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拳搞定

“你二人既然到了哀家这棫阳宫,就是哀家的人了,明白吗?”阎贝笑问道。

桑与良异对视一眼,心中十分明白自己二人应该是站在秦王那边,可当着阎贝的面,不敢忤逆,只好点了点头。

阎贝可不管两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点头,反正点头了,那她使起来可不客气了。

抬手示意二人起来,阎贝看了眼自己身上姜黄色的衣衫,挥退良异,把桑留了下来。

“太后有何吩咐?”桑垂目询问。

阎贝走到那斑驳的梳妆台前坐下,笑道:“你给我寻一件颜色清爽些的衣衫。”

“诺!”桑点头,立即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这一打开,瞧见衣柜里那几件颜色暗沉,稍显破旧的衣裙,表情顿时尴尬了。

“怎么了?没有合适的吗?”阎贝问道,没得到桑的回答,自己转身来看,瞧见那些颜色暗沉的衣衫时,也尴尬了。

无奈扶额,有些自嘲的摆手笑道:“罢了,随便拿一件来即可,是我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桑听见这话立刻就想跪下,生怕阎贝发作,不过还没来得及跪,阎贝就抢先一步道:

“别跪我,还没死呢,以后没事也不许跪!”

说着,不去看桑那战战兢兢地神色,起身走到衣柜旁,自己取了一件朱红色的薄衫出来,然后让桑给自己换上。

说起来她出生在宇宙大时代,穿的衣服都是极尽简洁,还从来没穿过这样复杂的衣裙,倒是有点意思。

桑小心翼翼的给阎贝穿好衣服,见她头发还是披散着,便大着胆子问道:

“太后,奴婢为您梳妆可好?”

阎贝摇头,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把头发梳通,而后寻了一根朱红色发带把头发全都束起披在脑后,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就这样简简单单还挺好的。

放下梳子转身来看桑,见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好奇问道:

“很热吗?”

桑没想到阎贝居然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先是吃了一惊,这才点头回道:

“回太后,最近天是有些热。”

是哦,五月份,应该是夏天了,只是她有修为在身,所以没有察觉到。

阎贝打量了一下桑的衣裙,见她居然穿了三层衣服,诧异的挑了挑眉,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天这么热,你可以少穿些。”

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便宜儿子,脚步一顿,抬头看向门外那两个守门侍卫,想要出门的心猛然升起,一发不可收拾。

抬步继续往前走,良异和桑不解的跟上,见她居然走到了两个侍卫面前,对早上断发之事很有阴影的良异心头便是咯噔一下。

“太后,您要去哪儿?”良异小跑上前,轻声询问。

阎贝侧头冲他笑了一下,停在两个满眼警惕的侍卫面前,笑着摆手道:“开门。”

良异大惊,赶忙给两个侍卫递眼色,示意他们一定要把门看好。

“禀太后,陛下有旨,恕臣等不能听命!”两名侍卫齐声说道。

手中大刀“刷”的抬了起来,打成交叉的姿势,死死堵在门口,目光警惕而坚定,不让阎贝得逞。

见此,良异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彻底松掉,阎贝便再次笑道:

“开门还是不开?我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考虑。”

话落,抬起右手,握拳,而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抬起,抬到第三根手指时,见两个侍卫还是毫无所动,直接把手握成了拳,双手同时抬起,对准两名侍卫面门直击而去!

两名侍卫大惊,早上两个同伴被抬回去时他们就知道太后突然身负巨力,早就暗自提防着,此刻见到两只拳头直击而来,赶忙抬手抵挡。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娇弱的太后她变了,力道大得让人心颤。

“咚咚”两声闷响,两名侍卫直接倒飞了出去。

“嘭!”的撞开紧闭的院门,而后呈大字型倒在门外石阶上,眼睛闭着,鼻血流着,生死不知。

“嘶~”良异与桑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看看门外那两名生死不知的侍卫,又看看眼前正在转动手腕的阎贝,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阎贝挑眉,拍拍手掌,掸掸衣衫,抬步跨出了院门。

暗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无用滴~

走出去两步,感觉到身后两人没有跟上来,转头爽朗一笑,“傻站着做什么?走了!”

听见这声呼唤,良异和桑赶忙小跑出来,经过那两名侍卫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阎贝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畏惧。

阎贝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思,她只知道现在不快点离开,一会儿侍卫长过来就麻烦了。

冲良异吩咐道:“你前面带路,哀家要见......政儿。”

政儿两个字说出口,阎贝本以为自己会不好意思,但说出来了却又觉得很自然,好像本就该如此。

良异和桑没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劲,毕竟陛下和太后的关系举国皆知,虽然母子俩几乎冷战了十年,但那份血缘关系还在,母亲这般叫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诺!”良异应着,快步走在前头带路。

良异明白自己这样做是犯了死罪,可比起立马被阎贝锤死,他还是想晚点死。

桑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说话。

于是,三人就这样在宫人们诧异的目光下,穿过一座座宫殿,来到勤政殿。

在阎贝三人抵达之前,嬴政已经提前听见宫人的报告,他揣摩着,忐忑着,一时间竟没有下令命宫人阻止,也没有让侍卫长立即把人押回去。

因为从早上那束断发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在想关于自己那个荒唐母亲的事。

他在想她命人送来断发的意思,在想她是不是有想耍新花样,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心有悔意。

他想了很多很多,一大堆竹简搁置一旁根本没有心情看下去,但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她又想要做什么,他竟一点也猜不出来。

甚至于,得知她即将过来的消息时,他还有些害怕见到她。

害怕什么呢?嬴政在心中问自己。

或许......他是害怕再次被这个女人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