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凡照例打开门,开始一天的侯诊,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愣住了,门口站着一双妙龄少女,其中一个柳眉杏眼,俏生生的圆脸,生着一对可爱的酒窝,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而另一个,安静的站在那里,此刻正柔柔的看着自己,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柔柔一张鹅蛋脸,嫣然欲滴的樱桃口,犹如画中走出的人一般。
林凡一阵呆滞,他自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清丽可人的女子。
他揉了揉双眼,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么一大早的,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出现在自己屋前呢?
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杜衡看着他那个呆样,忍不住笑了,一旁内敛的靡芜,也微微笑起来。
林凡这才确信眼前确是真人了,他窘迫的一个长揖“两位姑娘,早!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杜衡看他那呆愣的样子,起了捉弄之心,眼珠一个轻转,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伶俐的说道:“我呢,哪哪都不舒服,林大夫,要不……你帮我看看……”说完,故意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一双皓腕,“喏”一声伸在了林凡眼前,林凡瞬间脸色烧红,踉呛后退一步,只觉得眼前这一片雪白透着少女馨香的手臂让自己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他暗暗惭愧,行医之人,通穴道,懂经络,更要懂人体各关节构造,自己行医多年,也算见过诸多人等,岂可因一女子而忘却医者本份,自己真是太失态了!
如此一想,便是镇定下来,将门打开,“既是如此,两位姑娘,请到内堂诊断吧。”竟是再也不看两人一眼,肃容敛眉,恭敬守礼。
杜衡看他如此,顿觉无趣,只怏怏的走进去。
蘼芜看他如此君子风范,更觉可敬,轻轻侧身微微一礼,林凡见她如此,也躬身行礼,两人抬头间双目无意间对视,竟是莫名一动。
林凡待两人走进就坐,依次为两人沏了一杯茶,直言不讳道:“两位姑娘,恕在下直言,姑娘面色有如白玉,透着嫣红,行走间轻快无钝感,且双眼清澈无浑浊,通身气体清雅洁净,断无病症,可是有其他所想,直言即可。”
蘼芜食指纤纤拿起茶盏,微笑道“公子果然好医术,只是才一个照面,就已经将我二人的身体状况分析的如此透彻,难怪此间村民皆称你为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林凡很是谦虚:“姑娘过奖了,行医治病救人,是在下平生的愿望,也只是些微末的医术,更谈不上神医二字,见笑了!”
杜衡见二人寒暄来寒暄去,早己不耐,她拿起茶杯,大喝一口茶,“林凡,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和我家小姐是新搬到这儿来的,今天奉我家小姐之命,与邻里乡亲打个招呼,以后呢可以互相往来,也有个照应。”
杜衡快言快语,“我来介绍下,我叫杜衡,手指轻轻一指,这位是我的好姐妹蘼芜。”
蘼芜站起身,离开桌边,躬身一个行礼,林凡见她如此懂礼数,行为举止有如大家闺秀,更生好感。
只是,杜衡,蘼芜,这不是两种香草的名字吗?且两人身上莫名还有香草的气息,他想起自己被偷的那两棵香草,难道是自己采的那两颗香草化作人形了,又暗暗笑自己异想天开,眼前这可是两个货真价实美丽的姑娘,可不是自己那两颗香草……
正自思忖间,门外传来声音“林大夫,在吗?我是小胖他娘,带小胖来治病来了。”
蘼芜见此,站起身来“林公子,既是有病人,我们就先回去了。”转身拿起杜衡手里的食盒:“这是我家小姐吩咐我们二人做的糕点,虽然不是很名贵,却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还请公子笑纳,”说完,轻轻将食盒放到桌上。
林凡见此,己知两人是奉主人之命特意到各家每户结识的,也就不再客气,只是交待道“还请二位替我谢过你家小姐,也多谢两位姑娘,他日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林凡虽能力微薄,却一定尽力帮助。”
“那好,林公子,我二人就不再打扰你看病了,先告辞。”蘼芜轻轻一躬身,拉上杜衡,杜衡还待说话,然而看到蘼芜暗示的眼神,只好跟着走出门去。
林凡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光忍不住看了看蘼芜那纤长的背影,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蘼芜轻轻一个回头,正遇上林凡的眼神,两双眼睛猝不及防对上,都一阵羞窘,林凡看着那一双盈盈的眉眼,尤如跌进一片深湖,而自己就在那在那湖里深深坠下去,坠下去。
怔愣间,蘼芜和杜衡己走远。
他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失态,收拾心情,迎着小胖和他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