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何脉脉呢?我要跟她沟通。”莫子璟此刻才是真正感觉到什么叫绿帽的哀嚎,愤怒夹杂悲伤的心情让他难以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你又是谁?她在睡觉。”罗耒本来不想理会,但对方来势汹汹理直气壮地询问让他心底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故意暧昧的说道。
“我是谁?你可以这样称呼我,我是何脉脉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不信你可以问问她。”莫子璟妒火中烧,但他又清楚地记得,当初协议里面并没有规定何脉脉可以不去找另找他人。只是,他没有料到,有他这样耀眼的钻石王老五在,何脉脉居然会去找别的男人,这点认知让一向自负的他难以接受。
那头的罗耒沉默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等到莫子璟还想要再讽刺对方几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被人挂了电话。被人连挂三次电话,再好的涵养都压不住了。莫子璟气急败坏想要再去打电话时,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莫子璟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可以,很可以。
罗耒挂了电话,回头看着还在沉睡的何脉脉,一张明艳的脸上显出几分稚嫩。
谁有能想到,看起来乖乖女的顾月,却是背着自己跟旁人相亲,而看起来良家妇女的何脉脉,却是有了正牌老公,还不忘半夜爬上其他男人的床。十万元,她老公有那么缺钱吗?这样的她们,跟自己那个水性杨花抛夫弃子的所谓“母亲”有什么差别?
夜已深,罗耒却是感到了几分说不出的苍凉。他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坐在床头思索。也许应该叫何脉脉醒来跟她对峙一番,听听她的解释,但刚刚那个男人笃定的语气却是让罗耒不敢轻易叫醒她。他害怕亲耳听到她承认。
不如离开吧,他看看窗外。犹豫片刻,却又忍不住抱住她。“就当是花钱买服务吧。”他自我安慰,谁会对一个从事特殊行业的服务业者报以感情呢?
然后就听到门外轻微的敲门声,“谁?”他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出声询问。
“我是酒店服务生,先生您好,我们来例行查夜,看看您这个房间的住宿人员是否全部登记?”门外传来服务生的声音。
罗耒有些犹豫,他肯定登记了,但他看何脉脉这幅模样,怕是害怕被老公发现,肯定没有登记。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为难。“明天登记不行吗?都睡了。”他想了想穿起衣服道。
“不好意思,这是国家法律规定的,麻烦您配合一下。”门外的服务员回答坚定,看样子不检查是不会走了。
这时的何脉脉被这番对话吵醒了,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酒店查房。”罗耒一边回复她,一边往门口走去,打算开门跟服务员说几句,明天再查询。
然后一开房门,尚未等他看清人影,就被门口的几个人按住了手脚,撂倒在地。“警察扫黄打非,执法期间,麻烦配合。”紧紧按住罗耒的几个人开口道。
罗耒一个一向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遇到这种事情,当时就蒙了,下意识的以为是遇到了仙人跳,想要抬头看清对方的着装来确认一下,然后就被当作挣扎狠狠地压在地上。
脉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女士麻烦穿好衣服,之后接受盘问。一几位警察压着罗耒接着道:“老实点。跟我到外面去交代情况。”
房间里一位警察背着身子,等待着脉脉穿好衣服。脉脉因着全身赤裸加害怕,一边穿衣服一边哭,一边哭还一边抖,因而穿的更慢了。“警察同志,请问我们.......是犯了什么法了?”她壮着胆子问道。
“有人举报你们从事嫖娼卖淫服务,你穿好衣服,我们核实一下情况。”大概看她这个样子,警察回复的话语气还比较柔和。
穿好衣服后,何脉脉站在房间的地板上。“可以了。”
“姓名?”警察转过身,拿着一个小本,一本正经地询问。
“何脉脉”,脉脉乖乖地回复。
“我问的真名。”警察同志本来要记,停顿了下来,语气也比较严厉。
脉脉吓了一跳,眼泪又流了出来道:“就是真名。”
“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下。”对方道。
脉脉乖乖掏出身份证,递给对方。
警察一看,还真是真名,对她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刚刚那男的,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你们什么关系?”警察接着询问,而且边问边记。
“他叫罗耒,是我的高中同学。”脉脉有些担心地回复,她不敢说是男女朋友,担心罗耒不承认,口供对不上,只能实话实说。
“哪个字?三个石头那个磊?”警察接着询问。
“不是的,是耕田翻土的那个耒,”脉脉开始比划起来,看对方还是不理解,干脆直接在手上写了起来。
“你们既然是高中同学,那是什么高中的?几年级几班?”警察开始询问一下比较细节的问题,甚至问了班级的班长和学习委员是谁,来确认脉脉是不是在撒谎。
“那你们是情侣了?”警察接着询问。
“感情出了一些问题,他后面出国了。”脉脉实话实说,她现在有点担心罗耒要是老实交代了转给她的那十万元,那就麻烦了。
“他是北海大学毕业的,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班级学号是12号,在大学里面还当选过围棋社团的社长,他身高182,血型是A型,他的身份证号码是341883199308269984,他的生日是8月26号,他最喜欢看的电影是《星球大战》.......”脉脉生怕罗耒招供出来什么,所以她拼命想要证明她认识罗耒,并不是陌生人。一股脑将自己记忆中所有关于罗耒的内容都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诧异,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原来居然记得这么多关于他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现在房间里待着,我过去跟他核对一下信息,你不用着急。”警察看她这样,一副很熟悉对方的模样。当场打断了她的唠叨,这些内容就已经足够了。
脉脉一个人呆在房间,听到外面的楼道里,罗耒隐隐约约在回复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点替他,也替自己担心。
罗耒遇到这个情况,心底已是一片哇凉。何脉脉一向就是做这种生意的,怕是不用询问,他都要被定罪了。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要求看了对方的证件,确认无误后,开始配合盘问。
主要是询问他对何脉脉了解多少。但他除了知道何脉脉的名字和年龄,以及两人是高中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外,其他什么都不了解。就算一些当初还记得的内容,过了两年,他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么,更不要说住在哪里,电话是多少。
“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警察在他回复了好几个不知道之后,又接着问。
“以前......是情侣.....”他只能不确定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