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宿于地狱城一间婚房里昏睡。
她断裂的右手臂,已被人接了起来,缠上绷带。
文京墨徘徊在门外,不敢进去。
文黛青路过,瞧着有趣,“你为何不进去呢,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吗。”
文京墨不好意思道:“可我伤害她太多了。”
文黛青知心道:“有什么事不能同阿姐说说吗。”
文京墨便将此前发生的所有事诉与文黛青。
文黛青责怪道:“我以为你强买强卖,结果是无情郎回头求和好。”
文京墨道:“那不因为阿姐遇到了个凤凰,也被骗了感情吗。我就对凤凰有了偏见,所以在她没有第一选择我的时候,生了气嘛。”
文黛青道:“我何时被凤凰骗了感情了。”
忽而声低沉,“凤凰最为专情,是我对不起他,他还能毫无芥蒂。”
文京墨奇怪道:“可阿姐,他不是将你封印了吗。”
文黛青捶了下的头,“是我自己,不愿父王在内孤寂,自己抛弃他,一人去的。”
文京墨啊了一声,内心更加愧疚。
他询问道:“那阿姐我该怎么办啊。”
文黛青叹息一声,“往后的日子里好好待她,看她能不能原谅吧。”
“沈稚挺不容易的,我跟风雪一系飘初识时,他手里便牵的这个小女孩,满身伤痕,童稚懵懂。”
文京墨一愣,“她不是神界凤主吗,怎么会满身是伤呢。”
“谁知道呢。好像神界远古上神都想除掉她。”
文京墨心疼道:“她那么小,怎么忍心下的手,为什么呢。”
文黛青道:“我怎么知道,好像你没对她下手一般。”
文京墨瞬间伤了心,“阿姐,我真对不起她。你知道今日我怎么逃出来的吗,是她通知人来救我的。”
文黛青道:“那你便好好待她,让她原谅你之前所做。”
文京墨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心里允诺着,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沈稚。
然后进屋帮沈稚按摩断裂的右臂,沈稚被疼痛惊醒。
她抬眸去望,看见文京墨专心致志的在给他按摩右臂。
她问道:“你在干什么吗?”
文京墨道:“我给你按摩下右臂,让你好受点。”
沈稚道:“我胳膊是断了!不是肿了伤了,你到底想干啥啊。”
文京墨委屈道:“我就想对你好下,按摩下断裂手臂,更容易让他快速生长哦。”
沈稚道:“你好聪明,滚。”
文京墨卑微退下。
亦霄与文黛青两人算着日子,定下三天后迎娶沈稚。
文京墨道:“我们什么时候,信这些了。明天就娶吧。”
文黛青斜觑他一眼,冷哼道:“你懂什么?这可是个大日子,不能如此仓促。”
亦霄附和,“是啊,黛青说的对,人女孩子千里迢迢下嫁给你,我都觉得可惜了。”
文京墨道:“好,那此事就交给父王阿姐了。”
文黛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文京墨道:“阿姐,如何照顾一个手臂受伤了的人…。”
文黛青翻着书籍,头也不抬,“就给她端茶倒水,做她的双手。”
亦霄在旁补充道:“
是啊是啊。”
文京墨恍然大悟,一溜烟的去照顾沈稚了。
甫推门,便看沈稚一手拿着药碗,往嘴里送。
他吼道:“放下那个碗。”
旋身如同旋风一般快速冲过去,一把夺下碗。温声道:“来,我给你喂。”
沈稚默默看着他,他柔情似水的看着沈稚,吹了吹药碗里早已凉透的药。
在递回给沈稚,沈稚刚尝了一口时,文京墨赶忙说道:“烫吗。”
沈稚又咕咚咽下第二口,文京墨道:“烫吗。”
如此循环,咽了几口,文京墨便问了几句烫吗。
沈稚道:“你能不能滚开,真的很糟心?”
文京墨接过他的碗,捧在胸前,虔诚道:“我滚开了,谁来做你的双手。”
沈稚道:“我身残志坚,你可以滚了。”
文京墨东施效颦捂住胸口,“你知道你此言多伤我的心吗。”
沈稚道:“你又发疯了?”
文京墨道:“对,我想你想的发疯。”
沈稚恶心的干呕了一下,慢慢躺下身子,被子一盖,眼不见心不烦。
文京墨看沈稚将自己包成一个团。
俯身下去,牢牢抱住。
沈稚扭动不停,文京墨道:“沈稚,以前是我轻贱你,对不起你。但我会从今天来弥补。现今我父王已经回来,我别无他求。只愿同你真诚相爱,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稚口鼻被掩于被棉中,她挣扎了半天,差点呼吸不上。
咬牙道:“滚。”
文京墨慢慢松开,“好,我滚。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三日后是我们的大婚。”
沈稚终于能呼吸上一口气,她在被子里差点窒息,耳朵里轰鸣一片。
不知道文京墨说了啥话,脱口一句,“滚。”
文京墨此回也没纠缠,慢慢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又推门进来,拿走了药碗。
过了一会,又推门进来,小声问沈稚,“你上厕所吗?”
沈稚翻了个身,继续熟睡中。
文京墨不好打扰,看了看沈稚面容,低头偷偷吻了一下,窃喜着出去了。
一出去便看亦霄扒着窗户偷看屋内场景。
他上前拍拍亦霄肩膀,“父王,你做什么。”
亦霄道:“帮你检查下窗户是否良好,万一刮风下雨了怎么办。”
文京墨道:“地狱城不下雨,父王你可以滚了。”
亦霄道:“你小子怎么说话的,好意思让你父王滚吗。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哼。”
文京墨委婉道:“父王,请滚。”
亦霄怒气冲冲的走了,顺便给文黛青告状。
文黛青被亦霄逼着过来问道:“听父王说,你不孝。”
文京墨道:“父王偷看我。”
文黛青看着亦霄,亦霄道:“这哪里是偷看,我不就想知道下,这臭小子与那女的,咋样了。”
文黛青道:“父王,小两口管你什么事情。不要去窥探别人隐私。”
文京墨道:“是啊,是啊。”
亦霄看看文黛青不帮自己,又怒气冲冲的走了。
文京墨道:“阿姐真是妙语连珠,伶牙俐齿。”
文黛青拂了拂耳边鬓发,平静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