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老去世

感受着那细微但却真实存在的变化,叶问天心中一喜。他敢肯定,自己体内所发生的变化一定是有益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是,就凭那一股暖流带给自己的感觉,他就放心了。

不再过多停留,叶问天就准备回家了。大伯和大娘手脚越来越不灵活了,眼看着就到晌午了,都是快该吃饭的时间了。所以叶问天要赶快回去做饭了。

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菜地,叶问天熟练的摘下了几个新鲜的蔬菜,然后迈开脚步朝着天月镇最外围的一户平房走去。期间,路过镇口时,叶问天看到那里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女妇还有一些老头和老婆,叶问天的目光落在一个正在给孩子喂饭的三十的岁的妇女身上,只见叶问天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时,笑着说道:“王婶,给大侄子喂饭啊。”

那被叶问天称之为王婶的妇女听到有人给她打招呼,也是带着淳朴的笑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叶问天,温和的说道:“原来是问天啊,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去我家吃啊?”

叶问天脸庞上带着些许幸福之色,说道:“不了婶子,大伯和大娘还等着我呢?”

“哦,那你先去吧,虎子,跟问天叔叔拜拜。”王婶看着正吃饭的小男孩,说道。小男孩听母亲这么说,也是抬头看了一眼叶问天,咧嘴笑道:“问天哥哥再见。”

叶问天也是回之一笑,就径直朝自己的家走去,对于其他的人,叶问天一向都没有好感,所以也懒得打招呼。在整个天月镇,除了王婶之外的少数人,叶问天对其他人都不是很在乎,因为,他们都没有帮助过自己的。在这个镇子,叶问天好感并不是很多。

来到家中,叶问天先是生火,然后开些许清水,午饭对于他们来说很简单的,叶问天只是炖了些菜,其中加了两块肥的流油的猪肉,为了买这两块猪肉,叶问天跟那卖肉的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卖肉的伙计都看不下去了,见叶问天这副穷酸样,就可怜的卖给了他。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叶大伯七十大寿。这是叶问天特意买来的。平日里,叶问天可是舍不得买的,因为,三个人的生活靠的就是镇外那两亩良田才勉强支撑着度日的。有时候,叶问天会卖一些蔬菜换一些零花钱和买药看病的钱,叶问天一年中很少去摘蔬菜吃,因为他怕自己吃一个,大伯和大娘看病的钱就没有找落了。

扶起躺在床上的二老,叶问天一口一口的小心喂着他们。当两位老人看到碗里的猪肉时,心中一阵感动,自从他们在叶问天十岁的时候收养了他,整整两年来都是叶问天在照顾他们,让得两位老人很是过意不去。

叶问天仿佛知道老人在想着什么,露出微笑,温和道:“大伯、大娘,你们不要这么想,如果不是你们,问天恐怕早就到地狱了,哪还有今天,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这么想,这样我会伤心的。”看着叶问天那即将落下眼泪的雪亮双眸。叶大伯感动的连说话都是发出颤音,“问天,我的。。。好孩子,你千万不要哭啊,大伯不说了,大伯不说了。”

看大伯这样说话,叶问天也是连忙止住眼泪,又看了一眼大娘,大娘也是乖巧地如同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问天,这么香的肉,你吃了吗?”叶大娘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看着叶问天,说道。

“大娘,您就和大伯放心好了,问天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不信你们闻闻,还有肉味呢?”叶问天说着,到最后连嘴巴都是张开了。

看着二老的憨厚的笑容,叶问天心底忍不住涌出一抹温暖来,自从父母去世,他已经很少这样了。二老吃完饭,叶问天收拾了一下,又从厨房端出刚煎好的药,一股苦味顺着鼻子便进入了体内。好在叶问天已经习惯了,要不然肯定会被呛住的。仔细的搅拌着,缓缓走进里屋。叶问天现在还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煎药时,还没端进门就摔倒了,一碗刚煎好的药直接倾洒在身上,烫的叶问天“哇哇”直叫。

幸好叶大伯及时出来,把叶问天带到郎中那里,开了几副药,在床上好好休养了一个星期。叶问天现在都不会忘记,那一个星期,大伯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整整吃了一个星期的猪肉,就像是产妇过月子一样,那小心的模样,令得叶问天心中十分感动。

喂好药,又轻轻的按摩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叶问天才开始吃饭,看着碗里飘着一丁点油花的菜汤,叶问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凉凉的菜汤中只有几片菜叶,吃着这样的饭,使得叶问天心中对强大能力的向往更深了几分。只有拥有强大的能力,才能够保护的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让他们受苦。

饭后,叶问天就扛起自己的小锄头向菜地走去。上午他已经玩了很长时间了,下午就必须要去锄地,照料那些水灵灵的蔬菜了,没事的时候叶问天还会在蔬菜上捉虫子。

黄昏了,看了一下不早的天,叶问天也准备回去了。走出菜地,叶问天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身影,便笑着跑上去打招呼,说道:“王叔,刚锄完地啊?”

王叔,名叫王冲,虎子的父亲,王婶的丈夫,今年三十二岁。听到有人叫自己,王冲也是回过头去,看到叶问天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正笑着看着自己,王冲打趣道:“你小子又去捉虫子了,是不!”叶问天闻言,只得苦笑一声,谁让自己那次在地里捉虫子被他看到了,以至于现在王叔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说。弄得叶问天都不好意思了。

“王叔,过几天麦子就要熟了,到时候还是得麻烦你一下。”叶问天不好意思的说道。每次收庄稼时,叶问天都要专门麻烦自己这王叔一上午时间。

王叔笑道:“你小子,都快把我当成牛使唤了。”

“这哪敢啊,在问天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问天最敬爱的王叔,这是不会变的。”叶问天一脸正色道。

王冲见状,只是摊了摊手,道:“好了,你小子也别拍马屁了,什么时候收,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你王婶还得吵我。”

回到家中,叶问天忙完后,天已经黑透了,就像是被盖在碗里的小蚂蚁。叶问天也没有出去,插住大门就朝自己那小屋走去。

他要好好感知一下自己体内那股热流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直弄到瞌睡叶问天也没有搞懂,睡得倒是死死的。

翌日,当叶问天早早的做完饭准备叫醒两位老人时,他神色有些过怪异,根据叶问天以往的经验,每当他进屋时,总会听到大伯的呼噜声,可今天,这屋里却静得出奇,连一丝呼吸声都听不到,这一发现让的叶问天心中有着一丝不好的感觉。

叶问天立刻跑到屋里,来到床前,看到的是两个面色红润的老人,正安祥的躺在床上,但是,却没有了一丝呼吸声。

叶问天立刻握住大伯那裸漏在外的苍老手掌,入骨的冰冷让叶问天猛的一怔,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半晌,叶问天才清醒了些,那呆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人那带着微笑的脸庞,下一刻,叶问天仰天长啸,悲鸣道:“为什么,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的亲人一一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