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十月十五】
傍晚时分。
隐畔庄园。
一辆马车缓慢而平稳的从远方驶来,马车后,还有三辆拉车拉着尸体缓缓跟着。
花酒月驾着马车停在了隐畔庄园门口。
风月逢和花酒月从马车上下来。
“师父!师兄!”鱼无关兴奋地迎了上去,乐呵呵道,“师父,师姐说我很适合学袖针。”
风月逢看着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的鱼无关:“袖针是以内力化凝,有意而无形。我觉得你起码要学三个月。
“这小小的袖针就学了三个月,你的绝世高手之路大概要走个四、五十年。”
鱼无关的笑容一下子垮了。
风译安安慰道:“爹爹刚才说的就是袖针的要诀。”
鱼无关一听,眼睛立即又闪亮闪亮的。
风月逢定定看着披着件大红披风的风译安,突然问道:“你这件披风哪里来的?”
风译安看了看身旁的花酒月。
很明显,花酒月送的。
风月逢看着两人,觉得自己不该问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
另一边,梳流与沈闲两人各自拱手问好,随后,有两个御行衙的人将寇忘抬进了隐畔庄园。
沈闲道:“劳烦使者走这一趟。”
梳流面上冷淡:“不必客气。”
沈闲从袖中摸出一封信交予梳流:“里面的东西使者一定要认真看,沈某就不多说什么了。”
梳流看着三拉车的尸体,眼中寒霜重重。
“还请沈老板记得说过的话。”
沈闲神色平静,语气沉着:“自然,沈某的记性一直不差。”
梳流收了信,拱手道:“告辞!”
沈闲也是拱手道:“使者慢走。”
梳流的队伍渐行渐远后,沈闲走到风月逢身边:“你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三元珠异动。看来修齐因身上有古怪。”风月逢声音冷沉,“问道剑……当年我就该把那柄剑给毁了。”
沈闲道:“谷主此言差矣。问道剑本不是邪物,谷主当年又怎么会有毁剑的想法?”
风月逢道:“当然是因为问道诀。”
沈闲道:“但也正是因为问道诀,谷主当年才没有出手不是吗?”
风月逢冷哼一声,道:“我当年信了你们一回,这次又信了你们一回,你们最好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
说着,他手腕微动,几道白光飞入门口刚运来的石狮子。
石狮子瞬间成了无数的小石子,散了一地。
风月逢拂袖于后,踏进了隐畔庄园。
风译安对鱼无关道:“等你到这样就学得差不多了。”
鱼无关看着一地的碎石子,木然地点点头。
沈闲微叹,对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潘石道:“这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潘石道:“因为我们打不过他。”
沈闲点头称是。
两人突然同时望向花酒月,同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花酒月很是明白这两人的笑是什么意思,只觉心情突然抑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