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孩都渴望与父母变得更加亲密,因为他在身体和情感上都依赖他们。
我们都知道,正常的少年时光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记得哈克·费恩[1]的生动形象,记得男孩怎样互换棒球卡,怎样在后裤兜里装上弹弓,怎样在树上建造房子并禁止女生参与。家有男孩的父母都知道,儿子天生就想当领导者、保护者和给予者,想要行侠仗义,惩治坏人。蹒跚学步的小男孩不需要任何人鼓励,就能捡起小树枝,将它们当作宝剑。
身为人母和儿科医师,我遇见过许多活泼可爱的男孩。但是,在很长时间里,我们都试图打着平等的旗帜,欺骗自己说,男孩与女孩并没有差别,或者我们觉得有必要鼓励女孩变得更强势,更喜欢竞争,热爱数学和科学。我们觉得需要制止吵闹的男孩,让他们变得更听话、更顺从、更安静。身为女医生,我当然鼓励女孩们提高她们的理科成绩,但不幸的是(在社交生活中屡见不鲜),社会在塑造我们的孩子时,试图让他们远远背离自己的天性。我以前的作品《强爸爸 好女儿》(Strong Fathers, Strong Daughters)探讨了女孩们所面临的挑战。但很有可能,如今男孩面临的挑战甚至更大,因为我们长期以来都没有充分认可男孩的需求和特征。
男孩和女孩为这个世界带来不同的礼物。我们需要让男孩发展其天性,承认淘气的童年时代是宝贵的,并懂得如何引导这些年幼的男孩——是的,他们会在口袋里藏青蛙,会将头发弄得脏兮兮的,曾经干过用棒球打碎玻璃窗的坏事——成长为成熟、自信而富有思想的男子汉。
男孩会做女孩或女人们从来不会做(或不想做)的事情,但这些事情自有其价值。以8岁的赛特为例,在我从医20多年以后,他终于教给我非常值得了解的事情:如何布下陷阱来捕熊。
“米克医生,首先你得挖个非常大的坑。这个坑要非常大,能够让你跳进去,”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向我表明这个坑究竟需要挖多大,“然后,你需要在坑中插满削得非常尖的木棒。然后,你可以折断树枝,用许多树枝来盖住这个坑。”说到这里,他的双臂大幅度地挥动起来,做出折断树枝并铺好它们的样子。
“蒂米和我会在顶上再铺些树叶和枝条,这样,熊就不知道那里有陷阱了。”
在向我讲述如何布置陷阱捕熊时,赛特充满了幸福感和自豪感。于是,我问他看见过熊没有。只有几次他回答说,也许见过十只八只。
然后赛特又补充说,当然只有在夜晚才能看见那些熊。听到这里,他的妈妈翻了翻眼珠。白天,当男孩制作陷阱的时候,熊要呼呼大睡;此外,他家的后院中只有寥寥几棵树,而熊通常都生活在茂密的森林中。
二年级的男孩会在树林中制作捕熊的陷阱。他们会将长沙发当成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并用剃须膏画出起飞时的跑道。四年级的男孩会用“德拉诺”牌凝胶和铝箔将两升装的柠檬瓶炸得粉碎,还会用弹丸枪打碎电灯泡。六年级的男孩会制作火箭。他们也会比赛骑自行车,直到体力不支为止,然后精疲力竭地和朋友们开怀大笑。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因为好动而健康的小男孩喜欢考验自己身心的极限,这件事本身会让他们非常开心。他们喜欢摔跤和踢足球,喜欢花心思制作各种玩意儿,毁掉和修理各种东西,弄清楚事物是如何运行的;他们乐意在每件事情上成为行家里手,无论是制作捕熊的陷阱,还是棒球统计学。
男孩面临着危险
然而在今天,男孩自然而健康的童年时光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不仅来自于贬低男子汉和男孩气质的教育体系;也来自于广受争议的社会变化,比如普遍的离婚现象和单亲家庭的产生,这让孩子失去了尽职负责的父亲;还来自于有害的流行文化,这种文化既危及女孩的健康,同样也贬低了男孩。
身为父母,我们知道,男孩的童年时光变得每况愈下。我们希望男孩能够像赛特那样,用树木建造城堡,或者布置捕熊的陷阱,而不是在电脑游戏中射击陌生人。我们记得以前的男孩常常去钓鲑鱼,坐在树荫下做着关于未来的白日梦;如今我们却担心,男孩正在用iPad、耳塞和电脑色情内容将自己和我们隔绝开来。我们多半是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乃至于八十年代长大的,那时,男孩看电视并没有多大的害处,因为当时电视网络还坚持普遍的道德共识。但是如今,当低俗恶心的对话,以及下流、想象力贫乏的图片信息向孩子铺天盖地地涌来时,我们只能摇头苦笑。即便在他们观看足球赛的时候,我们也会感到难受,因为电视广告会向他们灌输伟哥和阳痿,镜头中无疑还会出现风骚放荡的成年女人。我们表面上在忙这忙那,内心里却非常焦急不安。在过去的十年里,心理学家们谈到了男孩承受的感情困扰。教育工作者也发出了警告,因为初高中男生的学习成绩比女生要差得多。他们的SAT分数都非常低,能够从高中和大学毕业的人数更少。根据我的从医经历来看,申请医学院的男生人数也减少了。
美国儿科学会提醒儿科医师应该及早诊断出自闭症儿童,因为自闭症男孩的人数正在呈上升趋势。后来我们发现,在过去十年中,患上多动症的男孩人数急剧上升。这种疾病对女孩的影响不像对男孩那么显著。在我20多年的从医实践中,我从未像过去五年那样,见到过这么多患有学习障碍、多动症,怀有厌倦感和沮丧感的男孩。
与此同时,社会学家提供了大量分析报告来探讨下述现象的社会后果:性别平等、单亲家庭(通常是女人带着孩子)、令人震惊的高离婚率、离婚以后不肯支付孩子抚养费的爸爸、团伙暴力活动,以及年轻男人所承受的巨大风险(尤其是在无父家庭中长大的美国黑人)。
我们对统计数据变得无动于衷,同时却又担心我们的儿子也会被纳入统计数据之中。他会从高中辍学,开始酗酒或吸毒吗?他会在今年严肃地考虑自杀吗(惊人的统计数据表明,每10个男孩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他会走进高中礼堂并听见教室里的枪声吗(但愿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还有车祸呢?我们知道,任何青春期男孩(即便是个好孩子)都可能会毫无顾忌地飙车,而车祸是导致他们死亡的首要原因。兴许车上还会有几个失足朋友和好几罐啤酒呢。
当然,我既不是心理学家,也不是老师或社会科学家,只是一个接触过无数男孩的母亲和儿科医师而已。我和自杀男孩的家长们促膝长谈过,也见到许多男孩放弃毒品和暴力以后,在业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并过上了美好的生活。多年以来,我关心和留意过许多深陷各种不同处境的男孩,并深信自己是他们的拥护者。
男孩遇到麻烦了吗?如果的确如此,那么与前人相比,他们面临的危险更大吗?是的,毫无疑问。但是,和某些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和教育家不同的是,我认为伤害男孩的问题主要有三个来源:与成年男人(尤其是父亲)缺乏亲密关系,缺乏宗教教育,以及过度受到不健康媒体的影响。这些媒体向男孩灌输的思想是,美好人生的关键就是性爱、性爱、更多的性爱,以及大量的钱财和名声。
教育家和政治家们在谴责教育体系,想要纠正它的弊端。社会学家们在谴责毒品、酒精和贫穷,希望强化法律,提供更多的福利和工作机会。许多心理学家则主张说,我们抑制了男性的情感,现在需要对男孩更加敏感,教会他们如何通过有益的方式来表达愤怒或其他情感。
这些观点无疑都很有道理,但却忽略了一个大问题。他们忽略了整个男孩——一个生命完整的男孩。通常我们关注的只是男孩的局部问题。如果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我们会给他开处方药。如果他有学习障碍,我们会聘请家庭教师辅导他。如果他运动能力很差,我们会给他找教练。我们非常细心地关注着孩子的方方面面,却忽略了他们真实的天性。
我们必须要认识到,男孩需要的不仅仅是更多的教育、更多的处方药、更多的金钱或更多的活动。他们需要的是我们,你和我。他们需要父母细心地关注他们的想法和行为;他们需要父亲接纳自己,并用老鹰般犀利的眼睛留意他们的举动。
与我们小时候相比,如今的男孩拥有不同的世界。大多数男孩不敢在日落以后骑自行车,因为他们担心会被绑架。对我们的孩子来说,世界变得越来越可悲。但幸运的是,我们可以将他们带回家,让他们再次享受到欢乐的童年时光,让他们成为无忧无虑的男孩,以此来缓解他们的压力(包括我们觉得对他们有益的压力,例如,取得好成绩以便进入常青藤联校)。我们可以让他们在街区中尽情地玩耍,举行非正式的棒球比赛;可以让他们找到安全的树林躲藏起来,天马行空地发挥想象力;可以建立家庭图书馆,给他们准备许多经典的冒险书籍。
外面的世界过于残酷了,所以你的儿子需要有个避风港。下文概述了目前美国男孩的生活状况。
教育
◎在1~5年级的美国男孩中,21%的人被鉴定为具有学习障碍(包括语言障碍和情绪问题)。
◎被诊断为多动症的男孩数目是女孩的7倍(8%~10%的学龄儿童被诊断为多动症)。
◎男孩的高中毕业率为65%,女孩则为72%。
◎黑人男孩的高中毕业率低于半数(46%),拉美裔男孩的毕业率则刚刚过半(52%)。
◎在大学在读本科生中,女性比例为56%,男性比例为44%。
◎在研究生院的学生中,女性比例为58%。
抑郁症
◎12%的男孩严肃地考虑过自杀。
酗酒
◎11%的男孩承认曾经酒后驾车。
◎27%的男孩承认曾经喝酒过量(接连喝下超过5杯酒)。
◎29%的男孩在13岁以前喝过酒。
吸烟
◎31%的男孩抽烟。
◎18%的男孩在13岁以前抽过烟。
携带武器
◎29%的男孩承认携带有武器(枪、刀或棍棒)。
◎10%的男孩携带过武器上学。
◎43%的男孩最近打过架。
性行为
◎42%的白人男孩、57%的拉美裔男孩,以及74%的黑人男孩在高中毕业以前频繁地发生过性行为。
◎8%的男孩在13岁之前发生过性行为。
◎16.5%的男孩与4个以上的性伴侣发生过性行为。
身体健康
◎16%的美国男孩超重。
◎40%的男孩不按时上学校里的体育课。
这些数据会让人感到不安,但类似的数据还有很多。以我平生所见,医生们以前仅仅担心两大类通过性行为传播的疾病,而现在他们要担心30多种。我们在数目惊人的患者身上发现了这些疾病,年轻的患者也越来越多。举例来说,在12岁以上的美国人中间,1/5的人患有第二型单纯疱疹;9/10的生殖器疱疹患者不知道自己患上了疾病。这种流行病不仅要花钱治疗,还会让人抑郁(这让20%的高中生深受其苦),并会毁掉年轻人的人格,从而导致其他各种病变。
分清轻重缓急
每个男孩的人生都由三件事奠定:他与父母的关系、他与上帝的关系,以及他与兄弟姐妹和知己的关系。
如果这三种关系非常牢靠,每个男孩都能在学术和体育挑战中脱颖而出,从容地应对有害文化和同龄人的压力。因此,请读者现在暂不考虑儿子的分数或体育成绩,而是将他视为一个完整而完全的人。他就像任何一个人那样,有些深层需求必须得到满足。如果父母不能满足这些需求,那么其他人就有可能影响到他们的性格和抉择。男孩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物莫过于他的父母。你绝不应该对儿子听之任之。对他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你需要花更多时间来陪伴儿子:和他谈话,和他玩耍。你需要让他少上网,多到户外玩耍。他需要认识到,上帝是存在的,他的存在并不是偶然的。他需要并且渴望你运用自己的智慧、成熟和人生经验来帮助他。我们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着手。
男孩需要和父母建立稳固的情谊,周而复始。每个男孩都毫无例外地渴望与父母变得更加亲密,因为他在身体和情感上都依赖他们。
如果与父母相处时间太少,男孩会因此感到痛苦。这个道理我们都懂。调查表明,21%的孩子希望父母花更多时间陪伴他们。但在对他们的父母进行问卷调查时,只有8%的父母说他们需要花更多时间来陪伴孩子。我们只想跟上日常生活的节奏,乃至于看不见孩子真正的需要;他们需要的只是我们,需要我们花更多时间来关注他们。
当我们无法陪伴孩子而急于做出弥补时,会给他们各种有害无益的东西。但孩子并不需要各种东西,他们需要的是我们,哪怕只是待在我们身旁,看我们如何应对生活,如何交谈、倾听和帮助他人,以及如何做出抉择。每个儿子都是父亲的徒弟,但他学习的不是父亲的专业技能,而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如果男孩的父亲表现得像个合格的男子汉,那么他们就能模仿父亲的行为。他们需要看到男人做各种事情,需要男人为他们确立原则——如果你不教给他们待人处世的原则,他们就会盲目地追随MySpace、YouTube[2]或学校中的坏孩子,自己来确立原则。父亲需要给孩子树立合格的楷模。这就是儿子需要从父亲身上学到的东西。他乐意崇拜父亲,并变得像父亲那样。这给父亲带来了重重压力,但做父亲原本就不是一件轻松事。所幸的是,父亲真正需要做的不过是陪伴儿子,与他共处,让他观察自己的言行并向自己学习。
詹森10岁的时候,来找我进行年检。我当时非常确信,健康的亲子关系对儿童的整体健康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我在见面之初就问起他们的父子感情。
“你的爸爸还好吗?”我眯着眼睛检查他的耳朵,边看边问。
“很好。”他的回答很简洁,10岁的男孩通常都是这样。
“你喜欢和他做些什么呢?”
“什么事都做,我觉得。问题是爸爸刚找了份新工作,他真的非常非常忙……”他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真遗憾,”我说,“我敢肯定,他的新工作让你很不好受。你肯定非常想念他。”
“哦,他没到外地去。这点还不错,他在家的时间更多了。但是,当他在家的时候,只是忙着工作。他整天都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这让我觉得很讨厌。妈妈也是,她经常发牢骚。但她不该这样,你知道,他只是在完成他必须做的事。”
然后,这个聪慧的小男孩说了些非同寻常的话:
“是这样的,嗯,米克医生,爸爸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和我在户外做许多零星的杂活儿。比如劈柴啦,制作标本啦。他现在几乎没时间做这些事了,但我觉得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仍然可以待在他身边。当他在客厅的电脑旁工作时,我也可以进去。只要他在那里,我就会做家庭作业或读书,因为待在爸爸身边让我感到非常开心。”
这个10岁的男孩知道,他的爸爸在从事繁忙的工作。而他的爸爸也知道,自己工作的时候让儿子坐在身旁,就是帮助儿子的最好办法。詹森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他想到的东西。他的父亲就在他身旁,他和父亲在并肩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个团队。
我敢保证,晚上在父亲身边做功课让詹森变成了更优秀的学生。如果詹森的父亲放下工作,帮助他完成家庭作业,或者在车道上和他玩投篮游戏,这样的话,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是否会变得更美好、更充实呢?也许会。但他的父亲别无选择。投篮当然有趣得多,但重要的是:詹森拥有自己的父亲。
当男孩成长到十几岁时,许多家长都害怕花时间去陪伴孩子,或者在孩子身旁时对他们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因此,他们常常会完全逃避青春期的儿子,认为他们不再需要爸爸或妈妈的陪伴了。千万别这样做。男孩在十几岁时比他在6岁时更需要你。他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这点。
同样重要的是,不要利用与儿子共处的时光来教训他,告诉他认清自己的朋友和爱好。这种做法是徒劳无益的。除了带来沮丧以外,这毫无意义。如果我们期望与儿子始终相处得轻松愉快,这也只会让人沮丧。离异的父亲常常会掉进这种陷阱。他们想要让儿子留下美好的回忆。他们会非常努力地这样做,但冲突或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在遇到冲突的时候,他们就会觉得人生仿佛崩溃了。但人生并没有崩溃。事实上,痛苦和快乐都能铸就更坚固的情谊,父母必须乐于坚持不懈。在人生的战场上和儿子风雨同舟,化险为夷,然后继续轻装前行,在未来创造更多的欢乐。
要点其实很简单:只要决心更多地陪伴儿子即可,不管这共处的时光是否充满了矛盾、争辩、大笑或沉默。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孩子人生中与父亲(或母亲)共处的时光,任何东西都不能。不要幼稚地以为,其他人或事可以取代你在孩子人生中的位置。你是无可取代的。
他不需要你给他买各种物品,拽着他去看曲棍球比赛,或加班加点地工作来买更高档的房子(尽管他或许会努力说服你,让你相信所有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他需要看到你自豪地微笑,看到你如何解决难题,看到你如何面对矛盾并克服自己的沮丧感。最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在他需要你的时候,你会在他身旁。如果他知道这一点,就会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是坚固的、安全的。给予他这种安全感以后,他就会主动地用功学习,在钢琴课上集中精力,并在童年时享受各种美好的乐趣。
如果儿子期望你教导他认识上帝,那你应该满足他的要求。具有坚定宗教信仰的儿童和青少年在学校里表现得更优秀,不太可能做出危险的举动,同时也更有可能生活得开心,并很好地适应社会。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有必要在这里重申的是,研究再三表明,宗教能够:
◎帮助孩子远离毒品;
◎帮助孩子远离性行为;
◎帮助孩子远离香烟;
◎在道德上引导孩子;
◎提高孩子的自信心,培养他们更积极的人生态度;
◎促使孩子更好地从童年向青春期过渡;
◎帮助孩子确立界限,远离烦恼;
◎帮助青少年积极地展望人生;
◎帮助青少年生活得开心愉快;
◎帮助大多数青少年克服人生的困境和烦恼;
◎帮助孩子更好地接纳自己的身体和外表;
◎帮助孩子学到更多的领导技能、应对技能和文化资本。
有些家长可能会对宗教这个话题感到不安,但宗教信仰和实践属于你能够提供给孩子的最佳保护。上帝对男孩很重要,对许多成人也很重要,因为它提供了港湾,是人们能够求助的最高权威;它也提供了意义,让人们意识到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因此,信仰上帝能够建立自信,是对抗抑郁的有效手段,同时,信仰也提供了道德诫命。培养男孩子的道德框架是极其重要的。我们会在随后的章节谈到,男孩天生就具有道德准则。即便3岁的男孩都知道,何者为对,何者为错。通过捍卫和强化这种道德原则,他们获得了安全感。
花时间陪伴孩子,教导孩子认识上帝,是需要首先考虑的两件事。此外,还有第三件重要的事:父母的职责也包括维持家庭的和平与稳定,尽量减少孩子与兄弟姐妹之间的竞争。当然,所有的男孩都会和兄弟姐妹打架。兄弟姐妹之间的正常竞争在成长过程中是必需的,事实上它能够完善男孩的人格。但是,竞争对他是有益还是有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家长是如何处理竞争的。如果父母承认这种竞争,认为它是正常的,并采取简单温和的方式来处理它,那么它就是有益的。但是,如果父母刺激兄弟姐妹之间的竞争,比如当某个儿子始终受到哥哥的欺负或姐姐的斥责时却对此坐视不管,那么,结果就会是极具破坏性的。不应该让儿子必须通过努力才能赢得你的关爱,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应该是脆弱的、可有可无的。否则,他就会讨厌上学,也不会在游戏中感受到快乐,他的人格就会变得越来越脆弱。
男孩必须学会如何在家庭中维持健康的人际关系,这会为他未来的人际关系奠定基石。男孩如果觉得受到了兄弟姐妹、祖父母和父母的排斥,也会觉得受到了其他人的排斥。但是,如果他们在彼此信任和尊重的家庭中长大,和家人相处得非常融洽,那么,他们就会成长为自信的男子汉。家庭和睦比事业有成更加重要。当然,人生中的各种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我们需要加以斟酌权衡;但如果父母希望孩子健康茁壮地成长,就应该始终将家庭放在首位。
在男孩的生活中,从学龄前到高中阶段,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与父母保持健康的关系,信仰上帝,并拥有亲密的家庭生活。如果我们真正希望儿子拥有最美好的童年时光,将来成长为最优秀的男子汉,那么我们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努力,这些基石决定了其余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