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后会再无期

方谔一夜没有睡,在石像下打坐静思了一夜的时间。

瞎爷也一夜没有睡,所以他在早上的时候没有起来,他看了山上,看了一夜,最后的那个没有看清楚的,再也没有机会看清楚了。

方谔走的时候,车上的东西已经被山上的人搬下来,里面坐着一个人,红云。

红云的美在方谔的眼中被无视了,或许,他来到这里接人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曾经引以为豪,始终没有见过面的,爷爷。

瞎爷已经提前做好安排,在知道方谔来这里接人,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他不是方冲,不知道接下来的无数步应该怎么去安排,也知道接下来的一两步。

这一天没有人来到他这里,将军亲自出来,把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送了出去,他报恩与瞎爷,名为将军确实一个落蔻的山匪,如果不是六君山的特殊性质的这一山的人,都不会有机会活下来。

也因为这里的特殊,还有一个特殊的人,他们只能是按耐住心中的压抑,不去做一些为所欲为的事。

方谔坐在马车上,黑神驹的身上没有一匹马应该有的束缚,在马车旁慢慢的跟着,他们走的很慢,红云也不是很急。

或许是这些日子养出来的,她的话没有一开始那么多,变得有些沉默。

在寨子里,她住在瞎爷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如果不是有瞎爷的话,不是将军喜欢的人,她不会有现在的安逸。

她知道将军的性格,他和那些人不同,没有了一个能够镇得住的人,六君山上不再有君子,就像她知道瞎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就像前一天夜里,他们还说了几句话。

“红云,我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决定的,除了你,希望以后有机会,你能够帮他一下,他的性子直,脑袋却是笨的。”

红云答应下来,她不知道瞎爷的意思就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没有看清楚山上的任何一个人,他们表面的谦和,眼神中却总是有数种看不透的意思。

红云知道自己离开以后,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人的意思,知道自己要去见得人现在已经怎么样了,那是一种只存在小说中的怪病,却没有想到发生在他的身上。

红云有些想要对那些写书的人说些什么,不就是对几个人下手狠了点,至于把一个人弄疯了吗?

“他现在怎么样了?”

红云突然问到,并没有吓到方谔,手中的那块石头让他非常冷静,冷静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车里面红云的呼吸声,是那么淡。

“在回去之后就已经稳定下来,只不过现在的心智和三岁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再次发疯是值得期待的,没有什么药物是有用的,否则,也不会是束手无策了。”

听着冷小白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红云的心中至少好过了很多,可能是告诉她这件事的那个人,说话的方式太过夸张,把冷小白发疯的过程描述的,就像是一个杀人狂魔,只要是能够看得见,能够动的,全都没有逃得过。

“我回去恐怕也没有什么用,燕姐姐都束手无策,我能如何?”

红云哀叹着说到。

“弟妹多虑了,你能够在这个时候跟我回去,可见弟妹并不是一般人,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燕霞弟妹也是同意的,只不过小白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就容不得他了。”

方谔想到他们已经商量好的,既然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机会自然是燕把握好的,不留遗憾是是尽力做的。

“他能够同意吗?”

“放心吧。”

怎么可能会不同意,现在的冷小白,不论是燕霞问他什么,他都是会答应的,身边多一个人,并不一定会把一个人的爱分走,心中有留恋,一辈子都会是一个结。

燕霞对这件事深深有体会,什么有缘无分,什么我们的缘分到了,只不过是做一件事之前,都需要一个像样,能够说得过去的借口。

几天之后,方谔像往常一样,这一次是骑着马在那车的旁边跟着,没有人赶车的马车自己走的也很稳当。

突然之间,前面冲出来三四十个人,堵在路口,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后面还有一个拿着扁担的家伙,个子不高,却很机灵,因为他现在最后面。

“诸位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离开这里,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如果不想和我一起离开的,也可以留在这里,不过,如果再次让我见到你们落草为寇,就没有这样的下场。”

“方兄弟不要这么严肃,我们这次来到这里,就是准备和你一起回去的,愿意去的一共三十四个人,所有的东西和人都在这里了。”

“那我们走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掌柜,你们要叫我方掌柜,回到宁城之后,就要做一个良民,一切行事准则除了符合我的,还要符合朝廷例律。”

众人皆是点了头,他们本来就是良民,如果不是穷的出来做了这个,还是偷偷摸摸的,和那些江洋大盗还是有区别的。

“我们一直都是良民,方掌柜就放心吧。”

红云看着方谔的举止之间,与那眉眼之间的神态,很是平和,面对三十几个人竟然还能应付如此,此人必定是不简单的。

“让他们自己去宁城,你给他们一个地方,这样也不会太过显眼了。”

红云掀开帘子说到。

后面的那些人虽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走的时候有的人还走出来一股自豪感,如果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怎么看都很是不对劲。

“这是一些钱,你们自己去宁城的方家铺子,到了让他们安排你们吃住,就说是我说的。”

方谔对着众人说到,听到方谔的话,几个人才觉得自己这么走,确实有些问题,虽然走出了莫名其妙的自豪感,他们只不过是打工的,走错了。

“是,方掌柜的。”

刑伍带头说到,那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很是有特点,与身边的刑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