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忙着换衣服,换上卫生巾。
然后坐在房间的马桶盖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析的身子很弱,很容易就受伤感冒。
这些析都知道,所以他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生病。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身体来个大姨妈会这么痛,痛的他简直没办法正常走路。
析体质偏寒,有十分怕疼,那种感觉,简直让析无法忍受。
肚子处传来一阵阵的坠痛让析几乎没办法正常。
本就白到透明的皮肤更加显出一抹病态。平时殷红粉嫩的唇也疼得几乎颤抖到苍白。碎碎的刘海因为额头出汗的缘故沾在了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狼狈。
这个样子的析,少了一分随性,让人多了几分心疼。
析还有些担心。
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弄脏了床单,关键是自家那个便宜哥哥有没有怀疑。
如果一切都发生了,那么自己该怎么说呢?
而卫生间外面的言少寒此时也已经起身了,靠在床上,绝美矜贵的五官俊逸得不像话!
意外的好眠,让他精神很好。
盯着卫生间紧闭着的门,淡色的眸里又被一层薄纱遮挡。让人无法窥视。
良久,久到他几乎打算去敲门询问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房门开动的声音。
接着就走出来了一个穿戴整齐的少年,精致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一切都与往常一样,但少年的唇太过于苍白,让人担心。
“寒哥,醒了。睡得好吗?”
“刚刚伤口又裂开了,弄脏你了吗?”
析的左手捂着右手的伤口,努力消除男人的猜疑。但藏在刘海下的额头几乎是冷汗涔涔。
“怎么回事?又裂开了。”
“过来。沙发上等着。”
言少寒看着少年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浓眉狠狠地皱着,连带着语气都显得生硬。
接着就看到男人走了出去,析乘机往床上瞄了一眼。
果然就看到了橘白的床单上一出异常显眼的红。
果然还是弄脏了!
该怎么办呢?
心里有鬼的析还是很有演员天赋,尽管肚子痛到几乎寸步难行,但还是硬撑着“正常”的走着,离沙发不远的距离。但却很难,很慢的样子。
“过来。”
正准备毁尸灭迹的析被男人临时叫回,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医疗箱,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右手受伤的地方。
对不住了,我也没其他办法的啦。
松开纱布就看到了受伤严重还在流血的伤口,言少寒几不可见的皱着眉头,淡眸中充斥着名为生气的火焰。
伤口是析故意弄的。其实早已经结痂的了!但为了圆这次的事儿,析也只有狠心对自己下手了。
析骨子里是很有狠劲儿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就像他刚刚面不改色的撕下结痂的伤口,还故意装出是不小心的样子。
那么深的伤,一般人碰一下就疼得不行,更别说亲自去撕下他。
析也只能说一切都好巧。
好巧他恰好受了伤,
好巧他又恰好来了大姨妈,
好巧自己那便宜哥哥和自己睡一张床,
好巧自己那么狠心!
……
“啊!寒哥,疼——”
生气的男人上药当然也没什么耐心,粗鲁的让析直呼。
“疼就给我记着,你再敢让自己受伤试试。”
话是很生硬的,但不难让人听到关心的成分。
“哦!”
析瞄了一眼男人的衣装,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才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够聪明!
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
愿你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让世界丰盈,愿你的生活如同贺卡上烫金的祝辞欢脱,愿这悠长岁月温柔安好,有回忆煮酒,愿你没有软肋,也不需要铠甲,愿我们和爱的人一起浪费人生,热泪盈眶,长生不老。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因为是你,晚一点没关系。
——张皓宸 《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