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众目睽睽之下

看着桌上的红玫瑰花,曾经火热的心情已经变得冷冽,徐筹斌直接把那束花丢进垃圾桶,然后交代小雪替她订购一束黄色玫瑰花送回给送花的主人。

“黄玫瑰?组长,你没弄错吧?”

“没有。”

“可是黄玫瑰是……”

“我知道黄玫瑰代表什么意思,我叫你帮我订购你就帮我订购,费用叫花店直接来向我请款。”

“喔……好……”

“唐副组长,秃鹰计划进行得如何?猎物锁定没?小张,帮我查一下布朗斯这个人的资料。”

徐筹斌又变回原来的那个她,卯足起劲来工作,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她的眼神再度变得犀利,仿佛温柔不曾在她的眼中停留过。

见众人傻傻看着她,她忍不住发火,“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这一狮吼,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散漫的突然精神抖擞,精神好的也再度上紧发条,就怕成了徐大组长轰炸的对象。

恋爱一定是带着可怕的魔咒,才会让人阴晴不定。此时所有人都有此同感。

不过不只她火气大,那个收花者怒气冲天的跑来理论了。

“这是什么意思?”捧着黄玫瑰花,叶晓峰活像一只火龙火山喷发。

“就是那个意思。”

“徐筹斌,你把话说清楚!”

好不容易关系获得了缓和改善,怎么一觉醒来又马上天地变色。

“我很忙。”

“我管你忙不忙,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我离开。”

“叶晓峰,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的办公室,请你不要说来就来,如果有事情,可以在我的手机留言,也可以请助理代为转达,如果要报案,请到旁边去登记。”

她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好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交集,即便有,从她的冷漠来看,那种交集也是不好的。

“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错,错在是我。”

“徐筹斌,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就算你要审判我出局,也得要让我明白我哪里有错,你不能没理由就要我滚蛋。”

“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有交集,我只是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若真要说谁错,那应该是对象不对吧,我不适合你这种大少爷。”

叶晓峰真的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那天约会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吗?”

“我们都是现代人,别这么玩不起。”

“玩?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叶晓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玩物,“看着我说话!”

这着自己说这些无情的话,徐筹斌心底也不好受,但她这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在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之后,他怎么还能跑来这里指控她?

看着黄玫瑰花,她心底一阵苦笑,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想要爱情。

“徐筹斌!”他又吼道。

抬头看他,那张英俊而愤怒的脸几乎要让她相信,错的是她自己。

但是脑海中突然又闪过小型录音机内的对话,她的心再度凉坠落谷底了,“怎样?”

“看着我说话,如果你能看着我说你不爱我,我就走。”

爱……好沉重!

她是爱他的,如果不爱,心就不会这么痛,但是她怕走错路会连仅存的尊严都丧失。

“我既不爱你。”看着他,她逼迫自己说出了违心的话。

买醉绝对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但是此刻叶晓峰只想要麻痹自己。

他感觉自己很愚蠢,为了徐筹斌和父亲对立,为了爱情选择独立自主,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希望能和她有一个好的结果。

但是,他搞砸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成了众人的笑话,连心都弄丢了。

除了把自己灌醉,他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够了,就算你喝到酒精中毒也解决不了问题。”张曼抢走他手中的杯子,瞪着其他三个大男人,“

你们就让他这样喝到死是不是?”

“不然还能怎样?”

“让他喝吧。”

“你们不会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吗?事出必有因拜托用点脑子行不行?”

众人把视线转向她,叹着气说:“我们想了想,唯一可能的问题就在你身上。”

“我?说什么鬼话啊!怎么会和我有关呢?”突然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张曼急得哇哇大叫。

“那天我们都在忙,是你去约叶晓峰和徐筹斌的对吧?”

齐翔宇开始分析,“晓峰说那天筹斌确实去过摄影展览,然后就不见了,而那是在你去了摄影展览之后的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被她误会了呢?”

“没有吧?那天我只是去传话,叫这家伙无论如何都要把筹斌姐带到聚会来,只有这样啊。”

张曼很紧张,而且一脸无辜。

她努力回想那天的状况,还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你呢?有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叶晓峰早已经八分醉,满脑袋只想着喝酒,“酒呢?服务生,再拿一瓶酒过来。”

“别理他。”冯桂泉挥退了服务生,把他从椅子上架起,“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被那个女人踢出来,没地方去了。”

“就这样子放弃?太不像你了。”

追着张曼跑的叶晓峰,脸皮是公认最厚的,他从台湾追到世界各地,就为了拍一张好照片,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张曼,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

喜欢不等于爱,他或许是喜欢张曼的,但那绝对只是欣赏,张曼选择冯桂泉之后,他虽然偶尔闷闷不乐,却也不曾这样子买醉过。

“我才不要去求她!”

“那就让她自己回来。”

“不可能的……”叶晓峰伤心的说:“她看着我说她不爱我……她说不爱我……徐筹斌!你怎么可以那么冷血?!”

坐在他旁边的齐翔宇成了代罪羔羊,被他又摇又晃,“我不是徐筹斌,爱她就去告诉她。”

“傻瓜才跟一个酒鬼说道理。”

“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看先让他去住我那里,我再劝劝他。”朴柱明架住他另一边的臂膀,

“我还是觉得徐筹斌会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是有原因的。”

众人又把目光转向齐翔宇。而他们不说,他也了然,“我知道了,我会去向徐莹莹打探消息的。”

为了好友,偶尔当一下包打听也无妨,问题是,万一打听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他又该怎么告诉好友呢?

遇上爱情,看来头痛的不只是当事人而已呢!

经过了齐翔宇的打听,众人终于知道徐筹斌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

而叶晓峰则气得想要掐死张雪梅。

“我要杀了那个臭女人,她竟然录音只录一半,分明就是要让我难看。”

众人生怕他真的跑去杀人,连忙站起来挡住门口,“冲动是魔鬼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们干什么?”

“你不是想去杀人?”

“我是想让那个臭女人自食恶果,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你们配合我。”

“如果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不要把我算进去。”张曼退到一旁边,继续当她的旁观者。

其实,东方四少爷团结起来的力量就够大了,根本不需要她插手管事。

但甘果是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参一脚,“好像很好玩耶,也算我一份好了。”

“那你们就当招待吧。”

“招待什么?”

“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什么意思?谁要结婚?”

这里有六个人,两个死会了,另外两个也是准死会,剩下来的都是男人,甘果坏心的笑说:“台湾还不承认男人和男人的婚姻喔。”

“呋!”叶晓峰嘘了她一声,

“麻烦你穿得漂漂亮亮出场就好。”

“晓峰哥,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谁不知道,甘果成事不足,坏事本事一百分,让她插手总觉得不太妥当。

“别斗了,说重点吧,到底谁要和谁结婚?”朴柱明把甘果拉到一旁边,快速转移话题。

“我,和张雪梅。”

“啥?!”张曼摔落了手中的玻璃杯,牛奶扩散整张地毯。

“晓峰,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你要和张雪梅结婚?那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

“而且你说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不是吗?”

吃惊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谁也搞不懂叶晓峰到底要玩啥把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游戏肯定会很冒险。

“你可要想清楚,一步错,得要赔上你的一辈子呢!”

“不出险招,怎么能够让那个女人清醒呢?”

“万一她不来闹场呢?”他们知道叶晓峰说的是徐筹斌,“她是警务人员,要一个奉公守法的执法人员跑来抢老公,对她会不会太高难度了点?”

“所以,这就要靠各位帮忙喽。”

“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呢?”

“只要不杀人放火都OK 啦!”张曼耸耸肩,表示配合。

“后面那段话无论如何都要转给她听见。”

“放心,我们会以最自然的方式让原音重现。”

隔墙有耳,所以通常大家说人坏话时都小心翼翼的,但是张曼几个人聊天故意声音高昂,生怕话传不到徐筹斌耳里去。

隔壁桌坐着唐明耀几个人,在街上的小吃摊上,谁也不认识谁,但是听见对方讨论的人物是徐筹斌时,唐明耀等人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专注的聆听。

“真可惜,叶晓峰要和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了。”张曼叹着气说。

甘果好奇询问:“事情到底是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听说好像是张雪梅搞的鬼,她故意找人偷录音叶晓峰和朋友的对话,可是却遗漏了最重要的后面几句话,所以两个人才会因为误会分手。”

“你怎么知道?”

“我男朋友在场啊。”

“那到底真正的内容是什么?”

唐明耀听到这里,忍不住按下口袋里准备用来录口供的录音执,也侧录了起来。

虽然侧录是犯法的,不过为了徐筹斌的幸福着想,他还是要冒点险。

张曼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

“我男朋友说那天他们在开玩笑,叶晓峰当时夸了我几句话,然后损了徐筹斌几句话,但是说完那段话之后,他可是说了几句话经典感人的话语呢。”

为了让气氛高昂,一旁边的几个女生还故意吆喝催促,“快说!”

“他说,虽然徐筹斌是一个粗鲁的女人,在旁人看来也是那样,但是她的美丽只有我发现到,我也庆幸只有我发现到她的美好,张曼或许是美丽的,但是我对她纯粹只是欣赏,而我却爱着徐筹斌。”

“好感人!”几个女生脸上出现梦幻色彩,喳喳呼呼的说着,“我好想变成徐筹斌喔!”

“可是叶晓峰心碎了,他放弃自己,要和不爱的女人结婚了。”

“副组长……”听到这里,小张焦急起来。

“我知道。”

两人飞快付了钱,准备去向徐筹斌报讯。

看着他们匆忙离去,张曼和甘果互相击手掌以示胜利。

“筹斌姐会回心转意吧?”

“如果她爱叶晓峰,一定会。”

“万一她不回心转意,难道晓峰哥真的要娶张雪梅?”那以后的聚会可能会很可怕,“我还是喜欢筹斌姐。”

“放心,大不了我们闯进去把新郎官抢走嘛。”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不是个好主意,而是最坏的打算,我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徐筹斌一路听着唐明耀录下的录音带,一次又一次反复的听着,她认出声音的主人公是张曼及甘果。

而她不笨,所以对她们的对话内容抱持着质疑的态度。

为什么不信,理由很简单,张曼还有甘果和叶晓峰的关系太过密切,她们很可能帮着他演戏。

回到家,徐莹莹快步跑了过来,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

“姐,怎么办?怎么办啦?”

“什么怎么办?你话没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如何替你解决问题?”她发现自己太宠爱妹妹,这并不是好现象,宠溺过度会让她无法自己面对困难,她决定慢慢改变对妹妹的疼爱方式。

“晓峰哥要结婚了。”

这事她听过很多次了,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震撼,“喔。”

“你的反应就这样?”

“不然要怎样?”

徐莹莹晃着手中的喜帖,激动的说:“他是你男朋友耶,他要结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

“这是什么?”拿过那张喜帖,她摊开一看,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心并不如表面这么平静无波澜。

听到录音带的时候,她以为她们只是演演戏给她看,但是现在连喜帖都有了,还假得了吗?

“姐,你不爱他吗?”

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她转身朝楼上走,“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先上楼洗个澡。”

“姐,晓峰哥要结婚了耶!”

“我听见了,不要大叫。”她的身体沉重,头也很痛,受不了外来的噪音轰炸。

缓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衣服,她从镜里看见躺在胸口上闪亮的项链。

“忘了还给他……”摸着项链,她哭了。

东西可以归还,但是给出去的心呢?怎么要回来?

回想着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冲突不少,如今却成了无法抹灭的记忆,甜蜜多过于苦涩,快乐多过于悲伤。

她也想起自己对他说不爱他时,他眼中那受伤的光芒。

她觉得自己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那时候,他的心大概在淌血吧?他的眼眶中泛起着不易察觉的泪光,那是男人的血泪,她并没有忽略,因为她和他一样心痛。

突然徐莹莹跑来敲打她的门,连父母都出来劝她想清楚。

“我们不会逼迫你,但是你自己千万要想清楚,错过了,你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爱你的人了。”

“女儿,看一个人要用心去看,不是用言语去判断,想想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想想他看你的眼神,你会发现真相的。”

徐爸温柔的说:“男人有时候很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像你爸我,但是我很爱你妈,你知道的。”

是啊,爸妈的情感一直很好,那是她心底所描绘出的理想爱情蓝图。

她想要一份像父母亲这样简单却弥久的感情。

“姐……”

“你们让我静一静,拜托!”

沈清怜拉着徐莹莹,温柔的说:“姐姐是聪慧心透彻的人,她会想通的,给她一点时间,我们下楼吧。”

在家人的包容中,更加突显出她的任性。

“谢谢你们。”依着,摸著颈子上的项链,她真的需要好好想。

挣扎好多天,徐筹斌还是赶到了叶晓峰和张雪梅订婚的会场,身为警务人员,要做出闹人订婚宴会的举动,她心底的挣扎与恐惧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那些都敌不过失去最爱的人所引发的恐惧。

在她不断的把叶晓峰往外推的同时,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其实越来越根深蒂固,一直到无法拔除的地步。

她排开了阻碍的人群,似乎早有人料到她会来闹场,整个会场保镖众多。

真是可笑,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订婚宴会,反而比较像珠宝展示会场,因为怕宝物被夺取,才会如此的戒备森严。

越过了重重关卡,就在最后一扇门前,东方四少爷的另外三人出现在她眼前。

“你们也要挡我?”

“那要看看你来此的意图为何,才能决定我们要不要挡你。”朴柱明一向最温文懦雅,笑容从不曾从他的脸上离开过。

“如果我说我要来抢人呢?”

“你确定那是你发自内心想做的?”齐翔宇认真询问。

“是,再认真不过了。”

“姐,这才像你。”徐莹莹从一旁边走出来,警告着三人,“谁也不许阻挠我姐姐追求幸福,如果你们那么做,我会和你们拼命。”

“那可不好,如果你受了伤,我的广告找谁来拍。”齐翔宇笑着退开。

“你们呢?”

“只要你是认真的,我们可以帮忙。”三人往门口一站,硬是把逗来的保镖给拦截下来。

朴柱明、齐翔宇和冯桂泉三人在最后一道关卡展现了最大的神助力。

“你们这是干什么?徐筹斌,你身为警务人员,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叶扬宏也冲过来,就怕酝酿许久的好事被她给破坏了。

“扬宏,别这样。”岑溪拉住他,劝阻着,“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吧。”

她一点也没有要讨儿媳妇的喜悦,反而很担心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失败的婚姻,痛苦的可不只是结婚的两个人,而且她很清楚儿子爱的是谁。

“伯母,谢谢你。”

谢过了岑溪,徐筹斌快步越过看戏的人群众,虽然是一个笑话,但是她已经可以昂首阔步走向叶晓峰。

“徐筹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侯才甘愿?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能死心是不是?”张雪梅穿着雪白的婚纱暗自捏着冷汗,生怕一切又要变成泡影。

“嘘,先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又不会把他绑架带走,让我把话说完,到时候他怎么决定就看他自己喽。”

叶晓峰冷淡的表示,“你都己经拒绝我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听录音带后面没录到的那段话。”

“什么?!”张雪梅紧张的想要阻止。

“这样啊,也对,那录音带根本没把话录完。”叶晓峰把没录到的感人话语讲了一遍。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耍这种小孩子的小把戏。”她不恨张雪梅,因为她现在明白爱一个人会有多疯狂。

“你要听的都听到了,”叶晓峰从绒布盒拿出来闪亮耀眼的钻戒,故意作冷淡的说:“这是我的订婚宴会,如果你想观礼,请到旁边去,如果你想闹场,我劝你省省力气。”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拉起张雪梅的手,同时也伸出自己的手,“这里有一双手,但却是不同主人的手,你来决定吧,如果你觉得她的手能带给你幸福,那么我会己然决绝然离开,绝对不会破坏你的选择。”

“徐筹斌……”

她转头,笑问众人,“这样很公平吧?由男主角自己选择。”

她的勇敢赢得了大家的掌声,张雪梅想抗议,却又怕丢了颜面,

“如果晓峰选择了我,你真的可以死?”

“当然,你也可以吧?”

众人期盼的目光逼得张雪梅不得不点头同意这个决定,“好吧,晓峰,你来决定要把戒指套在谁的手上吧。”

这一计险招总算是逼得徐筹斌说出真心话。但是害怕露了馅,叶晓峰故意拿着戒指在两只手之间犹豫不绝疑似。

“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把戒指移到徐筹斌面前,停顿下来。

“可以。”

“你爱我吗?”

“晓峰,我爱你。”张雪梅抢先一步表白。

“你呢?”他眼睛直勾勾的凝视徐筹斌。

“如果不深爱你,我就不会有勇气跑来这里。”想想啊,万一被拒绝,最新出炉的八卦新闻她肯定会是头版头条。

“嗯。”他着又移动戒指,在张雪梅以为自己就要胜利的时候,他却欠着身说:“对不起!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欢迎,但是我的心、我的爱只装得下一个人。”

戒指最终还是套在徐筹斌的手上,众目睽睽之下,张雪梅即使心有不甘心,也只能努力挤出泪水,至少她会获得外界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