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第一处结界毫无难度,但没有没有灵力之人在进入第一层后就会失去意识,就算事后醒来也会慢慢痴傻、疯癫。
秘境开启自然是为了等待有机缘之人,自从司家寻得这处秘境后从未出现过什么机缘之人。
司家门主掌握着这处秘境的钥匙,修为浅薄的修士在进入秘境第一层后可凭借此处浓郁的灵气增加一些修为,这也是散修拥护司家的原因之一。
“爹爹,我来晚了。”司芊芊御剑飞身而下,跳到司门主身前讨巧地挽手臂说着。
司门主发丝冠束,发冠上的蓝色宝珠特变抢眼,他笑脸盈盈,温柔和煦地看着宝贝女儿道:“你司慕哥哥又让你带信了。”
自从司家荣登家主之位后,慕家就被冠上了司姓,紧接着慕晴雪被迫送到这处秘境,年幼的慕言季无法反抗,只得遵循司家所做的一切。
每一次祭祀,慕言季都会请求司家捎给慕晴雪一封信,后来司芊芊爱上慕言季便主动揽了这事,请求也就变成了自然,自然而然慕言季的仇视似乎也淡了下来,一切都那么的自然。
司家主——司从文原本一直监控着慕言季,只不过从未揪出他什么反叛之心,慕言季甚至主动放弃了修行,学起了做生意,一个毫无灵力之人能掀不起什么腥风血雨,慢慢的司从文也松懈了他监控慕言季的心,况且他已经从家主做到了门主,还有司芊芊帮他由里到外的监视,所以便有恃无恐了。
慕言季也未让他失望,现在整个武罗商铺一多半都掌握在慕言季的手中,而司家收揽散修用的银两也皆是由慕言季提供,他甚至还主动为司家修了现在的庄园,甚是合了司从文的心。
一个高兴便也为两孩子做了主,慕言季当时笑得特别灿烂,拉着司芊芊激动不已。
而司芊芊也面带羞怯,撒着娇喊了一声,“爹……”
司从文从悬挂在腰间的金色丝制袋子里取出一根火红的长羽,将它插入了门中,长羽被滞留在空气中,周围气息渐渐开始流动,而插入羽毛的那处开始泛起阵阵涟漪,众人运转灵力,将灵力注入长羽,随着长羽插入的位置,结界慢慢撕开,出现了可过一人的缝口,众修士不疾不徐进入了秘境。
“二哥,这次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这信带给慕晴雪吧!”她要回去看着慕言季,她总觉得慕言季看那道童的眼神不一般。
司家老二司礼性子胆小、软弱,最怕给自己找来什么麻烦,上面有老大哥哥司义,下面有老幺妹妹司芊芊,他便是最容易被忽略不受疼爱的一个孩子,这也是导致他性格软弱的原因。
“什么信,是白纸吗?是,我就带,不是我就不带了!”司二哥说道。
“那你拆开看看吧!”司芊芊指使她二哥拆信,而不是自己去拆,以前她拆过几次信件,慕言季总会发现她拆过,惩治她的办法就是很久很久不理她,后来她再也不敢私拆信件了。
司二哥仍旧想了想,拆了信纸,果然白纸一张,他还将这白纸抖了一抖,惶恐里面夹了什么东西一样,见无异样,也肆无忌惮地收着了。
司文从因为要留下取长羽,转交信件的这一幕自然也看着了,但也未做阻拦,毕竟继承家业这件事他从未考虑过司芊芊,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因为慕言季,他毕竟是从慕家夺得了家主之位,心里介怀那是难免的。
司芊芊也不掩饰什么,对着司文傻笑了两声道:“爹,我回去等你们,早些回来。”
众修士进入秘境后只需稍微使些灵力,便能维持结界的缝隙,待司从文取下长羽后也钻了进去。
司芊芊见父亲进入了秘境后未做一刻停留,迫不及待地转身回了山庄,一回到山庄,她便开始四处寻找慕言季。
“司慕哥哥……司慕哥哥……”她找人的方式还挺特别――放声吆喝,声音自然传到了东院。
柳若云调侃着道:“你的小公主回来了,还不去迎接。”
慕言季斜倪了一眼柳若云,衣袖一甩,出了东院。
管家闻声而来,对司芊芊说:“小姐,姑爷去东院了。”
东院?
司芊芊神情有些异样,“他现在不是住主院吗?莫不是爹他……”司芊芊抱怨道,“爹总是提防着司慕哥哥。”她以为爹爹又开始为难了慕言季,可她认为自己与司慕哥哥成亲了,自然也是一家人,谁做家主不是一样的么,况且家主又不会影向她爹是门主。
“小姐,别误会,姑爷是带景仙师的小道童过去的。”
司芊芊眸光更是诧异了,“她怎么住在东院,不应该是西院吗?”
管家道:“小姐,老奴听说景仙师参与司家祭祀许多年了,从未见他带着谁来过,想必身份也不一般,所以……”
司芊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仍旧有疑云,眸光几转后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她向管家说知道了,然后转身去了东院。
慕言季刚从东院出来就看见了司芊芊,不自觉地凝起了眉,可他的嘴角却是扬起的,他道:“你怎么回来了,那我的信呢?”每年祭祀最短需要耗时五天,而司芊芊却提前回来了。
那牌坊样式的红柱就像是看守秘境的神柱,无坚不摧地守着秘籍里的一切,四柱三门,每一个门都代表不一样的境地,不仅如此,这门后每年路径都有变化,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毫无规则可破,所以五日便是最短的时间。
而慕言季总会于第二日下山回武罗都城,而司芊芊则会参加祭祀后下山来寻他,顺道与慕言季过寒食节。
司芊芊笑意盈盈地挽着慕言季的手臂说:“我让二哥带进去了,放心吧,一定送的到。”
慕言季微微一笑,凝着的眉宇也松开了,他轻言“嗯”了一声,而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司芊芊随着慕言季的柔情也笑了,觉得自己不拆信是对的,她沉静在喜悦中未察觉慕言季眼中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