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华第二天总是起来,脑袋昏昏沉沉,方向感有点错乱,定眼一看,这是哪跟哪呢?再看这房间布置,还有这床上的东西。
这是在拍电视剧吗?自己难道是群众演员。
酒喝多了真坏事,昨晚记得迷迷糊糊在开车,后来又遇到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
不对,貌似哪里不合适。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香气迎面扑来。
陆淼云看见袁九华傻傻的坐在她的床上,她坐到椅子上说道:“怎么?还不想起床吗?”
袁九华猛然一惊,这才想起来,他这是在晚清,鸦片战争前期,目前在祥云楼,陆淼云的房间。
“啊!”袁九华瞬间叫出声。
陆淼云上前一把堵住他的嘴,“大清早,犯什么病呢!”
“昨晚我是在这里一晚上吗?”
“废话。”
袁九华准备下床,可是看见陆淼云在旁边,他拉着被褥说道:“你能回避一下吗?我要下床。”
陆淼云走出房间,吩咐众人将后院卫生今天务必打扫完毕。
袁九华穿戴好之后,在房间转悠了一圈,一位丫鬟将洗涮用品拿到袁九华身边。
“云姑娘,何时回来,麻烦你通知一声,我有事找她。”
丫鬟低头说道:“袁公子先梳洗打扮,云姐姐去后院了,稍等片刻便回来。”
另一位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简餐糕点,放在桌子上离开。
“袁公子,我帮你梳头吧!”
袁九华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谢谢姑娘的好意。”
丫鬟微微一笑,随后离开。
袁九华心里七上八下,昨晚一晚上在这里度过,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在二十一世,他的酒疯不是很好,喝完后总是喜欢吹牛跟说自己的糗事。
不知穿越到晚清后,第一次喝醉,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呢!
还有一点,昨晚他在陆淼云的房间休息,她又是怎么休息的呢!早晨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谁帮他脱掉的呢!
……
一炷香后,陆淼云回到房间。
“袁公子?现在清醒一点了吗?”
他点点头,不敢正眼看陆淼云。
“昨晚我……你……”
“你在想什么呢?”
袁九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陆淼云明白。
“昨晚是张妈妈给你脱的衣服,当时我也喝多了。”
“啊!”袁九华脸上的表情甚是尴尬,怎么会这样呢!误以为她作为给自己脱的衣服,趁着他酒醉,把他给拿下了呢!没想到剧情居然是这样。
不对,保证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种狗血剧情,是人看了都不吐不快。
迷迷糊糊中,明明是两位姑娘搀扶他腾云驾雾呀!怎么第二天又说是张妈妈给他脱的衣服呢!
袁九华起身,对陆淼云一番感谢之后,便要离去。
这时,张妈妈走了进来。
“袁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张妈妈,我要回去县衙一趟,昨晚没有回去,我怕那边着急。”
“你那位随从,早上来过了,我已经打发走了。你昨晚在我们祥云楼陆淼云的房间过了一夜,这话传出去,让我们云儿怎么混呢!”
袁九华不解的看着张妈妈与陆淼云,她们这是几个意思呢!难道是让他收下陆淼云吗?貌似哪里不对劲。
“张妈妈,你的意思是?”
“袁公子,别装糊涂,我们祥云楼的头牌姑娘让你给睡了,你岂能这样离开?”
袁九华的顿时感觉头重脚轻,这是哪跟哪?怎么就是他把她谁了呢!
早上起床,明明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再说了,那种事情,男人若是不愿意,女人岂能得逞。
再说了,有没有睡,自己还不知道吗?可是他没有一点直接呀!寻思了半天,隐隐约约记起来自己全身发热,准备脱衣服时,陆淼云突然拉住他。
接着想……断片了……难道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是他把祥云楼的头牌给睡了,那还不成了东莞男人心目中的情敌吗?一个情敌也就罢了,整个东莞那么多公子哥,他可是得罪不起。
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脱身吧!这事情要是让爹娘知道,不气死,才怪呢!
“张妈妈,那你们的意思是怎么着呢?”
“这还不简单,拿钱呀!”
“多少?”
张妈妈伸出一个巴掌,再看她是六根指头,尽管一个指头很小,但那也是六根指头。
“六十两银子?”
张妈妈摇摇头。
“五十两?”
张妈妈更是摇摇头,袁九华有点拿不准了。直接说道:“张妈妈,有话直说。”
“五千两。”
“啥?”
袁九华惊愕的表情看着陆淼云,昨晚也不过是半宿而已,并且事出有因,五千两银子,开什么玩笑呢?
昨晚,难道是她们故意设局套他。按理来说不可能,因为他是革职的总兵而已,全家被流放,在这边还是靠别人接济过日子呢!
张妈妈说道:“袁公子,你打算赖账不成吗?你若是不想还,我去找你爹要。或者去你县衙那边,问高大人要。”
张妈妈还想说什么,陆淼云起身说道:“妈妈,你先下去,我跟袁公子说说话。”
张嬷嬷离开。
陆淼云将房门关上,靠近袁九华说道:“袁公子,本姑娘,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给你五千两,还是友情价。若不是你说我与你那汪雪彤相似,怎么也要五万两银子呢!”
“云姑娘,你……”
“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想想怎么弄五千两银子去呢!不然……”
“不然怎么了?”
“也好办。”
陆淼云拿出一个合约,上面写着卖身契。
袁九华感觉快要跌倒,卖身契主要是针对姑娘们而言,还有就是仆人吗?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难不成卖身给祥云楼吗?开什么玩笑?
“摆在你眼前的,两条路,卖身,给钱。”
“云姑娘,陆淼云,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胡闹好吗?我堂堂正正一个男子汉,昔日的总兵,今日的捕头,即便是临时工,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金牌健身顾问,让我卖身,你开什么玩笑呢!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