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是一个痛苦的词,它与幸灾乐祸紧密相连,妒忌是一种最不幸的情绪,只有那些跟我们相似的人,才能妒忌,而你,能让我妒忌的,只有,你在他的身边。
任子清看清是王郁心,微笑说道。“对呀,好久没逛街,今天适逢深殇有空,就拽他过来陪我喽。”
“买了什么东西啊?”王郁心心知肚明那是小宝宝的衣物用品,可是她偏偏就要确认一下,她想让任子清亲口说出来。
“一些生活用品而已。”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的任子清,竟然也下意识的想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这让她自己从说出口的那一刻也吓了一跳。
“买这么多东西呢?挑的很累吧?”王郁心假装笑了笑说道。
“不累,有纪深殇在,苦活累活都是他的,我只负责貌美如花,嘻嘻。”任子清也笑了起来。
王郁心注意到任子清正一脸笑容地对着自己,那样赤裸裸的笑容,像是是盘缠在黑色污秽的沼泽上生出的一条藤蔓,滴下红色汁液的叶片正是那笑容的上的俩瓣唇。神情瞬间不自然,拿起自己手中的手机,洋装看了看时间,忍住心里的恶心对任子清接着说,
“啊,英男俊女出双入对的,感情真好呐,真让人羡慕。”说着看向纪深殇呵呵了俩下,纪深殇别过脸去不看她。
“你说对了,你别看我老公平时摆着一张臭脸,其实他是一个很体贴的好老公。”任子清不客气的说道,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王郁心听闻这句话,默默无言,心里暗想:哼,假惺惺的人,还好意思对我笑,本来这个幸福应该是我王郁心的,如果深殇选择的是我,我们会过得更加幸福,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呀?
王郁心对夫妻俩挤出一个笑容,
“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有空一起出去喝杯东西,细细聊啊。”话语平和亲切,任凭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温文尔雅人畜无害,谁会知晓此时的王郁心,其实已经在心里想要狠狠地抽打任子清俩巴掌了。
一些漫不经心的言语,一丝面部表情的变化,别人是不能发现,但是一向很敏感的任之清,她是很容易就察觉到的,任子清心想:这女人真是奇怪,说话表情怪怪的。
她转头看向纪深殇问道:“深殇,你跟她很熟吗?”
纪深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说:“不熟,别问那么多,太阳这么毒,你想晒死我的儿子啊,快点走。”边说边拉任子清要向车库走去。
任子清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呢?”
他咳了一声,说了句:“我种的我还不知道吗。”
任之清一下咋舌,只好作罢不问。
但是现在想想还真是好奇怪,明明王郁心看向纪深殇的眼神是跟别人不同的,而纪深殇还要否认?而且还不愿意说她,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三个人一番暗潮汹涌的寒暄后,各自散开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广场上的人立马覆盖住了原来三人站着的位置,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音乐,是人们感情的语言。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敢于物而动。
在城市的中央商务区,某个七星级餐饮娱乐会所里,音乐震耳欲聋灯光迷幻,“蹦滋蹦滋”的大房间里,一群风一样的男子和风一样的女子,有的把色子摇的满天飞,有的在吐着一圈一圈白气抽着烟,有的晃着酒杯疯狂地往嘴里灌着酒,有的骑上桌子上学着尔康骑马唱着歌。这一群寂寞的人,在这里将自己内心填满。
这是一束紫色的光刚好打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人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俩条细长的娥眉被描画成褐棕色,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微微卷起,披泻在肩上,一直到达腰部。
暗色的眼影下,是一双被长睫毛盖住的褐色眼睛,闪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亮光,就像夜里的猫眼,用冷酷把自己埋葬。
那高高且窄的鼻梁,冷漠带着秀气,张着描上一层厚厚的红色唇膏的嘴,显的脸色苍白。一条黑色抹胸纯色长裙包裹着胸前那双豪乳,肩上散散垮垮地搭着一件小巧修身的白色貂毛披肩,配上一双暗红色的尖头高跟鞋。显得既慵懒又叛逆。
一条飘于空中的线,缓缓浮动: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菲菲,菲菲,起来,起来。”哈里扶起地上的乔菲儿。
乔菲儿正痛不欲生地唱着莫文蔚这首阴天,就像一个刚刚跟男友分手的失恋女人,唱到伤心处,身子没力,跌倒在地上。
“我们俩个没有缘……没有缘……”乔菲儿口中的我们,就是指纪深殇跟她自己。
“为什么没有缘分,谁来告诉我?明明我们以前俩个人傻傻笑的那么甜的?啊!”乔菲儿大声呼叫。
“为什么那个贱女人要回来,为什么???明明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有脸回来吗?真是下贱的东西。”她对着哈里问道。
“菲菲,起来,不坐地上,什么下三滥的女人让她见鬼去吧,咋不说,免得脏了自己的嘴,我们来摇色子。”哈里喜欢着乔菲儿,一直都是如此。
缘起缘灭,缘生已空,执情之苦,你还要在这苦海里挣扎多久?三年还不够吗?他不愿看她为他伤心、哭泣。
乔菲儿噗呲笑了起来,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患:“哈哈哈。。你可真行。说的挺有道理的。”褪去伤心的表情。
“你摇的那么卖力干什么,又不是叫你耍杂卖艺,姐姐一出手,到时候还不是输。”乔菲儿一脸不屑地对哈里说道。
“这是我的地盘,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我就不敢赶你走。”哈里歪着嘴坏笑道。
“你不舍的。”乔菲儿暧昧的向哈里眨了眨眼,摇着头说道。
“不如我们接个吻吧?”哈里说。
“等你赢了再说”乔菲儿皱了皱着眉,用手敲着色色子盅说道。
哈里说:“我已经赢了。”
乔菲儿一脸固执的说:“等我赢了再说。”
“滴滴滴..滴滴滴..”一阵急速的手机铃声响起,乔菲儿跑出ktv房间,来到走廊边上拿出手机,疑惑的看着屏膜上的陌生号码,一头雾水地接了起来,
“喂?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一个来帮助你的人,来帮你夺回纪深殇的人。”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纪深殇?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呀?少卖关子,快说?不然我挂了!”乔菲儿正和朋友玩的happy,没耐心说道。
“你现在并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带着对你有用的信息来找你就好了。”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有用的信息?”乔菲儿问道。
“你猜我今天中午在名扬广场看到谁?你知道吗?”女人顿了顿接着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真是奇怪,老娘没耐心,你有屁快放!”乔菲儿前方高能预警说道。
“我看到你心爱的纪深殇了,他带着那个妻子任子清,俩人恩恩爱爱的在母婴店挑选小宝宝的衣物用品。”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优雅的从毒蛇般的嘴中说出这句话。
“谁跟谁,你说什么,纪深殇和任子清??等等,小宝宝?什么意思?”
说这个乔菲儿胸大无脑,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想知道答案吗?”电话那边的女人说道。
“废话,说吧,你肯定知道关于那个贱人什么天大的秘密。”乔菲儿一丝亮光从眸子里发出,像是找到了宝藏一样的盗墓者。
“没错,今天下午4点,名扬广场隔壁的意大利咖啡店1230包间等我,我会带着你想要的答案去见你。”女人撂下这句话挂了手机,留下一串嘟嘟声。
乔菲儿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没错,打电话给乔菲儿的正是王郁心。
王郁心挂了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阴险的脸,她边走边想:任子清,你这个臭婊子,咱们走着瞧,看是谁笑到最后吧,好戏还在后头呢。现在就让你先逍遥开心上几天,以后就等着哭了。还要纪深殇,你就看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你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