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孩子我看你骨骼精奇……

“陈残废,把你藏的家伙事儿给老头子拿出来!赶紧的!”

刚一进门,老酒鬼就大声咧咧!弄得赵清山有些目瞪口呆。这老家伙不知道闹哪一出。

“你今天又喝大了?平白无故的,要那些家伙做什么?”陈巨也瞪大眼睛看着老酒鬼,那眼神,有些像看白痴。

“别问这么多,赶紧拿去,坏了老子的事儿,我就赖在你这里!”老酒鬼痞里痞气地说道。

陈巨见老酒鬼开始耍无赖,也不多问,转身就进了屋。这时,老酒鬼突然对三个孩子道:“你们三个小家伙,一边呆着,今天让你们三儿开开眼。”

话到了这里,赵清山明白了。原来老酒鬼是想亮亮本事给儿子看,心中定是对儿子认他做义父这事儿很看重。想到这里,赵清山无奈一笑,也不说破,便带着三个孩子站到一边,也颇想看看这老东西能有多少本事。

没多久,陈巨从屋内出来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黝黑的4尺长的木匣子。也不见陈巨打开瞎子,顺手就抛给了酒鬼。

“这孩子们都在,你撒什么泼!好端端的要这玩意,俺真是服了你了!接着!”

只见酒鬼伸出右手,就这样轻松截下了疾驰而来的木匣子。轻轻地将匣子放下,然后打开,里面的东西便出现在了众人眼里。是三节铁棍!准确的说是两节铁棍,一节诡异的枪头,枪头的锋刃便有近三尺长,锋刃的中间是两道冷咧的血槽!整个锋刃寒光四射,杀气凌凌!

老酒鬼沉默地将那三节铁枪组装在一起,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冷的枪身,好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女人。

突然,老酒鬼持枪拔地而起,一声爆喝:

“看清楚了!”

只见铁枪在老酒鬼手里舞得虎虎生风,那枪头如毒龙吐信!颇有着“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气势。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老酒鬼骤然抖了4个枪花,然后长枪离手,向围墙飞驰而去!只见三尺枪头竟然全部莫入墙内!

赵清山不由得鼓起了掌,虽然老酒鬼的胸膛有些大起大伏,呼吸也有些凌乱,可这四十几岁的老家伙能将一杆丈二铁枪舞弄这般,已经说明老酒鬼不凡!

“老家伙深藏不漏啊!就这几下子可不是一般人会的,自古以来穷文富武,酒鬼老头,你不简单呀!”赵清山此时是真发觉这人不简单。

“哪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某就是一个老府兵,老光棍。”老酒鬼并未正面回答赵清山的问题。

谁没能有点秘密?这些天相处下来,这酒鬼却是不错,也没有害了自己父子的理由,赵清山也不再追问。

只见老酒鬼笑着来到小赵浩的身边,蹲着咧出一口黄牙:“小家伙,酒鬼老伯见你骨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有没有兴趣跟某学枪?也不用拜师,叫某义父就行。嘿嘿。”

赵清山脸色此时的脸色有些蒙,这台词,好像哪里听过。忍住上前询问的冲动,赵清山看着化身狼外婆的老酒鬼不由得眼角有些抽筋。

“跟着伯伯学武,以后能飞檐走壁吗?”小赵浩呆萌地问道。

“额,不能!”

“那水上漂呢?”

“什么是水上漂?”

“那能……”

“额,不能……”

看着老酒鬼在儿子那里吃瘪,赵清山情不自禁地笑了。

“浩儿,别胡闹。”

小赵浩,嘴巴瘪瘪的,白了一眼看老酒鬼:“什么都不能,那我学来做什么!”

“如果你学好了,坏人就不敢欺负你了,这算有用吗?你看啊,小浩,你爸肯定会教你读书吧,你再学会武艺,岂不是文武双全?”老酒鬼继续唯唯诺诺地哄着赵浩。为了收个干儿子,可谓是下了血本。

“要不,到时候俺再教你些什么飞刀横刀之类的?”

只见小赵浩黑溜溜的眼睛直打转。

“要是遇到我打不过的,你要帮我哟?”

“这没问题!”老酒鬼把胸脯拍的啪啪啪的响!一旁看着的赵清山都有些肉疼。

“那好吧,我学!”小赵浩终于还是同意老酒鬼教他武学。

这时的老酒鬼有些热泪盈眶,也不管众人,转身便跑,边跑边回头说“书生,等俺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过来!”

看老酒鬼离去了,赵清山也不准备留下,想带着孩子回去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授课,而陈巨也没有留赵清山父子。

回到家里的赵清山父子简单地吃过了晚饭。赵清山让儿子躺床上先睡,自己却是处理起来了下午买来的笔墨纸砚。只见赵清山将白纸全部切成一尺长,半尺宽大小。然后拿出针线,将白纸全部装订成册,一共装订了50本。

小赵浩俨然已经熟睡,赵清山从儿子的暗格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本想直接睡觉,却忍不住点开了相册,里面是几年来和前妻为数不多的合照。赵清山颤抖的抚摸着手机屏幕上的俏脸,不知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良久,赵清山的手指终于按向了关机键。将手机放回儿子的暗格,赵清山便上床准备睡了。可是,人却出奇的清醒。进入长安城的第六天,赵清山成功地失眠了。

当辰时到来的时候,一夜未眠的赵清山已经做好了早饭。

小赵浩这天居然没有赖床,自行穿好衣服下床出门。只见父亲正端着两碗粥,准备进来。小赵浩急忙过去接过父亲手里的粥碗,蹲在门口吃饭,是这几天父子养成的坏习惯。两个人上桌子,实在吃饭不香。

“爸,你又一夜没睡?”突然小赵浩停筷望着父亲。

赵清山也不看儿子,应声道:“嗯,在想些事情,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小赵浩对赵清山的反应有些不满。

“爸,我妈找不着我们了,我们也回不去了,别想了吧!你看你的眼睛,别再不睡了。”

儿子的话,让赵清山很是感动。

“好,以后一定好好睡觉!”

赵清山接过儿子手中的碗筷,便进了伙房。

“浩儿,你真准备学武?”走在前往学堂的路上,赵清山忍不住问儿子。“要知道学武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而且也应该很辛苦。”

“真准备学,老爸,你说都来这里了,儿子不能一辈子让你养着吧,等我学好了,谁欺负你,我就揍谁。”小赵浩在父亲怀里挥舞着小拳头信誓旦旦地回答父亲。

“好,以后你来保护爸爸!”抱着儿子的赵清山笑着大步前行。

赵清山没有像昨天那样站在门口等学生,带着儿子径直进了屋,然后将吊灯放下,全部点亮,再升起来,顿时屋内明亮了起来。

临近辰时五刻,篾匠送来了编好的灰炉。只见赵清山将灰炉一字排开,每个灰炉里都将碳装满。然后拿了些碳到伙房生火点碳。

最后,赵清山向每个灰炉里放了一个点燃的木炭,然后把灰炉一个一个的放到座位旁边。

不一会儿,学生们开始陆续到达,并自觉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天,清山私塾正式授课。

后史书记载:“武德九年,冬月廿一,清山书院正式授课,授萌童十八。继而夫子赵清山立清山中学于长安,立长安学院。所授学子无分贵贱,帝诏曰:‘夫子赵,立学长安,出寒门学子无数,堪为天下师表。’——《唐书·赵夫子传》”。