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七月十八日,长沙,刘贤召集文武众将议事。
不多时,众文武到齐。刘贤看左边武将一列,分别是黄忠、魏延、吕介、胡济、霍峻、傅彤、张南、冯习、侯成、史阿、张著、郝昭、胡博、相虎、苗瓠、杨龄、陈应、鲍隆、吴砀、曾夏等人。右边文臣一列,分别是廖立、樊友、赵累、蒋琬、刘敏、刘邕、樊建、阎晏、樊伷、樊岐、赵范等人。更有军师庞统坐在身侧,虽然文官尚少,但也算是英才济济,当下心中颇有几分自得。
就听刘贤道:“我军目前下辖荆南四郡,往常各郡兵马互不统属,如今却都是一家人,我当调整新进人员职务。现任命:杨龄为中郎将,统帅麾下原有两千人马。陈应、鲍隆、吴砀、曾夏也为中郎将,各从所部中挑选两千人统领。其剩余兵马,并入张南、冯习、傅彤三位都尉的郡兵之中。”
杨龄等人原本都是校尉,虽冠以管军之名,但官职始终不高,如今受了加封,俱各喜悦,纷纷出列拜谢,向刘贤表了忠心。
刘贤封了各人官职,这才转头看向庞统。庞统见状,起身道:“如今我军在荆州的战事已然暂时平息,下一步,将会南下攻取交州。此次会议,便是商议进兵之事。”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振奋。就听黄忠道:“进攻交州?那可真是太好了!若得交州,我军便是进可攻,退可守,不再困守荆南,受制于人了。末将请令为先锋,必定将交州一鼓而下。”
魏延及其余众将闻言,也急忙挑出来请战。
庞统笑道:“选派何人征伐交州,主公和我已经定下了。交州之地,道路艰险难行,兵贵精而不贵多。如今在灵渠以南,有裴潜、高翔、赖恭等人驻扎在始安,共有四千余人。我欲再调八千精兵,合共一万两千余人,趁着秋汛之际顺漓江南下,数日之内可到达苍梧、南海。现令:黄忠、魏延、郝昭、侯成四将,随同南征。另调杨龄所部进驻武陵,协助武陵都尉霍峻把守疆界。吕介、胡济、相虎、苗瓠共计一万六千人留守益阳,军务由吕介、胡济二人做主,务必谨守城池,不可大意。陈应、张著进驻巴丘,统领本部兵马加上巴丘原有驻军,合计五千人把守巴丘。鲍隆、胡博共计四千人驻守罗县。吴砀、曾夏二将率领本部兵马前往桂阳,听令行事。”
众将闻言,俱各领命。却见侯成忽然出列,对刘贤拱手拜道:“禀告将军,末将本是并州太原侯氏族人,妻儿宗族皆在北方。前时奉曹丞相之命入将军麾下为将,今将军既然自立于荆南,为宗族妻儿计,末将请辞别将军,返回北方。”
刘贤闻言大惊,道:“侯成将军要弃我而去?”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郝昭。
侯成苦笑了一下,道:“末将伤病缠身,早已不堪上阵!此次回到北方,便会向曹丞相告病归乡。还请将军允我北归。”
刘贤闻言,迟疑了一下,转头对郝昭道:“伯道,你何不劝劝侯成将军?”
郝昭起身出列,跪拜于地道:“主公容禀!侯成将军其实早有归乡养老之意。如今他愿意返回北方,脱下戎装,末将只替他高兴,不敢相劝。”
刘贤闻言,这才道:“既然如此,是我德薄,不能与侯成将军共图大事。将军既要坚持要走,明日我当置酒,为将军送行。”
侯成拜谢。
刘贤见状,心下有些郁郁。侯成的能力并不算高,他走了倒是没什么,只是这种人才流失的感觉却让刘贤大为不爽。
正自心情低落,忽听旁边座上史阿大喝一声道:“刘将军!”
刘贤一惊,莫非史阿也要走?当下急忙转头看去,却见史阿再次大喝一声道:“刘将军!”
刘贤忙一脸紧张地道:“史师叫我何事?”
史阿闻言,拔剑在手,道:“当日丞相命我在你军中,曾有密令:若你日后反叛,便叫我暗中下手杀你。今你自立于荆南,反迹已露,还不看剑!”言罢,挥剑往刘贤刺来。
刘贤一惊,本能地拔剑在手横挡,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交,史阿握剑的右手绵软无力,那剑竟被击打的脱手飞落。
旁边黄忠、魏延、霍峻、傅彤等将领急忙上前将史阿捉住。
刘贤击飞了史阿的剑,也自愣了一愣,忽见眨眼之间,众将便将史阿按到在地,当下急忙道:“诸位快快放了史师,史师并无杀我之意。”
众将闻言,这才迟疑着放开了史阿。刘贤收剑回鞘,上前将史阿扶了起来,苦笑了一下,道:“史师这又是何必?”
史阿道:“我乃剑客,既然答应了曹丞相,便该一诺千金!可惜我右肩胛骨重伤,已是废人,连剑都握不住,何谈杀人?今我已遵令出手杀你,也算履行了诺言。只是力量有限,杀不了罢了。”
刘贤叹道:“其实当日曹丞相派你来时,我就知道你是来杀我的,对你也多有防备。不过后来,你救我性命,又传我剑术,在我心里,史师你就是我最亲近的师傅。如今你既已出手,也算完了任务,再也不欠曹丞相的了。我是诚心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师傅,留下来吧!”
史阿笑了笑,道:“我已是废人一个,就算返回北方,曹丞相也不会用我。我又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留在荆南,也无不可。只是不知刘将军要如何安置我?”
刘贤道:“我早有在军中建立军校,培养基层后备军官之意。史师若愿留下,我便聘史师为中郎将,帮我掌管这一座军校。日后我军中后辈将校,可全都是史师你的弟子了。”
史阿闻言,也自满意,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安心给你做个教头吧!”
刘贤见史阿同意,不由大喜,当即将史阿扶回座上,正要再慰勉几句,忽听府外守兵来报:“门外有一人,自称姓刘,名巴,是将军故人,前来求见。”
刘贤闻言大喜,当即奔出府门,见刘巴果然站在府外,当即笑道:“子初先生不是回北方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刘巴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刘贤,叹道:“你终究还是走出这一步了!”
刘贤道:“这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而已。”
刘巴点了点头,道:“当日我辞别了你,本欲寻路返回北方。不想周瑜、刘备突然有反目之意,双方都加大了巡哨力度,我几番翻山越岭,欲要偷过南郡,都未能成功,反倒差点被刘备的巡哨军抓住。不得已,只得回来找你。你既然与孙权结亲,可否求个通关文书,让我返回中原。”
刘贤闻言,捉住刘巴的手道:“子初先生的家就在荆南,若要返回,当回到荆南才是,怎么反要去中原?想要通关文书,那是休想!我这里只有一封聘书,你要不要?”
刘巴看了刘贤许久,这才叹道:“罢了!遇到你,也是我的命数!你欲如何任用我?”
刘贤道:“荆南四郡,以长沙为重。自从我软禁了韩玄之后,长沙政务无人打理,我欲聘先生为郡中长史,代掌太守大印,一郡政务,皆交托于先生,你看如何?”
刘巴点头道:“区区一郡政务,并不难打理。我足可胜任!”
刘贤见刘巴答应,当即大喜,拉着刘巴返回大堂,置酒欢宴。
次日,又设酒宴送侯成北归。随后,刘贤这才命众军打点行装,携带着孙尚香,以回家省亲为名,大张旗鼓往零陵而去。
探子将消息飞报刘备、周瑜,二人皆以为刘贤伉俪情深,遂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