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李年失踪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结论,霎时间我还在质疑这个想法,觉得这只是个可笑的笑话,只是自己那无厘头的脑洞幻想出的事情,小年只是想偷偷懒,而刚刚也只不过是出去了而已,他并没有失踪。
我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希望可以说服自己,让自相信他没有失踪,或许人就是这样的,我们宁愿给自己一个好接受的臆想,也不愿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是人的劣根吗,不过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真相和一个好接受的臆想,谁都希望自己可以过的好一些,真不真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时间一点点的流,太阳依旧暴晒这我,这条来时只需要不到五分钟的路程,现在好像怎么也走不完,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在太阳的暴晒下行走,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样的去骗自己,才能让自己相信这种谎言。
在经历了漫长的自我欺骗之后,我放弃了,李年是我的朋友,我无法靠这种程度的谎言去搪塞自己。
我需要找到他。
回到家以后,我脱下了那湿的可以挤出水的衣服,冲了个澡,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从而思考该如何找到小年。
我自认为不算愚笨,但现在这种情况,我毫无线索,光凭自己的脑子硬想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现在可能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地毯式搜索几乎不可能,去警察局报案,倒是个办法,但我要以一个什么身份去报案呢?以一个朋友、同学,人家家长还没说什么,我一个同学好像也不够有资格,而且目前我都不能确定小年他到底是失踪或者是······
想到这里真是细思极恐,我以不敢继续的往下联想下去,一来这些想法确实可怕,我不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有这种想法,太不吉利,而且我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我努力的运转大脑希望可以从这些仅有的线索之中找到一些头绪,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我看了看手机,想到之前我好像定位过小年的手机,而且昨天我们还通过微信有联系,他的手机带电功能很好,加之刚刚给他打电话时是无人接听并不是已关机,我准备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定位到他,我连忙拿起手机,祈祷着,毕竟这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和可能性,突然搜索的页面转换成了定位的页面,我成功的定位了他,谢天谢地,多亏他之前教过我如何定位,我将定位的地图拉大,想看看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定位好像不在城里甚至不在郊区,是一块没有表明的地区,或者说是一块本不属于这个城市,多出来的一部分。
我一时间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某些导航系统确实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这是手机自带的定位功能,基本不会犯这种错误,加上这地图所显示的区域确实奇怪,我正为这件事发愁,不断划动屏幕想看看是不是刚刚卡着了,划着划着我突然看到一个地铁站的标记,当我将它放大后我突然发现,这给地铁站应该就是之前我和小年去找科学怪人时去的地方,哪里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可为什么小年的定位在那个附近,他去那里做什么,结合之前那个诡异的定位,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小年现在在荒地。
我不知道自己的推论正不正确,但这好像也是唯一的解释了。
我不禁有些惊讶,他去哪里做什么,莫非他真的去找那所谓的科学怪人,我当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土的西洋怪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网友为止疯狂就算了,居然让小年也这般疯狂。
我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要让我替他去上课了,看来他一早就打算再去一次那个荒地。
现在我基本上知道他在哪儿了,加上现在天尚早,我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行头,将我能想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带上,比如巧克力、矿泉水、充电宝、以及一些防身的武器。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这些,不想耽误一秒钟。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上心?
我承认我就是个闷骚的人,就算脸上看不出来但我是一个真正重感情的人,跟不用说是我最好的朋友。
—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到了荒地附近的街道,没错,就是之前我和小年一起来的地方,今天我花的时间比较多,因为我是坐公交来的,公交的速度可比不得地铁。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做公交?
废话,我包里装着防身的道具,这些玩意儿可过不了地铁的安检。
虽然多花了点时间,但安全还是要保证的,而且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安全,但准备了总比不准备的好,毕竟这样心里有底些。
这一路走的是真的累,不单单是因为物理层面上的,也有心理层面的,毕竟是双重的压力,让我此刻有些脱力,我想如果不是来找小年,我应该是不会再来这个地方的,这里给我的印象不太好,甚至是讨厌这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吉利,虽然这么形容有些奇怪,但这是这里给我最大的感觉。
现在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周围又是空空如也,让我着实有点上火。
这里的风景比之前来的时候好一些,毕竟今天没下雨,湿漉漉的,再好的景象都撑不住,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毕竟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细雨绵绵的江南小镇。
干燥的状态下这里显得格外荒凉,让我在南方的城市里感觉到了一种大西北的风情。虽然说现在我是到这儿了,可到底要怎么去荒地其实我也不知道,上次算是误打误撞的,这次可没有。
看着这附近几乎一模一样的街道,我真的怀疑我们上次是这么到的荒地,我拿出定位一通乱找,毫无进展,瞎转悠了几乎小一个小时,我绝望的坐在路边休息,我开始怀疑我到底能不能找到小年,想到这里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我总觉得我应该是来救小年的,可现在我连荒地都没找到,跟不要谈去救他,我在想小年是这么找到荒地的,就凭上次跑一趟就能记住,想想也是,貌似当时逃跑的时候就是小年带的路,看来,他当时就已经记得路了,还真是厉害,我要是有这本事就不怕找不到荒地了。
休息了一会儿,准备继续找下去,我努力的回想当时自己是怎么去的荒地,边想边走,妄图可以凭着直觉找到,我走着走着,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我迷路了。
真是倒霉,如果现在旁边有人他一定会被我的表情给吓到。
这下可好了,不光目的地没找到,连怎么回去也不知道了。
看来我是被逼上梁山了,所以也不在有心理压力了,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猛地向前跑去,看到路就进去像英语考试里猜题一般的乱跑,你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办法,可我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交给名运了,这是我从动漫里面学到的一个道理,在理智不起作用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些直觉。
奔跑了一段时间后,我因为体力的原因停了下来,不过这次我比以往跑的要久,这一天我奔跑了两次,还真是要命,肺叶不断地开合,大量的空气和气味进入了我的鼻腔,有太阳烘烤过后地的味道,也有空气中尘埃的味道,以及弥漫数个月的夏天独有的味道······
但在着众多的味道中,我闻到一个奇怪又熟悉的味道,在它进入我鼻腔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是荒地里的味道,这个味道太有辨识度了,只要你闻过就绝对不会忘掉,如果要形容这总味道,最准确的就一个词“腐朽”,跟陈绮贞的一首歌同名,但这绝对是最好的形容。
我顺着这个味道走,像是一个饥渴的痴汉追寻着女人的肉香,我的目标逐渐明确了,我知道我离荒地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