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E10229平行宇宙的地球。
在都市传说中,北方酒店是一个只要有人愿意付出,那么它就可以帮助你实现任何愿望的地方。
除了老板的私人授意否则很少人能够找到这里。能记得上谱的也就似于桃花乡、贝尔女巫、泰坦尼克号沉没此类事件。不经感叹现在的人类已经拥有了应对问题的手段。
老板蒲毕知正梳着红发。修身的酒保服可顶不住如北斗神拳动画版夸张般的身材时刻都显得岌岌可危。
望着猫头鹰钟摆上的时间,用难以抑制喜悦地叹了口气:“再过半分钟伊芙就要迟到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扣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当然这只是质朴的转移注意力法,真正让他担忧的就是,猫头鹰正在张合的喙。
突然它的身体开始变形,就像醉汉呕吐前的征兆一样,压力自下而上并逐渐撑大了它的脑袋瓜。
血红色玻璃球如沙泻般喷出,猫头鹰的塑料表情也逐渐扭曲痛苦了起来。
“给我就是了。”蒲毕知没眼看。
放下了头梳朝着猫头鹰招了招手。
随即一声呕吐。
带着橡胶气味唾液的信封就出现在了蒲毕知手中。
他倒是不嫌弃,直接挥手甩干了唾沫看着手上这用爱心封贴,轻‘啧’了声。沉默的时候,刚刚还在干瘪的猫头鹰钟摆突然开口道:
“这已经不能用误打误撞来解释了,至少是高位能力者才能做到的事。”
“不用你说,还有这是工作时间把嘴巴闭上。”蒲毕知冷眼一瞟钟摆立刻恢复成了原样,随后重回疑虑又慢慢道,“这个字体标注的花纹,看起来是指名道姓要找那个家伙了。”
他习惯性的叫了声:“伊芙,午饭好了吗?”在意识到问题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酒桌旁,从中掏出了本「房间记事簿」,“让我看看,特斯拉、洛夫.....”
最后他在第0049号房间找到了那位名叫「疫医」的家伙。
“诶,本身准备今天在找迷途灵魂好好拯救下的,算了暂停营业吧。”说罢他便合上了书本,开门而去。
郊外的街区中,蒲毕知通过[异次元门]来到这个从外表开起来最多就二三十平方实际内部堪比英灵殿大小的房子之外。
随后,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不大但极有规律。
是刻意模仿电影桥段中出现的三长一短敲法。此刻全身油绿色制服的绿团外卖小哥站在门外。
他正对着房门发着愣奇怪地说道:“什么情况,屋内没人?”语气、演技、服装伪装得都还不错,难辨真假。
其的真实身份就是给酒店门缝里塞小卡片的特殊工作人员,本来没出意外的话,他将是今天的「幸运儿」。
至于塞小卡片,这可是门极考验技术的活,没体验过的人肯定不知道。
如何减少动静又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屋内的反应,让客人注意到,就是他们的必修课。
就比方营造出种走廊此时人来人往的声音,刚入住房间的顾客出于对周遭环境的不了解,各种考虑他们绝对会先向……咳咳咳,说远了。
“昨天明明看见有人住着啊?”小哥本着你不给我好过的心态若有所思道,“那我也得把你弄得心烦意乱,准备极限一换一。”
“小老弟怎么回事?我看你也想把你的头染成绿色。”蒲毕知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小哥一惊赶快回头。
作为一位娴熟的业务员,他站的站位是经过考究的。视野宽阔处在可以立刻注意到过往人流的地方,以便逃跑。
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没见过。
健壮的胳膊落在了他的肩头,还没等其反应过来,一个致命锁喉,就将他拉向了阴暗的小角落。
“毕竟都市怪谈嘛,就是一群都市怪人在嘴上谈谈。”蒲老板对着昏迷中的小哥道了句,便又转头确认起了房间号。
【0049】
只见他将手放在门把上,金色的法阵泛着微光门自己打开了。
“你每天整那么多机关,到头来还不是天天给普通人遇到了。”房间里传来声音,温柔又不失风趣,细腻又不失猥琐。
“我劝你最好不要研究这些东西,第一你看不懂,第二你赔不起,第三你疯了保险就不赔钱了。”蒲毕知像是对嘲讽的样子回答道。
屋内布景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商业房。
灯光采用暖黄色光,在床头和走道各三盏。
唯一的家具就只有玻璃茶几。
此刻声音的主人就坐在茶几旁,他身穿中世纪医生的经典装备嘴里念叨着:“像是科技与魔法的残次品。”
“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少反而对你越有好处。”蒲毕知倒是一脸无所谓地回答,并快速的来到了他的跟前。
“我还没到那种无聊到去翻一些老掉牙的上古典籍的程度,也就随便说说。不过隔壁洛夫克拉夫特写的游记,还真比你的藏书好看的多。”另一边男子回呛道。
“呐,现在是在屋里,能不能麻烦你把你那套衣服收起来,疫医先生?”蒲毕知无奈道,“今天的主角,可是你啊。”
可话还没说完,那位男子又咳嗽了几声。
“郑霁!行了吧。”他一脸无奈地说道,“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别人这么称呼你!”
郑霁则是将头四十五度角的仰起,说道:“今天的风儿……嗯好吧。”他说着上下比划道,“老板,我呢,可是正正常常的一个人。”
蒲毕知已经坐到了旁边,完全不在乎地回答道:“好的疫医。”
郑霁转头鄙视道:“怎么作为究极生物的你,大驾光临。不会就是单存来找我喝下午茶的吧,那你身后是不是还藏了大量红花?”
他斜出身子探了个头,很快便大失所望瘫了回去。
蒲毕知没有做过多的表情。
反正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早就习惯了。然后心里安抚着自己便把身后刚伸出来的,摸了毒药的短刀又给收了回去。
整理过后,随手一丢。
“啪。”
一张白色的信封被扔在了桌上,信封口上面还贴着一颗红色爱心。
郑霁突然愣住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信封。
他伸手摘下了面具,刹那间身上的黑色帆布衣与面具消失了。面具下是一张极其俊俏的瓜子脸,灰黑色的蓬松卷发以及一双总带着困意的瞳眸。
他拿起了桌上的信封,然后对蒲毕知露出来一种我懂得的表情。
深情的将信封贴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蒲毕知道:“你不会真要约我吧,还特意喷了一下香水,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蒲毕知嘴上撇出一丝干笑,心想着:“你懂个屁!如果是我,下次一定会把这个信封拿到公厕里先让它过一遍味。”
当然蒲毕知如何想,郑霁并不会知道。
对方正在专心地阅读这封信的内容。
时间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蒲毕知站在那看着郑霁拿着信封来回左右翻来看去调整角度看了三小时。见对方将信件收好,他忍不经问道:“疫医,看完了吗?”
“除了花里胡哨的底纹,就是一封普通的邀请信诶,没意思,根本就没有我想看的。”郑霁可没有阅读癖,早就速读完整信件的内容,耽搁三个小时纯粹是他故意整的活。
“疫医是谁?你以为我是疫医,其实我是郑霁哒。”面对蒲毕知的提问,郑霁倒是摆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举起了右手拿着大拇指着自己并恬不知耻地骄傲地说着。
蒲毕知很少爆粗口,毕竟是经过时间长河洗礼的。除到了非要爆粗的时候才会爆粗的,当然除非没忍住。
“你这混蛋为什么!”他用着日语震声道。
当然这句话没起到什么用作。
“现在只有神州地区的少部分地方还在使用这一种语言,没想到你这个老古董也会去看特摄剧啊。”郑霁借题发挥着,还顺带指了指不远处的电视机和DVD。
“不要再试着套近乎了,该知道的都已经让你知道。你都在我这住三年了随你心里怎么想也好就算说我在「非法拘禁」也好,只要是「房客」就没有拒绝过我亲自带来的委托。”蒲毕知加重了语气,并用着带有说教口吻的断句拿回了话语权。
“老板,你这个时候给我装深沉,现在就来了封信,我就要去听这上面的话做事了?”郑霁说着假面骑士中wizard变身音效的谐音嘲讽道。
还没等蒲毕知反应过来,郑霁就又摆出正经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说到正题吧,那个这个托我办点事。说是我接近真相的唯一机会。”自顾自说着郑霁,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叫什么‘赫菲斯镇’?”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提问道:“委托人是男的吗?”
“这么嘛,不是。”蒲毕知思考了会儿,二者对视许久都以会心一笑结束。
“什么嘛我也美什么好担心的,其实你们从来都不会让我出这个门的,对了现在‘楼上’还在营业吗?”郑霁伸着懒腰继续说道,“那这样我安排下时间,等个十几天再走。”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了。还有楼上没在营业,因为上次来了个叫芳村的客人把我库存里几乎所有的咖啡材料都给买光了。”蒲毕知转头道,“还是说你的问题吧。那地方可不好找,我简要地背过了一遍联邦的地图,一般正规的交通工具应该是到不了那里的。”
还没等蒲毕知说完,郑霁大半个身子已经离开房间了。
很明显蒲老板说了这么多,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可我现在只想吃下中午饭,然后再回来继续睡到明天中午。”郑霁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感受到了满满的阴谋味,随即快速开溜才是真理。
房间空内只剩蒲毕知孤身一人。
他右手一挥,一块有带墨绿色的不明魔法纹路图案出现在其面前。
“每次都要我做坏人,生活不易啊。”蒲毕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话说这小子怎么回事,不是男人就一定是女人了吗?”说罢,便从纹路图案中抽出了一卷用肉眼就能观察出年代久远的卷轴。
……
酒厅内昏黄的灯光照耀着四周。
都是空着的酒桌,如老板所说,还没有到营业时间的样子。
吧台处有着一盏白色的顶灯向下打着光芒。
一位身着黑白色女仆装的女子正在低着头调试着她的那瓶酒。
修长的睫毛下是时而迷离时而专心的蓝色瞳眸,细致入微的动作配合着她那幽绿色的卷发在摆动着,好像每一刻都能够抓拍到令人美到窒息的画面。
这时门开了。
郑霁走进了酒厅。
站在门口的他打了一个小哈气,门外那白色的丁达尔光束与室内的暗色光在他身上交印。
“依芙姐。”他左手仰起右手绕后伸了个懒腰朝着吧台走去“这不还没到营业时间吗,是蒲老板特意叫你来的?”
“他还没这个胆子,我来这只是我愿意。”依芙放下了酒杯,“说到底,我和你一样都是这酒店的房客。”
“怎么?我的郑大医生要去干嘛,是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了?是外星人入侵,还是隔壁家母猫生了只小狗之类的大事又要你出动了?”依芙用着颤栗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嘴使自己尽量不要笑的太大声。
郑霁厉声回道:“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医生,医生的事情怎么能算……”
“行吧,行吧这个梗都玩烂了。你们男孩子不都喜欢去拯救世界或者是探索神秘邀请的吗,怎么今天却没这劲儿了?”谈笑的话语间依芙已经从不知道那端出了一盛看起来还算精致的早餐,嗯对他来说算是早餐,“喏,老样子。”
郑霁顺手接过,一手拎起一块面包正往嘴中送去。
面包到嘴边还没进去,只见郑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参透阴谋的味道。
刹时,有几道细致的白光闪过。
面包被均等的切成了八块小份,而中空的部分里有一颗白色的小药丸从中露了出来。
“这也想算计我?”说着郑霁特意地挑出来药丸,然后还满不在意地吃起了小面包,“律界联邦最近刚上市的特效安眠药,说实在的昏睡红茶都比这招管用。”
“你们拒绝我外出的次数,就跟我吃过的面包一样多到记不得了,结果现在又要请我走了?”郑霁正说着还举起了其中一小块。不过话唠在嘴边还没有说完,就见他一头昏沉着地重重地磕在了吧台上。
“我也算计到你算计到我了,所以在和面团的时候我就加在里头了。”依芙单手扶额,无奈地回道。
不清晰的听觉:
“那咋们现在怎么:他整出去,还能不被FBL之类的联邦调查组织发现?”依芙道,“说实在的,现在我反倒还有些舍不得这家伙,想到以后就只能面对你们这些油腻的中年木头,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失落啊。”
“我已经很久没有调用过[任意门]了,要不我去看一下厕所里的马桶?”蒲老板冷酷无情的提议声,最后一次在郑霁的脑海中回荡。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