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罪名,是不是我认不认,结果都一样?”
“这话我可没说,你夜不归宿是事实。顾家的家规,你应该清楚,需不需要大娘我在提醒你一次?”
“不必了。”是啊,夜不归宿的确是事实。
“他就是你夜不归宿的原因呀?长的倒是一表人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如,你将他让给我,我替你在大娘那求求情,勉了你这次的罪行,如何?”顾语走到顾然身旁,悄悄的对着顾然说道,然后又围着斗玄转了一圈,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她见过最俊俏,最好看的一个。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姐姐?”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怎么不知道,姐姐何时有这么好心?可是怎么办呢,姐姐的好意,我怕是无福消受呢?“
此时,顾然的父亲在得知顾语在破院,便怒气冲冲而来,人未到破院,盛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逆女!你给我出来!”
除了顾然和顾语之外,院中的几人都是一怔,转身往回看去之时,只见,顾宗手持漆黑长鞭,一进院子鞭子一甩,竟是朝着顾语抽去。
“啪!啪!”
“啊!父亲!”顾语猛的回过神来,整个人被一鞭子抽趴了下去,肩膀处的衣裳瞬间破裂,一道血痕渗出。
这一幕,不仅惊呆了顾然,更让一旁的顾家主母也愣住了:“老爷,这是怎么了?”她不动声色的闪身退开,以免被鞭子伤到。
“该死的逆女!竟敢勾结外人盗取族中的珍贵的药物,你好大的胆子!”震宗的声音从口中传出的同时,手中的鞭子再度狠狠的朝地上的顾语抽去,一鞭又一鞭,狠厉而毫不留情:“说!你到底与何人勾结?今日若你不交代清楚,我定要让你尝尝顾家水牢的刑责!”
“咻!咻!咻……”
顾语因他的话而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嘶!啊……父亲……父亲我没有……好痛!父、父亲……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短短数十息后,那地上的顾语已经奄奄一息,衣裳被鞭子抽破,一道道的血痕渗透衣裙,发丝凌乱,一身的狼狈,她卷缩着的身体死死的抱着脸,一边哭喊着:“我没偷……呜呜……我没偷……”
顾宗的震怒与无情的鞭责让一旁的顾家主母心头发悚,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顾语,她迟疑了一下,道:“老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语儿应该没那个胆敢勾结外人偷族中药物才对,在说,那些药拿来能做什么呢?”
一旁的顾然瞥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顾语一眼,敛下眼眸把玩着垂落胸前的发丝,对顾语的遭遇没有一丝丝的同情。
“误会?”顾宗握着鞭子的手气得颤抖,指着地上的顾语道:“昨夜我与父亲去欧阳洛王府时,去库房拿药了,今晨回来去了药库,那里面王爷赐给我们的名药几乎都被人搬空,就连我藏在暗格的灵丸居然也被偷了,我命人在药库仔细寻找线索,最后发现有些洒落地上的药散,零零散散洒了一地,顺着那些药散找去,在她院外墙角处找到一个空了的药瓶子。”说着,怒视着顾语:“我让人将你的院子翻了个遍,在你房底下和院外墙角边的地下找到了这个,说我冤枉你?”说完,拿出空空的一个白色瓶子丢在了顾语的身旁。
趴在地上的顾语见到地上的空瓶,不可置信,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在她院中找到的那些被盗的药物?怎么可能!
“不!我没偷!父亲,真的不是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是你?不是你东西怎么会在你的院子找到?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不说出来,我剥了你的皮!”愤怒的顾宗厉声喝着,手中的鞭子再度的抽下。
“咻!”
“啊……我没有,我没有……父亲,一定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有人想害你?就凭你小小一个庶女,谁会费这个心去害你!到了这时还满口胡言不知悔改!看我不打死你这逆女!”
“嘶!啊!不要……不要打我……父亲不要打我……不是我……呜呜……”
看着地上遍体鳞伤的顾语,顾夫人皱了皱眉头,移开了眼,不经意间瞥到了站在一旁垂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顾然时,目光深了几分。
“爹,娘。”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院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女子身着白色衣裙,约莫二十岁上下,绝美而出众的容颜上带着一抺温柔随和的笑容,纤细的腰肢被那白色的腰带勒得不堪一握,白色轻纱飘逸出尘,如同仙子一般,很是让人惊艳。
这女子,就是顾家大小姐,顾清。
站在女子身边的男子,负手而立,身穿紫袍,容颜出色,如刀削的容颜和他那眉眼间的冷冽傲然,让他看起来有着几分铁血硬汉的气质,腰间四指宽的玉带缠身,腰侧佩带着一块古玉,流苏垂落,这一身的装扮,再配上他那一身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他便是洛王府的长子,欧阳洛蘋。
欧阳洛蘋虽是皇亲,平日里也算低调,无论是宫中,还是府上,都有不同的美人环绕在侧。
可他在看到水妖的那一刻,还是失了神。
顾宗在听到喊声,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声音望去,这一望便看见了站在离顾然不到20里的距离的水妖,还有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