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夜以继日完成《冬至未至》第一稿时,窗外已经斜阳下,目光所及之处,有两个依偎的影子,始终缠绵在一起。于是我仿佛看到走入婚姻的你们、我们。
曾记得有首歌唱的是“明天会更好”,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为了给人信心、鼓励的。相反现实生活里的明天会不会更好,谁也不知道,但明天会更老是确定不变的。
在创作《冬至未至》之初,一直有种深深的痛楚缠绕在心间并挥之不去,以至多少次在梦中因心酸而苏醒。于是在塑造张由泰这位父亲的形象时,几乎未加思考,天下所有父亲拥有的慈祥、善良、勤劳、不畏困苦的品质、形象,一下子就矗立在我面前。
可以说,张由泰这个人是这本小说悲凄主调的重要人物。为了体现、表达天下父母对子女的爱,对子女的无私奉献并牺牲自己的一切而无怨无悔,在小说中没有过多地让主人公说什么,而是一直让他用行动来诠释伟大而令人心酸的父爱。
诚然,在塑造这个人物中,我也没有让他不食人间烟火般完美。而是突出人性,在他突遇不义之财时,我又“将心比心”地将他放在卑微的尘埃里去刻画。并没有按照道义上的要求,没有按照人们所期望的道德品质来赞颂他、美化他,而是从人性的本原出发,来诠释“人一穷,就失去尊严”这一现实写照。正如我不认为那位母亲为给女儿过生日,在没有钱买的情况下,从超市偷了两只鸡腿不是“偷”一样。
关于小说中的“我”和王媛的故事,纯粹是为了这本悲凄小说主调而涂抹的一道欢乐色彩;是为了“吸睛”而来,诚然你也可以认为是真实的我,毕竟作家在写作中总会真情流露。虽说王媛是我身边人,但我不得不说对于这个人物的定位,依然带着很多理想化的完美色彩,太多无人能及的“味道”。
她漂亮、活泼、可爱并加上自立自强。因此在小说中总是在故事前往悲凄之时,“我”和她这对无比“逗比”的恋人就悄然出现了,而且显现得令人垂涎。然,我也并未“画蛇添足”,而是紧紧围绕小说的主题——子女是父母最大的“债主”,父母的爱永远延绵不绝来演绎整个布局,进而把故事一次又一次推向新的高潮。
《冬至未至》中的仨兄弟是我多年来一直想写进小说中的人物。在江郎山下那个名为“十里牌”的秘密军事基地的一〇二单身宿舍楼里,留下我年轻时最美妙、最快乐的一段时光。那是一段不负时光并成就了我的岁月。为此在创作《冬至未至》时,我们仨兄弟便自然而然成为故事的主要人物。
本着“好兄弟本来就是用来出卖的”,本着“好兄弟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这一生活的现实,小说中把我们并包括我个人的各种糗事以故事演进,以此来“昭然”世人——我们曾经如此年轻过,如此奔放过。
有人说:走过岁月,才知道它的凌厉;走过婚姻,才知道它的悲欢。当岁月与婚姻叠加在一起,约定、承诺、许愿……这些带有仪式感的符号总让人感觉格外难忘与美好。
纯粹的爱深不见底,它可将烦人的俗腻、渺小的私利和机会主义一扫而空;越俎代庖的爱太长,可惜我们的生命太短。父母之爱,感觉像是一个转门,常常从一个忠实的诺言走向另一个忠实的诺言。什么时候转门停止了,爱便找了归宿。
不过它属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