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事?”三叔绅士的目光看着许菁菁躲避的目光,这么拙劣的谎言,在阅历丰富的三叔面前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哎呀,我得赶紧去给他们准备的礼物了,真是的,都来不及了....”自己一边说一边还抱怨着,上楼时还故意看着天花板,那模样还真像是被婚宴弄的十分苦恼。
“呼————”一个箭步窜进自己的房间,立马反锁,靠在墙壁上长舒一口气,还好三叔没有追问自己,不然还真是危险。
她拿出里边的东西,又仔细看了眼上面的文字,嘴角不住的想上扬起,心中默想,很好,进展很顺利,接下来就是亲自登门拜访了。
“老爷....”管家等许菁菁上楼后,才走过来,担忧的说“大小姐她...”
“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猫腻,看她慌慌张张不肯让我知道得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最近,你派人看着她的行踪,有异样向我报告。”三叔心中一沉,手里那报纸的力度重了几分,可别又像上次一样,虽然许菁菁也是轻描淡写跟自己说了来龙去脉,但三叔心中有谱,真正的事情绝对比她说的要重的多,不然也不会闹到上新闻的地步。
“好的。”管家刚想转身离开,老爷又叫住他。
“晚上炖鸡汤吧,我这身体是得补补了。”
“好的,老爷。”管家低头笑道,大小姐还是很了解老爷的。“对了,还有,一会给夏聍打电话,问问今晚有没有时间,和他姐姐一起来吃个便饭。”三叔又想到什么,补充了几句。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老爷还有别的事么?”三叔想了想摆摆手“没有了,你去忙吧。”
“好的。”三叔拍拍自己坐的时间长,有些隐隐作痛的腰,真是不服老不行了,精神还年轻,可这身体却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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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医院。”宋荣浅走进审讯室,对夏聆说。
“她醒了?”
“还没有,不过有新的变化,请你的朋友过去看看。”宋荣浅说道。——————
“宋队!”门口的小警员看见宋荣浅来了,紧忙抬手行礼,初次见面,希望能给宋荣浅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嗯。”哪知宋荣浅此刻也没工夫多看他一眼,随口应着“徐思庆呢?”
“副队在里边。”宋荣浅点点头,刚要推门进去,小警员支支吾吾的叫住宋荣浅“宋队...刚才...”
“怎么了?”宋荣浅歪这头奇怪的看着他,他最不喜欢别人说话总说一半。
“额...”小警员越过宋荣浅看到他伸手的两个陌生面孔,不好开口,一脸为难站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又觉得不能隐瞒宋队长。
宋荣浅回头看了眼夏聆,然后说到“说吧,没事。”既然宋队长都开口了,那小警员也就没有别的顾虑了“其实,半个小时前,二队队长来过。”
“许队?”
“是。”
“那现在人呢?”
“他说是来看朋友的,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他是经过这里看到你了么?”宋荣浅想了想问道。
“算是吧,本来我在门口站着,然后有个小护士说我的裤腿脏了,我低头擦完裤腿在抬头的时候,就看见许队站在我对面,还笑着冲我打招呼呢...”小警员回忆着,甚至一点细节都没落下。
“他问你在这里干嘛了么?”
“没有。”小警员站直身子“我也没告诉他,这毕竟也是机密。”律辞噗呲一声笑了,不知道是小警员表达的太有喜感,还是用词不当。
“嗯,你叫什么?”
“肖禾。”听见宋荣浅这么问,小警员激动的从衣领处,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晃了晃说道。
宋荣浅看了几眼,原来不是隶属一队的小警员。“好好干吧,肖警员。”宋荣浅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进了屋内。
门外的小警员在宋荣浅激励后,情绪更加亢奋,励志想要干出一番作为,毕竟今天不仅接触到了仰望已久的宋队,还得到了宋队的认可。
“宋队,你来了。”
“怎么样了?”
“她中途醒过一次,但不久后又昏迷了。”
“你上午说的新现象是?”宋荣浅瞟了一眼病床上,还在昏迷重度的女孩,问道。
“哦,大概是十点半之后了,她抽搐了几分钟,我还以为她是醒过来了,但走过去看还是处在不清醒的状态。”
“那抽搐是在清醒前,还是清醒后?”律辞突然问了一句。
徐思庆看了眼宋荣浅,回答道“清醒前。”律辞沉默了一会“或许猫已经来过了。”
“猫?什么猫?”徐思庆听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奇怪的问。
律辞拍了拍夏聆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凑到耳边去小声说“看了今晚有忙了。”夏聆眨巴眨巴眼睛,推了律辞一把“你去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清醒。”律辞顺势几步走到了女孩的床前“这我哪说的准。”不一会又发出惊叹“我说警官先生,你们就这么看着病人的啊?这氧气管都带歪了。”
“哪带歪了?我怎么没看到?”徐思庆听到后,果然走过去查看“这哪里是歪了啊?就这样的吧,在说这跟我们有啥关系,这是护士的工作...”夏聆看了眼吵嘴的两个人,盯着宋荣浅问道。
“这个案子是归你管的吧?”
“没错。”
“你们的案件在没结案之前,还被共享么?”
“一般不会,除非是两个案子合并,或是连环杀人案,涉及两个队一起办案。”宋荣浅解释着。
“那这件案子,许弥了解多少?”夏聆拐来拐去,终于踏入正题,没错,她承认自己确实怀疑许弥,这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
“你,他知道这件案子关系到你。”宋荣浅心中也有想法。
“除此之外呢?比如受害者的病房?”宋荣浅沉默了几秒钟,这件事许弥应该不知道,他并没有跟许弥提过这件事,徐思庆更不会说了,季纹姝知道,也只是碰巧,她是这件案子的法医,难道是季纹姝告诉他的?不过似乎也说不通。
“你觉得,他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偶然么?”
“或许只是看见了门口站着小警员?”
“这种说法不是不能作为解释,不过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突然出现在医院,说是探望朋友,照门口那个小警员的原话,笑着冲他打招呼?这么悠闲的样子,不像是来看病人的,倒像是特意出现在这,而且他看到了警局的人在这里连问都没问,这就说明他心中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这只是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