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塘边

我清楚地知道当一个生命初生时他的死亡也就开始了,可我不知道一个生命死亡后他会不会以某种方式、在何地、某时转向生。——茶玉无双

人老了了也就只剩下回忆往事最不费力而美好,所以年轻时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是很有必要的。我的过去也确实有几件值得一提的事,他们就像是漆黑夜晚的路灯,虽然有些昏暗可走夜路时也不必觉得那么凄凉可怕。年轻时我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热衷于旅行,而我旅行最重要的原则就是:目的地的空气一定要好。我也不管这名胜那古迹的,只要树多、空气宜人、风景秀丽我都很乐意去看看。

可是去的地方多了你就会发现——大部分地区其实都差不多。而我更觉得旅行真正的意义是寻找一个与众不同而又舒适惬意的所在;又或者只是换个地方呼吸空气。我想去旅行不管东西南北,当然我更亲睐鲜有人至之地。二十二岁时我决定开始人生第一次旅行,我决定找一个安静而优美的所在写几篇文章,我看看云南地图准备一路向西然后朝LS反向走,于是乎带上几件衣服和一些吃的就骑摩托出发了。

在一个凉风习习的清晨我出发了,虽然路途上的未知让我有些心慌意乱不过很快好奇和期待就把这些淡化了。一串串的行道树消失在身后,当我正入神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的坑就把我颠得‘五脏俱损’不过一会儿路又顺畅起来。

在路上最恐怖的莫过于大卡车了,它们从身边呼啸而过激起一地灰尘伴随而来的热浪几乎要把人推翻,每一次的不期而遇我都庆幸自己安然无事。越往西走越觉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本地人了,真是十里不同天啊!出来没多远就足以改变我对故乡风景的印象了。那山丘上的树木亭亭玉立,各种树木相互交错,就像是被风吹散的彩虹散落一地。青蓝的江水时而平缓时而奔腾,那江中屹立着零零散散的巨石,在时间和激流的冲涮下越来越光滑而消瘦,几颗倒下的树生成一座天然的桥梁横跨江的两岸。渐渐的月色浓了、暮光淡了、群星也若隐若现,这时候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整个世界只有摩托车引擎在不停轰鸣,偶尔路旁会有几座零星人家可他们都熄着灯,这时我才想起得找一个地方过夜了,可是这里山高路远想要找到宾馆时不可能的,那些农家乐也不见了踪迹。我继续马不停蹄的向前开着,夜色越来越浓烈我打开车灯,灯光下的树木变得昏黄,那些黑的、白的、黄的、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飞蛾扑面而来,有的被车轮碾碎有的则与我擦肩而过。

虫鸣声四起它们听起来不像往日一样令人心安而是让此时孤独的我感觉到恐惧。我提示自己得想想什么其他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那恐怖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是否掉进了但丁所描述的地狱。‘嘟度、嘟度......’身后一阵汽车喇叭响起,我把车停在路旁朝身后看,两只巨大的眼沿着公路朝我驶来。我下了摩托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脚早已麻木,每踩一步都感觉到肌肉剧烈的酸痛,我拿了面包坐在地上吃起来,顺便等等后面的车。这时虫鸣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祥和。风轻轻地吹着,远处的树枝在黑夜里成群摇晃就像是黑色的海浪。

“嘟嘟......”汽车喇叭在我耳边大声的响起来,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强烈的灯光让人睁不开眼,不一会儿灯光温柔了许多。车上走下来一个姑娘,她身上时有时无的香气在风中飘散。

“怎么!想碰瓷?”她说话的语调听起来很是娇嫩。我抬起头看看她,她的脸虽然背着光可是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迷人的脸庞在黑夜中的轮廓;两条弯弯的眉毛就像是两片春天枝条上新长出来的柳叶,双唇粉红剔透、飘逸的长发垂在两肩、身量苗条体格风骚、金步轻摇腰似扶柳、朱红唇里仙音来,暗夜只闻香芳芳。“我只是坐在这里散散心”与陌生女人说话是令人激动而尴尬的特别是漂亮的陌生姑娘。

她看看四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风景不错,虽然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你可以想象它白天的样子”

“不过我更喜欢她黑夜里的柔和”我说

“那能不能让我们从柔和的夜轻柔地路过”她调侃地说

“当然”我走到路的侧面,尽量给她的车腾出空间,这种乡间小路似乎是刻意修得很窄,大概是怕有在这危险的地方飙车人。

车子缓缓的从我面前经过,副驾驶上还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安静地平视着前方的路面,有一刻我感觉到这不是我所存在的世界了,她的美不属于这日渐肮脏的世间。这种美让我感觉美好而温暖而又为她出现在这里感觉到难过,就像是看到沁香的莲花盛开在恶臭的泥潭之上。我目送着汽车和它红色的眼消失在夜的深处。

我坐上摩托继续在黑夜里行进,我开得很快因为我还想要遇到她们遇到那两个美丽的人儿。风声在耳边呼啸,那似乎是夜的呼吸声;一群群萤火虫发着光在这寂静的夜晚有一场性的狂欢,地球上的白天和黑夜都有生物在生长,这就是地球的呼吸、她的心跳。这会儿明月当空,我突发奇想——关掉车灯借助月色在黑夜里骑行。车速开始慢下来就像是一个醉酒的人,风摇晃着树枝发出‘呜呜’声,似乎是在密令那先树不要挡了它的路。不过这会儿好了,我独自行走在黑夜里也不再觉得孤独和害怕,因为在我的前方有我向往的人。

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容易想起往事,在这黑夜里我想起了另一个独自一人的黑夜。在我小时候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时我们家还养了一条黑狗,那一刻我觉得它就是我的兄弟,虽然在平时我也没怎么在意它,很快黑夜就将一切染成黑色的。我走到院子里看到我们家的鸡都睡到李子树上了,偶尔有几只睡不着的公鸡发出短暂的打鸣声。夜晚的一切就像是艺术家的抽象画——远远地看都是一片漆黑,可细细一看却又都棱角分明。

绿色蝈蝈开始鸣叫蟋蟀也不甘落后的开始它们夜的音乐会,我坐在连接院子和小木屋的石梯上听着它们的演奏,虽然都是无意义地‘吱吱吱’叫着不过我想那该是它们独有的语言。不久后它们鸣得越欢乐我就感觉越烦躁。在它们的狂欢里我的孤独无处可藏,这时候黑狗摇着尾巴走了过来,用头蹭蹭我的肩膀,这样让我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我拿着棍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那只黑狗摇着尾巴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在心里想着‘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来我一定要将它们全都打跑’当时我就这么幼稚地想着。

后来我回到屋里睡觉虽然有些害怕但不久后就睡着了......那是个无风无雨的夜,一觉醒来没有妖魔鬼怪深夜探访,只有从黑暗中重获色彩的世界。摩托车轮碾过一个小坑便将我神游的灵魂带回这乡间小路。

看来这路上是没有什么旅馆了,时间看上去也不早了可是我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我唱着歌(大概是因为受到那些欢乐小精灵的影响)在漆黑的夜晚唱歌按照农村的说法是会引来妖魔鬼怪之类的,可是站在那些鬼怪的角度想想:“野外漆黑寒冷孤独荒芜,而且还没什么可乐的,所以我想鬼怪会往人多的地方去而不是青睐于荒郊野外,当然可能也有特立独行的,但那毕竟是少数。所以人多的地方怪事和令人费解的事也就多了,这可能是鬼怪作祟或者是那些隐藏在基因里的魔......”正这么想着,远远地看到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它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缺口,那一小团微弱的光切却给人极大的安慰,我奋不顾身地向它的方向走去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此刻我大概能够理解那些疯狂往火堆里扑去的飞蛾——黑夜里对光的渴向和往就是它们生命的激流。

火塘边有两个人,远远的地我就闻到了烤肉的气息,大概是因为一整天的奔波此刻我早已饥肠辘辘(不管他是谁先上去熟络熟络)。我把摩托停在一边走到她们跟前才发现是刚刚遇到的那两个姑娘。

“这天可真冷啊!”我搓搓手顿顿脚表现出一幅天寒地冻的样子。

“坐过来一起烤火啊!”那个之前和我说话的姑娘说。

‘真是个体贴的姑娘’我在心里这么想

我在附近找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坐在上面,我靠近火塘让冰冷的手好好温暖温暖。

“要来一点吗?”她拿了一个鸡翅膀给我

“谢谢!”我没有客气直接接过来

“你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她问。

“我是本地人”

“本地人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她有些诧异

“虽然是本地人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呢!”我感到有些惭愧,对自己的家乡都不了解这确实让人为难而羞愧

“离你这么近却没来过真是浪费了这么美的风景!”她说完孩子似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呢?你们从哪里来?”我问到道,另一位姑娘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什么话,差点将她忽略。

“上海”她回答

“你们是一起的吗?”我看着旁边的女孩,她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搭理人,可在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想要和她套近乎的冲动。

“她是我妹妹”她似乎总是想要替她发表言论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饶有兴致地问

“常雨润”

“好名字!”虽然她这么夸奖可我觉得自己的名字平平淡淡并没有什么优异的地方

“我叫赵朦她叫赵恬”她紧接着说道,她倒有些自来熟,这也是她独特而可爱的地方。

火塘边的木头还在持续燃烧着,赵恬在那儿默默往火堆里添加几根树枝(也不知道她们是怎样找到这些干柴的)她似乎对我的存在不怎么感兴趣,她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一幅安静的油墨画。

我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是又害怕会觉得唐突,于是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火堆里木炭发出轻微炸裂声和周围的虫鸣声混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安静。我起身从摩托车上拿了三瓶饮料,终于有个机会和安静的赵恬说句话了,不知为何我对她充满好感。“给你”我说着递过去一瓶饮料“谢谢”她只说了俩个字,可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赵朦这给你”她大气的接过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那样,我挺喜欢她这种豪爽的风格。

风吹过,火苗也随他的方向摇动着忽明忽暗,一些白色的灰烬在空中漂浮,火光为它们披上一层金黄外衣,不久后它们落回地表消失在高高低低的草丛中。风吹得有些冷了,我们都不约而同靠火堆更近些。赵朦和赵恬紧挨着坐着而我离她们大概有两个人的距离。火光印在少女脸上使她们看起来比白天更加生动、迷人、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我看着它们就像是看着一副达芬奇的油画,如果我有他那样灵巧的手一定要将这美好的一刻画下来,让后人感慨这美好的夜晚。可此刻我只想让它深深地印在我的心田待日后慢慢回味。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赵朦突然说,在这样安静的野外确实容易联想想到鬼神、妖魔。赵朦似乎是在问我又似乎是在和我说话,因为她说话时眼神没有看我也没看赵恬。赵恬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这时候赵朦看看我,她的眼神是在说:‘你认为呢?’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我向来对鬼神持有孔子一样的态度——敬而远之。

“对这些我没有想过,只是看看电影,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害怕......”我只好这么说

“我相信有”她真诚地说“为什么?”我知道不问为好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知道...但我总感觉有”她话说完后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她又饶有兴致地说:“如果某天你遇到了,会不会就相信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那感觉又让人慌张又让人心跳,一个陌生女子跟你靠得很近不免有些让人觉得尴尬不过又有说不出的美好。

“就算遇到也只会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应该不会像《聊斋》里那样有太多后续的故事,再说我没救过被蜘蛛网困住的蝴蝶也没在哪个上头杀过野狼”

“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相信了”“等事情发生后再说吧!我不想做太多预测,到时候临场发挥就好了。”

“临场发挥?”“也就只能这样了,不然呢?”谈话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聊着聊着突然就不那么陌生了,赵恬看了过来,应该是对我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或者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可是她的目光和我的眼神交汇一会儿后又转向赵朦了,虽然我对她挺有意思的,可是她那应该是处于对陌生人的防备吧!

“你不和我们说些什么吗?”我主动和她套近乎,希望她也能够参与进来,我不喜欢冷落、或假装无视身边的人,我希望每个人都参与进来而不是只在一旁看着。

“我...我听听你们说话就好了”她显得有些腼腆,却又不是娇羞,欲言又止、让人难受却又让人期待......她有很多现代女性所没有的独特气质,我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深深吸引。

“你也说些什么吧!不说话多无聊啊!”赵朦轻轻拍了一下赵恬的手,姐妹俩长得都差不多都是难得一见标志美人儿,姐姐的眼神刚劲有神而妹妹看起来却轻柔灵动不免让人心生怜爱。

人向来是做贼心虚的,对喜欢的姑娘却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这时候我心里一片乱麻表情也变得腼腆了。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赵朦打破沉默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不用再找什么旅游景点了”我调侃地说

赵朦看看四周然后会心一笑:“确实挺不错的”

“赵恬你觉得呢?”我还是想要听听她说话

“挺安净,这样也好”我真喜欢她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山间的清泉、微风中淡淡的茶香、夜莺似有似无的轻鸣,就像是春天湿润的风吹过枯黄的树枝,一瞬间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不过很快我就为这种美感觉到难过了,她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人,在这样的美面前似乎一切都显得粗俗不堪。“你们喜不喜欢听故事?”我无聊的的时候就喜欢听听那些奇怪的故事,生活总是压得人喘不过气,可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描述却让人和现实有了暂时的脱离,这种脱离就像是肩负重担的人把身上的担子放下,大口地呼吸就像是从浅谈回归大海的鱼儿那样欢快......可是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最终还是得背负起它走完我们的余生。

“我比较喜欢看电影,这样比较直观”赵朦说完撩撩长发,她轻轻地将盖住耳朵的头发拨到耳根后,那轻柔的动作就像是柳枝在轻轻划开水面让人的心里泛起一串串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我比较喜欢看小说,喜欢那些生动的描述,电视里......”她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下去了,(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难免伤害了另一些不同爱好的人)我想她当时是这么顾虑的。

“这点我倒和你相同”我看看她,她的眼神并没有和我交汇,她看着木条在火堆里燃烧,微分吹起她额前几丝细微的嫩发淡淡的清香从发尖流散。我们都沉默下来,似乎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话题了,月隐没在高高的树梢后,心里却有某些东西缓缓升起来。在这之前我也遇到过许多标致的人儿,可印象深刻的并不多。记得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一位极其美好的姑娘,我看了她一眼而她刚好也看着我,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缩入她的清澈双眸中,那一瞬间我同身后的世界一起融化在她的双眸中。可不久所谓的理智将我从她眼中的世界拉回了现实,我迅速移开视线假装镇定的离开还不时回头看看她,她依旧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可我清楚地知道她所等待的人并不是我,于是我默默离开,只留下那美好的影像在我脑海里在某天让我突然想起。可是我从来不后悔,因为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美好的样子,不会多出来一个缺点也不会少掉一个优点。她成了我记忆中的风景,一个我再也回不到的地方。

哦‘提议做些什么好呢?’我在心里这么想,毕竟难得和这么美好的人儿相遇,不聊些什么实在对不起上帝的厚爱。

“要不我们每人讲个故事?”赵朦提议

“好啊!”我迅速答应

“你觉得呐?”赵朦对着赵恬说,我在心里是希望她也能参与进来。

“好啊!”她答应了“那谁先来?”赵朦问

“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我说“好!赢的人先来”赵朦看看我赵朦和我先开始,我出了石头她出了剪刀;接下来我和赵恬猜拳,我照样除了石头可没想到她出了布,于是按照刚刚的约定由她开始。

“让我想想”她开始思索起来,我和赵朦则耐心的等待着,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故事。

“那我就讲《透明人》吧!这是我很久以前听到的一个故事,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现在我把它讲给你们听”她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阿吉克的人,或者说大概没有过这么一个人,他的存在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无足轻重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她看看我们大概是想看看我们对这故事有没有兴趣,然后她又接着讲:“阿吉克本来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在无关紧要的工作岗位上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可是有一天早上他醒来却发现自己变成透明的了,他很紧张,他伸出双手却看不到它们,可是他确确实实能够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他来到镜子面前可是他身体的部分全都不见了,只有白色的马褂和邹巴巴的内裤出现在镜子中,他想告诉妻子,于是他来到床前看着他那熟睡的妻子,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看着他平静的呼吸,整个人瞬间就感觉不那么紧张了,他爱她那美丽的人儿能够让他忘了世界上一切痛苦只要看到她这世间就没什么艰难困苦了。他抚摸着妻子的脸庞,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和缓的体温,和她身体上淡淡的香气阿吉克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就像他往常所做的那样,他总是要在清晨给她一个深情的吻”

“我讲的还可以吧?”她停下来看看我们

“然后呢?接着说!”我却时很期待后面的剧情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往常这时候他已经出门了,可是今天他却遇到了这件奇怪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看着窗外看到外面正在下雪”

“太好了”他兴奋地叫了一声差点没把妻子吵醒。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柜子旁从里面找了一件大衣,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他来到镜子前好好看看了看,除了眼睛的部分都已经密不透风了,他觉得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掏空的身体,从那没被遮住的地方看就像是空气支起了这身衣服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可他确确实实就在里面。阿吉克从抽屉里找到一副墨镜戴上口罩,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天衣无缝。阿吉克看看妻子,她还安然地睡在那里。阿吉克打开门,他尽量将关门的声音压低。

“hi,阿吉克,你的墨镜看起来不错哦”邻居也正好在这时出门。阿吉克被吓了一跳,邻居正上下打量着他。

“你戴上墨镜看可真酷”他说完伸出手来“给我戴戴”阿吉克迅速往后缩了一下“我快要迟到了了”他说完推开邻居匆匆地下楼去了。路上有一层二十厘米左右的积雪,阿吉克往地下车库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地下车库空气变得温暖而浑浊,阿吉克呼出的气也似白色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了。他坐在车里摘下墨镜看看自己恢复了没,他看不到自己,可是他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他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今天他是一个透明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要不要去上班?’他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如果不去怕有人怀疑可是去了被人发现又如何是好?他心里感觉十分矛盾。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自言自语道。

车子开得很慢,他听着车轮碾过积雪时发出的沙沙声,他第一次感觉这世界是如此的安静,有一种从整个世界脱离出来的感觉,就如同之前他只是娘胎里的孩子,现在他出生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只不过他感觉无所适从、恐惧和孤独;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那样......开出去不久之后一如既往地又堵车了,“为什么不能将上班的时间错开?为什么非得是八点”他这么叫着,他看着缓缓挪动的车潮耳边是一串串的喇叭声,似乎只要不停地聒噪车流就会更快了。阿吉克看看车窗外,没有人在意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发现他身上的变化。可是这会儿他希望堵车的时间能够尽量的延长,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他脱下左手的手套,用戴着手套的右手去摸他的左手,它确实在那儿可却依旧无法看到它......阿吉克看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到他,然后迅速将手套戴回。不久后他终于来到了公司楼下,他在车里脱下手套继续确认自己是否恢复正常。他想逃离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虽然这地方一切照旧,可是他不在是这里的合理出现或平平常常的一份子,他是个透明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但是除了身体变得透明之外他还是他,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可是在人们固定的意识里是很难接受的——未知让人感觉到恐惧。而人类对所恐惧的事物要么逃避要么选择消灭......这也是阿吉克所担心的,异于常人有些时候是极其危险的。他走上楼去,并没有坐电梯,他要尽可能地避免和人碰面。阿吉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起来,有几个同事过来和他打招呼,都对他今天奇怪的装扮感到好奇。他只是敷衍地说自己得了皮肤病怕会传染给他们。

“得了皮肤病”他这么自言自语,“真是个不错的借口”,想到这个好理由之后他来到上司的办公室。

“我要请个假”阿吉克缓慢地说,那人坐在可以转动的椅子上转着圈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搭理他。

“为什么?”他压低了嗓子问

“我得了皮肤病需要去治疗”

“给我看看”他指着阿吉克的墨镜说

“很严重,会传染的”那家伙思索一会儿后还是坚持要让他摘下,阿吉克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夺门而出,开上车走了。他离公司越来越远,却感觉越来越轻松了,他一直都有想要逃离的冲动,现在他做到了,他感觉到如性爱高潮般的美妙。阿吉克把车开到立交桥下,此时已经上午十点,桥下的灰尘在阳光桥下的灰层在阳光下飞舞着,阳光下某些东西开始枯萎而另一些却刚刚从那如死亡似的睡眠中苏醒过来。阿吉克将靠椅放倒,他安静地靠在那里。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在梦里他和妻子在一起,时间如往常那样平凡而美好的流逝着。轰隆隆的雷声从空中传过,不一会儿暴雨也随之而来,那些硕大的雨滴击打着路旁厚厚的尘土,那些灰层迅速飞起然后被雨水紧紧抱住不一会就形成一条条微型黄河。阿吉克被从窗子里进来的雨水冷醒了,他关上车窗打开空调再打开收音机,这时候刚好放着一首比较抒情的歌,他听着歌也没太注意歌词是什么,他感觉很安慰,雨滴不停敲击着车窗和着歌声却让人觉得异常地好听。阿吉克却想到了另一首歌,歌词里有一句‘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这句歌词和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一样美好也算今古之人同忧思了。阿吉克看看自己的双手,他还是处在透明的状态,时间也越来越晚了,他不敢回家,怕吓到妻子,可是这会儿他没有任何去处。渐渐的肚子也越来越饿现在他只想回家,本来平常的事现在也变得难以实现......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心里这么激励自己,于是启动汽车往家的反向驶去。现在他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这种渴望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渴望母亲的宽容那样迫切......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院子,此刻妇人们正炒着菜,大蒜和辣椒油的气息弥漫在小区周围。他将车停到地下车库。

“回去还是不回去?”他的心里开始矛盾,第一次觉得回家居然如此艰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这么想着,然后迅速下车,他不敢再迟疑一会儿怕一犹豫又不敢上去了。他走在楼道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就连楼道也变得陌生虽然他多次从这里经过,可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东西,墙壁还算光洁可是上面有一条条细细的裂缝,他轻轻地按了一下他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用太大的力,那一整块墙壁随时可能脱落,虽然它表面依旧光洁如新可它内部早已陈旧溃烂,在某天散落一地重新化为尘土。阿吉克敲敲门“来了”他听到妻子的声音,他紧张起来就像是初恋时那样羞涩而不知所措,不过妻子温柔的声音让他平静了许多。

“怎么这身打扮?”妻子有些诧异他这身奇怪的打扮“我可以抱抱你吗?”他说完将妻子搂在怀里

“怎么了?”妻子越来越觉得他今天不对劲

“今天清晨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变成透明的了”他打算不再隐瞒

“你是在开玩笑吗?”

“是真的!我变成透明的了”阿吉克坚定地说

“我可以看看吗?”妻子温柔地说

“希望不要吓到你”妻子帮他拿下墨镜和口罩,似乎事空气支撑起了这套衣服,里面空空如也。妻子摸了过来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他那熟悉的轮廓,那熟悉而温暖的轮廓就在那儿。“快进来吧”妻子平静的说,这出乎阿吉克的意料,他本以为妻子会被吓到或者难过的哭泣,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平静地让他先进屋子。

“饭好了,我们先吃饭吧!一会儿再想办法”阿吉克早已饥肠辘辘,他坐到桌边开始吃了起来,妻子则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快些吃饭吧!一会儿再想办法,”阿吉克劝妻子说,他现在不那么紧张了,不过看着妻子的神色大概是在为他担心。“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她说阿吉克继续吃着饭,他今天一整天都处在高度紧张的氛围中,而妻子甜美的声音和可口的饭菜都让他感觉到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能笑着扛住。好一会儿后阿吉克才吃饱,妻子也随便吃了一些。

“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妻子说

“不用了吧!找医生还不如找科学家......”阿吉克感觉有些丧气,医生和科学家都没碰到过这类事情,要是到时被人拿去研究那就更加得不偿失或者比这还糟糕。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妻子一直在想着如何让他恢复正常

“像往常那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阿吉克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他想还是让生活一切照旧比较好,于是乎准备洗洗睡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妻子关切地问

“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它的都不重要了”阿吉克这么说,他才注意到自己很久没有对妻子说情话了......后来他们在床上睡去,那是个安静而美好的的夜晚。

“我讲完了。”赵恬说

“这样就完了?”我觉得这故事应该还有后续

“他后面恢复了没有?”赵朦问“也许恢复了又或者没有。”赵恬卖关子地说“我挺喜欢她妻子平静的态度,要是哭哭啼啼地来一出......”我不情愿看到女哭,就算只是听到也会被难过的情绪感染。

“希望他们后来过上了正常的生活”赵朦说有几分钟我们都没说什么话,大概都在想着刚刚的故事又或者由此想起了另一些事。

我在真正仔细思考时是相当有精神的,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往常我早已进入那柔软的梦乡,可现在困意全无......在愚钝之人面前世界黯然无光,曾经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这世界是无趣而日复一日的,大概我就是个蠢笨之人,不过我这样的人也能偶尔发现世间的奇妙也算上莫大的幸运了。

“该到你了”赵朦催促我,但愿所有人都讲完故事时时间还不是太晚。

“你们还不困吗?”老实说我有些不想讲了,可是竟然答应了就只好想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给她们听。

“那我开始讲了,但愿不会让你们昏昏欲睡”要是今晚遇到的是两个男同胞可就好了,那还可以讲讲荤段子,现在遇到两个儒雅的姑娘我在脑袋里尽量地回想也没想到什么有内涵有趣的故事,天哪我是个满脑子淫荡思想的人,可是我不能在陌生姑娘面前讲那些赤裸裸的东西,只能现编一个故事凑合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觉得这样平静的开头更有故事的感觉,然后我开始讲:

那是在一片无人的草原,草原上生活着几群羊和几群狼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小伙伴。不过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草原,这个草原上的生物都会说话而且狼是不吃羊的,所以他们生活在一起也还算是和谐愉快的。不过这里的狼似乎对羊毛更感兴趣,它们只会吃掉懒惰和体弱多病的羊,那些强壮而毛茸茸的羊它们是舍不得吃的。狼群开始保护羊群免受其它狼群的侵害,作为回报羊群是要将他们宝贵的羊毛‘奉献出来的’不管夏雨冬雪狼到一定时间就会来收取羊毛,而那些因为寒冷或因为影响美感之类的羊是要被狼惩罚的,以它们无法满足狼的要求是要被杀来吃的,而且这些不愿遵从的羊会被残忍地杀死好让其它羊安心的产羊毛。

“你这个故事似乎是在映射什么”赵朦说

“这就是个简单的故事而已,你觉得映射了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小了,同样的事在不同的地方重复上演,所以觉得话里有话之类的也不足为奇了!”我说,突然间我感觉到似乎说出这话的人不是我了。

“是啊!大概我们就和这些羊差不多,只不过......”赵恬欲言又止,我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接着讲吧!”赵朦说,没有人在此刻就觉得没意思真是很抬爱我了。

“好!那我继续”可是后来有一天狼群遭到攻击,羊群陷入混乱,可不久后一切从归于好,除了控制羊群的狼变了之外其他一切照旧,羊只能祈祷着自己能够长出更多的毛才能不被狼吃掉,它们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两个字“长毛、长毛、长毛......”

“我讲完了”

“这么快!”赵朦说

“这故事太仓促,都没有多少细节”赵恬疑惑地说

“是啊!我故意省略的,要是将细节都讲出来,那大概都够写一本小说了”我打趣道

“那就干脆写一本”赵恬说,她眼神坚定看的出来不是客套随意回答的。

“我曾写过几篇小说,不过因为没什么人看我就没有再认真写下去”我坦白地说。

“因为没什么人看就不写了吗?”赵朦非常诧异“你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赵恬看着我,这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小羞涩。

“除了高傲无理的人之外大家都能看懂的那种”我又调侃地说

“那大概没多少人会看懂”赵恬眼神看起来有些落寞又似乎是想要说什么鼓励我的话。

“你还是得写下去”赵朦突然开口说“为什么,我感觉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我感到沮丧又有一丝不知所起的愤怒。

“你应该知道的,有些影响世界的巨著都是在那些值得尊敬的人死后才被人们慢慢发掘的,无论作品如何,只要里面是你真实的想法,最终总会有人理解你的。”赵朦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也许他只是想让我不太难受。她的这番话让我开始回想之前的自己,我曾写作但是字里行间功利性太强,就像是那些为了的高分而刻意无限接近标准答案的答卷一样千篇一律,我沿着那条误导无数人的道路前进,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它成功宝座上理想的‘候选人’所以我和大多数人一样迷失在这条名为功利的康庄大道,虽然它很宽可我们大部分人都只会麻木地沦为他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也曾疯狂地迷信它可现在置身其外倒也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了。“我感到惭愧,我不配说自己是一个作者”我有些想哭,可是我忍住了,我犯了错!我需要和自己道歉,我带着自己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走了太远,是时候回到我该走的那条路了。

“你要回去,回你自己的路上去!别再错下去了”赵朦这么对我说,她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并不介意,从来没有人走进我的心,偶尔有人光顾也算是莫大的安慰了。

“现在回去时间刚刚好!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什么啊?”赵朦不解

“轮到你分享一个故事了”“说着说着就忘了。”赵朦这才回过神来,她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包含着女子所特有的那种甜美,足够融化我心中对人戒备的冰川。就像是冬日的暖阳,太阳一出来寒气也便慢慢消散了。

“那我开始讲了,希望等我讲完的是候你们还没睡着!”赵朦调侃地说,我喜欢她这种幽默,我更觉得那些有幽默感的人才是真正活着的人,而其他只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罢了。

从前有一个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有一颗神奇的树,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愿望只要对它许愿他都能够帮你实现,许多人纷纷慕名而来。在路上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伪造出了很多神树,他们欺骗前来的人说:“这就是真正的神树”不过他们将树围了起来,只有付出高昂的费用人们才能靠近这棵树许愿。为了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少人‘慷慨解囊’不惜费尽毕生积蓄只为靠近神树许下他们贪婪的愿望。后果可想而知,但他们发现受骗上当早已为时已晚,可是因为那颗神树是真实存在的,不少人依旧‘前仆后继’地上了骗子的当假的神树也层出不穷......后来国王听说了这件事,就因为有神树存在商人不再经商农人不再劳动,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于是国王派出所有军队去寻找这颗传说中的神树。三个月后,图坦尔将军找到了这棵树。当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位大将军都感觉到害怕,黑压压的人群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块黑色的地毯,就像是海浪轻微地浮动着。有些人在窃窃私语有些则真诚地许着愿望(虽然他们还离神树很远),每个人都仔细等地回想着自己都要许什么样的愿望,可以想到的是当他们真正到达神树旁时一定又多了许多愿望......

将军让手下回皇宫报信,不久后国王便亲自带队来到这里。虽然国外见多识广可是见到眼前的景象连他都惊呆了。人群中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那声音——那‘呜呜呜’之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哀鸣,让人心烦意乱心生恐惧。

“快!让他们都让开,朕要看看这树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国王说完军队就上去驱散人群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离开,国王就下令将不自觉离开的人当场处死,这样一来倒是有许多人自行离开了(毕竟没了生命什么都无福消受了),不过有些人不但不离开反而开始反抗,那些人拼命抵抗让国王的军队损失惨重,甚至又有一些士兵也为利益加入到反抗的队伍中去。这让国王十分头疼,于是他找来谋士叫他想办法让这些人自觉离开。

“臣有一计”谋士欲漏还遮地说

“快快说来,如若有用寡人必重重有赏”国王不耐烦地说

“待得到神树之后希望大王能够容许我许一个愿望”谋士渴求地说。

“别说一个了,就算是十个都没有问题”国王兴奋地说。

“好,那微臣就斗胆进言了”谋士听了一会儿,掐掐手指做出一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然后慢慢悠悠地说:“国王只需发出告示说——只要他们离开就每家每户送一颗许愿树”

这让国王有些为难了“可是君无戏言,我又如何做到?”

“大王尽可放心,大王所允诺的是许愿树并不是真正的许愿树,所以不存在戏言一说”听谋士说完国王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笑了起来。

“好!妙啊!妙啊!国王连声赞叹道”然后叫手下按谋士的指示去做了。

众人开始还是极不乐意,可是国王既然允诺家家户户都可以有一颗神树,心想“有了神树实现愿望也不差这几天”于是乎纷纷离去,人群疏散了十三天十二夜才只剩零星几人,见他们‘不可教化’,国王便命令手下将那些刁民处死,鲜血染红尘土、神树周围横尸遍野国王踩着淋漓的鲜血靠近神树,每靠近一步他内心便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让所有已实现的愿望消失”这是国王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刹那间那些之前实现愿望之人被瞬间打回原形,他们又回到了自己最初的状态。国王叫来谋士,可他叮嘱道:“只能许一个愿望”,谋士走到树旁如若耳语地许下了一个愿望。然后他就告别众人消失在丛林中了。

国王命人将神树带回皇宫将其占为独有,他对神树许愿让所有人忘记有神树存在,不久后一切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农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商人绞尽脑汁想要挖空对方的腰包......可是国王感觉到不满足,于是他借助神树成为了世界上唯一的国王,整个国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地里的粮食长出里一颗颗黄金树上的葡萄变成了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大江大河里流的是甘甜的美酒,为了让人们能够彻夜享受财富带来的幸福天空中多了一颗太阳......

就这样地球变成了财富之球、幸福之球。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神树枯萎了,它带来的一切也在慢慢枯萎。不知何开始时人的命运和它连接到一起,它的命运也成了所有人的命运。

“故事就这么多了”赵朦舒缓地吐着气。

“我很好奇那个谋士到底许了什么愿望。”我只记得这个细节了。

“谁知道呢!”她俏皮地说

“这可是你的故事,你可以随便编一个

”我的好奇心已掩盖不住。

“这是我的故事,可愿望是谋士许的。

”她又一次回避了我追问。

“留点未知让人猜测去吧!”我只好这么将话接下去。

是啊留点让人想象的空间吧。火塘的火越来越微弱,只有暗红色的炭火依旧在风中坚强地燃烧着。夜渐渐的吹熄了它,可不久后太阳出来了为下一个黑夜扫除昨夜的余温。

后来我和她们告别,没想到说好的“再见”却成了“后会无期”,我想念她们也想再次相见,可是就像我们不期而遇,离别也早已注定。往后再没遇见她们可对她们的记忆日渐清晰,如那一抹迷人的芬芳令人沉醉可是却在风中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