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什么月色,外面乌黑黑的一片,因为他的一句“晚上在床间等我”,我的心都忐忑了一整天了。
天刚黑,我心里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所谓惊吓,是因意外的刺激而感到害怕,而楚文辞给我的这种揪心简直是定时的炸弹啊,我清楚的知道它会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爆炸,这样比出其不意更折磨人。
“咚咚”,两声敲门声起,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紧张的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怕被我妈发现,又怕自己的紧张被楚文辞撞破,我关了床间所有的灯,摸索着走到门口给他开门。
楚文辞好像是刚洗了澡,一股洗发水和肥皂的清香,好闻极了,扰得我心里更乱乱了。
“干嘛不开灯?他问。
“你看不到我吗?”我反问了一句废话。
他显然也这么认为:“废话。”
他走进来关上了门,我已经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的了。
他凑近我,将热热的气息吹进我耳朵里:“你等着,我去开一盏灯。”
“诶,不要。”我拦着他,他坏坏地笑:“余希垚,你不会是脸红了吧?”
老实讲,红没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现在很热很烫。
……
“余希垚,看没看见文辞去哪啊?”门外传来我妈高亢的声音和有力的脚步。
糟糕,是我妈要进来,我两眼一睁,推开楚文辞,整理衣服站起身,因为房间太黑没看到楚文辞站在那,一下子撞到他,两声尖叫划破夜空……
随后,我妈拿着扫把冲进来,开了灯就准备打,我抱着头忙喊一声“妈”,她的扫把才偏离了一点,没让我的头受难。
地上的我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趴在楚文辞身上。
楚文辞的脸俊美的不像话,坚硬的下巴抬得高高地看着我妈,两只身还放在我的腰间。
我妈皱着眉头审了我俩一会儿,迷惑着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明明是余希垚的房间,却是余希垚趴在人家身上?”
呃……
我赶紧从楚文辞身上爬起来,楚文辞捂着被我撞到的额头倒抽着凉气,没有任何慌乱的也站起来,一点都不像占了便宜被抓包的色狼。
反而我比较像。
走向前赶紧向我妈解释:“妈,我房间有老鼠,请楚文辞来给我捉老鼠的,但是老鼠有亮光它不出来,所以我们就关了灯。这一关灯吧,我们俩看不到了,于是,就撞到一起了。嗯,就是这样。”
“真的?”我妈微疑,看向楚文辞问。
楚文辞扫了我一眼,艰难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妈瞪我:“余希垚,小老鼠都咬你脖子了你竟然都没抓到吗?”
我一听,赶紧双手捂脖侧,脸上两条宽面条:楚文辞你大爷!
我妈扔下扫把,冷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斜眼觑着楚文辞,他这个时候也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打开天窗跟我妈说起了亮敞话:“阿姨,我很喜欢余希垚,我想带她回城里。今天晚上,我就是在做一直以来想对她做的事,实不相瞒,您还是来晚了,我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希望您成全我们,妈。”
最后一句“妈”把我妈喊懵了,把我也喊懵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明明还是原装的,为什么被他讲成烂米饭?
5555……
我妈一阵痛心疾首抓心挠肝,扬起她粗壮的手臂对着我,我吓得抱头就要跪下,她却突然拉上了楚文辞,转而欢天喜地:“小楚啊,打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喊我一声妈的,哦不是不是,不是妈的,是妈。”
我汗成大瀑布!
楚文辞笑着点头迎合着我妈,我妈嘴巴要不然耳朵挡着都能咧到后脑勺去:“余希垚你领走吧,爱领哪去领哪去,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等着,我去给你们拿户口本!”
户口本,不要吧,不用玩那么大,彩礼您都不要啊?我惊悚望着我妈的背影。
楚文辞向我挑着眉,笑眼眯眯大叫:“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