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伶听到魏尔泰向明珠公布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就有了一些得意。曹小伶一直以为,力量可以给女人自身带来保护的。她也就不掩饰这种炫耀。
明珠似乎有点类似于识相的坐下。毕竟,她的身份是总经理,不至于落到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吧。如果换在其它一个什么地方,明珠是要立马走人的。可是,今天来这里,是要见识一下运势一品的老板。明珠的想法,说复杂却又简单,就是她下了本钱引进的人才,不能因为一个没有关注到的地方,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已经坐下的明珠,看魏尔泰还站着,说:“魏尔泰,你别站着,坐下。”
曹小伶的听觉就是好。她人在厨房门口,却听见了明珠说的话,就做了纠正,“他不叫魏尔泰。他叫赵小龙。”
明珠的嘴巴动了动。
魏尔泰小声说:“明总。就让她这么叫着吧。你是老总,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也是。没必要同这个脑子有点二的女人较劲吧。明珠认可了魏尔泰的说法,就以一笑了之。
曹小伶还是听见了魏尔泰说的话,不高兴了,说:“赵小龙。你什么意思啊?吃里爬外啊。”
运虹在厨房里一边忙活一边提醒,“小伶。你就少说两句吧。”
“干吗要少说两句?我还没吃饭呢。多说几句,待会,可以多吃东西的。”曹小伶可不想这个时候示弱。
运虹忙里偷闲,端了两杯柠檬水,送到门口的餐桌上。这个时候,指望曹小伶送这两杯水,就是不可能。
在曹小伶来说,进门就是客,指的是其他客人,肯定不能包括明珠这样来这里别有用心的女人。
“对不起。小伶就是这种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运虹貌似在向明珠道歉。
曹小伶在厨房那边说:“虹姐。你干吗呢?没必要讨好吧。”
可能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气,没有出来,曹小伶觉得憋着难受,就往这边走了两步,又说:“那位是总经理吧。运虹老板说的,不准确。我不但是刀子嘴,还是刀子心。我的心亮出去,还带锋利的。”
曹小伶这一说、说到棉花墙上去了,没有一丝的回应。
明珠注意到了运虹体型上的特别,就盯着那个腆起的地方看。
运虹感觉到了明珠投向一个地方的目光,就手抚了那个地方。也就是这时,她有了一种既是苦涩,又混杂了一种幸福的表情。
“太辛苦了吧。你这里的活,应该让你老公来做的。”明珠这就是一个提醒、提醒运虹,你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
魏尔泰可是心中别扭了。运虹这边的情况,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大致的跟明珠说了。现在,明珠这就是故意的。干吗呢?魏尔泰把脸抹向了一边,似乎就是一种抗议。
明珠却说:“魏尔泰。你听好了。这家饭店,我只来吃一回。以后,你也不要到这边来。”
运虹看了魏尔泰。
魏尔泰脸上有了尴尬色。
曹小伶在那边说:“赵小龙。你卖给了这个女人吗?”
明珠的脸上起了愠色。
运虹默默地转身,往厨房去。她这个时候的动作,有些缓慢。实在是太累了。一声叹息后,运虹想,要是有一笔存款,这个店面,肯定不会再开了。可是,没有存款啊。不说往后多久远的打算。就是眼前,住院生孩子,是要费用的。
曹小伶看见运虹这时的情绪不好,知道全怪门口的那个女人。她就动了脚步往门口去。
运虹拉住了曹小伶,说:“不要闹了。算我求你,行吧?”
曹小伶最看不得运虹这样的口气,心中一软,也就停下脚步。
魏尔泰坐着,感觉特别扭。他帮哪一个都不妥。再说了,女人们之间,就是为针尖芝麻粒大小的事情,计较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魏尔泰拿出一支香烟,是明示了明珠。他这是要到外面去抽一支香烟。
站到店外去的魏尔泰,脸上可是浮起了丝丝的讥笑。不就这么点小事破事,至于这样的较真吗?于是他就想了,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
魏尔泰看见,迎面过来一个男人,一件外套搭在肩膀上。他身上的长裤,随时要脱落的样子,虽然有一根腰带、腰带的符号可是扎眼,名牌腰带。只是,这根腰带,在他的腰上就是摆设,可能主要是起显示那个符号功能的。懂得一些时尚品牌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根腰带价值不菲。
魏尔泰很想提醒这个迎面来的男人,你的长裤要掉下去了。你的腰带没有勒紧。可这个迎面过来的男人,也看了魏尔泰一眼、眼神中却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尔泰把好心提醒扼在嗓子眼里了。
迎面来的这个男人,到了魏尔泰身边时,浑身散发酒气。可能是中午喝的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个人是彭志,运虹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运虹的准老公成仓没有进去时,彭志对运虹可是大嫂前大嫂后的叫着,运虹想吃苹果,他赶紧找刀俏皮,运虹想吃桔子,他赶紧拿了桔子剥皮。现在,成仓进去了,彭志对运虹的态度可是明显变化,只要到这里,使唤运虹就像使唤佣人。
魏尔泰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来者不善。看样子,不像来吃饭的。
店里的客人又走去了两个。剩下的就是明珠。曹小伶在这里帮忙,不能算客人。
已经从运虹手上接了一只大海碗的曹小伶,把这只大碗端到了明珠在的台面上。
明珠像是提醒,“应该两碗吧。”
曹小伶说:“你端两碗,试试。总经理同志,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饭碗要一碗一碗的端。”
明珠感觉头上的一根筋跳了一下。她只是这一说,就被曹小伶呛了一下。
曹小伶呛了明珠后,转身去端第二碗。可在转身的时候,曹小伶还是“切”了一下。这个“切”的声音,可是不屑外加蔑视。
曹小伶端第二碗,还没出厨房,就听见门口有人大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