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勤政爱民篇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

【从政箴言】

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

——《孟子·滕文公上》

【以史为鉴】

禹是夏朝的第一任天子,因此后人也称他为夏禹。他和我国古代传说中的尧、舜齐名,他最卓越的功绩就是治理好了滔天洪水,又将中国划定为九州,因此后人也称他为大禹。

相传尧帝在位的时候,中原地区洪水泛滥,百姓们生活得苦不堪言。尧帝就下令让禹的父亲鲧负责治理洪水,结果鲧使用“堵”的办法,用了九年的时间不但没有治理好洪水,反而让水灾更加严重。

这个时候,舜开始掌管政事,他所面临的最紧要的问题也是治水。他先是革除了鲧的职务,将他流放到羽山,后来鲧就死在了那里。舜让大臣们推举治水的人,结果大家都觉得禹这个人能力强,为人谦逊有礼,做事认真,生活俭朴,可以承担治水的重任。听大家这么一说,舜就决定相信禹,并不因为他是鲧的儿子而轻视他。于是,舜很快就任命禹为司空,将治水的任务交给了他,禹也没有因为舜处罚了父亲而怀恨在心,而是欣然接受了这一任务,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治理好洪水。舜考虑到治理洪水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就又派伯益和后稷两位贤臣一起协助他的工作。

当时禹刚结婚不久,就不得不离开妻子。他的老婆涂山氏非常贤惠,同意丈夫前去治水。于是他流着泪与妻子告别,从此踏上了征程。

他带领着伯益、后稷以及一批助手,拿着尺子、绳等测量工具,走到哪里,他们就量到哪里。他们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走遍了中原大地的山山水水,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沿途看到了无数的百姓在洪水中挣扎,无数次在那些背井离乡的百姓面前流下眼泪。让禹感动的是,不管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只要一听说他们去治水,都会向他们献上最珍贵的东西,说是要为治理洪水出一份力。当然,大禹不会收下这些东西,但是百姓们的浓浓情意,让他更加坚定了治水的决心。

有一次,他们一干人来到了洛阳南郊的龙门山,他经过严密的考察后,发现龙门山口过于狭窄,根本无法通过汛期的洪水,而且他还发现黄河淤积,水流不畅,再联想到父亲治水失败的教训和自己这一路上的考察所得,他终于悟出了治理洪水应该改“堵”为“疏”的道理,并总结了“治水须顺水性,水性就下,导之入海”的治理思想。简单来说,他的方法就是疏通河道,拓宽峡口,凿通高处,疏导低处,总之就是要让洪水顺畅流通,最后向东流入大海。此外,他还根据各地灾情的轻重缓急,制定了一个治理的顺序,即先从首都附近地区开始,然后再扩展到其他地方。

他每到一个需要治理的地方,就会到当地的部落去发动群众来参加施工。每当有水利工程开始动工的时候,他就会和老百姓一起劳动,吃睡都在工地,披星戴月地工作。他曾集中人力在大山中开道,艰苦的劳动让他们用坏了无数的石器、木器、骨器工具。人的损失就更大了,有的人上山的时候摔死了,有的人不小心被洪水卷走了,有的人则是被山石碰伤。可是他们仍然毫不动摇,一直在坚持着。在那些艰苦的日子里,大禹小腿肚子上的汗毛都被磨光了,他的脚趾甲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而脱落,但他仍然坚持不懈。

大禹的生活非常简朴,他住在施工工地搭建的低矮的茅草房里,吃得比一般百姓还要差。可他在水利工程上又是最肯花钱的,每当治理一处水患而缺钱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去争取。

他在外治水十三年(《孟子》上说是八年),曾三过家门而不入,有一次路过自己的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的妻子涂山氏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多么想回去亲眼看看老婆抱抱孩子啊!可是当他想到治水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无数的人因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时,他就只是轻轻地向自家的茅屋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眼里含着泪水,骑马离去。

在他的努力和带动下,治水工作进展神速,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用了十三年的时间才治理好洪水。在他的治理下,往日咆哮的河水平缓地向东流去,昔日被淹没的山陵露出了“面容”,荒田变成了“粮仓”,人们又能在平坦的土地上盖房子了,回归了安宁的生活。

【延伸阅读】

鲤鱼跳龙门

龙门山在梁山的北面,大禹治水时将黄河水从甘肃的积石山引出,水被疏导到了梁山的时候,却不料被龙门山挡住了。大禹认真查看了龙门山的地形,他觉得这地方非得凿开不可,但是这样大的一座龙门山又如何能凿开呢?经过认真的研究后,大禹在龙门山选择了一个最省力的地方,在那里只开了一个80步宽的口子,就将黄河水引了过去。因为龙门太高了。很多鱼拼命地往上跳,但是只有极少数的鱼能够跳过去,这就是后人所说的“鲤鱼跳龙门”,据说只要鲤鱼能够跳过龙门,马上就会变成一条龙在空中飞舞。

九州

九州是我国古代典籍中所记载的夏、商、周时代的地域划分,后来成为中国的代称。“九州”一词最早见于《禹贡》一书。相传大禹治水的时候,将天下分为九州,分别为豫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冀州、兖州。其对应地区如下:

(1)豫州,起自中原、黄河下游,遍及河南、山东,都是肥沃而坚硬的黑土。(2)青州,起自渤海、泰山,涉及河北、山东半岛,土地为肥沃的白色土壤。(3)徐州,起自黄海、泰山、淮河,涉及山东、江苏、安徽,土地为红色黏土。(4)扬州,起自淮河、黄海,涉及江苏、安徽、江西及其以南地方,土地为潮湿泥土。(5)荆州,起自荆山、衡山,涉及湖北、湖南,土地为潮湿泥土。(6)梁州,起自华山、黑水,涉及陕西、四川、甘肃、青海,地为黑土。(7)雍州,起自黑水、西河,涉及陕西、内蒙古、宁夏、甘肃、新疆,为黄土地。(8)冀州,起自黄河壶口,涉及山西、河北、河南等省部分地区,地为白壤。(9)兖州,起自黄河下游、济水,涉及河北、河南、山东,地为黑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