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联军正前方忽然嘈杂,报称有商兵来攻,副将率精兵上前迎敌。只见数千人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将到临近,突然下马,每人拔出一柄匕首,插入马臀。马匹负痛,向四国联军阵里狂冲过来。道路本狭,登时挤成一团,人马纷纷落河。
山坡上的商兵投下无数巨石,登时把道路封住。副将急令大军后退,却听后队喊声大作,原来后路也被截断了。
副将亲冒矢石,向前猛冲,只见芒砀山顶上帅旗迎风飘扬,秦兆下令:“向前猛冲,不顾死伤。”一队铁甲军开了上去,一半人持盾挡箭,一半人抬起路上的大石、马匹、尸首、伤兵,尽数投入河中,清除了道路,一鼓作气猛地冲去。前面数十名回人挡住。道路狭窄,四国联军虽多,难以一拥而上,后面部队却继续推上来,一时间路口挤满了人马。
号角声起,挡路的回人突然散开,身后露出数十门投石机,四国联军吓得魂飞天外,发一声喊,转身便逃。
秦兆又急又怒,左右卫护秦兆,奔出了三里多远。
妇好在远处山头望见,叫道:“有人要逃,快去截拦。”
商兵各部纷纷上来向妇好报捷。妇好等回到营帐,战士将俘虏陆续解来。士兵、粮草、军器,缴获无数。
这时哨探又有急报,四国联军的援兵向东而来。妇好一跃而起,带了万人回兵上前迎敌。行了数十里,果见前面尘头大起,妇好的大铜钺挥舞,商兵乘着战胜余威,向前猛冲。
然而援兵虽然舟车劳顿,但是毕竟没有战斗,商兵士气正盛,却着实疲劳,而且对方援兵人数众多,很快妇好被围。
武丁见状,急忙救援,两军对接,死伤无数,最后四国联军溃败,商兵大获全胜,秦兆无法,只能举白旗投降。
巴方、南夷、蜀、虎方四国自此对大商臣服,心服口服,再无异心。
此战可谓令大商声威大震,武丁虽然居功冒进,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妇好救援及时,战术精妙,战果颇丰。
大帐内武丁拉着妇好的手,不断自责,妇好道:“现在已经大获全胜了,也就没什么事了,之前一直在战斗,就没工夫跟你说话,其实你冒进虽然不对,但是想要彻底解决巴方、南夷、蜀、虎方四国的危机,也是没错的,只是以后万事要想着后路,当然,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万一还有的话,你伏兵,后续部队,后路,这一切都要想好才行。”
武丁连忙说道:“好儿你说的是,孤没有做到这一点,真的不该。”
妇好在武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我们明日便可以班师回朝了。”
商兵损失大半,只剩下五万人马,而这五万人马也成为大商仅剩下来的生力军,接下来要做的是趁着现在周边各国不敢轻举妄动而休养生息。
第二日武丁率兵前行,刚走不久,妇好带着一队人马前往接应先锋姒形,姒形之前为了解救商王武丁,五千人马唯余千人,损失惨重,在东亳城一百里的山坳下苦苦支撑,现在四国联军溃败,他们的危机也已经解除。
很快妇好找到姒形,两军三千人马汇合,正要回归大部队,忽然不远处吵杂声大起,妇好一见之下,也是心中一沉,齐云傲和陆氏兄弟也脸色变了一变。
来人不是旁人,确实简老大,简老大作为绿林头领,齐云傲和陆氏兄弟背叛,令其十分恼火,此番总算是找到机会。
妇好所带的人,都是齐云傲和陆氏兄弟的人,他们本来对简老大就有畏惧之心,节节败退,仅靠姒形的残兵显然远远不够,很快妇好他们便被团团围住。
妇好手持板斧,和简老大站在一处,简老大的双锏确实了得,也难怪能够成为绿林首领。
妇好和简老大已拆了一百余招。妇好施展开来,记记都是进手招数,简老大忽地跳出圈子,要避开他这番招招相连的攻势,再行回击。
简老大双锏一错,妇好见他后心露出空隙,遇上了这良机,手下毫不容情,简老大忽地转身,一锏击中妇好。
妇好吃痛,确实不管不顾,斧子奋力直劈,将简老大的脑袋劈成两半。
头目一死,群龙无首,那些人马自然乱了,被姒形指挥着抓的抓,杀的杀,齐云傲跑到妇好面前,妇好口吐鲜血,但是强撑着没有倒下,说道:“回大部队。”
妇好南征北战,手上无数,众人均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武丁得知之后,急忙查看,妇好后背看起来并无大碍,上药之后,武丁道:“以后你不要再出兵了,好好养养身子。”
妇好回头笑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脸色却是煞白。
武丁轻抚妇好的脸颊,说道:“你本是女子,生儿育女不说,还要承受这么多的伤痛,这次虽然是你救了孤,但孤可不是如此没用之人,还需要一个女子领兵打仗!”
妇好道:“你这么说,可是瞧不起我们女子吗?”
武丁摇头道:“怎么会?”
武丁和妇好半月后回到殷城,而妇好却卧病不起,路上又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时而还会咳血。
武丁心急如焚,一回到殷城便找来巫医,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将姜韦也招到王宫。
姜韦带着子絮进宫,给妇好查看之后,面色凝重起来,安顿妇好睡下,除了寝宫。
武丁见状,让宫女服侍,跟着出去,姜韦行礼之后,说道:“王上,王后此病……恐怕……”一向直率的姜韦,说起话来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武丁感觉不妙,沉声道:“怎样?”
“王后常年征战,十年前更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本来身子就弱了许多,这么多年来没有察觉,那是因为王后天赋异禀之故,现在旧伤新伤,再加上风寒……竟然……竟然……”姜韦陡然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