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真挚的情谊”

《最真挚的情谊》

在我求学的旅途中能够帮我去克服这旅途上种种困难,首当其冲就是那些和我一起同窗的同学,是他们的那种无私奉献和最善意的帮助与关心才能让我圆了小学之梦的渴望。我非常感谢他们对我那种无微不至的帮助和点点滴滴的关心,这将是我在求学旅途中除了获得知识与快乐之外又是一种值得我去珍藏感受到了这人世间温暖人心的情谊。

尤其是我转学之后的两年,由于要在学校里寄宿,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所以生活自理对于我来说有着极大的挑战与不便。记得还没有转学前夕的时候,困扰我最大的难题就是在学校里吃饭的问题。要说在家里吃饭还可以,盛饭、端瓷碗、自己弄勺子夹菜,这些动作只要自己不急,慢慢来,都还可以。

我原本以为在学校吃饭像家里吃饭的场景、过程是一样的,可是姐姐向我说起她在学校吃饭的经过。她说:“我们每当到了吃饭的时候,只要铃声一响,那个阵势就像打仗一样,立马就能听到同学们奔向食堂的脚步声就像千军万马、雷霆万钧般的气势刺杀过去。奔向食堂里的同学为了让自己早一点盛到饭和菜,就开始你追我赶一拥而上把领饭领菜的地方挤的水泄不通,要是不够机灵的话,一时间很难让自己弄到饭和菜”我听了姐姐的描述就有点心存顾虑、力不从心的感觉。

开学后,母亲和老师在那次谈话中重点就是我的自理问题,尤其就是吃饭的时候有那么多孩子一拥而上,我是很难弄到饭的。于是母亲向老师建议能不能让班上同学帮我端端饭,老师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老师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专门对于我的情况向同学们有所介绍,并促使大家以每天值日生为例每天帮我端三餐饭,并在学习上和生活上希望同学们都要帮助我,尤其就在寝室里的同学要格外的照顾我。当老师这样说的时候,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向我的身上。大家的目光都带有困惑和不解,对于老师的要求大部分的同学都不理解,他们一口同声的回应老师的声音:“什么,还要我们帮他端饭啊!”老师反问“有什么问题吗吗?”他们无力地回答“没有”

他们用这样的语气来回应老师的要求时,我就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下课后,他们一个个地带着愤怒不解的表情气冲冲走到我的身边,把我包围了起来开始攻击我来宣泄心里的不满。有的同学说:“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读什么书啊!”有的同学说:“你要读书啊,干嘛要分在我们班上,害得我们天天还要伺候,真倒霉,你啊!就是一个扫把星”甚至还有的同学说:“你怎么不去死啊!”面对他们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连续攻击我,我只有趴在课桌上面一动不动,用冷静而又顽强的内心筑成一道金刚护体的铠甲来抵御他们任意的攻击。

在上午最后一节课铃声响的时候,同学们的举动正像之前姐姐跟我描述的那样,一个个地拿着大小不一的饭碗从走廊上往食堂那边奔驰而过,我就知道了这是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可是当时没有一个人把刚才老师嘱咐帮我端饭的事情听在心里,他们一听见铃声响了都迫不及待的从自己课桌里拿出碗筷匆匆参加外面的队伍去了,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而我只能慢条斯理地从课桌里拿出瓷碗和勺子向队伍人群的尾端跟上去。当我走到走廊口下楼梯的时候,看见同学们在下楼梯时就像开闸泄洪一样滚滚而下,仿佛快要把楼梯旁边的扶手都给挤跨了。在这瞬间里我还看到其中一位同学由于禁不起这万波洪流的冲击,竟然把手上拿着碗筷都给挤了出去,当他的瓷碗刚刚掉在地上时立马就有几只脚把他的碗踢了几米远,他连忙脱离洪流寻找自己的瓷碗去了。

我在一旁看见这样的阵势着实傻了眼,怪不得之前姐姐对我的担心其实一点也不为过。我只有在一旁慢慢地等待着,等待这一波又一波的滚滚洪流泄完了,我才能扶着扶手在溪水浅边随波逐流下去。当我随着溪水在那波涛汹涌的鸿沟里一直渗透到食堂的时候,我发现同学们在那食堂里又排起长长的队伍。队伍那头就是领饭领菜的地方,已经堆成山的同学把发菜的工作人员埋葬了起来。一些同学为了早点弄到饭和菜拥挤得面红耳赤,甚至要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如此气势就像刚才形容的那样,滚滚而来的洪水直奔而时,下突然间关上了闸门,阻断的洪水去处,开始不断地冲击闸门而回波泛滥。

我几次试图端上自己的瓷碗想要穿过人海去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菜来填饱肚子,可是还没给我看见是什么菜就被波浪滔天人群的回浪推得我东倒西歪。经历几番周折,但我只能望而却步。眼看着工作人员快把菜发完了,而我的碗里只有刚才在自己班上指定发饭的地方一位同学帮我盛的一块没有添菜的白饭,心急如焚的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直跳脚,毫无办法。

就在让我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一举一动、我的为难之处已经受到了一个人关注。他就是之前在村子里一起读书现在又转到同一个学校并分在同一个班上的同学,他看见我正朝着领菜的地方张望着,便走到我的身边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弄到菜,我一脸无奈的回答“恩”于是他要我把他的饭碗帮他端好,他把我的瓷碗端到人海涌流中帮我去领菜。可是就凭他以一个正常身影的脚步却也只能在这人流的漩涡边徘徊许久而无从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一位和他要好的同学,也是我之前在村子里读过书的同学,现在也转到这个学校读书,只不过分在了不同的班上。她是一位女同学,格子偏于矮小、瘦弱,但非常机灵。她知道我的情况后,立马端起我的瓷碗钻到人群中去了。我刻意留意她的身影,机灵的她在人海中涌进涌出、若隐若现,很快我就不知她的踪迹了。于是我就非常慌张地寻找她的身影,当我在极力寻找她的时候,突然我后面感觉有一个人并端上一碗饭正要递给我,我转头一看正是那位帮我端饭的女同学,原来她已经帮我弄到菜了、并且在人群的漩涡里全身而退了,现在正要交给我。我看到我的碗里终于添上了菜,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总算不用饿着肚子了。

我非常感谢那两个同学在我第一次进入陌生的学校和根本不符合这样汹涌澎湃的环境里给了我最大的帮助,如果不是他们及时伸出友谊之手可能我真的就要饿着肚子了。也正是有了他们把友谊之手伸到我的身上,我才得以享受第一餐的温饱。

我还没有吃完、更没有吃饱,就已经打预备铃了开始要睡午觉了。这并不是我吃饭吃的太慢,而是之前浪费时间太多了。于是我就狼吞虎咽几口,然后飞快跑到洗碗的地方把碗洗了两遍之后向教学楼走去。当我走进教室发现班主任老师也就来到教室敦促同学们睡午觉了,她看见我走进教室把我叫住便问我“你吃饱没有,是谁帮你端的饭”我回答老师说:“吃饱了”就把刚才的情况向老师说了一遍,我指着刚才帮我的那位同学说:“是他给我端的饭”老师微笑着朝着那位同学表扬了他一番,顺便叮嘱他说:“今天晚饭你还是帮他端端饭洗洗碗,啊!”那位同学爽快的就答应了。随后又严肃的眼神向其他同学一阵批评。最后老师指着第一组的第一位同学说:“明天就从你开始,每人一天,依次轮转下去,转到最后一位结束以后又从你开始,你们听到没有”同学们只好答应了。在老师训斥的时候有不少同学朝我翻白眼,我知道他们现在的愤怒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我。

老师训斥完我们以后,就要我们每两人一组把课桌合拢便躺在上面睡午觉。之后打下课铃了,我以为他们会像之前那样,一群人围在我的身边,又给我新的一轮攻击。结果没有,虽然没有前来攻击我,不过也对我没有什么好感,就用冷门无双的眼睛来忽视我的存在。他们用忽视来对待我,我当时感觉非常幸运,因为可以不受他们的恶语攻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当铃声一响同学们像之前那样从课桌里拿出碗筷冲向外面的人群队伍上阵杀敌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我的意外,前天老师嘱咐过那位第一组第一位的女同学跑到我的身边叫我把自己的瓷碗交给她,这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意外。不过我很快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接受了她的帮助,把瓷碗顺手给了她,而我只是光着手脚向食堂走去。

我刚刚走到食堂里面她就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饭来到我的面前送给我,过了一会儿我把饭吃完后她又主动来到我的面前叫我把碗给她洗。在她洗碗的时候我不断在想,今天与前天的我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昨天差点连吃饭都吃不着了,今天连洗碗都不成问题了,这种有如此大的区别就是来源于同学们的善良与帮助。

当然一开始同学们赋予我的帮助与爱心都在老师的敦促之下实施的,在他们的心里是很不情愿的,甚至有些同学对我的误会很深,带着敌意的眼光来看待我。但是没有多久,我就和他们打成一片,融入了这个大环境中成为其中的一员,和他们讲故事、说笑话、开玩笑,常常在一起偷乐。在学习方面虽然我什么也不做,但我凭借听讲所学到的知识也能够和他们讨论讨论,其中在数学上还能够班上的尖子生一起讨论讨论自己的观点。渐渐地我就利用这些和他们拉近了距离,改变了他们对我的看法。

尤其就是我的同桌,是一位男同学,他格子很高,力气非常大,也非常聪明。一直处于班上的尖子生,为人豪爽、社交非常广,别人也很怕他,不管是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上他都是班上的领头羊。我和他坐在一起非常开心,有时候一起讨论数学的思考题,有时候上课时一起嘻嘻哈哈、甚至还偷东西吃。

记得有一次,好像上英语课的时候,两人偷吃泡泡糖,他给我不注意时,就把一个泡泡糖的残渣黏在我的课桌下面做的地方,我不小心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当时望着我一脸嘲笑的样子,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连忙地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裤子已经黏在板凳上面,之后我费很长时间才把它弄掉。没多久,我为了报复他,我吃了一个口香糖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黏在他的头上,让他也折腾了很久。

通过这些嬉戏玩闹的事情我和他感情倍感增加,其中有两件我至今都难以忘怀。一次是在一天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由于那天突然停电了。穿过走廊下楼梯时,人非常拥挤,再加上没有电的缘故,摸着下楼梯对我来说就已经就是非常困难了,就在这时又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掌,我在楼梯中间重重地摔了一跤,膝盖落地时碰到楼梯的绫线上,已经破了一块皮还流了血。正好这时有一位老师下楼看见我摔跤了,就叫旁边几位学生把我扶起来,还连忙询问我要不要紧。我忍着疼痛上:“不要紧”于是他叫那几位学生把我搀扶到宿舍里去。那几位学生在搀扶我到宿舍里去的路上的时候,他们用幽默的语言滑稽的表演逗我开心,这对于当时疼痛的我来说是一剂最好的良药。

第二天,那位同学知道这件事之后,对我说:“你摔得严不严重?今天晚上我背你到宿舍里去”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没有想到到了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他真的要背我下楼。我当时感觉不好意思,想着委婉的拒绝,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立马变了脸色对我说:“是不是不给面子”我见他这番盛情再加上晚上下楼梯时确实有点害怕,我就答应了。他连续每天快背了我一个星期之后被老师知道了这件事情,老师并不赞同他的做法。因为老师看他也是一个孩子,如果一不小心后果非常严重。最后老师只是要求他们每天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有三四位同学把我扶下楼就可以了,不用硬生生的把我背下楼的危险。

有了老师这次的表扬和嘱托,我的担心和安全又增加了保障,在以后每天下晚自习的时候总会有两三位同学和我一起下楼,能够让他们坚持下来一直这样做的原因不单单是老师一次叮嘱和责任,更多的的还是我和同学们的这份情谊。

还一次就是在一次吃晚饭过后那位同学忘记帮我洗碗了,于是我自己去洗碗。在我洗碗的时候,有一个四年级的同学霸占水龙头硬是不给我接水,当时我也很犟,想着:“你不给我接,我偏要接”就把瓷碗放在他当时瓷碗上面来接水。他见我有这样举动也丝毫不示弱,就使劲用瓷碗把我的瓷碗挤出去了。我也不甘就这样被他站先了,也极力反扑。就这样挤来挤去,几个回合过后他终于恼羞成怒了,从洗碗池里舀一瓢水就泼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当时我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和他硬来,因为我本来就……再加上他身边也有几位同学,于是我没有和他较劲。而是把视线转到他周围的同学,问他们他是哪个班上的,他叫什么名字,当知道他一些基本情况后我头也没回,就走了。当我大约走了十来米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议论我同桌同学的名字,要知道我同桌的名字在全校都是名声赫赫、如雷贯耳,大家都对他有所忌惮。接着他旁边一位同学对他说:“他是61班上的,你这次要到大霉了。那位同学了解了我的情况后,连忙带着胆怯的语气问他旁边的同学“真的吗”在他们不远处的我发现他有一点胆怯的样子,便添了一把火。回过头望着他,说了一句狠话来恐吓他“你给我等着”

当然我说这句话主要是吓唬吓唬他的,让他感到害怕,这样我的心里平衡一点。其实我说这句话的底气是来源于同学们对我呵护,因为我知道如果现在我走进教室一些同学看到我这幅模样就会问我怎么回事,这样他们就会帮我好好出出这口恶气,我就怀着这么一个心理向教室走去。当我还没有走进教室时,我心里的如意算盘就打响了。在我去教室的走廊上就遇见了我们班上的几位同学,他们见到湿漉漉的我就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向他们说起我的委屈,他们二话没说,就立马要我带路去找那位同学算账。

走到他教室门口,我一眼就认出他的身影便用手指着他说:“就是他”他看见我用手指着他,还发现我身边有几位身材魁梧的彪悍,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之前他那英雄气概嚣张气焰的形象已经被他内心流露出来的惶恐、胆怯给全部侵蚀了,我同学几次喊他出来,但他猥琐坐在课桌上就是不敢出来。我同学最后走进他教室硬生生的把他给拽了出来要他给我赔礼道歉,他连忙对着我说了好几次“对不起”我原本劝我同学他已经这样就算了,可我同学还不解气,便对着他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们班上的国宝,你敢欺负他,你还想不想混啊”我同学这样说的时候我在一旁偷着乐。接着就要他自己给自己抽两巴掌才能解解气。一开始他还不肯抽,我同学又说:“你不肯抽是不是要我们帮你啊”他可能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僵着脸、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来两巴掌。鞭炮般的响声从他脸上传来,我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他的脸上才发现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我心里暗暗道喜,但是又想了想,他之前的行为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还是算了吧!于是我就劝我同学算了,拽起他们就往自家教室走去,这才让他在之前一时冲动所承受的惩罚告一段落。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同桌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非常气愤,他说下晚自习后找他算账去,我劝他还是算了,他也够倒霉的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看见我浑身都湿透了,怕我着凉就跑到寝室里把他自己的衣服拿来给我穿。我接过他的衣服,心里总能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温暖,让我可以坑距外表这层湿凉冰冷的外衣。

其实同学们给我的支持与帮助不仅只能学校里才能体现出来,在学校以外也能够看到他们对我的爱心之手。之前我和我的家人一直都担心就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在学校寄宿、吃饭等…自理的事情。第二件就是家到学校来回的距离怎么解决。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搭公交车,可是我一个人搭车时,那司机都会选择视而不见的举动来无视我向他招手的存在。母亲这件事还特意向我的一个堂哥说起过,因为他当时就是开公交车的,母亲便要她向他身边开公交车的朋友说一说,以后在路边如果遇见我要他们停一停,让我搭搭。

可是尽管如此,在我真正踏上家和学校这条每周都要来回一次循环路上时,其实并不尽然。当我站在一个陌生而又离家较为遥远地方的时候,此时的内心也难免有一些焦虑和空虚。就想着快点到家,哪怕是像蜗牛的速度一样来拉近回家的距离内心的空虚也会变得越来越踏实。然而把这急切想回家的愿望却只能全部寄托在四五十分钟一趟的公交车上,在这几十分钟漫长的等待中都是在幻想家里种种的美好。好不容易看到一辆公交车向我们缓缓地行驶时,此时的内心那份对于家的憧憬也会从心田冉冉的升起。可是当公交车快滑到我身边时,我用手向他拼命地招手,可能是司机看到我的样子都会选择了冷漠,我只能眼巴巴看着一辆辆公交车和我擦肩而过我却无法让它停下载上我这个急需盼望回家的学生。

有了这么一个现实情况摆在我的面前,让我原本一出校门就可以搭车,而现在不得不走上一两里路来到镇中心,因为这里人比较多,搭车的、下车的都在这里,所以公交车在这里停下的几率比较大,我能够搭上公交车机会也比较多。

可当我没想到的是,我好不容易才随着别人的脚步登上了客车,当售票员问我到哪儿时,由于我说话有问题口齿不利索,讲一个“汉泗村”就是讲不清楚。售票员听了半天但始终没弄明白我究竟要到哪儿,最后售票员和司机只有将我赶下车,就这样刚刚燃起回家的愿望却被一张笨拙的嘴给破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同学的爱心之手再一次伸向了我的身上。一次当售票员不知道我到哪儿正要将我赶下车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他到汉泗的”要知道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一句话是我渴望让别人知道的,也是我急切想要表达的。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我望着他微微一笑,他也望着我笑了笑。我深深地知道我这一笑,是我对他传达的满满谢意,若不是他及时发出这样一个声音我可能又要被赶下车了。

后来我就利用同学的嘴来完成我回家的心愿,刻意去寻找和我同路搭车的同学,或者同路搭车知道我是汉泗村的学生和人群。有的时候我找不到和我同路搭车同学或认识我的学生以及人群,正好公交车来了,我就找路边过路同学或是认识我的学生来帮我招手让客车停下。等客车停了以后,我还要他帮我对售票员说:“我是到汉泗的”这样我的难言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了,可以踏实回家的旅途了。同学的援助之手也是非常热心的,只要我对某一个同学发出了援助的信号,他们并没有打退堂鼓或是委婉的拒绝,而是积极地参与认真地来履行他的承若。有时我对某个同学说出了我的难言之隐此时客车并没有来,他会陪我一块儿等车,直到客车来了以后我上了车他才缓缓地离开。在这期间里,他突然有急事非要离开或是非要赶回家,他都会托路边其它他认识的学生来履行他的承若。

我使用这个方法几周后,那些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都认识了我,知道我是汉泗的,以后我只要一招手公交车就微微停下,踏上回家也旅途也不用担心了。我离开家去读书要独自生活最大的两个困惑在同学爱心、呵护与帮助下我才得以迎刃而解了,他们所散发出来的爱心对我精心地呵护与帮助我无以回报,此生都没齿难忘。

转眼间我离开学校也有八九年了,和同学分开也有八九年了。现在偶尔也会遇见昔日较为要好的同学,他们有的大学毕业正在安排工作、有的踏入社会拼搏事业、甚至有的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正要结婚生子了。我和他们除了聊一些当年童趣滑稽的事情之外几乎再也找不到有共同语言了,因为他们已经接触了社会,而我和社会隔离了,只能从电视里面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说没有契合点可言。我看到他们现在一个个地有模有样,再来想想当年在一起嬉戏的回忆,我心中难免会生出莫名自卑与失落。但是我又要把这种自卑与失落给埋藏起来,用伪装的笑容去应付他们现在的快乐。

他们也似乎知道我内心苦处,尽量不去提他们现在所取得的成绩,他们只是和我聊聊家常、聊聊童年的回忆、写写各自的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和QQ号,最后他们还给我买一些吃的。不好意思的我又很难拒绝他们对我的这份情意,只好勉强接受。拿着他们给我买的礼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尊心和自卑感在内心翻江倒海,但是我又要把它们给压下去,千万不能让同学看到我内心世界那个孤独的周涛。我又在想:“这可能是当初获得友谊的果实吧!”看到他们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我看到了自己脆弱的一面。才发现自己和他们在童年那条起跑线上一起出发,他们通过这些年不断地努力和学习已经在旅途中取得了各自的成绩,只有我还在起跑线上原点转圈。每当我想到这些我就会触景生情、哀叹不止,内心就会散发出一股感伤和悲凉的冷意蔓延全身,就会情趣低落、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就在此时,我的耳边总会让我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你不要放弃,尽管你现在和他们相差的距离很遥远,只要你不抛弃、不放弃,那么你可能有一天就会超越他们去实现你人生的价值和未来的梦想。你一旦放弃,那么你不但一无所有了,你的希望和憧憬也因此而破灭,你千万别放弃、别放弃、别放弃……”听了这些话的我内心深处就会燃烧起一团烈火去清除已经蔓延全身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