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晟反问道:“夫人,阿楚妹妹自己要出府,阿柒即便是不替她隐瞒,她就不会出去了吗?”
戚夫人将手从戚相手中挣出,睨了他一眼,训斥道:“赵氏是如何教养你的,区区一个庶子,竟敢顶撞当家主母。”
戚柒拉住戚晟的袖子,从他身后站了出来,说道:“母亲,我和兄长虽是姨娘所出,却自幼便养您的身边,今日阿楚遇难,我知道您现在心情悲愤,但我还是想问您一句,难道在母亲心里只有阿楚一个女儿吗?我…我和兄长也是母亲的孩子啊!”
戚夫人看着她哪张与戚楚楚一模一样的脸,终是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而此刻一言未发的戚相突然开了口:“够了,晟儿送你妹妹回房休息,这几日便在房中好好的修养,不要在出来了。”
这句话就是变相的禁足!戚夫人听后脸色好看了许多,而戚柒只是一边咳嗽一边用那双如同幽潭的眸子看着戚相,戚相似是愧疚一般的低下了头,竟不敢看她。
自那晚过后,戚柒大病了一场,险些没熬过去,戚楚楚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在一个深夜悄悄的悬梁自尽,戚相得知后,密而不发,思虑良久命戚柒假扮戚楚楚,对外宣称戚柒染疾暴毙。
戚柒出嫁前戚夫人送她了一个平安符,亲手为她系上,然后抚着她那张与戚楚楚一样的脸,眼神似是透过她看向了别人,又或者把她当做了戚楚楚,她泪眼朦胧的说道:“孩子啊,千万要回来,回来看看娘。”
戚柒对她笑了笑了,回道:“母亲放心,孩儿会时常回来探望母亲。”
戚柒就这么李代桃僵的嫁入了靖轩王府,婚后她与靖轩王俩人虽算不上蜜里调油,但也称的上恩爱,并未发生过任何异常之事,那苏知鱼又是如何附在了她的身上?
我抬手一挥,施法走出了梦境,而此时戚柒也悠悠转醒,她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剑扔在一旁,面带柔情的抚了抚面前的诗倦,准确的说,是抚摸轻尘二字。
是苏知鱼,她抬头看向我,脸上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姑娘此番入府,所为何事啊。”
我朝她笑了笑,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附在了靖轩王妃的身上。”
她眸光闪动,合上了诗倦,讥讽的说道:“自然是有人对她施了招魂术,招我来的。”
招魂术,要催动此法也不难,只需将生者和死者的生辰八字写在招魂符上,便可施法,可生辰一样之人何其多,一个不慎便会招来其他孤魂野鬼,所以除了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术士甚少有人用此术法。
想必是戚夫人爱女心切,对戚柒下了招魂术,却招来了苏知鱼,此法如何得解我也不知,想必苏知鱼也定然不会告诉我。
便对她道:“原是如此,那姑娘与寿安公主的驸马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冷下了脸,冰冷的答道:“无甚关系,如此负心薄凉之人,即便是亲手刃之也难平我心之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