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穆罕默德面色骤然一变,脚下一瞪,扑了上去,压住对方脖子捂住嘴,宛如旱地拔葱似的使劲朝后生拽,那武装分子不断的剧烈挣扎着,颤着手,摸向不远处的AK47,瞳孔中异常惊惧,眼瞅着,指尖就要碰到,刹那一顿,生机已断。
他忙爬起来,单膝举起M24,透过M3望远式瞄准镜,发现工厂内部人影喋喋,明显是听到了示警。
…
掩在门口角落的高军听到那声惊叫,瞬间心中一凉,脑海中突起:“结束任务。”
可这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归,他当即决定。
强攻!
“穆罕默德占据高点,路德维格右路突击,这是命令!”高军嘶吼声,麻利的对着铁门的大锁崩了一梭子,蓄起力,一脚将门踹开,迅速直身前进,与后方两人形成单箭头队形。
自觉承担起火力点的责任。
高军的神经崩的很紧张,右眼的余光忽闪过一道黑影,一扭腰,短点射,矮平房上垂头倒下一道人影,重重的甩在地上,不知生死。
“继续前进!”高军继续说。
路德维格的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这头稍显平静,可高军心里点不详。
他调转枪口,发现从左侧有几道人影正打算绕到他们的身后,限于视线受阻,高军只是看的迷糊。
高军反手抓住枪托,深呼吸,凭着射手的直觉,扣下了扳机。
“嗷!”
子弹很明显穿透了对方,中弹的人立刻扑到在地上,就在他被战友到围墙后面之时,高军紧接着又补了一枪个,将那人彻底的干哑火了。
“包围过去,干掉他们!”
高军的射杀让打算包抄的敌人意识到了他们已经不在安全,于是剩下的人很光棍的丢下尸体,往下一个占据点退缩,他们只是一帮散兵游勇,无法组织起来强大的火力,高军好不容易咬到尾巴,怎么可能松手,紧紧地贴着,不知觉中,深入了工厂的腹部。
“高!我们和路德的展现拉的太长了,无法联系。”
身后一人担忧道:“我们是不是需要等他们?”
高军一惊,转头一扫,周围是垒起来的集装箱,他这有右眉一跳,心悸喊:“快撤!”
但这时候明显来不及了,从集装箱里头钻出不下十名武装分子,朝着三人就肆无忌惮的扫射着。
高军头皮发麻,只是身体肌肉反应,就地狼狈的一滚,往一集装箱中躲了进去,趴在地上压住脑袋,躲避火线,只是看了眼其余两人,已经身中数弹。
“特么的!被阴了!”
高军心里后悔极了,他这太盲目了,被这帮杂鱼给抓住了机会。
但毕竟没有什么枪能一直设计不中断的,就算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枪支”的AK47也不行!
AK47突击步枪虽然被公认为是一把好枪,是20世纪步枪行列中最耀眼的明星,但其缺点颇多,从性能方面说,它也存在着许多不足,枪管缠距偏小、M43弹的弹形欠佳、枪弹撞击目标时过于稳定,破坏效果不理想。
由于全自动射击时枪口上跳严重,枪机框后座时撞击机匣底,枪管较短导致瞄准基线较短,瞄准具设计不理想等等缺陷,影响了射击精度,300米以外无法保证准确射击,连发射击精度更低,而且AK-47抛壳抛得很远,将近2米,在实战中容易暴露射手位置!
在瑞雷普或者其余战乱的地方,武装分子最喜欢它的就是补充弹药极其方便,而且不像其余的枪支对环境要求很高,AK47就是个滚刀肉,就连在沙漠那种地形,也不会因为傻子卡在枪管而炸膛!
便宜、实惠…三百米外没卵用!
…
高军趴在地上,能很清晰的听到脚步声,踩得很软,也很急促。
他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甜瓜,拉掉保险,跪起来慢慢往后挪,在心中盘算着时间,4~5秒燃烧型引信的时间,足够一个成年男人行走接近十二米!
当高军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后,他丝毫没犹豫,巧妙的将甜瓜手雷往地上滚过去。
自己则是护着重要部位,往后一滚后,站起来就快速跃进。
甜瓜手雷外表留有许多的凹槽,自然的形成了有效的摩擦力,刚好卡在集装箱的侧门,滚到几名武装分子的正当前。
“NO!主神救我…”
“轰!”
2.2盎司的甜瓜手雷的杀伤半径是7~10m,足已炸死一头公牛!
何况是人体这么脆弱的防御?
一时间,火药味突起,倒地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救…救命!布雷德伯里救我!”
“我不想去见主神,我要回摩尔,别杀我!”
…
高军缩在一阴暗的角落,听着武装分子哀嚎的祈祷或是求饶声,心中一戚,但却很好的将善良压住了。
这里是战场!
当他们拿起武器的时候,就不在是令人怜悯的难民,而是武装分子,是敌人!是足够杀死你的存在。
只有干掉他们,才能最起码的活下去。
高军没射杀受伤的伤员,他在围城打援,大致算了下,最起码还有接近三四人窝在某个角落,准备打冷枪,如果不冒出来,他也是无可奈何。
三人PK十人,自己能独活,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任何精锐的士兵,都不可能弥补人数上的差距。
高军只能等,等路德维格等人解决了另一边的战斗后,能够驰援自己。
“滋滋…”
一小声很轻微的冒火声,惊动了高军,他鼻尖发痒,微微一皱,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冲上了脑门。
“什么味道?咳咳…”
高军惊愕,撇了下头,面前白茫茫的一片,可见度不过一米。
“烟雾弹!这帮龟儿子玩这一招?”
他总觉得心中发慌,堵得很,救了他好几次名的预感有突然起来。
高军还是稍显的迷信的,他一觉得不对,撒腿就跑,一点不犹豫,刚跑出没五六米,背后原来的位置就炸了,强烈的汽波将他给冲了出去。
“嗷…”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额头上一段血液流进了眼里,脑袋浑浑噩噩,努力的想爬起来,迷糊的耳朵里能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武装分子呐喊声。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