一名女老师,长得很漂亮,和李牧谈了7年,迟迟没有结婚。这也让婧怡疑惑,都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不结婚。是像李牧说得那样她脚踏了两支船。如果她和李牧在一起的同时,又接触了另外一个人,被李牧发现后,由于受不了,才杀害了她。可是资料没有她和别的男人有过于活跃的记录。而死者每日生活规划也很正常,最频繁的就是给家里打个问候电话,寄钱给家里人。按正常来说孙依是个很传统的女性。

那为什么李牧却说她在外面有别的人,说她是被别人害死的。这完全就是不符合正常观念。而且李牧当时说得也不像是在撒谎,就连他对她对他的背叛后的憎恨也不像是撒谎。

“司医生,肖警长问你现在可以再去一趟审问室吗?”

“好!我准备一下。”

来到审讯室外,肖警长,萧警官,还有之前在窃听室里的那两名男子都在。

“司医生,可以了吗?”肖警长很友好地问。

“嗯。”司婧怡点了点头。其实现在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她自己还是一筹莫展。看李牧的资料他是一位优秀到销售经理,论洞察人心,他或许更甚一筹。

萧警官走了过来,对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听完,她整个人怔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李牧看见司婧怡进来表示很意外。

“不错。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谁?”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从她第一次进来他就猜到她是干什么的。

“心理专家呗!我也知道这个地方一定装了窃听器。”

“专家,我还算不上。”司婧怡自笑了一下。“这样,李先生,我们聊聊别的。”

“哦!你不会来这就是为了跟我聊天。”

“不,我是触动。我曾经的老公跟我在一起半年,却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亲密。我假装不在意,因为我很爱他,可是他也越来越明目张胆,欺骗着我,后来我忍不住和他离婚了。”说着婧怡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知道我们认识了多久吗?”

“多久?”或许是被她的话打动了。

“我和他认识了差不多两年,结婚了半年就离婚了。”司婧怡细细回想着她和叶柄晟在一起的过程。

“所以我很好奇,你和孙依做了七年的男女朋友,为什么不结婚。”

“我……”李牧结巴道。

“在我心里,两个互相深爱的人,一定希望看着心爱的人穿着那身洁白的婚纱,和你一起走入幸福的礼堂。”

“对。我们彼此了解。互相喜欢。可……”他或许是想到自己以前和孙依在一起的时光。

“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生活所迫。”

“不是。是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我。”

“没有你?那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这么久。”

“她喜欢的是别人。另一个人。”

“但那个人也是你。”司婧怡冲他说道,打破刚刚以往的沉静。

“不,他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杀死了孙依,是他杀死了孙依。”李牧有些疯癫,场面一下子有点让司婧怡控制不住。

“我就是你,李牧。”

“你走开,是你杀死了孙依。”

“不,是你杀的。孙依那么爱我,我怎么会杀了她。”

“孙依爱地明明是我,是我。你这个恶魔。”

……

“李牧,你清醒点。”看着他自言自语的对话,司婧怡有些害怕。想让他恢复正常。

李牧的另一个灵魂突然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足以杀死她。司婧怡吓得直打啰嗦。

“杀了那医生,不杀了她,你会坐牢的。”

“对,杀她。”两个人突然意见统一。就拿起桌上的花瓶往司婧怡砸去。

她吓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了一种暖意,自己的头好像在一堵很暖和的墙上靠着。她微微睁开眼睛,那张妖艳熟悉的脸印在她眼前。萧景苑?

“你没事吧!”他笑着对她说道,那笑容很美,直直印在她你心中,果然现在是看脸的时代,就连她这个老女人都要被这个年轻的男人给收服了。

“没。”婧怡轻轻摇着头。一个心跳动的厉害,告诉自己可不能对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犯花痴,要不然这十年来的矜持到哪里去了。

而萧景苑的头上还流着一丝血丝,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放下婧怡,单手将李牧制服了。

肖警长,还有其他人也赶到了审讯室,将李牧带了下去。

“萧警官,你的头要不要包扎一下。”司婧怡关心地问道,怎么说也是帮她才受伤哦!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用,就离开审讯室。

“司医生,我叫纪子梵。上午的事对不上,我这个人嘴快。”那个说她没有能力的男人向她问好道,也向她自我介绍道,顺便为今天上午的事跟她正式道歉。“你怎么知道他有精神分裂症。”刚刚她和李牧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是萧警官告诉我的。”刚刚在进审讯室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的就是这件事,一下子打开了她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到这个回答,纪子梵也有些震惊,又问道,“司医生是不是住在长陵街那附近。”

“是的!”对于突然的质问,司婧怡不理解的回答,这和今天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才回国不久?”纪子梵像是在找答案似的问道。

“对。前几天刚回国。”

“那你之前认识萧景苑?”

“不认识。纪警官,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面对纪子梵突如其来的问题,司婧怡表示很困惑,没想到警局这么八卦,也有些生气。

而落单的纪子梵自言自语道,不认识,怎么可能。

他和萧景苑做兄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长陵街散步,更不会无缘无故担心她的安危。最重要的就是,是他点名要司婧怡过来做他们警局的心理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